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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的插图

时间:2022-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复刊不久,“八一”厂编剧黄宗江先生寄来剧本《悲歌》,并附一信,希望发表时,能请画家范曾插图。回到长春不久,便收到他寄来的两幅插图。范曾先生的插图和字为刊物增色不少,受到读者的喜爱。范曾先生兴致很高,由我研墨,一气画了两幅人物。其实,范曾先生与影圈中人有着广泛的联系,不乏故友新羽,且友情甚笃者。画面上,凌子风嘴衔烟斗,手握笔管,桀骜不驯的头发和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气韵煞是生动。

“四凶”覆灭后,迎来文艺新春。我有幸参与《电影文学》的复刊重创工作。复刊不久,“八一”厂编剧黄宗江先生寄来剧本《悲歌》,并附一信,希望发表时,能请画家范曾插图。为了尊重作者,我趁着赴京组稿的机会去请范曾先生。

那时范曾虽有名气,但还未如日中天。不过,耳闻不少关于他的故事,遂想见见这位别具气象的画家。

那阵子,他家住小关。我登门说明来意,他热诚应允。交谈中,谈到他去日本举办画展的感触,话语间,让人感受到他的民族情怀和对事业的踌躇满志。

回到长春不久,便收到他寄来的两幅插图。一幅画的是剧本主人公——思想解放的斗士张志新矗身于惊涛骇浪之中的形象;另一幅为被缚于岩壁之上的普罗米修斯,并书有一段台词:“普罗米修斯!他给人间带来了火种,自己却遭到神的惩罚,永世绑在山头,任老鹰啄食肝脏……”同时,他还书写了剧名“悲歌”两个大字。画与字,虽然是用于刊物插图,但他用的依然是宣纸。那画,行墨精当而老辣,人物栩栩如生,准确地演绎了剧作者的创作主旨,堪称画龙点睛之笔。那字,凝重,苍劲,与剧本悲怆的内容十分吻合。它们都刊于《电影文学》1980年1月号的首题。范曾先生的插图和字为刊物增色不少,受到读者的喜爱。

这大约是范曾先生为电影刊物所画的唯一插图。

1990年,我与桂生编《中国影人诗选》时,为给读者增加看点,想请一位与电影人联系密切的书画家为扉页题签,于是想到了范曾先生,先生欣然应允。我去他府上取字那天,碰巧吴祖光的哲嗣吴欢也在,还有一位台湾的漫画家。范曾先生兴致很高,由我研墨,一气画了两幅人物。画罢,他从画室的绳夹上取下横、竖两幅《中国影人诗选》的题字,供我选用。随后,他又从绳夹上取下一幅字来,说道:“这幅字,送给积三,权作对诗选的祝贺!”我谢过后,展读那幅字,所书是一首七言,诗云:

千秋光影总关情

忧乐万家入画屏

漫说轻狂翻枨触

等闲不是苦吟行

后署:“题中国影人诗选庚午年抱冲斋主十翼范曾”。

此诗,显然充盈着作者的忧患意识和对电影人的理解与礼赞。

我知道,先生的润笔不菲,但对影人诗选分文未取。先生的墨宝,我一直珍藏着,也珍藏着先生对电影人的那份炽热之情。

其实,范曾先生与影圈中人有着广泛的联系,不乏故友新羽,且友情甚笃者。2000年元旦前夕,他思念驾鹤西去的老友凌子风,苦思难耐,便为其画了一幅肖像。画面上,凌子风嘴衔烟斗,手握笔管,桀骜不驯的头发和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气韵煞是生动。当这幅画从巴黎寄到北京凌子风夫人韩兰芳手上,令她如见真人模样,不禁潸然泪下。如此逼真,充满灵性的画像,可以想见画者所用的心力。

(载2009年12月8日《天津日报》“满庭芳”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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