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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那些“证”

时间:2022-0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人将其细心保存起来;有人将其随手抛置;有的人,比如我的妈妈,则把那些证送给了我。起初,我不解妈妈的用意,只在闲暇时翻看这些证件来解闷。妈妈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的农村,在那个出生证、学生证只在大城市里流通的年代,唯一能证明妈妈身份的只有在她18周岁后由村里集体办理的黑白身份证。熟知妈妈的人都为她抱不平,她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咱们自己知道不是为了那本证书,这就足够了。”

王彩玉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很多证,如出生证、身份证、学生证及各种荣誉证等。有人将其细心保存起来;有人将其随手抛置;有的人,比如我的妈妈,则把那些证送给了我。起初,我不解妈妈的用意,只在闲暇时翻看这些证件来解闷。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当我再次翻阅它们时,心中涌起一股股感动的热潮……

妈妈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的农村,在那个出生证、学生证只在大城市里流通的年代,唯一能证明妈妈身份的只有在她18周岁后由村里集体办理的黑白身份证。身份证里的中国地图上印着妈妈的相片、名字和民族等信息。相片中的妈妈扎着马尾辫,正襟危坐。当时比妈妈小几岁的姨对妈妈的身份证羡慕不已,求妈妈让她拿在手里看看,但妈妈舍不得,用一块红布将其包起,放在贴身衣服的口袋里,只在找工作、参加学习的时候才拿出来。

到了1990年,妈妈才有了第二张证——农业技术员证。那时,我的父辈们结伴外出打工,妇女则留在家里跟着由市政府从外地聘请来的老师学习种树、养蚕、养鸡等。只有初中文化的妈妈学习这些农业技术相当吃力,许多专业术语是她之前闻所未闻的。不少与妈妈同时参加学习的妇女因为受不了压力与辛苦不久就放弃了,妈妈却一直坚持着,白天下地干活,晚上一边查字典一边学习,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抱怨苦累的话,最终拿下了农业技术员资格证。同年,在村民的投票选举中,妈妈被选为村委会成员并担任妇女主任。

由于妈妈工作出色,1996年她被推荐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委领导来家里送党员证时,妈妈接过火红的证书的刹那,眼角有些湿润。她说,她从不敢想象一个在土里滚打的农村妇女能成为一名党员。

入党后,妈妈更加勤奋,工作一丝不苟,待人处事一如既往地热情爽朗,并开始关注国家大事。在1998年水灾、2007年雪灾、2008年汶川地震时,妈妈主动交纳特殊党费,并且动员全村人捐款,每一次都不懈怠。后来,市里给每位交纳特殊党费的党员颁发了荣誉证书,于是有流言说妈妈之所以交纳特殊党费是为了出风头。熟知妈妈的人都为她抱不平,她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咱们自己知道不是为了那本证书,这就足够了。”

2007年,国家实行身份证换代,彩色身份证取代了妈妈使用多年的黑白身份证,只是照片中的妈妈从乌丝如云的少女变成了华发历历的中年人。有人说,岁月带走了多少,也会回馈你多少。那年年底,妈妈获得了“优秀妇女”的称号,火红的证书揭开了新的一年的序幕。

一本本证,承载了妈妈近50年的记忆,也见证了时代的发展与进步。我将它们贴着胸膛抱在怀里,感受着祖辈们奋斗的艰辛与成功的喜悦,一种骄傲之情伴着责任感油然而生:我将会时刻铭记这些证件的来之不易。而当我接过属于自己的各种证件时,一定会承担起延续今天幸福美好生活的重任。

(原载《青岛科技大学报》第53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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