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教我为师之道的老师

教我为师之道的老师

时间:2022-0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一次,他给学院老师讲国际分工问题时,陈教授不同意他的看法,展开了辩论。戴上“右派”帽子的陈教授受到严厉处分,二级教授降为五级,并被发配到青海去劳动改造。改革开放以后,陈教授得到“平反”,从青海到天津财经学院重新任教。手术后的陈老师比我想象的要好,正在进行化疗。因晚间我要赶回北京,只得与他和朱老师惜别。这张照片竟成为我们永别的留念。

教我为师之道的老师——陈寿琦教授

陈寿琦教授早年留学日本,曾任山西大学校长,20世纪50年代来到外贸学院,主讲国际贸易课程,担任外贸系国际贸易教研室主任,同时任民盟北京市宣传部部长。

1956年陈教授给我们讲授国际贸易课。他讲课使用卡片,讲得很生动,使我们耳目一新。他鼓励我们多思考,经常说,学问学问,就是要学会问问题。有一次,我跑到他的教研室,大着胆子向他请教问题。他接待了我,和蔼可亲,耐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并鼓励我随时找他解答问题。他让我感到可亲可敬,有时在路上遇见,不管他忙不忙,也向他请教,他都给我以耐心的解答。

1957年在反右派运动中,他被戴上“右派”帽子。戴“右派”帽子的理由之一是他“反苏”,“反苏”来源于他“不尊重苏联专家”。为何不尊重苏联专家?原来外贸学院成立后,为了向老大哥学习,请苏联专家来学院帮助设立学科,同时讲授国际贸易课。来的这位专家是苏联外贸学院院长包达包夫副教授,此人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任苏军少校军官。有一次,他给学院老师讲国际分工问题时,陈教授不同意他的看法,展开了辩论。不料,这位院长生了气,拍桌而去。戴上“右派”帽子的陈教授受到严厉处分,二级教授降为五级,并被发配到青海去劳动改造。从那以后,我们失去了联系。

改革开放以后,陈教授得到“平反”,从青海到天津财经学院重新任教。我得知后,去信为他高兴,望他多保重。20世纪80年代初期的一个深秋的晚上,他来到我家,我们畅谈,吃了饭。他的衣服扣子掉了,我爱人赶紧给他缝好。他告诉我,外贸部要他主编《国际贸易》,助手由他选,他要我当他的助手,我爽快地答应了。后来我们共同商讨教材编写提纲,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当我得知他被划成“右派”的原委时,愤愤不平。但他豁达、泰然。但当我希望他回到外贸学院时,他婉言拒绝。从他的神情我看出他内心的隐痛,意在有意回避与他一起共事而又划他为“右派”的当事人见面。

20世纪80年代初,我去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进修,他在美国的亲戚托我为他的夫人朱老师带回治乳腺癌的药。我从美国回到北京,第二天,就赶往天津把药送到他家。

20世纪80年代末期,在主持天津外经贸工作的李岚清副市长倡议下,陈教授开始主编《国际经济贸易百科全书》。他呕心沥血,不辞劳苦,把250万字的全书完成,为国内经贸界提供了有权威性的工具书。该书出版不久,他被检查出患有直肠癌,令我震惊,赶忙去信宽慰他。1994年我在天津作完关贸总协定学术报告后,特向接待单位提出要车去看望陈老师。手术后的陈老师比我想象的要好,正在进行化疗。他很乐观,言谈中以感激的心情告诉我,为治好他的病,天津市每年为他进口10多万元的贵重药品。他希望早日康复,与我合作写一本有关国际贸易理论方面的书。因晚间我要赶回北京,只得与他和朱老师惜别。告别前,我和爱人与他们老俩合影。1996年、我从外地讲学回来,家里告诉我,我在外地时,陈家来电告陈老师去世的噩耗,令我震痛。这张照片竟成为我们永别的留念。

从陈老师身上,我学到的为人之道:宽容;在强势面前不苟全;处逆境而不绥;独立思考而又不抱偏见;对学生要诲人不倦。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