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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支绿化心灵的和谐银军

时间:2023-01-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驰骋于文坛上的陕军,早已被人所熟知;此外还有“文学湘军”“文学晋军”“文学鄂军”“三驾马车” (河北)等等亦雄踞一方。而一般来说,这种提法较之于“银军”原本似乎更应具有合法性。然而,时过境迁,无论“银军”还是“宁军”的提法,如今在我看来,都已显得不合时宜。甚至可以说命名的必要性有时也会遭到质疑。陈忠实近日在宁夏大学如是说。在我看来,地域的概念正应该是银军核心概念。

做一支绿化心灵的和谐银军

胡 瀚

驰骋于文坛上的陕军,早已被人所熟知;此外还有“文学湘军”“文学晋军”“文学鄂军”“三驾马车” (河北)等等亦雄踞一方。当下中国的文坛似乎变成了沙场,一时间作家们纷纷被归入各地方文学集团军的麾下,捉笔为刀,“以笔为旗” 。既如是,那么有些突兀陌生,又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的“银军” ,在“全民皆兵”的大语境下,正式而不失时机地加入中国文学军团,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样,在已经有陕军、陇军的基础上,再加上“文学银军” ,岂不是绘制出了一张崭新的西北文学版图,组合成了新的文学“陕甘宁边区” 。

“银军”的命名最终确立,遮蔽了另一种未必一定就不合适的提法或命名。1999年4月,区内著名文学评论家郎伟教授在他的那篇《 “宁军”红旗待长风》中,就以商量的口吻,试探性的语气,同时也是郑重且富有前瞻性地提出过“宁军” ,这个在字面上明显有别于“银军”的概念。他在文中说:“如果在新时期文学史上曾经有过文学的‘湘军’ ,我们为什么不能自信地认定这支创作军团为当今文坛的又一支生力军—— ‘宁军’呢?”而“这样的命名显然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这么说来,这一提法就比2005年6月《现代生活报》首次提出“新银军”这个概念早了六年之多;比2008年3月经由中国作家网正式提出的“文学银军”概念干脆早了近十年。而一般来说,这种提法较之于“银军”原本似乎更应具有合法性。

然而,时过境迁,无论“银军”还是“宁军”的提法,如今在我看来,都已显得不合时宜。这里姑且把陕军作为参照系:其实早在韩小蕙报道“陕军东征”那一刻起,无论是“陕军”还是“东征”皆为时人所诟病,尤其是所谓“东征”一说,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而言,甚至带有些无稽之谈的意味,其虚假的命名性质自不待言,至于引起人们的反感也自不难理解。记得当时就有评论家不无尖锐地指出:“ ‘陕军东征’虽然不是一个预设的整体商业策略,但其后起的媒体轰动及其各种‘炒卖’却分明充满了浓厚的商业气息。” (转引自李生滨博士的《陕军东征与世纪末文学哗变》 )其实,即便是撇开其作为文化工业运作这一层面不谈,单这种带有浓重战争文化心理的话语就应该还给历史。有时,一个不太合适的命名并不比不命名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命名的必要性有时也会遭到质疑。倘若坚持要“讨个说法” ,以谋求名正而达言顺,那么,如何命名,我以为也应与时俱进,讲和谐求发展。对于“银军”而言,既然已经主动或被动地获得命名,那么这支和平年代的队伍就应该“化剑为犁” ,做一支造林与护林大军:高举张贤亮这面“父辈的旗帜” ,怀揣“金子般的人品” ,低调然而从容地开展“植树造林” ,亦即文学创作与培育新人的活动,坚守纯文学理念,致力于绿化人的心灵,提升人的品格;要进一步扩张造林规模,从植上第一棵“绿化树”到成活“宁夏三棵树” ,再到“新三棵树” ……“直至化为一片绿色的文学森林……而且每棵树都不一样,他们可以是松树、柏树、红杨……”陈忠实近日在宁夏大学如是说。我以为,这样的话语应该能够给我们一些启示。

一支队伍的个体的气质和整体的气象,往往会决定他们的命运与前途,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比规模似乎更具有实质性的意义。陕军规模并不庞大,他依靠的是精兵强将,这里有陈忠实的“干” 、贾平凹的“稀” 、路遥的“不干不稀” ;他们作为一群体,却个个以其独特的表现共同构成了其方阵的丰富性、多样性,可说是“和而不同” ;但这里我想强调的倒是“不同而和” ,也就是他们具有共性的可以形成合力的东西,用文学评论家王岩森教授的表述来说,就是共同“阵地”之义。我愿把此义的核心理解为“地域”的概念。

在我看来,地域的概念正应该是银军核心概念。地域即风格。银军的特色不在“军”而在“银” ,在广义的“银” ,它应该包括西海固,包含整个宁夏,所以从操作层面讲,银军其实就是宁军,对个别字眼的把玩,很多时候并不一定表明这其中蕴涵着多少文学本体论的价值。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创作者而言,故土是他们的艺术之源泉、创作之根本、灵魂之家园。只要翻看中国的文学史,我们就会一再得出这样的结论。想想,没有湘西会有沈从文吗?同样,没有白鹿原、商州就没有今天的陈忠实、贾平凹,也就没有陕军的五虎将;没有西海固、黄河、贺兰山,没有穆斯林、阿訇、清真寺,没有民间传说,没有西夏,没有花儿,那么,恐怕也就很难创造出多少真正意义上的宁夏文学作品。起码张贤亮的《绿化树》 、石舒清的《清水里的刀子》 、郭文斌的《吉祥如意》 、杨梓的《西夏史诗》等作品大概就不会进入读者的视野。过去,宁夏创作者们中许多人从苍凉的故土资源中发掘出了苦难、坚忍、信仰、诗意……将来他们会得到故乡——这座富矿更慷慨恩赐,只要他们能站得再高一些,眼睛再有穿透力一些,开采资源的技艺再先进些、多样些。虽然,宁夏的皇天后土不必成为,也不应成为“文学银军”唯一的表现视域,但故乡对于一个创作者的重要性从来都不言自明。

(作者为宁夏大学2007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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