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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春节回家也不易

时间:2022-01-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春节的团圆是如此有诱惑力,以至于返乡过年的“春运”人潮一直没有停止过。这趟“春运”完成用了将近一周时间。1922年,吴虞从北京回老家成都,全程用时25天,花费了200银元,相当于当时北京市民一个五口之家一年半的生活费。这样的“春运”费用可不是人人承受得起的。纵使如此,“春运”回家的脚步依旧纷杂不息,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票再难买,路再艰辛,也是值得的。

文_李 艳

在近代中国出现了铁路及公路等运输方式之后,接近现代意义的“春运”出现了。这已经跟现代“春运”有点类似了——1927年,广东就在农历腊月二十六到二十八加开临客一次;1934年,京沪线也在过年期间加开返乡快车。

1929年,南京国民政府发布命令,强令春节期间不准放假,提倡要过公历新年,称之为“废旧立新”。因此,大年初一都要上班。但是,春节的团圆是如此有诱惑力,以至于返乡过年的“春运”人潮一直没有停止过。

虽然当时铁路运力极差,跟今天的运力无法相比,但依旧人满为患。民国时期的一本小说《平浦列车》(李同愈著)中就写道:“日子离新年只有一礼拜了,谁不想回到家里快快乐乐吃一顿团圆饭?拉车的也好,做伙计的也好,做工的也好,既然大家都有一个家在乡下,一到残年,就本能地想回家去。”这本小说里还描写了“春运”列车上的景状:“每一节三等车中都挤得满满的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挤法,连针都插不进一枚了。”

对于什么叫“挤到针都插不进”,另一位民国时代的作家程瞻庐描述得更加细致。他说当时的一节三等车厢里可以坐五层人:最高一层人,直接坐在火车顶上;第二层人,爬到座位上方的行李搁板上趴着;第三层人,坐在座椅靠背上;第四层人,坐在座位上;第五层人,坐在过道的地板上。程瞻庐写道:“因为拥挤的缘故,我左脚上的袜带脱了,使一个金鸡独立姿势,提起左脚,把袜带搭好了,然后踏下,却已失去了原有的立足地,原来我左脚的地盘已被他人占去了。踏在那儿,是人家的脚背;踏在这儿,又是人家的脚背。我懊悔爷娘给我多生了一只脚,以致现在没有摆处……”

纵使再挤,也是幸福的,因为毕竟买到了回乡的车票。这里可以参考一下民国时代的作家梁实秋的买票心得:“买票的时候,气力稍微虚弱一点的人,就有性命之忧。”女作家冰心1929年12月回家,12月14日订票只能买到19日以后的船票,而且还是比较贵的“官舱”。而为了去天津坐这一班轮船,她因为买不到从北京到天津的一般火车票,还去买了高价票。

冰心那趟回家,从北京到上海用了4天,这就算不错了。鲁迅1919年年底从北京回一趟绍兴老家,路上需要中转四趟火车和一趟轮船,此外还要雇人力车和轿子。这趟“春运”完成用了将近一周时间。比鲁迅还费时间的是文学家吴虞。1922年,吴虞从北京回老家成都,全程用时25天,花费了200银元,相当于当时北京市民一个五口之家一年半的生活费。这样的“春运”费用可不是人人承受得起的。作家沈从文20世纪30年代在北京,从不回家过年,他说从北京回湘西的费用实在太高,超过预算,怕回得去回不来。

纵使如此,“春运”回家的脚步依旧纷杂不息,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票再难买,路再艰辛,也是值得的。因为过年了,一定要回到那个我们当初出发的地方,那里有家、有爱、有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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