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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引孙藏书和藏书楼研究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吴引孙的“测海楼”藏书,位于扬州古运河西岸,其间的藏书楼为“测海楼”,与宁波范氏的“天一阁”齐名,被誉为“南国书城”,在近代扬州乃至中国文化史上都有不寻常的地位,2003年被列为省级文保单位。吴引孙藏书最多时达8020部247759卷,其藏书数量和当时藏书界地位堪与当时宁波范氏“天一阁”、虞山瞿氏“铁琴铜剑楼”相媲美。为了保住这批藏书,吴氏后人匆匆决定,将藏书尽快出售。

李玉安

【摘要】扬州吴引孙的“测海楼”,是晚清盛极一时的藏书楼,有人甚至将其与宁波范氏“天一阁”、虞山瞿氏“铁琴铜剑楼”、聊城杨氏“海源阁”并称。范氏、瞿氏、杨氏藏书楼和藏书事迹已经多有文章撰述,本文就吴氏藏书略作考述。

【关键词】吴引孙;藏书家;藏书楼;测海楼

吴引孙的“测海楼”藏书,位于扬州古运河西岸,其间的藏书楼为“测海楼”,与宁波范氏的“天一阁”齐名,被誉为“南国书城”,在近代扬州乃至中国文化史上都有不寻常的地位,2003年被列为省级文保单位。其藏书处另有“有福读书堂”,是其祖父时命名的藏书处。“测海楼”是吴引孙在光绪三十年(1904)做宁绍道台时,仿造宁绍台道的衙署式样,动用了四十万两纹银而建造。该藏书楼也是扬州仅有的一处浙派建筑,其建造的风格,从它的砖雕、木雕、悬背结构和石材等,和扬州传统徽派建筑有较大区别,具有很高的艺术、文物价值。吴引孙藏书最多时达8020部247759卷,其藏书数量和当时藏书界地位堪与当时宁波范氏“天一阁”、虞山瞿氏“铁琴铜剑楼”相媲美。但是,“测海楼”这个藏书楼,却未能给予充分的肯定和研究,包括《中国藏书家辞典》、《中国私家藏书史》、《中国藏书楼》、《中国藏书通史》等工具书和名家专著,都没有收录和介绍吴引孙的“测海楼”藏书,仅《中国藏书家通典》中作了比较客观的描述,限于词条的限制,仅数百字。本文就其藏书和藏书楼的前后史料整理于后,求方家指正。

一、吴引孙的官宦历程

吴引孙(1851~1921),一作1848~1917,字福茨、佛慈,一作茨甫,别号仲申,另号养宽,晚年自号曰拙圃老人、玉林居士、潜真子、玉公羽等。祖籍安徽歙县,自其高祖时迁入扬州,居郡城而属籍仪征。祖父次山,喜爱读书,建有书斋,名为“有福读书堂”;父名植,精于《易》、术数之理,旁通诸子百家之书,道光二十九年(1849)以能文章充选贡,后候选直隶州州判,惜英年早逝。同治六年(1867)吴引孙十七岁时补诸生,同治十二年(1873)为贡生。同治十三年(1874)朝考一等三名,以七品小京官被刑部录用,在浙江司行走,光绪五年(1879)三月,补军机章京,同年中顺天乡试举人后,兼总办秋审处并兼派浙江司主稿。光绪九年(1883)九月,补湖广司主事,升贵州司员外郎。十二年(1886)以御史用充军机帮领班章京,历充方略馆协修、纂修、收掌提调等差,并派兼充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上行走差。光绪十四年(1888)以任命道府官员衔,被光绪帝接见,九月补授浙江宁绍台道。光绪二十二年(1896),委置按察使,二十五年(1899),奉旨补授广东按察使;先后被光绪帝召见数次;二十八年(1902)六月,奉委总理广东省城武备学堂事宜;同年奉旨补授甘肃、新疆布政使。二十九年(1903)正月,经前署总督德寿、署巡抚李兴锐会奏,以广东武备学堂巡警事务甫经开办,请俟新任臬司程仪洛到粤再交卸等因,奉朱批著照所请;闰五月,兼署藩司篆务;八月到京,蒙召见二次,并获赐御书“福”字。

进入民国后,国民协会总协理推举吴引孙为参事。吴本人亦响应国民政府号召,剪发去辫,但是不愿易服。据《年谱》称“余旅沪年余,交游甚寡,足不出户,客居无事,偶成感怀、答友各诗四十余首,聊以自遣”。

他的官宦生涯,除了在广东任职时间较长外,在边陲时间亦多,随身携带书籍数种,以解孤独之困。尝自述其藏书经历云:“节省廉傣,广购储藏”。

二、吴引孙的藏书生涯及其藏书源流

吴氏藏书始于吴引孙祖父吴次山,吴次山喜爱读书,在他手上就建书斋名为“有福读书堂”,这对吴引孙产生了很大影响。到了咸丰三年(1853),吴家遭兵燹,吴次山遗留之书籍“荡然无存”,当时吴引孙年少,又“无力购书,即辗转借观,亦不易易。因思寒酸之士,有志读书,恒苦于无书可读”。鉴于青少年之际读书不易,为官之后,决定节省傣禄,广购书籍。在他担任宁绍道道员时,专门拜谒了四明“天一阁”,登“天一阁”后,羡慕不已,随笔写下颂扬楹联:“高阁凌虚,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宸章在上,胜商彝周鼎传示子孙。”由此,发奋藏书之志,由此更加坚定不已。在以后的官宦仕途中,不断励志藏书,并暗下决心,要有一座和“天一阁”媲美的藏书楼。为此,他委托表兄周颖孝在扬州北河下购地建宅,并仿宁波“天一阁”格式和规模建造一藏书楼。

光绪二十八年(1902),正在任职宁绍道台时的他,仿造宁绍台道的衙署式样,越二年落成。“测海楼”面阔5间,高2层,楼上藏书,楼下会客、读书。并取名为“测海楼”,其义为:学深似海,登斯楼读书,无异于以蠡测海,含有“学无止境”之意。“测海”二字出自《汉书·东方朔传》。蠡指海水中生长的贝壳,后用为舀水的工具,借指学无止境。吴引孙借“瓠瓢可以测海,管中可以窥豹”之意,期望吴氏子孙能以测海的勇气,不畏艰险,努力读书。

值得一提的是吴引孙的弟弟吴筠孙(1858~1914),曾任直隶河道道员、湖南岳常澧道台、湖北荆宜道台,民国初又任过浔阳道尹,遂以“道台”知名。兄弟俩都有心于藏书,为官所到之处,尽力搜罗古籍,曾先后在两湖任职上,收集书籍数万卷抵达扬州。

藏书楼建成后,其藏书量要远远超过浙江宁波的“天一阁”,当时“天一阁”的藏书量只有5000余部7万余卷,而“测海楼”的藏书,在高峰时达到了8020部,247759卷,是“天一阁”的三倍。自称“余惟视力量所及,耳目所周,不拘一格,凡元明刊本,旧家善本,寻常坊本,殿刻局刊各本,随时购觅,意在取其完备,不必精益求精,自宦游浙粤十余年来,节省廉傣,广购储藏,得八千零二十种,计二十四万七千七百五十九卷”[1](实际为8019种)。他每购置一部书就作一记录,记下所购书的卷数、函数、购买的钱数,精心地盖上“真州吴氏有福读书堂”的藏书印,并“函以板,悬以签,无折角,无缺页,完好整洁,无虫鼠之蚀”,还组织人将这些书统统编为一部书目,题名为《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12卷,并于1910年刻印成书。

1927年以后,军阀混战,“测海楼”藏书遭到军阀孙传芳所部士兵的严重骚扰,由于士兵驻扎该地,数百册善本书被陆续偷走。为了保住这批藏书,吴氏后人匆匆决定,将藏书尽快出售。经当地商人黄锡生的介绍,与直隶书局主人宋星五接洽,结果因价格问题未能成交。

这时北平书商王富晋得知此事,星夜赶往扬州。王富晋(1889~1956),字浩亭,河北冀县人,尝设富晋书社于京沪两地,颇通目录版本学知识。看到此书后,鉴定为颇具收藏价值,最终以4万元的价格购得了整批藏书,计8021种,589箱。1930年1月签订合同,夏季,款已付清,书将装运,不料发生了意外之事。据传因王富晋没有向黄锡生给好处费,黄锡生心生一计便向社会扬言,说王富晋是替外国人购书。当时江都县党部和县长下令禁止这批书籍运往外地,王富晋只好求助于任职于上海的陈乃乾先生,陈乃乾最后搬动了蔡元培和董康等知名学者和和人帮忙干预之,蔡元培先生担心此批古籍被流落外籍,重蹈“皕宋楼”藏书流落异国的覆辙,在了解了实况后,亲自出面向江苏民政、教育两厅保证,决不让该书流向国外,再由两厅令告江都县长放行。“测海楼”藏书出售,亦引起了很大反响。日本汉学家仓石武四郎时在北京留学,他在留学日记(《述学斋日记》)中写道:“……归路访徐森玉先生……云扬州吴氏测海楼书已落王富晋手。”言下之意是没有能将“测海楼”的藏书购运至日本而遗憾。倘若王富晋不努力插手此事而就此罢手,仓石武四郎则虎视眈眈,“测海楼”藏书真的就会被日人购走,那才是国人的永久遗憾和饮恨了。

1930年8月,王富晋并没有将书运往北京,而直接运到了上海,在三马路(今汉口路)开设“富晋书社”分号,由其弟王富山经营。并延聘学者陈乃乾为其编撰藏书目录——《测海楼旧本书目》4卷,于民国二十一年(1932)由北平富晋书社铅印。后来这批书大部分售给了北平图书馆、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及中华书局图书馆,其余则在上海零星售出。“测海楼”藏书从大规模聚书到星散,前后不到50年时间。可谓聚也迅速,散也迅速。

三、吴氏“测海楼”的藏书目录

吴氏藏书目录目前已知的有五种:

1.《有福读书堂书目》6册。早在光绪十九年(1893)十月,吴引孙就开始编撰其家藏目录《有福读书堂书目》6册不分卷,红格抄本,此目仅供吴氏后人查阅,从未刊印过。书目共分经、史、子、集、艺、丛、医、试、说(小说、戏曲)、教(宗教)、阙(残缺不全的书)11类,计9028部,这是吴氏藏书中对通俗文学记载较多的一种。在这个书目里,他将通俗小说专门划分为一类,是别有一番用意的,他说“小说,本子类之一,然中多鄙俚之作,不登大雅,未便阑入子部,故以说类别之”,显然,他是怕在四部之内入通俗小说之书,和当时的时局格格不入。也可能觉得在书目中收录通俗小说,有悖于藏书界传统,所以在书目的“序例”中,他强调说“以上十一类,仅凭臆见,酌量分门,便于翻检,识者幸勿以有乖四库体例而见诮焉”。[2]由此可见,他这样处理是有其苦衷和特殊用意的。他的小说戏曲图书,在这部目录中反映的较多,而在下面的藏书目录中,反而将此类的图书删节了。经过11年之后,他感觉到有必要重新编制一套新的藏书目录,于是有了第二部藏书目录。

2.《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6册。光绪三十年(1904)吴引孙编定了第二份藏书目录《测海楼书目》。这一书目改用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法,并增加了御制书籍、丛书和杂著三类。这七部分别收录为:御制165种,27257卷;经部903种,21803卷;史部上下1710种,60311卷;子部上下1972种,39713卷;集部上下2958种,52623卷;丛书上中下150种,细目8360种,35721卷;杂著161种,10331卷。共计8019种,247759卷。他在自序中称“仿粤东《广雅书院书目》之例,分为七类,四部之首,冠以御制敕撰诸书;其一人所撰而兼涉各部者,别出为杂著。合众人所撰,而成一部者,别出为丛书”。[3]增加“御制敕撰”、“杂著”、“丛书”三部,合为七部;宣统二年(1910)《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12卷付梓问世。

3.《测海楼旧本书目》4卷2册。王富晋得到吴氏的藏书后,1930年12月,延请版本学家陈乃乾编成《测海楼旧本书目》2册,陈氏延请姚光于1931年2月为之作序。

4.《测海楼书目》4册。1931年11月,富晋书社编就《测海楼书目》4册出版,富晋书社石印本。王富晋称;“本社专收宋元明清旧书,历二十余年,收罗颇称宏富,已刊有书目印行。客春辗转托求,几经波折,始将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归为敝社所得。今特印行测海楼藏书目录,以公同好而资流通。如蒙惠顾,无任欢迎”,“此目录专载扬州吴氏测海楼之藏书,计分经、史、子、集,装订四册”,书目数量与吴引孙编的原始清册接近,计7卷。在这个书目中,对通俗小说著录有82种(另有通俗弹词小说近30种在此目中未有著录),也是以前的书目中所未刊登的,且大多是绣像、绘图小说本,颇为珍贵。

5.《仪征吴氏有福读书堂藏书简明总册》抄本,南京图书馆藏,今未得见。在该目中著录有国外最新的军事图书,如《美国水师考》、《法国水师考》、《希腊志略》、《罗马志略》、《欧洲史略》、《俄属游记》、《华盛顿全传》、《兵船汽机》、《七国新学借考》等书就是在本目录中记载的。

从吴氏编撰的几个藏书目录来看,最完整的仍然是《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6册,这个时期也正是他的藏书鼎盛之时。他为什么一改经、史、子、集的四部分类法,而增加了御制书籍、丛书和杂著三类,其编撰目录的指导思想应该是很明确的:第一,在广东任职时,受张之洞办学和藏书楼藏书的影响,广雅书院是张之洞在光绪十三年(1887)六月创办,广雅书院藏书楼(又名冠冕楼),院长廖廷相编有《广雅书院藏书目》2册。他看到《广雅书院藏书目》的分类体系,没有局限于四部分类,给了他很大的启发。第二,这个书目设置了丛书和杂著,是符合时代的发展特征的。在这个书目中已经表明,它在探索新的分类标准。第三,最主要还是把收藏的“有稍涉鄙屑者,删之弗录,无贻大雅羞”,在该目中删之殆尽,他也认为这些小说和通俗文学图书为“稍涉鄙屑者,删之弗录”,顾虑在此目录中反映,有损他的官员地位和藏书形象,这在清代都是秘而不宣的,包括叶德辉这样的藏书家,也是同样的心理。真正最能反映他的戏曲、小说、弹词等文献的目录,当属富晋书社编就《测海楼书目》4册,在此目“子总部·小说类”中,王富晋首次公布了测海楼所藏通俗小说的全部目录,计有110余种。

四、海楼的藏书特色

“测海楼”的藏书不同于一般藏书家的收书,吴氏的藏书原则是:“不拘一格,凡元明刊本,旧家善本,寻常坊本,殿刻局刊各本,随时购觅,意在取其完备,不必精益求精”。所以他的藏书颇具时代特色,不仅是文学、历史方面的著作,更有反映当代的世界科技发展的自然科学著作,如收藏有英籍史理孟的《水雷私要》、连提的《行军测绘》、克利赖的《前敌须知》,美籍金楷理的《兵船泡法》、林乐知的《水师章程》,德籍康贝《陆操新义》等国外最新的军事图书和《美国水师考》、《法国水师考》、《希腊志略》、《罗马志略》、《欧洲史略》、《俄属游记》、《华盛顿全传》、《兵船汽机》、《七国新学借考》等国外新书。亦讲求收藏实用的图书,其中有医学、法学、农学、天文、历算、工艺美术等类图书。如:阮元刊《畴人传》、《纺织机器图说》、《银矿指南》、《西医内科全书》、《植物名实图考》、《植物图鉴》等;扬州地方文献有:影抄天一阁本《扬州赋》、《平山堂图志》、《扬州画舫录》、《广陵事略》、《邗江三百吟》、《真州竹枝词》、《扬州义塾章程》、《韩江雅集》、《淮海英灵集》等;地方志也有三百多种。正是他的“收藏无类”的藏书原则,为吴氏后代的学习和成长埋下了伏笔。

对于诗词歌赋、通俗小说的收藏是测海楼藏书的另一特点,在他的“测海楼”中,有一批数量可观的明清通俗小说,我们从《有福读书堂书目》及其王富晋编撰的《测海楼书目》中可以看到不少通俗小说。主要如:

《绘图银瓶梅》、《绣像粉妆楼》、《绣像全图笔生花》、《痴人说梦》、《绣像鹦歌记》、《来生福》、《绣像千秋恨》、《绣像梦影缘》、《绣像锦上花》、《双飞凤》、《绘图大红袍》、《绣像前后珍珠塔》、《绣像九美图》、《绣像双珠球》、《绣像双玉镯》、《绣像八美图》、《绣像天雨花演义》、《绣像双金锭》、《绣像云中落绣鞋》、《绣像珠玉缘》、《绣像百鸟图传》、《绣像双玉杯》、《绣像安邦定国志》、《绣像凤凰山》、《绣像施公案》、《绣像全图玉钏缘》、《双剪发铁胎弓全传》、《绣像再生缘》、《绘图永庆升平》、《绣像玉鸳鸯》、《绘图一棒雪》、《绣像明末弹词》、《岂有此理》、《绣像龙图公案》、《绣像清烈传》、《绘图游江南》、《绣像万年青》、《东周列国志》、《绣像后西游记》、《绣像水浒传》、《绘图五才子书》、《绘图续彭公案》、《画图缘》、《后红楼梦》、《绣像海公奇案》、《燕山外史》、《锦香亭传》、《绣像韩湘子传》、《绣像八才子白圭志》、《绣像五虎平西前后传》、《绣像希夷梦》、《绣像草木春秋》、《绣像五美缘》、《情天宝鉴》、《绣像闺秀英才传》、《九才子平鬼传》、《绘图镜花缘》、《绣像说唐前后传》、《增订儒林外史》、《绣像西游记》、、《绣像争春园》、《绣像全图笔生花》、《绣像天雨花演义》、《增像小八义》等。虽然大多数是清代木活字本和石印本,但这种绣像、绘图本,是难得的佳本。

吴氏对小说的收藏,几乎是有一种狂热的至爱,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下,他能够收藏到如此全面而丰富的文学作品,是非常可贵的。因为清一代对通俗小说的禁锢和打压,自从乾隆开始,文字狱累兴,鼎盛之时是在全国征书预修《四库全书》前后,江南献书之人被打入牢狱以致被抄斩的事例屡见不鲜。再一个是当时的社会环境,是非常鄙视通俗小说收藏的,学术界也不屑于对通俗小说的评价,并归纳出了通俗小说有四大“害处”:“一玷品行,二败闺门,三害子弟,四多恶疾”。但是吴引孙毕竟是士大夫阶层的代表,不仅收藏了大量的明清通俗小说,还保存了不少的禁书,为今天的古典文学研究提供了不少稀见文献。

注释:

[1]吴引孙.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自序[C].

[2]吴引孙.有福读书堂书目序例[A]附录于陈乃乾.测海楼旧本书目[C],富晋书社,1932.

[3]吴引孙.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自序[C].

参考文献:

[1]潘建国.晚清扬州吴引孙测海楼及所藏通俗小说考[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03,(1).

[2]吴引孙.扬州吴氏测海楼藏书目录·序[C].

[3]李玉安,黄正雨.中国藏书家通典[M].北京: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2005.

(作者工作单位:武汉大学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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