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宗国学藏书楼及康有为藏书

张爱民

【摘要】绍宗国学藏书楼是民国时期江南建立的一个著名的、具有公益性质的藏书楼，有着丰富的藏书，在历史上曾发挥过积极的作用，至今仍保存有86000余册古籍。尤其是该楼藏有许多康有为万木草堂的藏书，是其重要的藏书特色，为研究康有为的藏书活动提供了有力的借鉴。缘此，本文对绍宗国学藏书楼的历史和现存康有为万木草堂的藏书进行了考证，以弥补在研究江南藏书活动时这方面的已显资料不足的缺陷。

【关键词】藏书楼　文宗阁　康有为　万木草堂

文人藏书，天经地义，这已经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特色，也是历史上藏书楼层出不穷的原因。传统的中国文化就在一代又一代的文人热衷藏书行为中得以保存，得以光大。所以，只要有文人存在的地方，就会有藏书存在;只要是人杰地灵的场所，就会有藏书楼的存在。而且只要文脉相连，藏书也就不绝。

文宗阁及其藏书被毁后，镇江的文人一直有重建之愿。在清代曾有溥玉岑侍郎，谋而未果。光绪十二年(1886)，长沙王先谦视学江苏，出题考诸生，题目就是“拟修复镇江文宗阁钞藏”。光绪十七年(1891)，王仁堪任镇江知府时，制订了修复文宗阁的计划，又因调任苏州知府，未能实现。接着又有沈恩孚撰“拟复镇江文宗阁钞藏”，表达了修复文宗阁愿望，他写道:镇江自建府以来有通德之门，无藏书之府，乾隆皇帝命建三阁，嘉惠士林，山水亦为之增色。兵燹以后，他曾与二三好学之士沿流溯江舣舟金山下，看着文宗阁旧迹顿生感慨。希望“某年月日某官某公莅兹邑创议兴复，于是集资鸠工，一如文宗阁旧制，而钞藏赐书于其中，彼都人士额首相庆”，能在里面“搜遗文、校古本，残编断简蠹食过半犹终身守之珍逾拱璧”、“斯阁之重兴又岂惟艺林之美谈也哉”。(李恩缓《民国丹徒县志摭余》卷十)可惜这些愿望和提议都未能使文宗阁重建。

到了本世纪30年代初，镇江人吴寄尘先生慨然以恢复文宗阁为己任，创建藏书楼，题名“绍宗国学藏书楼”，以示有志继承和恢复文宗阁之意。吴寄尘曾在南通大实业家张謇手下任职，担任南通大生纱厂经理，颇有经济实力。他个人非常喜欢藏书，号自己的书斋曰“味秋轩”，藏书约两万余册，全都献出来给了绍宗国学藏书楼。绍宗国学藏书楼在筹建过程中得到了冷御秋、丁传科、赵蜀琴等人的支持，藏书楼主楼的选址经过专家的考察和论证，最后选定在伯先公园云台山上。主楼的建筑经费由吴寄尘承担大半，余数由冷御秋、丁传科、赵蜀琴分担。丁传科还捐款一万四千元，另赠大丰恳田二千亩，以其年息作为藏书楼的常年经费。藏书楼主楼分二层，为西欧式的建筑风格，由上海扬子建筑公司承担，1933年完成建筑工程。

绍宗国学藏书楼落成后，吴寄尘首先将自己的藏书全都献出来给了绍宗国学藏书楼，并且发起成立了绍宗国学藏书楼筹备委员会。筹备委员会成员有吴寄尘、冷御秋、丁传科、柳诒徵、尹石公、陆小波、严惠宇等。以后绍宗国学藏书楼正式对外开放，由于吴寄尘突然病故，遂由冷御秋、柳诒徵、尹石公共同负责藏书楼事务，出任绍宗国学藏书楼管理委员会的常务委员。委员则由胡笔江、唐寿民、陈光甫、吴蕴斋、吴言钦、严惠宇、包允恭等社会名流担任，由他们共同承担藏书楼日常的经费开支。

绍宗国学藏书楼内设专职图书管理人员，负责藏书的管理和分类编目。初创时，原拟邀著名史学家常州孟森玉主其事，孟先生因事未应聘，遂又邀南通吴士湛担任干事。吴士湛毕业于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古文根底深厚。在他管理藏书楼期间，曾编印过当时的藏书简目。吴士湛辞职后，又聘请王旋伯、殷吉符等继任干事，王旋伯也毕业于无锡国学专修学校，殷吉符则是清末的秀才，均是专攻古籍的学人。在他们先后任职期间，曾相继编成了藏书楼的藏书细目。另外李竹虚、赵乃隆、江世荣、江万里、曹沛然、王云轩、杨玉书、吴仲升、乔风德诸先生也先后在藏书楼供过职。新中国成立后，藏书楼先后划归镇江市文管会和镇江市博物馆管理，又先后聘请过鲍鼎、丁志安、沈芷痕等博学之士担任过专职管理员。其中鲍鼎对藏书楼的贡献最大，他曾将藏书楼的全部藏书按经、史、子、集、丛、地方人士著述分类，编成完整的古籍书本目录，共著录各类线装古籍藏书3700多种，70000余册。

绍宗国学藏书楼的书源主要来之捐赠，聚书过程也非常曲折艰辛。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日军占领镇江，致使绍宗国学藏书楼藏书辛辛苦苦聚起来的20000余册古籍全部散失。抗日战争胜利后，在著名的图书馆学家柳诒徵的倡导下，多方捐赠和筹集，才使绍宗国学藏书楼元气得以恢复，藏书最多时达到近9万册。其中捐书最多的人有唐寿民、严惠宇、柳诒徵、丁蘧卿等，捐书数字均逾千册以上。如可考几笔大宗的捐书分别是:1951年镇江实业家严惠宇在上海开设的烟厂因欠工人工资，资产被封存，其中有一批珍贵图书。当时任镇江文化局长的姚荷生得知这一消息，马上报告市长何冰皓，市政府当即派人前往上海，请求烟厂工会将这批书赠予镇江，由市政府出资，修复绍宗楼贮藏。烟厂工会答应了镇江市政府的请求，将这批古籍从上海运回，藏入绍宗国学藏书楼中。同时，柳诒徵也在上海组织绍宗国学藏书楼募书委员会，写信给在外地的镇江籍藏书家，劝募捐赠图书、字画等。1951年6月18日，由唐寿民等捐赠的图书200箱运抵镇江。同年10月，柳诒徵捐赠留在镇江的图书杂志1500册。不久，丁蘧卿又响应号召，捐书143箱并书画扇面等。1953年8月又有松禅图书馆83箱入藏。除捐赠外，藏书楼也选购一些影印古籍和工具书，如《四部备要》等。

绍宗国学藏书楼中的善本不少，今仍有100多种，4000余册列入国家善本书目。比较典型的有元刻本5部，分别是唐魏徵等编的《隋书》85卷，48册;《氏族大全》，存2册;宋天台张伯端撰《悟真篇》3卷，3册;宋王应麟编《玉海》200卷，存50册，为元刻明万历修补本;宋王应麟编《玉海》200卷，存96册，为元刻清修补本。有明刻本196部，4550册。其中有代表性的分别是:明胡广等编《书传大全》100卷，10册，为明内府刻初印本;汉司马迁撰《史记》130卷，20册，为明北监刻本;元脱脱等编《宋史》496卷，为南监刻本;明章世纯撰《四书留书》不分卷，2册，为明写刻本;明茅坤编《欧阳文忠公五代史抄》20卷，8册，为明闵刻朱墨套印本;汉班固撰《汉书》120卷，24册，为明汲古阁刻本。这些刻本均出自著名的官方刻书机构和有名的私人刻书家之手，反映了当时的刻书风格，多属刻书中的精品。楼中的清刻本中也不乏精品，如著名书法家林佶手书上版的《渔洋菁华录》等，质量上乘。

绍宗国学藏书楼中还有一些手抄本也很珍贵。如敦煌石室中收藏的唐人手写经书一卷，也不知何人捐藏此楼中。此经卷虽内容不全，但时代久远，仍保持着唐代的风貌，为世罕见。还有清代女词人太清春(又名西林春)夫妇的诗词抄本，是北京词人况周颐赠送给吴寄尘六十寿辰的礼物，每页用宣纸衬托，每册封面和封底用虎皮笺制成，共4册，装帧颇为精致。清代女词人太清春当年享有盛名，过去有人评述清满族词人，有“男有纳兰性德，女有太清春”之誉。太清春的词集名称曰《东海渔歌》，刻书家南陵徐乃昌曾依据绍宗国学藏书楼的这部抄本，雕版行世。绍宗国学藏书楼中的丛书也有可观者，大部头的巨书不少。如《四部丛刊》、《四库全书珍本》、《万有文库》等。

当然在绍宗国学藏书楼中最值得一说的是:这里收藏了许多清代大文人、藏书家康有为的“万木草堂”藏书。其数量之多在国内诸家藏书楼中少见。在风云变幻的近代历史上，最负盛名的文人大概要数康有为了。他在中国文化的诸多领域都留下了擦不去的印迹。他在少年时便接受程、朱理学的教育，喜欢读书。“涉猎群书，日以寸许”。19岁从学于著名学者朱次琦，受“经世致用”思想的影响，修历史和佛学，并接触西方科学，萌发向西方学习和改革中国社会政治经济制度的思想。曾七次上书光绪皇帝，联合会试举人“公车上书”，要求变法，并发起强学会、圣学会、保国会，办《中外纪闻》、《强学报》、《新知报》，宣传变法。戊戌变法失败后逃亡国外。后组织保皇会，提出“尊崇皇帝，扩张民权”的主张，反对民主革命。晚年因其保守而逐渐退出中国的政治舞台。他一生著述甚丰，著名的有《礼运注》、《诸天讲》、《长兴学记》、《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春秋董氏学》、《大同书》、《论语注》、《中庸注》等。

作为文人康有为也不例外，藏书是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在广州开办万木草堂时，也同时将自己“如楼”和“万卷楼”中的藏书分装了数百箱运到了万木草堂，建起了“书藏”。并且他还购置了一大批自然科学方面的图书充实其中。“戊戌变法”失败后，万木草堂被查抄，书藏也被两广总督府查抄，大量的藏书被没收拨给了广雅书院。遭此挫折后，康有为并没有停止他的藏书活动，无论是在政治生涯的顶峰，还是在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中，他始终留心寻访收集古籍，渐渐地又聚起了丰富的藏书。康有为尤其珍爱宋明刻本。遇着稀罕的书，他也常考证一番，作题记谈版本，俨然是藏书家的样子。他的藏书有一些质量好的，后来不少被收入中国善本书目中。如中华书局出版的《图书集成》，也是以康有为万木草堂所藏的为原本。康有为逝世后，他的家属因欠外债，决定将其藏书变卖，先由他的弟子徐勤向香港大学接洽，拟半赠半卖，出价四万五千元，其侧室梁夫人以款少不肯出手。以后山东济南图书馆也拟出价七万五千元购去，在大明湖建专馆以作纪念，亦未成交。最后康有为的藏书一部分流往广西，一部分流落上海，其中流落上海的藏书，不少被旅居上海的镇江人士获得，后捐献给绍宗国学藏书楼。

今考之绍宗藏书楼所存的康有为藏书有35种:

《史记评林》130卷，汉夏阳司马迁著，明吴兴凌稚隆辑评。明万历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汉书评林》100卷，后汉扶风班固著，明吴兴凌稚隆辑评。明天启重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魏书》140卷，北齐钜鹿魏收著。明万历二十四年南监本，初印。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宋元通镒》157卷，明武进薛应芹编，长洲陈仁锡评。明天启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少微通镒节要》56卷，附《通外镒纪》4卷，宋崇安江贽著。明弘治间司礼太监罗禄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新刊校正古本历史大方通监》21卷。首1卷。明梅墅石渠阁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诸史汇编大全》120卷，明东吴金燥编。明刻本。有“康有为印”、“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二方印。

《诗传大全》27卷，另图及纲领等1卷，明吉水胡广等奉敕编。明内府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二十一史》，存16种，1417卷。明万历北监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十七史》1579卷。明汲古阁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荆州先生右编》40卷，明眦陵唐顺之编。明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读史快编》60卷，明当湖赵维寰编，明天启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白孔六帖》100卷，唐下酆白居易编，明苏州仿宋刻本。有康有为题识。有“康有为”方印。

《册府元龟》1000卷，宋新喻王钦若等奉敕编。明崇祯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古今合璧事类备考》前集69卷，后集81卷，续集56卷，外集66卷，另集94卷。明嘉靖年间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翰苑新书》前集12卷，后集7卷，续集8卷，别集2卷。宋佚名，明万历辛卯金陵周对峰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玉海》204卷，附《诗考》等13种61卷，宋王应麟编。元刻，明万历修补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新刊唐荆川先生稗编》120卷，目录3卷，明武进唐顺之编。明万历辛巳第一相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喻林》120卷，明宣城徐元太编。明万历乙卯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康类幽存》120卷，明长州俞安期编。明万历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古今快事》28卷，明秦骆沈印方编。明刻本。有“南海万木草堂藏”方印。

《潜确居类书》120卷，明长洲陈仁锡编。明崇祯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文献通考》348卷，元乐平马端临著，明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续文献通考》254卷，明华亭王圻著。明万历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六臣注文选》60卷，梁萧统编。明梅墅石渠阁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唐诗品汇》90卷，明新宁高艨著。明万历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唐诗纪》60卷，目录12卷，明吴郡黄德水编。明万历乙西吴瑶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章正宗》24卷，续19卷，宋浦城真德秀编。明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章正宗》，明嘉靖乙丑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续文章正宗》19卷。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删补古今文致》10卷，明刘士遴编。闽中王宇泰增删。明天启癸亥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唐荆川文编》64卷，明武进唐顺之编，丹阳姜宝重编。明知福州垫江胡帛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八代文钞》不分卷。明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草堂诗余》正集6卷，续集2卷，别集4卷，新集5卷。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方印。

《新镌会元汤先生批评空同文选》5卷。明庆阳李梦阳撰。

《沧溟文选评林》5卷，明历城李攀龙撰，宛陵汤宾尹评。明书林詹圣泽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另在绍宗国学藏书楼藏书散佚过程中，现由镇江市图书馆收藏的康有为藏书也有27种，分别是:

《宋史》496卷，元脱脱等修。明万历二十七年国子监翻刻南监本。

《辽史》116卷，元脱脱等修。明万历三十四年国子监翻刻南监本。

《金史》135卷，元脱脱等修。明万历三十四年国子监翻刻南监本。

《元史》210卷，明宋濂等修。明万历三十年国子监翻刻南监本。均有“御赐天孝堂”和“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管窥外编》1卷，元史伯璐撰。明成化刻本。书前有“更生题记”，云:“管窥外编，元至正庚寅东嘉史伯璐撰，元版孔氏岳雪楼藏，甲寅归康氏万木草堂。”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秦汉文钞》12卷，明冯有翼辑，明万历十一年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新刊续补文选纂注》12卷，明张凤翼撰。明万历二十二年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及“传经阁”藏书印。

《正续名世文宗》16卷，明王世贞编。明万历翁元泰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分类补注李太白诗》25卷。宋杨齐贤集注。明刻本。书前有康氏题记:“明本覆元刊，分类补注李太白诗。南海康有为题。”侧页有跋，云:“按皕宋楼藏书有元刊之分类补注李太白诗，而郭本无毛口跋，无李太白年谱，此本与元刊本有毛口跋及薛仲邕太白年谱，当是覆元本也。然则此本胜郭本已可珍矣。日知馆图书立前，纸墨完好，买之得羊亦足喜矣。南海康有为更生又记，甲寅四月十二日。”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集千家注杜工部诗集》20卷，唐杜甫撰，宋王洙等注。明嘉靖刻本。有康氏题记:“宋版千家注分类杜工部诗文集，传序碑名年谱一册，目录一册，诗二十五卷，为二十四册;文集二册，都二十捌册，甲寅秋九月康更生藏于申嘉园。”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朱文公校昌黎先生文集》40卷，唐韩愈撰，宋朱熹考异。明刻本。有康氏题记:“宋板昌黎集为巴陵方功惠碧琳琅馆藏本，又有昆山顾氏印……尤可宝。……书法妙美与元板杜诗通镒体近……孔子二千四百七十五年甲子冬康有为记。”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柳文》7卷，唐柳宗元撰，明茅坤辑。明代朱墨套印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止斋先生文集》52卷，宋陈傅良撰，曹叔远编。明正德元年林长德刻本。有康氏题记:“宋本止斋文集五十一卷，续一卷，南海康更生藏而题。”又跋曰:“南宋大儒朱熹吕陆外，推陈止斋……吾少慕止斋先生傅良。其遗集为宋嘉定壬申中徐凤刊于永嘉郡斋本。完美无阚，书法雅妙，有柳公权、黄山谷笔意，其详见曹叔远前后序。此书每板十三行，每行二十三字。古香雅裁，芬芳袭人。铁琴铜剑楼翟氏只藏元刊本，为至正庚子仲冬屏山书院重刊……吾此本未写是陶家本，亦然稀世之宝矣。癸亥十一月南海康有为记于长安，书目书抄或有略耶。”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徐文长文集》30卷，明徐渭撰，袁宏道评点。明万历四十二年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六经》76卷，宋朱熹等集注。清丕显堂翻刻汲古阁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荆川先生右编》40卷，明唐顺之编。明刻本。有“御赐天孝堂”和“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格致余论》1卷，元朱震亨撰。明嘉靖八年辽藩梅南书屋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方印。

《局方发挥》1卷，元朱震亨撰。明嘉靖八年辽藩梅南书屋刻本。有康氏题记:“此书与格致余论皆朱震亨撰，元世原版，为钱遵王藏，有遵王印于书首……亦医家之要书矣。全书完好，虽少破损亦补抄精备，六七百年之旧物亦可宝矣。丙辰十一月南海康更生藏而题之。”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印。

《宋李忠定公文集选》44卷，宋李纲撰，明左光先等编。明建宁崇本堂刻，清印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陆象山先生文集》36卷，宋陆九渊撰。清雍正青田书院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高季迪先生大全集》18卷，明高启撰。清乾隆长洲许氏竹素园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四六法海》12卷，明王志坚编。清乾隆二十三年补刻明天启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新刊迂斋先生标注崇古文诀》35卷，宋楼防辑。明刻本。有康氏题记:“此书亦孤本，只存首四卷及末自三十二至三十五之四页，中间自五页至三十一页皆抄补者，与顾黄二君所见本不同。此本九行，每行十九字……孔子二千四百六十五年甲寅四月南海康有为记。”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中州集》10卷，金元好问辑。明汲古阁刻本。有康氏题记:“此为谭玉生、谭叔裕父子藏书。玉生广文、叔裕观髻，并称博学能文，为吾邑耆旧……藏书去楚，犹在晋也。”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续文选》32卷，明汤孟撰。明崇祯二年孙氏希贵堂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东坡先生诗集》32卷，宋苏轼撰，王十朋集注。明崇祯刻本。有“南海康氏万木草堂藏”印。

《新刻临川王介甫先生文集》100卷，宋王安石撰。明万历王凤翔光启堂刻本。有“南海康有为更生珍藏”印。

参考文献:

[1]任继愈主编.中国藏书楼.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年

[2]李恩缓编.民国丹徒县志摭余.镇江市图书馆，丹徒县档案馆藏

(作者工作单位:江苏省丹阳市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