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塞诺玛恩说道:“谈到封斋教主的内部组织(至少当年是如此),头脑可是够大的[1],颜色、气质和精力,跟一个雄性蛆虫左边的睾丸差不多。
“脑子的内室像螺丝钻,
“蠕虫状的赘疣像木头槌,
“粘膜像教士头巾,
“漏斗状的脑壳像泥水匠的泥斗,
“穹形的顶盖像一个箱子,
“松果腺像风笛,
“细密的血管像头罩,
“凸起的乳头像鞋尖,
“耳膜像风磨,
“鬓骨像鸟翅,
“颈窝像灯杆,
“筋络像水管,
“小舌像传音筒,
“上腭像瓷窑,
“唾沫像菜油[2],
“扁桃腺像单眼眼镜,
“喉头像大门,
“喉咙像大筐,
“胃口像皮袋,
“幽门像大叉,
“气管像把长柄刀,
“喉管像一团麻,
“肺脏像募捐袋,
“心脏像祭披,
“纵膈膜像只碗,
“肋膜像只钩,
“动脉像件培恩斗篷,
“横隔膜像勒紧帽带的帽子,
“肝像双刃斧头,
“静脉像上下开关的窗子,
“脾脏像鹑笛,
“肠子像鱼网,
“胆囊像桶匠的锛子,
“内脏像手套,
“肠间膜像长老的头冕,
“小肠像钳子,
“盲肠像胸甲,
“结肠像只爵,
“大肠像长颈瓶,
“肾脏像泥刀,
“腰子像把锁,
“尿道像挂钩,
“肾脏脉管像两只喷水枪,
“精囊像千层糕,
“前列腺像墨水瓶,
“膀胱像只弓,
“膀胱口像钟锤,
“小肚子像一顶上小下大的尖帽子,
“腹膜像臂绶,
“肌肉像风箱,
“筋腱像鹰爪,
“韧带像钱袋,
“骨头像奶油蛋糕,
“骨髓像布袋,
“软骨像旱地乌龟,
“颈腺像镰刀,
“呼气像拳击,
“吸气像榧子,
“沸腾的血液像一连地弹打鼻子,
“小便是讽刺教皇,
“生殖器像一百个长铆钉。他的奶娘对我说他和半斋期[3]结婚后,生下来的全是指地方的‘副词’[4]和一些个‘特别快’。
“记忆力像领带,
“常识像蜜蜂,
“想象像钟鸣,
“思考像飞鸟,
“意识像从窝里掏苍鹭,
“决断像琴袋,
“悔恨像一套双膛炮,
“计划像船底货,
“理解像翻破的经本,
“智慧像从杨梅里爬出来的蜗牛,
“意志像三个胡桃一个壳,
“愿望像六捆干草,
“判断像鞋拔子,
“谨慎像愚昧,
“理智像木凳。”
[1]这里许多比喻都是反说的,作者反对宗教守斋,有意说制造斋期的人头脑狭窄,这里有意反说。
[2]原文navette又可解释作“梭”。
[3]原文Myquaresme指封斋期内第三周的木曜日,允许举行嫁娶。
[4]这些“副词”有unde,qua和qui,意思是“从哪里”,“到哪里”和“经过哪里”,根据贝洛注释,从“半斋期”到复活节,指地方的“副词”使用得特别多,因为大家都在打听到哪里可以得到赦罪。见《拉伯雷研究杂志》第4卷第59至72页。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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