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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脸的彼得

时间:2022-12-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房子里,安德鲁正在和白班号手交接。看到美丽的伊丽莎白光临高塔,白班号手高兴极了,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关于这座教堂的诸多故事来。约瑟拿起爸爸的小号,兴致勃勃地对伊丽莎白说。在伊丽莎白的心里,约瑟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炎热的夏日很快过去,转眼到了秋天。伴随着酷暑的远去,维斯瓦河的水位也迅速降了下来,现在这条大河已经变成了一条窄窄的带子。两岸的草原也迅速变成了枯黄的颜色。同样变色的,还有树林的叶子。小鸟已经做好了南迁的准备,只等那第一丝寒风降临就立刻飞往南方。草原上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马车,乡间的仓库堆满了干草。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各种成熟的瓜果蔬菜相继上市。比如红红的苹果、黄黄的南瓜、晚熟的卷心菜。克拉科夫城的天空清澈湛蓝,恐怕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天空都比不上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地方秋天的阳光能比这里绚烂。

当石楠花凋谢,人们开始收获大麻的时候,约瑟彻底把《海那圣歌》铭记在心,而且,有的时候还能用父亲的小号吹上一段呢!更令他兴奋的是,一天晚上,他还在高塔上试吹了。那天晚上,安德鲁吹完了东、西、南三个方向以后,就把小号交给了约瑟,由他完成北面的。不仅约瑟记住了这个曲调,耳聪目明的伊丽莎白也记住了这个旋律。更为神奇的是,这个乐感极好的姑娘不仅能够哼唱出《海那圣歌》,而且还能够把曲谱默写下来。

这天晚上,当伊丽莎白到约瑟家玩的时候,约瑟突然告诉她:“不用多久,我就能吹完所有方向的号角了。”这段时间,伊丽莎白越来越频繁地跑到约瑟家玩——当然她是去找安德鲁夫人的。克鲁兹和特林已经投入到了新的实验当中。听了约瑟的话,伊丽莎白用手托着下巴,严肃地说:“如果你去吹所有的方向,我一定给你加油!现在晚上醒来,发现家里没人,听一听高塔上的号声,我马上就能安心不少。约瑟,我现在有点害怕。你知道吗?我叔叔很可能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附体?被什么附体?”约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他被什么附体了。可是我肯定他不正常!当然,我不是说他现在疯了,丧失了神志,而是说,他总是神神秘秘地待在阁楼上。那上面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也许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睿智和优秀,但不再关心我和他以前的朋友了。你知道的,他有个学生,就是那个叫约翰·特林的。”

“我知道这个人。”约瑟马上回答。

“每天晚上他都和叔叔在阁楼里鬼鬼祟祟地忙什么。有时候他们会整夜聊天,而且叔叔说话的方式非常奇怪,时不时地,叔叔还会大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你还记得一天晚上我求你上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后来就一直那样。”

“我把那天偷听到的内容全都告诉了父亲,可是父亲却没有做太多表示。他只是告诉我说,不要管你叔叔的事情,你叔叔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作为一个睿智的人,他一定能够管住自己,并且从自己的研究中获得荣誉和成果。所以,他也禁止我再去偷听。”约瑟说。

“我真心希望你父亲的说法是正确的。不过,不管叔叔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他的。”伊丽莎白忧心忡忡地说。

这次聊天以后,伊丽莎白和安德鲁先生一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了,有时甚至就像一家人一样。每天下午,她都会带着自己的针线活跑到安德鲁太太的房间,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她们一起聊天,一起哼唱小曲。晚上约瑟放学回家后,两个人就会跑出去玩,看看这一天城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是不是有新的商队或者表演团体到来。每次出去,大狼狗伍夫都会跑前跑后地围着他们转。他们去看过城外美丽的田野;去过卡兹米尔的老犹太村;去维斯瓦河上看过城堡吊桥;去逛过被称为“圣人殉难地”的老教堂;甚至还瞻仰过传说的老国王的坟冢。总之,他们趁着天气晴好去过许多地方。

当然,也少不了圣母玛利亚大教堂的高塔。一天傍晚,他们结伴跑到这里,守门人放他们进去,两人一路爬到楼上的号手房。房子里,安德鲁正在和白班号手交接。看到美丽的伊丽莎白光临高塔,白班号手高兴极了,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关于这座教堂的诸多故事来。

“等我第一次吹完四个方向的时候,你要帮我纠错。如果我吹错了,你要给我指出来!”约瑟拿起爸爸的小号,兴致勃勃地对伊丽莎白说。

“好的!”伊丽莎白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我不会出错的。出一次错我就把帽子给你;出两次错,伍夫以后就是你的了!”约瑟笑着,同时他的脑里子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要是我一口气吹完全部号声,但是到最后那个音符却没有停,一直吹下去,你就马上去找杨·甘地修士,让他去带卫兵来救我!因为那意味着我遇到危险了。”

伊丽莎白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去,可是这话已经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听说过关于《海那圣歌》的传说吧?”

“当然听过。”

“那个英勇的吹号手面对鞑靼骑兵,信守自己的誓言,一直坚持到最后。”

“我知道。”伊丽莎白有点莫名其妙地睁大自己的蓝眼睛

“既然如此,如果有一天这座城市面临危险,比如晚上有人来攻打它——鞑靼人或者十字军都可能,我又正好在高塔上,远远看见了他们的身影,听见了马蹄声和呐喊声,我就需要通知全城的居民,可是我又不能擅离职守。这种情况下,我就要吹响《海那圣歌》。不过,我不会像往常那样在最后一个音符停止的,我会一直吹下去,吹完为止。事实上,《海那圣歌》原来的版本也是要吹完的。”约瑟简直要为自己的设想而欢呼雀跃了。他兴奋地望着女孩的眼睛。

“对!这个想法真是太妙了。”伊丽莎白也为约瑟的想法感到兴奋了,“如果我听到你吹的号声和平时的不一样,多吹了许多,我就马上去找杨·甘地修士报警。”

被女孩夸奖了的约瑟突然脸红起来,他马上试图转移话题,“一起来看看外面的景色怎么样?”此时,他没想到伊丽莎白会将自己这个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计策牢牢记在心里。一般情况下,只有那些把对方当成最重要的人的年轻人,才会对对方的话如此上心。在伊丽莎白的心里,约瑟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吹小号或者因为他在教会学校上学,而是与其他同龄男孩子相比他有一种独特的沉稳气质。

他们趴在窗口向外面看去。右手边是圣弗罗里安街,街道的尽头是城门和教堂,左手边则是方济会教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瞭望塔。每年,城里都会建一批新的瞭望塔,这些塔沿城墙而立,起着备战的作用,城里每个行业协会都会被指定负责一座塔的修缮和维护。从教堂高塔望去,最近的就是佛罗里安门附近的那两座,它们分别是由木匠协会和裁缝协会负责的。在这两座塔和教堂之间有许多占地面积庞大的院落,那是军队和城卫兵的军营。现在,营房里满是人,有的在发呆,有的在干活,还有的在比武玩闹,练习击剑。约瑟还惊奇地发现,有几个士兵正在试图将鸽子绑在房梁上练习箭术。

虽然夕阳西下,但圣母玛利亚大教堂脚下的集市非常热闹。农夫们要赶在黑夜来临前把手里的存货全部卖掉,尽快回家。在纺织会馆的拱门下,人们从一个摊位逛到另一个,挑选着从遥远的东方或者南方运来的花边、绣品和丝绸。纺织会馆后面,市政厅高塔的脚下,两个戴枷锁的罪犯正在被人们嘲笑,忍受着旁人的谩骂。看了一会儿,约瑟又拉着伊丽莎白跑到了朝南的窗口去。从这里可以看到老安德鲁教堂的那两座一模一样的塔。此外,就是远处瓦维尔山上高大的城堡、皇宫和大教堂。

天渐渐黑了,两个人从高塔下来,想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军营前面的空地上,许多穿黑色服装的学生走来走去,不过他们总的前进方向还都是一致的。约瑟和伊丽莎白混杂在学生的队列中,并没有试图挣扎出来,因为他们也很好奇,这些学生到底为什么聚集在一起,为什么显得那么激动。

空地上的学生越来越多,约瑟两个人被裹挟着,拼尽全力才到了圣安街学生宿舍前面的一块空地上。学生宿舍就坐落在街边,向里面凹进去了一点,所以前面就有了一块空地。空地上铺着草坪,草坪中间有一座卡兹米尔一世的雕像——克拉科夫大学的每个人都应该感谢这位国王,因为是他建立了这所大学。此时此刻,在靠近雕像基座的位置,站着一位老师,他正在用拉丁文演讲。

“啊!今天我已经听过他的演讲了。他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意大利学者,今天就朗诵了好几位伟大诗人的作品,还背诵了一些自己的诗篇。他有自己独立的见解,认为只有但丁和彼得拉克才能算真正的诗人。他推崇新学,说这种学问总有一天会成为世界的主流。他说这个世界沉浸在黑暗之中已经很久了,这种黑暗开始于罗马帝国的消亡。要想让这种黑暗退去,人们必须学会用自己的语言进行思考和写作。”约瑟对伊丽莎白说。

“你能听懂他的话?”伊丽莎白好奇地问。

“他讲的是拉丁语,我们学校的老师、神父还有学者都说这种语言。父亲在我8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了,所以我的拉丁语还不错呢!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反对学这个,后来慢慢喜欢上了。虽然它的语法规则和时态让人觉得非常烦琐,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是一种很优秀的语言。现在我每天都听老师们说拉丁语,真希望我能尽快掌握它,并且能够像老师那样熟练运用。现在,我大概处于能听懂但说不好的状态。”约瑟说。

“我很好奇的是,这位学者为什么要跑到我们这里的大学来演说呢?”

“也许是因为在这里比较容易引起争论。理不辩不明!大学里很多老师都是不太喜欢新学的,他们更偏重于教授延续了几百年的老观点。我们以前学的都是亚里士多德的观点,而且是被翻译成拉丁语的,至于他的希腊语原著,关注的人不多。”就在约瑟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位学者已经用拉丁语朗诵了好几首自己写的诗。同时,在学生们的欢呼声中,一位波兰学者爬上基座,开始用波兰语朗诵自己的诗。

“为什么一定要用拉丁语讲呢?为什么不用波兰语?那样至少我还能听懂。如果我是一名学者,一定会选择用波兰语写作的。那么老的语言,只能是写给那些老学者听的。我要创作自己的诗,我要赞美波兰,赞美鲜花野草,赞美高塔上的吹号手,赞美瓦维尔城堡上的湛蓝天空!我更喜欢这种新学!”伊丽莎白说。这时候,约瑟只是微笑着听,而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伊丽莎白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观点,“还有,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像男人那样参加新学的研究?为什么所有的作品都只能让男人看?我也想读这些作品啊!”在说这些的时候,伊丽莎白严肃极了。刚开始,约瑟还只是笑笑,可是后来他也慢慢严肃起来:“我开始认同你的观点了!你说的这些现象深层次的原因我说不上来,可是现在学校不招收女学生倒是真的!”两个人一边说,一边钻出人群,想从圣安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回家。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个拐角处,两个男人正在盯着他们看。

这两个男人都身材矮小,其中一个是驼背。驼背男人此时正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同伴小声一点。

“嘘……你看到了吗?就是那个男孩。”那个驼背男人就是斯塔斯,一楼看门老太太的傻儿子。

他的同伴仔细看了看,然后想了一会儿,问:“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斯塔斯仔细想了想,说了一个日期。

“对,就是那个时候!是这个小孩,没错。那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活脱脱就是个乡巴佬。现在看上去像个贵族学生,穿着天鹅绒的衣服,带着学士帽,可惜,他的身材相貌没法改变。他就住在你的楼上对吧?”

“是的!他们一家好像是姓科瓦斯基。”

“真是狡猾,他那时候明明姓恰尔涅茨基。好吧!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给你,这是一枚金币,纯金的!你可以用它买很多酒肉了。它归你了,这是你的酬劳。不过你要记住,这件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带我去他们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把金币放在自己的手里,斯塔斯激动地不能自已,他马上在前面带路,紧紧盯着约瑟两个人。很快,他们就站在了院子的门口。“这就是他们的住所了。”斯塔斯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盯住他们。如果有什么动静,你要及时向我汇报。每天下午3点,你都能在金象旅馆找到我。而且,你只能向我本人汇报,不能告诉别人。再给你一个任务,今天晚上你要拿灯照亮那男孩的脸,仔细看清楚!这样,你还会得到一大笔赏金,明白吗?”

想到大笔的奖赏,斯塔斯兴奋得浑身颤抖。他连忙点头称是,然后走进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陌生人也走回自己住的旅馆。这个人就是自称史蒂芬·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那个恶棍。现在,他几乎要乐疯了。这要有多好的运气才能让他再次找到安德鲁一家啊!这的确是运气的问题。要不是斯塔斯正好告诉他,约瑟是那个只有晚上才出门的神秘号手的儿子,要不是约瑟在那个冲突的日子放走了他的马,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是绝对认不出约瑟的。自从那天他的阴谋被杨·甘地揭穿以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安德鲁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有结果。安德鲁一家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时候,他心里充满了愤恨。因为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安德鲁一家的消息,他失去的还有乌克兰大人物向他许诺的财富——俄国的伊凡大公亲口答应过。

在安德鲁一家失去消息的时候,他曾自己跑回乌克兰寻找,也派遣手下快马加鞭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地搜索。可是哪里都没有找到。不过,他的脑海里有一个直觉认为安德鲁就在克拉科夫城。他遵从了直觉的指引。“我可是人称‘恐怖巴丹’的巴丹·格罗兹尼!我能够得到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是因为我有聪明的大脑。现在,我不仅有智慧,还有运气!我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我拿到了那个东西,安德鲁一家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谁让他们在克拉科夫城门口拒绝我的请求!”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就在巴丹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乞丐走进了旅馆,挨桌地乞讨。最后,这个脸上缠着绷带的乞丐走到了巴丹面前,做出可怜的乞讨状。巴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情,而是随意地扔给他一枚硬币,同时用小的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今天你迟到了。”

“对不起,先生。我以为我今天能够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乞丐一脸畏惧。他以为自己要被训斥了。可他没想到,恐怖巴丹今天出奇的好脾气:“没关系。你不用再去打探什么消息了。今天晚上马上赶往塔尔努夫,召集我们的兄弟到这里来。我找到目标了,你来去需要三个星期,不过尽快吧!争取在下第一场雪之前把人召集齐。”

乞丐不声不响地走出了旅馆。他这样的人,有谁会注意呢?可是当他来到集市西边的时候,他飞快地闪身躲在一间屋子的门廊后面,三两下撕掉脸上的绷带,然后拼尽全力向街道尽头的城门跑去。他赶在关城门前跑了出去,然后顺着大路一直跑到一间农舍的马厩里,拉出自己来时所骑的马,飞快跑上了通往塔尔努夫的大路。要说明的是,这家农舍的主人也是他们一伙的。

乞丐走后,恐怖的巴丹依然在旅馆沾沾自喜。他打心眼里感谢斯塔斯,很早他就注意到,这个斯塔斯居然和所有乞丐都能成为好朋友,这让巴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是个能够起很大作用的人。果然,一杯酒下肚后,他就告诉了巴丹关于新号手从来不值白班的消息。换上天鹅绒衣服的男孩,三口之家,还有这一家人出现的时间……种种信息都能对上!今天晚上,当吹号手出门的时候,斯塔斯会用烛灯照亮他的脸——巴丹会趁机进行最后的确认。其实,现在,他已经认定自己找对了人了。手下还有一两个星期就能赶到,那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想到这里,巴丹兴奋得脸色发白,而脸上那个像血块一样的纽扣疤则显得更红了。

如果安德鲁知道一直和他作对的人就是巴丹·格罗兹尼——纽扣脸彼得,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等他被抓住的那一天,他又会有什么表情?要知道,纽扣脸彼得这个名字在乌克兰可是家喻户晓的!当然,他告诉安德鲁的“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个假名字,海乌姆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家族可是高贵的代名词。

在乌克兰,纽扣脸彼得可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这个绰号是一个波兰人给他起的,他的真名叫巴丹,哥萨克人称他为格罗兹尼,或者恐怖巴丹。这个恶棍出生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他的母亲是鞑靼人,父亲则是哥萨克人。在过去的十年里,他几乎参与了边境上所有的罪恶活动。被他烧毁的房屋,被他杀死的平民都是不计其数的。作为一名犯罪团伙的首领,他的手下有一大群暴徒,在他的领导下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这样一个人,难道就可以免除法律的制裁吗?事实上,不管是波兰还是莫斯科,贵族老爷们对他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也需要有人去为他们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尤其是在他们无法自己亲自出面的时候,更是如此。要知道,鞑靼人的头领甚至要他做过钦差。他的名字是如此响亮,以至于在波兰有许多人为他效劳。

这个时代的乌克兰,刚刚并入波兰版图不久。为了争夺这块土地,俄国和波兰大打出手,阴谋诡计更是层出不穷。俄罗斯大公一直想把这里彻底占为己有,因为在拜占庭王朝时期,乌克兰的基辅就曾是俄国的首都。所以,俄罗斯大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把这里从波兰人手中夺回去。在这个大的时代背景下,无数乌克兰人就像安德鲁一家那样,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而恐怖巴丹,正因此而获得了自由活动的空间。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时刻都在谋划着如何把别人的财产据为己有。

然而,这时候的安德鲁一家还在过着安定的生活,享受着美味的晚餐,而不知道灾难已经快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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