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对价格和价值的认识

一、斯密的价值理论

由于交换的物品必须是人们需要的有用品，所以斯密提出价值一词，有时它用来表示某物品的效用，这是使用价值；有时表示某物具有换取他种货物的能力，这是交换价值。商品的交换价值不是由它的使用价值决定的，而是等于这个商品能够买到或支配的其他商品。又因为所有各种不同的商品，都是劳动的产物，包含着一定量劳动，所以，斯密把劳动看作是一切商品的交换价值的真实的尺度。由于斯密把一种商品的价值同该商品的交换价值，即该商品所能换得或支配的另一商品量混淆起来，所以斯密在他的书中，有时商品的价值量取决于生产者所投入的劳动量，有时把一种商品的价值说成是该商品所能换得或支配的劳动量。

斯密价值理论的二重性还表现在：他一方面认为，在没有资本积累和土地私有的原始社会中，两种物品的交换比率取决于这两种物品生产所耗费的劳动量的比率，这表明斯密深入事物的本质及其内在的联系，提示了价值这个经济范畴的本质；另一方面，斯密在研究方法上停留在对现象的表面的描述，他从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表面现象出发，认为一旦有了资本积累和土地成为地主私有财产后，商品的价值或商品在市场上所能卖得的价格，除了补偿资本家支付给劳动者的工资和土地所有者的地租外，还必须给资本家提供正常利润，否则该商品不可能被生产出来。这样，斯密就认为，一旦有了冷酷积累和土地私有后，商品的价值由工资、利润和地租这三种收入之和构成，这后来成为生产费用（成本）价值理论。

政治经济学和斯密所说的价值或马克思所说的市场价值，斯密称其为自然价格，指的是该商品的供给与需求恰好相等时会有的销售价格。市场价格则是指一时一地的商品的供给和需求所决定的成交价格。斯密认为，市场价格通常环绕自然价格上下波动，并终究会趋向与自然价格一致。因为当市场价格超过自然价格时，资本家赚得超过正常利润的超额利润，由此引起资本注入该部门，该商品的供给增加，价格下跌；反之，则价格以上升方式趋向自然价格。

在自然价格的决定中，斯密认为，在一定地区和相当长的时期内，虽然工资、地租和利润是随现实的市场状况变动的，但有趋向于某一平均水平的趋势。斯密称其为自然率。自然价格就是由工资、地租、利润这三种收入的自然率相加之和构成的。

二、李嘉图的价值理论

大卫·李嘉图在他的1817年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的一开头是这样写的：商品的价值取决于其生产所必需的劳动量。

第一，李嘉图认为商品的价值是由生产该商品所使用的劳动量决定的，而不是如斯密所说取决于该商品所能支配的劳动。李嘉图说，生产商品所耗费的劳动与该商品所能换得的劳动，只有在劳动者同时是所生产的产品的所有者这一条件下，才是相同的。因为在这场合，商品生产所指的劳动和劳动者所得报酬中所包含的劳动量总是一样的。但事实上，一种商品在市场上所能换得的劳动量与该商品生产时所耗费的劳动量往往是不同的。

李嘉图认为，除此以外，斯密为了劳动可以作为计量一切商品价值的尺度，他必须证明作为计量尺度的劳动本身的价值是固定的，有如一米的长度是固定不变的一样。但事实上，一定量劳动所能换得的工资，即斯密认同的劳动价值，是经常变动的。

第二，劳动的价值有简单劳动与复杂劳动之分。不同商品的相对价值唯一取决于该商品生产所耗费的劳动量，但因不同行业的劳动有不同的性质，这就产生了怎样将复杂劳动换算成作为计量的标准尺度的简单劳动的问题。对此，李嘉图认为，各种性质的劳动在市场上，将主要根据劳动者的相对熟练程度和劳动的强度而得到市场的快速并准确的估价。这种估价一经确定，就很少发生变动。宝石匠一天的劳动比普通劳动者一天的劳动所创造的价值更大，这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确定了的。

第三，商品的价值取决于劳动，这里的劳动除了直接投在商品生产上的劳动以外，是否还包括投在协助这种劳动的工具和工场建筑特等所包含的劳动。对此，李嘉图批判了斯密价值理论的另一个错误，即在没有土地私有和资本积累的原始社会，商品价值唯一地由生产商品所投入的劳动决定，但到了土地私有和资本积累的社会，商品价值是由三种收入，即工资、利润和地租这三者之和共同构成的。李嘉图说，原始人捕猎鸟兽也须要有某些工具，这与当代社会所不同的只是工具中所包含的劳动和劳动量有差异。此外，一种商品的价值由所投入劳动量决定，至于由此决定的价值是全部由劳动者占有，还是分解为工资、利润，是分配问题，与价值的决定无关。

第四，决定商品价值的是生产商品的必要劳动。李嘉图认为，不论是工业品、矿产品，还是农产品，决定其交换价值的永远不是享有最有利的条件，又同时掌握物种生产设备的人们进行生产时所耗费的较小量的劳动，而是为满足人们所需要的产品数量不得不在最不利的条件下所必需的劳动量（这是一个经济学家深入到经济的最基本面才能发现的——伟大的李嘉图）。如果需要的产品数量减少，那么人们就可以放弃上述最不利条件下所进行的生产，而保留比上述最不利条件稍微优越的次不利条件下所进行的生产，这时该商品的价值将较前一种情况减低。

第五，按照李嘉图的劳动价值理论，价值量唯一由投入的直接劳动和间接劳动所决定。由此决定的价值量，在扣除工资以后的取长补短即利润。因此，工资的增加与减少的变化不会影响价值量，只是引起利润的反方向变化。这就批判了包括斯密在内的当时一种普遍流行的错误观点，即认为工资的增减将引起商品价值相应的增减。但是，李嘉图在进一步研究中发现，如果两种商品生产使用的资本的结构不同，或资本周转速度不同，那么包含着平均利润率的商品的生产价格将与其价值背离。由于李嘉图所谓的价值实际上等同于马克思所说的生产价格，也就是说李嘉图此时把价值混淆成生产价格，因而他认为在上述条件下的价值规律必须稍有修正。

第六，李嘉图认为，尽管耗费的劳动量是商品价值的基础，是决定各种商品互相交换的标准尺度，但是商品在市场上进行交换时的实际价格或市场价格与它们的原始价格和自然价格仍然可以有偶然的或暂时的背离。

由于没有在哲学上取得突破，所以斯密和李嘉图都无法解决价值与价格问题。

【注释】

[1]Findlay，Ronald and Wellisz，Stanislaw.Toward a Model of Endogenous Rent-seeking［M］.Newclassical Political Economy—The Analysis of Rentseeking and DUP Activities，edited by David C.Colander.Ballinger Publishing Company：Cambridge，Massachusetts，1984：90-91.

[2]Findlay，Ronald and Wellisz，Stanislaw.Toward a Model of Endogenous Rent-seeking［M］.Newclassical Political Economy—The Analysis of Rentseeking and DUP activities，edited by David C.Colander.Ballinger Publishing Company：Cambridge，Massachusetts，1984：90-91.

[3]McMahon，Tim.Historical Crude Oil Prices（Table）［OL］.Inflationdata http://inflationdata.com/Inflation/Inflation_Rate/Historical_Oil_Prices_Table.asp［accessed 24April 2013］

[4]Brief History［OL］.OPEC http://www.opec.org/opec_web/en/about_us/24.htm［accessed 19MAY 2014］.

[5]McMahon，Tim.Historical Crude Oil Prices（Table）［OL］.Inflationdata http://inflationdata.com/Inflation/Inflation_Rate/Historical_Oil_Prices_Table.asp［accessed 24April 2013］

[6]Hamilton，J.D.What Is an Oil Shock？［J］.Journal of Econometrics，2003，113（April）：363-3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