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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心裁的仿古航行

时间:2022-01-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别出心裁的仿古航行这次仿古航行是由波利尼西亚航海研究会资助的,也是庆祝夏威夷州建立200周年计划的一部分。如果成功了,那就可以证明古代波利尼西亚人能够有目的地、反复地航行在这无垠的大洋上。按照古代的航海规矩,在启程前夕,举行了一次虔诚的卡瓦酒典礼。在航行中,酒和女人是被绝对禁止的。换班的时间由星辰的出没断定。5月8日,我们已航行了一周。
别出心裁的仿古航行_穿越时空的海洋探

别出心裁的仿古航行

这次仿古航行是由波利尼西亚航海研究会资助的,也是庆祝夏威夷州建立200周年计划的一部分。用仿造的12世纪的古船来回顾这古老的航线,以了解古代的类似航行是为什么和怎样出现的。在完全不用现代航海仪器的条件下去体验古代的航海生活,了解独木舟的性能,看看它是如何战胜逆风和潜流的。如果成功了,那就可以证明古代波利尼西亚人能够有目的地、反复地航行在这无垠的大洋上。

船是两个独木舟的结合,长60英尺,桅杆上挂着模仿古船上用的蟹爪形风帆。除船壳外,其余全是仿古的,绳索是根据著名航海家库克的遗言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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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尼西亚人远航时载着狗、猪、鸡,于是母狗赫库、猪马科斯威尔以及公鸡母鸡各一只,都被“请”到了船上,加入了这个17人的远航队伍,如何在海上照料它们,也是这次航行的重要研究课题。船上当然也少不了植物:发芽的椰果、南太平洋面包果、甘薯、甘蔗和香蕉,它们都被包在一层潮湿的苔藓里,贮存在船舱中。古代的波利尼西亚人就是这样做的。

按照古代的航海规矩,在启程前夕,举行了一次虔诚的卡瓦酒典礼。这是大家最后一次喝酒。在航行中,酒和女人是被绝对禁止的。由于手表也能起到某种指示作用,所以船员们都摘去了手表。

出发前,莫·皮埃鲁讲了话。他是波利尼西亚航海世家的后裔,航海经验十分丰富。他说:“起航之前,请大家扔掉所有可能扰乱航行的东西。一切食物和水都由船长掌握,大家都得绝对服从船长的指挥。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到达目的地。”

为了跟踪记录和紧急救应,一艘大型机动双桅船“莫泰”号将尾随“霍库利亚”走完全程。“霍库利亚”之间可以通过对讲机进行联系,但“莫泰”号却绝对不能为“霍库利亚”指示方位,提供航海数据。

“霍库利亚”号昂首疾行,阵阵巨浪不时掠上甲板。我们很快发现,不论茅草棚还是防浪帆布罩,都能经受得住海中的大浪。

第一个海上夜晚到来了。我们躺在塑料布或橡胶货物袋上,还有的睡在茅草棚下。母狗赫库蜷缩着钻进了给它特制的睡袋。鸡似乎很满意它们的笼子,安静地趴在那里。猪马科斯威尔则晕船了,可怜巴巴地躺在竹窝里。

莫·皮埃鲁在船尾系了个吊床,他将在那里过夜。但他睡得很少,不时爬起来观看星象,倾听大海的涛声,计算航行数据。在他的家乡萨塔瓦岛,人们在海上泛舟,不用任何航海仪器,这是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今年44岁,矮胖粗壮,他的姓“莫”就是“强壮”的意思。他从六岁起就开始了正规的航海训练,18岁成人后,他已是个帕鲁了(即星象航海者)。1974年,他独自一人驾驶一艘九米长的帆船,远航塞班岛,不用任何仪器和罗盘,来回航行了3340海里。

在波利尼西亚,靠星象航海的技术是保密的。太平洋诸岛的方位和相互间的距离都记在航海者的心里,包括操纵帆船的技术在内,都是祖传的,他们是世袭的贵族,只把这些技能传给自己的后代。

尽管从夏威夷到塔希提对皮埃鲁来说是第一次航行,但他的星象航海术完全可以胜任。我们的队员罗多·威利亚姆斯是塔希提的纵帆船船长,他既懂得星象航海术,又熟悉那一带海域。另一个队员大卫·莱威斯是新西兰人,这个老水手曾与汤加和密克罗尼西亚的航海者共过事,有丰富的地理和天文知识。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将使我们的航行更加稳妥。

皮埃鲁提出,我们先向东北方行驶,绕开毛伊岛和夏威夷岛,然后再调头,朝天蝎座星所指的方向行驶,我们的船头正好对准塔希提的东面,从而避开了把船冲向西边的强劲海流。我们这样做了,船在破浪行驶,我们则忙着计算各种数据。我计算船速的方法是:查数帆船掠过的波浪并默记秒数,七秒表示船速为五节。而皮埃鲁则只看一下掠过船的波浪就算出来了。

至于纬度的确定,我们每行驶96千米核对一次。当晚,皮埃鲁伸出胳膊对准北极星看了一会儿说:“稍稍低于1.5leyass”。leyass等于15°,毛伊岛位于北纬21°,皮埃鲁估算的准确性是多么高啊!

早饭时间到了。大公鸡高声啼叫过后,开始心满意足地啄着人们给它切开的椰果。猪马科斯威尔放开胃口,起劲地咀嚼着鱼干。母狗赫库可没那么大的兴致,它舔了舔椰汁,不高兴地看看渺无边际的大海,就无精打采地钻回窝去了。此时,皮埃鲁已做好了第一顿早餐:椰汁炖甘薯和椰包鸡蛋,我们围过去就大吃起来。

除少量的鲜鱼外,我们还带了大量的椰子、鱼干、甘薯干和发酵的芋头。把食品晒干和发酵是波利尼西亚人传统的贮存食物的方法。

我们分成两班值班,一班由船长卡威尔负责,一班由大副大卫·莱曼带队。皮埃鲁和两名随船摄影师不参加值班。换班的时间由星辰的出没断定。

船抢风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几个船员用拖曳钩钓上来几条30多磅重的麒鳅鱼。他们把鱼切成薄片,放在椰汁里浸泡,留着日后生吃。其他的则被切成大块,用油煎好,放在酸汁里保存起来。这两种做法都爽口好吃。

5月3日,“霍库利亚”号被信风吹得略偏向东南。皮埃鲁断定我们将于次日到达夏威夷正东。果然,正午时分,高出海平面4023米的夏威夷最高峰毛那基亚峰远远地显露出来。这座披了皑皑白雪的壮丽火山像个威武的哨兵,整个下午都看着我们从它身旁驶过。我们把夏威夷抛到了后面,赢得了大段必须的偏东航程。海风迎面扑来,我们开始了顶风行驶。

“‘霍库利亚’号!‘莫泰’呼叫!”对讲机突然响了。通话给我们带来的是坏消息。原来,我们的一个船员在出发前得了肝炎,等我们发现时已经起航了。如不采取措施,我们每个人都可能被传染上。

几小时后,一架美国海岸警卫队的飞机来了,给我们投下一个防水密封包裹,里面有丙种血清球蛋白。大副兼船医大卫·莱曼忙着化验取样,准备安瓿瓶和注射器,大家挨个打完了预防针。此时天已黑了,水手布吉抱起吉他,即兴弹起了动听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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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我们已航行了一周。天色渐渐阴暗下来,海浪发出了尖叫声。“霍库利亚”在风浪中艰难地向南行驶着。它前后颠簸,溅碎的浪花扑向它的长身子,冲击着它的每个缝隙。水手布吉除跟皮埃鲁学习航海技术外,还担任了大部分的烹调工作。他往往一连好几个小时盘腿坐在炉边,不时往炉膛里填椰壳。有时炉子不好烧,浓烟呛人,使他很生气。这时,母狗赫库就会跑来,依偎在他身旁。布吉烧饭的本领不错,他常变换做法,或用海水煮鱼干,或用水、椰汁加上芋头、甘薯做汤。

我们在这么长时间的航行中,并不觉得寂寞。观测、记日记、学习、钓鱼,还用椰壳做成各种各样的椰壳碗,生活中不乏乐趣。

今天的帆船与古代的太平洋厚木船相差很大。我们的船是根据库克1770年的图样制作的,他的图样取自夏威夷古代岩洞绘画。那上面有一幅蟹爪形的风帆船航行图,这种风帆是当时的流行式样,当时的波利尼西亚人就乘这种风帆远航。我们仿制的古船操纵灵活,坚固耐用,充分显示了波利尼西亚古代航海家的聪明才智。

第二个星期我们航行得很顺利,每天走6~20千米。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值班舵手萨姆发现舵很难摆弄,就叫来副手用约三米长的备用桨奋力矫正,但效果不大。直到次日凌晨才找到原因:船头太沉,前舱进水了。待把水抽出去,修补好漏洞后,船又振作精神快速前进了。

接连许多天,许多海燕、海鸥和大灰鲣鸟不时前来拜访我们,跟在船尾悠闲地翱翔、鸣叫。在皮埃鲁的经历中,鲣鸟离岸80千米就很少见了,而此刻我们离最近的莱恩群岛也有1126千米远。

5月13日,我们进入了北纬6°30′的海域。这里,风向反复无常,暴雨短暂而急骤。每逢下雨,我们就拿出竹筒、竹罐接水。在一次瓢泼大雨中,我不小心把装有航海日记的塑料包掉进了海里。水手克利福德放下冲浪板去打捞,表现了娴熟的冲浪技术。

雨过天晴之后,又是强烈的阳光。由于海水的侵蚀和阳光的暴晒,我们的皮肤都起了皱,疼痛不已,我们只好向“莫泰”号提出申请,要来了玉米葡萄糖和红汞等药品。我们的衣服脏了,根本不用洗,而是系在船尾,让它在翻滚的涡流中自动去污

赤道无风带就要到了,风越来越小,船速越来越慢。船员们面带愁容,随船牧师兼水手布法罗每次饭前都祈祷:“上帝,感谢您赐予我们膳食,请再赐给我们一点风。阿门!”

祈祷也没有用,一丝风也没有,船停在原地不动了。为了摆脱这枯燥的生活,大家搞起了各种娱乐活动,一些人跳进海里游了起来,还有几个人潜游到船底,用水手刀刮去附着在船壳上的藤壶,摄影师尼古拉斯则忙着给大家拍照。我们玩得正起劲,防鲨警戒员发现鲨鱼来了,大家吓得慌忙往船上爬。

为了减小船的阻力,我们花了两天工夫拆除了船两侧的防晒棚,改建在船中央。这样果然有点效果,船总算向前移动了,大家的信心也提了上来。就这样,我们在赤道无风带缓慢地行驶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在到达北纬2°时,迎来了东南信风。但这风却使我们有点不知所措,它时常迎头扑来,船不得不偏离航线向西而去。看来,肯定要多跑点冤枉路了。

5月23日下午,船跨过了赤道,我们已走了3200千米,塔希提大约在我们南面1600千米处。好像祝贺我们驶过赤道似的,一大群海豚出现了,它们在船舷旁跳跃嬉戏,闹个不停,兴高采烈地叫着,好玩极了。母狗赫库却勃然大怒,奔过来大声叫嚷着训斥这些不懂礼貌的顽皮家伙。有趣的是,头几天,当成群的鲣鸟尾随我们时,它也是这样蛮横地吆喝人家的。但当翱翔的鲣鸟突然朝船俯冲下来时,赫库却吓得惊慌失措,赶紧钻进了窝里。

猪马科斯威尔以每天450千克的速度生长着,它的竹窝显得小了。在赤道的阳光下,它的白色皮肤开始变黑了,水手们找了一块破帆布盖在它的窝上。第二天,我们发现它躺在窝边费力地咳嗽着,原来,它吃掉了那块帆布!对这种消化不良我们不知怎么办,好多天都担心它能否活下去。最后,它非凡的体质战胜了死神,又恢复了贪食的习性,大嚼特嚼起来。

向南行驶了一段以后,顺风来了,我们渐渐向东返回。航行很顺利,我们已平安穿过了热带海域的水下暗礁和珊瑚礁。

胜利到达第四周的周末,皮埃鲁测定了一下距离,说我们离土阿莫土群岛289千米,离塔希提560多千米。距离近了反倒不容易掌握确切的位置,我们是在目的地的偏东还是偏西呢?皮埃鲁提出:“我们航向不变,一直到星期四,如果看不到陆地,那我们就在塔希提的南边,应当再向东返回。”大家一致赞同这个方案。皮埃鲁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和尊敬。布法罗说:“只要皮埃鲁躺下睡觉,你就可以放心去睡;如果他穿上雨衣,那就是说马上要下雨了。”

5月31日傍晚,我们熟悉的东南海流突然消失了。这表明我们已进入土阿莫土群岛的避风处。接着,塔希提水手罗多指着一对高飞的海燕说:“你们瞧,我们不久就会看到陆地了!这种鸟离岛飞行从未超过30英里!”

6月1日拂晓,一道黑线出现在船头前方。啊,是个岛!可能是土阿莫土的马他瓦岛。

是马他瓦岛!岛民们也发现了我们,他们热情地引港接待,岛上的150个居民都跑出来欢迎。我们不得不违背起程时的诺言,登陆投进这热情的怀抱。

第二天,我们与好客的岛民挥手告别,奔赴离此270千米的塔希提。成功在望,胜利在前,我们的心情越来越激动。塔希提就在前方,岛上派来迎接我们的摩托艇。艇上的人给我们扔过来法国香槟酒和罐头,还吹起口哨向我们祝贺。我们也兴奋地敲起空酒瓶,手舞足蹈起来。

6月4日清晨,我们驶进了塔希提首府帕皮提。啊!全塔希提都在欢迎我们:港湾里挤满了独木舟和快艇,岸上满是人群。我们永远也忘不了这激动人心的热烈场面。

“好啊,霍库利亚!”“万岁,霍库利亚!”人们的喊声响彻海空。

怎样总结这次航行呢?在当今先进航海设备齐全的时代,在大多数人不再沿袭古代航海术的时代,他的技术仍然有着许多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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