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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济国的《官话语法》

时间:2022-04-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们应当承认多明我会成员对明清汉语以及方言的教科书和语法书的编写作出的重大贡献。他去世后,1703年方济会成员Pedro de la Piuela,在广州出版了这本书。他花了三十多年研究官话和福州方言,并写出了这部语法书。Arte de la lengua mandarina完成于1682年,但是1703年才出现印刷版。在此期间,至少两个手写版广为流传,一版为西班牙语,另一版为拉丁语。事实上,瓦洛只是把金尼阁的注音系统进行改编,使其适合西班牙裔读者。

我们应当承认多明我会成员对明清汉语以及方言的教科书和语法书的编写作出的重大贡献。如,多明我会教士至少写有76篇关于汉语的论文,其中涉及的方言不少于32种。[1]

之前提过的高母羡(Juan Cobo,约1546—1592年)的语法书为开山之作,而之后的第二部、第三部著作同样也归功于多明我会成员。一部是Francisco Díaz(1606—1646年)的成果(1640—1641年间写于菲律宾,无题)[2],另一部是黎玉范(Juan Bautista de Morales,1597—1664年)的Arte de la lengua mandarina(《官话语法》)。[3]

然后是Arte de la lengua mandarina,1682年多明我会成员万济国(Francisco Varo,1627—1687年)在福州完成编撰。他去世后,1703年方济会成员Pedro de la Piñuela,在广州出版了这本书。书中还印刷了叶宗贤或尊孝(Basilio Brollo,1648—1704年)的忏悔书。这本书是第一部印刷版汉语语法书。[4]

他的两个中文名字为万方济各(Vuan Fangçhi ko)和万济国。他花了三十多年研究官话和福州方言,并写出了这部语法书。

Arte de la lengua mandarina(《官话语法》)完成于1682年,但是1703年才出现印刷版。在此期间,至少两个手写版广为流传,一版为西班牙语,另一版为拉丁语。[5]

1835年在那不勒斯再次印刷,书名为Grammatica linguae Sinensis Auctoribus PP.瓦洛e de Cremona ex hispanico in latinum idioma translata et aucta(《瓦洛和叶宗贤著自西班牙语翻译成汉语并增大的汉语语法》),印刷版的“前言”指出,这本书参考了西班牙语法学家安铎尼俄·都·纳布黎夏(Antonio de Nebrija,1444—1522年)的作品Erotemata(《问答》),借用了他拉丁语法书中的语法分析,以及之前的多明我会成员的作品。

特别是借用了纳布黎夏的octo partes orationes(八种词类)中的思想。

然而还应该提到的是他可能还参考了日本耶稣会成员João Rodriguez写于1561—1634年早期的日语语法书,1604—1608年间在长崎出版的《大语法》或者1620年的《简洁语法》。

书中描述的语言很可能是南京官话,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1610年)已经编撰了它的音译体系,之后金尼阁(Nicolas Trigault,1577—1628年)做了完善。

事实上,瓦洛只是把金尼阁的注音系统进行改编,使其适合西班牙裔读者。正如Sandra Breitenbach在导论中强调的那样:

Varo's Grammar is important because it played a pivotal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grammatical studies(...)It determined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y of Chinese linguistics as a whole.Varo's own thinking and subsequent Dominican language reflectionswere apparently developed quite independently of the Chinese linguistics tradition,which mainly focused on lexicography and did not result in analytically descriptive grammars[6].

瓦洛还有两个作品,是Vocabulario da lingoa mandarina(《葡汉词典》),阜宁,1670年和Vocabulario de la lengua mandarina(《西班牙语-汉话词典》),1692年。

在“前言”里作者批判了那些认为汉语没有语法、不适宜用来写出好文章的人,同时也反对那些认为汉语语法是存在的,但是很难跟拉丁语法对比的人。在那个时代,众所周知,拉丁语法是无与伦比的。然而瓦洛的观点相反,他认为汉语是可以被详细地阐述的,并且这样的工作对传教士的工作是有极大的帮助的,因此他着手创作并坚持了20多年。

特别是他称自己是在卡斯蒂利亚语的基础上编写汉语语法,这样大部分意大利或者西班牙传教士都可以看懂。而且通过另外的一些解释,法国传教士也能使用。另外,他在文中没有使用任何汉字,完全是用拉丁文字书写而成。

第一章题为“注意”,第二章重点是声调,然后六章是词法,特别是名词、代词的变格(第三章),名词、形容词、比较级和最高级(第四章),抽象语言名词、指小化词、表频率的词、表职业和性别的词(第五章),代词(第六章),感叹词、连词、否定词、疑问词、表条件的词(第七章),动词以及动词变化(第八章),被动(第九章),介词和副词(第十章)。

下面是句法分析(第十一章),最后为数字和数词

书中还有叶宗贤的忏悔书。

比如第三章讲的是名词和代词,瓦洛以拉丁语语法为基础,对比突出汉语的特殊性:

En esta lengua,todos los nombres en sus casos son indeclinables,solo se diferencian por algunas partículas que se les antepone,o por lo antecendente,y subsequente.

在这种语言里,所有数和格都不变,只有一些助词作前缀或后缀去区分它们。

下面是名词变格的表格:

指小化词的介绍也有一定的重要性:

①万济国,Arte de la lengua mandarina,引自Coblin,见上,页54。

比如:

另外,他这样来描述汉语中名词“性”的缺失:

En esta lengua no solo son indeclinables los nombres,sino que ni tienen géneros,con que viene hazer que todos los términos son comunes de tres,no obstante tienen algunas partículas con que distingue los masculinos de los femininos,y los machos de las hembras.En los hombres y animales son las siguientes.Hombre nan chu(男子)vel nan jin(男人)

在这种语言里,单数复数和雌性雄性都不变,但有些助词去进行分析,比如“男”指的是雄性。

关于动词:

El verbo es una de las partes de la oración el que tiene modos,y tiempos,y no casos;en esta lengua,assi como los nombres son indeclinables;los verbos son inconjugables por ser la voz invariable;usanse pues de algunas partículas antepuestas unas veces y otras pospuestas,con lo qual se vienenαsignificar los tiempos,y modos,que en la latinidad se attribuien y tienen los verbos.

动词作为一个词类没有格而有式和时;在这种语言里都不变;但利用一些助词去表示式和时。

举例:

Preterito perfecto se haze con la partícula leaopospuesta o la particula y(已)antepuesta;vg vendilo mai leao(买了)ya pasóy kuo(已过).El primero es mui ordinario,el segundo es mas usado para letra.

过去时用助词“了”或“已”来表示,如“买了”或“已过”。第一个助词为口语,第二个为文言。

关于句法的问题总是和虚词以及它们的用法联系在一起的。比如条件句:

正如大家所见,语法现象都是用例句来说明的,在这种情况下,从虚词的使用可以一窥汉语词汇的大河。

另外,第八章全部内容都在阐释虚词De diversas particulas,但是却只提及了汉语中的一小部分虚词。事实上,

总之,我们应该尝试去系统地描述语言,即便这种描述只是很简单的。因为在中国文献中正缺少这样的描述。另外,感谢当地研究传统的影响,拉丁语语法在汉语中的应用(比如,拉丁语的祈愿式是在汉语中使用“巴不得”来表示的,仅仅是一种翻译,而不是语法上的对等物,然而之后却被传教士语法书广泛采用)影响大大减小(这种影响很可能也在坚持呼吁助词的使用上就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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