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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甲骨文汉字对照

时间:2022-04-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劉 源[提要] 甲骨文、金文中的“文”基本用於商周王室與貴族祖先之美稱。西周金文中“文神”與“大神”並稱,亦爲佐證。但“錯畫説”的思路,至今尚未較好地解決甲骨金文中“文”之内涵問題。從“文身”之義而推演之,則引申而爲文學、制度、文物,而終極其義,以止于“文化”。春秋戰國時期金文中的“文”復又删繁就簡,重返、之形。

劉 源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協同創新中心)

[提要] 甲骨文、金文中的“文”基本用於商周王室與貴族祖先之美稱。受《村中南》“文邑受禾”材料之啓發,可知日名與謚號中的“文”實與“大”相通,可訓爲偉大。《殷本紀》“帝太丁”,《竹書紀年》作“太丁”或“大丁”,殷卜辭作“文丁”,是爲新證。西周金文中“文神”與“大神”並稱,亦爲佐證。西周金文與《清華簡·厚父》中“前文人”,亦可讀爲“前大人”,較舊詁“前世有文德之人”,更爲順暢。孔子云:“周監於二代,郁郁乎文哉!”也是頌揚周文化偉大之意。

[Abstract] The character of Wen文in the oracle and bronze inscriptions was mainly used as the title of former ancestors of the kings and the noble elites in Shang and Zhou dynasty.In the light of the new material of oracle inscriptions,WenYiShouHe文邑受禾,we know the character of Wen文is former shape of the character Da大.It is the reason why the name king Wengding文丁in the oracle inscriptions,was written as Taiding太丁or Dading大丁in ancient books.In bronze inscriptions,Wenshen文神could be written as Dashen大神too.In one word,the character of Wen文is another shape of the character of Da大,means big and great.

“文”是商周甲骨文、金文中的常見字,主要用法有:甲、商王日名(廟號)的修飾詞,如文武丁、文武帝、文武帝乙;[1]乙、周王謚號,如文王、文武(毛公鼎,《集成》2841;楚王酓璋戈,《集成》11381)、武文(羌鐘,《集成》157);丙、商周貴族對祖先之尊稱,如文父、文母、文姑、文考、文祖、前文人、文神、文神人、虢文公(《集成》2634-2635)、文公(秦公鐘,《集成》262)等;丁、春秋諸侯之謚號,如文侯(晉姜鼎,《集成》2826)。[2]概括而言,“文”在商代晚期,確切地説,最晚在文丁之世以後,[3]即被商人貴族用作祖先、先王日名之美稱;西周時期,殷遺貴族仍沿用此制,周人貴族也采用“文”作爲祖先、先王之謚號;至春秋之世,此風猶存,“文”仍常見於諸侯謚號。“武”與“文”類似,大概也在商代晚期,最晚於文丁在位時,用於對先王之美稱,其風甚盛,如武乙、文丁被稱作文武帝乙、文武丁、文武帝,對周人亦産生巨大的影響,周人祖述文王、武王,即源於此。對於周王朝内外服貴族亦普遍使用文、武作爲祖先謚號之現象,這裏僅舉西周晚期簋銘文爲例:

圖一 簋銘文中的“皇祖文公、武伯”

作皇祖益公、文公、武伯,皇考龔伯彝,其洍洍萬年無疆,霝終霝命,其子子孫孫永寶用享于宗室。

(《集成》4153,圖一)

之皇祖有文公,有武伯,足以説明周代貴族較廣泛地以文、武爲謚。

上述甲骨、金文中用於商周先王、貴族祖先謚號之“文”,其内涵究竟是什麽的問題,學者多按《説文》“文,錯畫也,象交文”之綫索來考慮,如高鴻縉認爲:“以錯畫表紋,紋不拘何物也。兹以錯畫表其通象而已,故文(紋)爲指事字,名詞,後世引申以爲文字、文章、文彩等意。”[4]《甲骨文字詁林》、《甲骨文字編》將“文”列在×這一部首下,[5]也是贊成遵循《説文》的解釋。但“錯畫説”的思路,至今尚未較好地解決甲骨金文中“文”之内涵問題。正如日本學者加藤常賢所言:

(文)乃交領之意,即胸前之襟之交錯之意也。……許慎、段玉裁所言,決非僅是錯畫之意也。……至於文武連言之情形,文字是否用此意,則尚存疑,因須詳加論證,故留待别稿,今止於論本字。[6]

加藤常賢對“文”之本義的解釋或可再商,但他指出用於商周時代祖先美稱之“文”,未必用交錯之意,還是值得肯定的審慎態度。

總結前人對甲骨金文中“文”之本義的看法,[7]主張將“錯畫”落實在文身上的學者較多,認爲文身可引申出文彩之義,如朱芳圃、嚴一萍;吴其昌亦持此説:

蓋“文”者,乃像一繁文滿身,而端立受祭之尸形云爾。從“文身”之義而推演之,則引申而爲文學、制度、文物,而終極其義,以止于“文化”。

持“文身説”之學者,對於“文”字中多種錯畫之形,所紋是何物,則未有説明。今天再回過頭來考慮“文身説”,其缺陷還是很明顯的。

其一,甲骨金文中“文”之字形可分兩大類:[8]一類中間(即人胸處)空白,如(甲)、(金),象一魁梧巨人,並無文身或錯畫之形。一類中間有心形或其他點畫,有心形者最爲常見,如(甲)、(金);有其他點畫者,甲骨文中有,金文中有諸形。甲骨文中的可能如加藤常賢之説,象衣襟之形;金文中中的V或U形則顯然是(心形)的簡化,細辨之,尚可看出簡省之痕迹,如天亡簋銘中字,粗看中間似是V形,細看則仍爲心形,天亡簋銘亦同見中空之字,説明“文”字可从心,亦可不从心;至於他形,很可能也是文所从之心形的簡省與訛變,牆盤銘同見,虢文公鼎銘同見,也説明文字中間的點畫實爲增飾。春秋戰國時期金文中的“文”復又删繁就簡,重返之形。要言之,甲骨金文中的“文”字,要麽寫作胸膛寬闊的人形,没有任何裝飾的點畫;要麽於胸前增飾“心”形,其例甚多,此心形或訛變簡省爲小圓圈、實點,或作菱形、“口”字形、“五”字形,然其例少見;或偶於胸前飾衣襟之形。這些增飾的點畫與文身實在没有什麽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尤其是常見的心形,更難用文身來解釋。

其二,商周王朝貴族没有文身的文化,周人更是將文身視爲蠻夷之俗。《史記·吴太伯世家》載“(周太王)欲立季歷以及昌,於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蠻,文身斷髮,示不可用,以避季歷”,《集解》引應劭語曰:“常在水中,故斷其髮,文其身,以象龍子,故不見傷害。”[9]由此可見,文身非周人的文化,若將“文”解釋爲文身,就不能正確闡發文王、文祖、文考、前文人、文神等稱謂中“文”字的含義。

通過以上回顧可知,甲骨金文中“文”字内涵仍需要進一步探討,新材料的公佈爲解決這一問題提供了契機。《殷墟村中村南甲骨》(簡稱《村中南》)452(圖二∶2)就是關鍵材料,該版爲一塊完整卜骨的反面,由於其正面有骨面鑽鑿,故該版骨面上亦呈現一組11個卜兆,守兆卜辭限於狹窄的空間,均較簡短,其内容是占卜燎祭與受禾之事,而兩條完整的卜辭,則契刻於這組卜兆上方,其辭曰:“壬申卜,貞:文邑受禾。”“癸酉卜,貞:文邑受禾。”整理者已經指出:“文邑”亦見於《甲骨文合集》(簡稱《合集》)33242、33243兩版(圖三)。屈萬里先生認爲“文”是“大”之訛;整理者采用馮時先生的觀點,認爲“文邑”並非大邑;同時表示:將“文邑”理解爲夏之故邑在陶寺一帶的説法,可備一説。[10]

《村中南》451、452(圖二)是同一塊卜骨的正反兩面,綜合這兩版的字體特徵(下表)與其骨面鑽鑿來看,可歸爲時代較早的組卜辭。[11]該版時代的判斷,亦有助於對“文”字的釋讀。我們知道,組字體較爲寫實和質樸,甚至與金文中族氏銘文的字形有一定的相似性,故其寫法與以後較晚的甲骨文寫法有一定區别,有鑒於此,《村中南》452中的“文”,亦可進一步審視和釋讀。

圖二∶1 《村中南》451

圖二∶2 《村中南》452

圖三 《合集》33242、33243“文邑受禾”殘片

筆者此前已撰文提出“文邑”讀爲“大邑”的看法,理由如下:一是卜辭中卜問“大邑受禾”並不鮮見,如《合集》32176、33240、33241(圖四)等。《村中南》452的“文邑受禾”,與《合集》33242、33243很可能是成套卜辭,因此出現的實際次數不多,應是“大邑受禾”的早期寫法。二是《村中南》452卜骨正面所卜問“癸亥,禦禾兮、河、岳”、“于巫帝(禘)犬三豕”均是爲此大邑祈求豐年而欲舉行的祀典。鑒於河、岳、四方神均是商王朝的重要神靈,只有爲王朝祈求福祉的重大祀典才祭祀它們,故“文邑”應理解爲殷都“大邑”,其他城邑似不能享受類似的盛大祀典。三是卜辭卜問“受年”的地域,除“我”(指商王朝)、“大邑”、“中商”、“四土”之外,就是“婦”(如“婦妌”、“婦好”)或重臣(如“雀”)的領地,基本不卜問他邑受禾。[12]四是何組卜辭有“貞:于文室”(《合集》27695,圖五),“文室”當即指“大室”。

以上論證尚屬於間接推論,直接證據尚不充分。現在補充甲骨、西周金文中的材料來進一步説明。首先,古書記載商王文丁,有“太丁”與“文丁”兩種寫法,説明“文”與“大”字形相近,可通用。方詩銘、王修齡説:

《後漢書·西羌傳》注及《太平御覽》引《紀年》作“太丁”,《晉書·束皙傳》及《史通》《疑古》、《雜説》二篇引《紀年》及《汲塚書》,皆作“文丁”。《史記·殷本紀》作“太丁”。《帝王世紀》:“帝文丁,一曰大丁。”(《御覽》卷八三引)甲骨文作“文武丁”,當以作“文丁”爲是。[13]

圖四 《合集》33240、33241中的“大邑受禾”

圖五 《合集》27695中的“文室”

甲骨學者,自羅振玉以來也都認爲《殷本紀》將“文丁”誤作“太丁”,如羅振玉云:“以康祖丁、武祖乙例之,知道文武丁即文丁,考《史記》武乙之次爲太丁,《竹書》作文丁,以卜辭證之,竹書是而《史記》非矣。”[14]今以《村中南》452之新材料觀之,若讀“文邑受禾”爲“大邑受禾”之説不誤的話,文即大的另一種寫法,文、大實可通用,故古書中將文丁記爲大丁或太丁,是可以理解的。商王日名美稱中的“大”多集中用於大乙及緊接其後的大丁、大甲、大庚、大戊幾位早期先王,武乙、文丁以後的商王,若想繼續使用“大”這一美稱,勢必要在字形上有所區别,故采用了“文”這一寫法,但其含意仍爲大或偉大,遂導致古書中記載文丁時也寫作大丁或太丁,與大乙之子大丁(太丁)完全相同了。按此理解,殷先王文武帝乙、文武帝、文武丁中的“文”,以及周先王文王之“文”,亦均可訓爲大或偉大。

圖六 戊鼎中的“大室”

其次,在殷及西周早期金文中,“大”之字形也有近似“文”的,如(戍鼎,圖六)、(大保鼎)、(大祝禽鼎),[15]均象胸膛寬闊之巨人。推測甲骨金文中“文”字中增飾心形者,也是强調並誇張人形體之偉岸、雄壯。戍嗣子鼎中“大室”之,若契刻於甲骨,勾勒其字輪廓,很可能會寫成“文”,故我們將上引卜辭“文室”讀爲“大室”,也是合理的。又如小臣方鼎銘(《集成》2653)云爲“大子乙家”作器,其中的家指宗廟,[16]大子乙顯然即銘末的父乙,故“子”的含意不是指兒子,而是族長或宗子之尊稱,子之前的大是美稱,類似於文丁、文王之文。

再次,西周貴族常稱祖先爲前文人、文神人、文神,其中的文亦與大相通,故文神也寫作大神。鐘(《集成》247-250)、簋(《集成》4170-4177)有“樂大神”、“大神其陟降”、“大神妥多福”等語(圖七),銘文中的大神,明顯指的祖考,亦即鐘銘上稱作文人的祖先神。文人與大神相對,可知文人有大人之意。鐘(《集成》246、251 256)又有“義文神”,此鼎(《集成》2821)、此簋(《集成》430-4310)有“用享孝于文神”,井叔鐘(《集成》356)有“用喜樂文神人”,其中的文神、文神人,很明顯均可等同於大神、大神人。是微史家族,源於殷人史官,對“文”之内涵有清晰認識,故作銘時將文神寫作大神,這是不足爲怪的。

最近公布的《清華簡·厚父》首句曰:“……王監嘉績,聞前文人之龔明德。”(圖八)其中“文”字作。整理者解釋“前文人”説:“前世有文德之人,西周金文和《尚書》多見。”[17]已準確地指出此稱謂多見於西周金文。今按,此“前文人”亦以訓爲前大人爲佳,整句可理解爲“聞前大人之恭行明德”,讀起來也文從字順。

圖七 鐘銘文中的“祖考”、“文人”與“大神”

圖八 《清華簡·厚父》之“聞前文人之龔明德”竹簡(局部)

綜上所述,商周甲骨金文中的文,基本是對先王、祖先之美稱,據《村中南》452一版“文邑受禾”新材料的啓示,我們發現文、大二字相通,可以互訓,如卜辭中“文室”可讀爲“大室”。殷及西周早期金文中的“大”字,有的字形與“文”字相似,若勾勒其字契於甲骨,就會寫作中空的“文”。而从心形之“文”,是表現胸膛寬闊之偉岸巨人,象徵大義。古書記文丁爲大丁(太丁),西周金文中大神與文神、文人相互對應,亦可證文、大源於一字。晚商,最晚在文丁之世前後,已用“文”取代“大”,作爲先王之美稱,其原因很可能是爲了與大乙、大丁之“大”相區别,文武二字遂普遍用於商周之際祖先美稱與謚號之中,對後世影響至深,延及春秋時代。

過去學者解釋甲骨金文中的“文”字,如文丁、文王、文考、前文人、文神人之“文”,多訓爲文德,如將文考理解爲有文德的父親,[18]這種思路似不透徹,因爲還是没有講清楚文德是什麽德,不如將文直接訓爲大,將文祖、文考解釋爲偉大的祖考,意思就明白多了!循此看法,文王亦即指大王。周人崇拜文武二王,[19]文王成爲儒家的聖人,後世逐漸也賦予“文”字以豐富的政治、文化、道德内涵,如孔子解釋孔文子何以謚以文也,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論語·公冶長》);又如《謚法解》云:“經緯天地曰文,道德博聞曰文,學勤好問曰文,慈惠愛民曰文,愍民惠禮曰文。錫民爵位曰文。”“施德爲文,除惡爲武。”[20]但據甲骨金文材料來看,文的内涵就是偉大。孔子説:“周監於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論語·八佾》)傳統上多訓文爲文彩,將這句話解釋成,周朝的禮儀制度豐富多彩,[21]有其道理,然若將文訓大,則可理解爲孔子盛讚周朝文化制度異常偉大,與故訓相比,似更爲順暢。

2015年7月17日寫於北京芳嘉園

2015年7月23日修訂於芳嘉園

2015年8月2日再改於芳嘉園

【注释】

[1]常玉芝主張,殷墟卜辭中的文武帝是文丁,此稱謂與四祀邲其卣銘文中的“文武帝乙”不是同一人。常玉芝:《説文武帝》,《古文字研究》第4輯,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

[2]“文”在甲骨、金文之用例,可利用香港中文大學劉殿爵中國古籍研究中心建立之“漢達文庫”甲骨文、金文數據庫檢索,http://www.chant.org。此外,“文”在金文中用例,可參周法高主編:《金文詁林》,香港中文大學1974年版,頁5523—5528、5535;周法高:《金文詁林補》,臺北:中研院史語所1982年版,頁2886—2889。

[3]殷墟黄組祊祭卜辭中集中出現武丁、文武、文武丁、武乙、武祖乙等冠以文、武的先王日名,常玉芝認爲祊祭卜辭的時代最早在文丁時期。常玉芝:《祊祭卜辭時代的再辨析》,載《商代周祭制度》,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7年版。

[4]周法高主編:《金文詁林》,頁5533。

[5]于省吾主編:《甲骨文字詁林》,北京:中華書局1996年版,頁7。李宗焜:《甲骨文字編》,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版,頁1292。

[6]引自周法高:《金文詁林補》,頁2885—2886。

[7]諸家説法轉引自以下工具書。于省吾主編:《甲骨文字詁林》,頁3264—3266。周法高主編:《金文詁林》,頁5533—5535。周法高:《金文詁林補》,頁2882—2886。

[8]李宗焜:《甲骨文字編》,頁1292。容庚:《金文編》,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版,頁635—638。

[9]《史記》點校本第五册,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版,頁1445—1446。

[10]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著:《殷墟小屯村中村南甲骨》(簡稱《村中南》),昆明:雲南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頁726—727。

[11]孫亞冰曾將此版定爲歷組一類,筆者過去覺得可從,現仔細觀察,還是定爲組更爲可靠。孫亞冰:《讀〈殷墟近出刻辭甲骨選釋〉札記》,先秦史研究室網站2010年9月16日,http://www.xianqin.org/blog/archives/2068.html。劉源:《讀殷墟村中南近出甲骨札記》,《古文字研究》第29輯,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版。

[12]劉源:《讀殷墟村中南近出甲骨札記》,《古文字研究》第29輯。

[13]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頁35—36。

[14]李孝定:《甲骨文字集釋》,頁2857。羅振玉:《增定殷虚書契考釋》,臺北:藝文印書館1969年再版,頁四。

[15]容庚:《金文編》,頁694。

[16]殷墟卜辭亦有相同用例,如出組卜辭有“上甲家”(《合集》13580)。

[17]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伍)》,上海:中西書局2015年版,頁111。

[18]王輝:《商周金文》,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年版,頁90,注【5】。

[19]趙伯雄:《周人的先王崇拜》,陝西歷史博物館編:《西周史論文集》,西安: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頁1022。

[20]張守節:《史記正義》《謚法解》,見《史記》點校本第十册。

[21]楊伯峻:《論語譯注》,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頁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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