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琉璃厂文化资本田野调查报告

北京琉璃厂文化资本田野调查报告

王　鸽　李沁心¹　冷　云　张雅洁²　赵　芹^3[1]

（1.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北京100029；

2.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5；

3.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文学院，北京100029）

摘　要：本研究报告重点以北京琉璃厂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田野调查和应用统计分析法，对北京琉璃厂的文化资本现状作了较为深入的调查研究，结论为：琉璃厂具有一定的文化资本，但琉璃厂三种具体形态的文化资本有所差异。报告在结合具体调研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最后为琉璃厂未来的文化资本积累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文化资本；琉璃厂；田野调查

Report on the Field Study of Liulichang’s Cultural Capital in Beijing

WANG Ge LI Qinxin¹ LENG Yun ZHANG Yajie² ZHAO Qin³

(1.School of Banking and Financ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29, China;

2.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 China;

3.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 The report focuses on the status quo of Liulichang’s cultural capital in Beijing. Through field research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data collected, the present study arrives at the conclusion that Liulichang indeed has its own cultural capital at play, but the three different states of Liulichang’s cultural capital as nominated by Pierre Bourdieu vary. Further suggestions have also been made with regard to the future development and accumulation of Liulichang’s cultural capital.

Key words: cultural capital; Liulichang; field research

1.调研背景简述

琉璃厂在宣武区和平门外，辽时为“海王村”。元明时曾设琉璃窑厂，因此有“琉璃厂”之称。清初古董商开始在此经营，乾隆时（1736-1795）已成为古玩字画、古籍碑帖及文房四宝的集散地。建国后这里更富有文化街的特色。驰名中外的荣宝斋及中国书店和文物商店的许多门市部如文奎堂、邃雅斋、宝古斋、庆云堂等先后在此设立。

1982年琉璃厂文化街整修重建。新建后的街道全长750米，东至延寿寺街，西至南北柳巷，中为南新华街。街道两旁，铺面店堂青砖灰瓦，砖雕彩绘古色古香，更具有浓厚的古代街市色彩。

如今这里经营古玩字画的店铺依旧很多。沿街商店近100家，有以荣宝斋和宝古斋为代表的古今字画，以韵古斋和萃珍斋为代表的金石陶瓷，以来薰阁和一得斋为代表的文房四宝，以振环阁和震云阁为代表的珠宝杂项，以乐海轩和古艺斋为代表的音响乐器，以观复斋和庆云堂为代表的历代碑帖，以汲古斋和韫玉斋为代表的仿古文物，以瑞成斋和邃雅斋为代表的文物锦盒和古书装修，还有文盛斋的纱灯、宫灯和锦昌店的地毯、壁毯等。可以说，琉璃厂是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首选景点之一。

2.调研目标

本次调研的目标是希望通过多个角度，利用统一的量表，从不同的方面来分析琉璃厂文化街文化资源的利用状况，进而分析琉璃厂作为文化资源所带来的经济及社会影响，从而判断出琉璃厂的文化资源开发是否已经形成了一种可以带来效益的文化资本。

3.调研方法

本次调研采用了多种调研方法，具体如下：

（一）问卷调查法

调研前期主要以问卷调查为主，以采访及文件信息搜集为辅。问卷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大致分为实地调研问卷和网络问卷两个部分，根据不同群体的实际情况，实地调研问卷主要针对店主、中国游客以及外国游客。网络问卷主要是针对对网络熟悉的年轻人。问卷回收后，我们对有效问卷进行了数据整理并加以分析。

（二）个案分析法

个案分析法主要是针对具体的调研对象进行更深一步的了解。采访对象主要分为两类。一是琉璃厂文化街店铺的店主，考虑到店铺规模的问题，采访不仅涉及到了荣宝斋这样的百年老店，也关注了一些规模较小的新兴店铺。另一类是当地的街道办事处及居委会，由于琉璃厂地区分属于两个街道办事处，因此在采访时也都有所涉及。除了这两个主要的大类外，还随机对游客及琉璃厂地区的居民进行了采访。

（三）文献研究法

文件信息的搜集主要是针对政府的相关文件以及网络资源。一是能够全面了解有关问题的历史与现状，二是作为实地调研的辅助性材料，得到一些在调研中难以获取的信息。前期的资料收集完成后，我们对于所得信息进行了分析对比以及整合归类。

（四）定量分析法

利用统计学的相关知识，制作了一份关于琉璃厂文化资本的量表。量表设定了五个级别的指标，一级指标分为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二级指标分别为内部影响力与外部影响力，内部影响力下设Embodied State, Objectified State和Institutionalized State三个方面，外部影响力下设政策支持、经营模式、中国传统文化接受度及地理条件四个方面。并根据这些具体的指标得出数据分析及权重。

4. 田野调查数据分析

调研小组先后四次深入琉璃厂进行田野调查研究，并对所收集到的资料进行了详细分析，具体如下：

（一）调查问卷分析

① 游客调查问卷分析报告

为对琉璃厂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查，我们采用的研究方法之一是发放调查问卷。第一次实地发放之后，本小组对琉璃厂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之后，针对文化资本分析这一课题，在老师的指导下，对问卷进行了进一步修改。以下分析所使用资料为第二次重新发放问卷的统计结果。

如果作为一个文化资本，一定的知名度是基本条件之一。所以我们首先对琉璃厂的知名度进行了调查。采用的问题是以点带面的方式：“请问您身边知道琉璃厂的朋友数量？”如此，可以通过有限的游客知道琉璃厂在更大群体中的知名程度。结果如下：

由此可见，“有很多”占有的比例最大，为29%。“有一些”紧随其后，占27%。总体来看，在被调查者朋友圈中琉璃厂有一定知名度的比例达到70%左右。由此我们初步得出结论，琉璃厂的知名度较高。

作为有较高知名度的地点，琉璃厂会吸引四方来客，那么必要的交通条件和公共基础设施就必不可少。为调查琉璃厂在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公共服务质量方面的问题，相应地设计了第2题至第5题。

第2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周围交通是否便利？”的问卷结果如下：

认为琉璃厂周围交通便利和比较便利者总体比例占到90%，可见绝大多数到琉璃厂参观游览者对于琉璃厂的周边交通持满意态度。我们也可以看到，距离琉璃厂大街不远处设有地铁站，在东西琉璃厂之间，有多班公交车通过，两者结合，为琉璃厂提供了较为便利的交通条件。

第3题“请问您对琉璃厂内停车状况的满意程度？”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满意和比较满意者占总体77%，仍占主要部分。但不满意者也占到了23%。与第2题结果相对比，不满意人数增加。琉璃厂为东西两街，道路并不宽敞，如果违章停车现象存在或内部交通混乱，将会对道路通过性造成不利影响。此结果显示，琉璃厂内部的停车状况良好，但是有改进提升的空间。

第4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的公共设施是否齐备？”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非常满意、满意和比较满意总体比例达到87%，不满意和非常不满意总体仅占13%。可见绝大多数人对琉璃厂内部的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持满意态度。琉璃厂街道内部设有公厕、长椅等公共设施，基本上可以满足游客需求。

第5题“请问您对于琉璃厂工作人员的满意程度？”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持比较满意和满意态度的人数占总体的76%，持不满和非常不满态度的占总体24%，接受调查者中没有人持非常满意态度。由此可见，琉璃厂内部工作人员的服务基本可以令游客满意，但是服务质量并没有达到理想水平，还有提升空间。尤其是存在24%，接近1/4的游客对于琉璃厂内部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持不满态度，说明有部分服务人员的服务出现问题，亟待解决。作为传统文化色彩浓厚的景点，琉璃厂的工作人员更应该体现传统的风范，热情有礼，业务娴熟，温文尔雅，客气大方。

以上四题针对琉璃厂的交通和公共设施进行调查，总体结果是满意。琉璃厂的交通和公共基础设施能够基本满足游客的需求。但我们仍旧需要更深入的探究琉璃厂之所以为琉璃厂，它的特色，也就是它能够吸引众多游客前来此地的原因。根据已有知识以及第一次调查走访的经验，可以初步得出琉璃厂的特色在于传统。那它的传统体现在哪些方面？又是否契合了游客的需求呢？以下问题就针对琉璃厂的文化特色提出。

第6题“请问您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喜爱程度？”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非常喜爱、喜爱者总数达54%，占到一半以上。比较喜爱者为40%。所以，总体上持喜爱态度的人数达到94%。可见，传统文化对于人们仍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这也是琉璃厂得以存在发展的动力所在。

第7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的建筑风格是否很好地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体现很多者占27%，体现较多者占37%，体现一些者占36%，三者之和为100%。所以得出，琉璃厂的建筑风格基本上是传统文化的体现，也得到了人们的认可。但是，由于没有人认为琉璃厂建筑可以完全体现传统文化，而且认为只体现一些的人数比例较大，可见琉璃厂仍需要发扬传统建筑风格，避免落入流俗，失去传统文化的风韵。

第8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的商品种类是否足以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67%的人认为可以体现部分中国传统文化，20%的人认为可以体现中国传统文化，达总数的87%。认为不可以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人数占13%。由此可见，琉璃厂的商品，笔墨纸砚之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传统文化。但是由于没有对琉璃厂的历史资源、文化进行深入开发，商品种类较少，而且随着商业化的进展，现代化的元素增加，也在一定程度上对传统文化造成破坏。

以上3题体现出，人们因对传统文化怀有喜爱之情，所以选择了琉璃厂。琉璃厂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对传统文化的追求，但是琉璃厂还需要在传统文化上进一步发展自己，更加彰显琉璃厂的特色。而且琉璃厂本身历史悠久，有着许多的文化资源尚待开发利用，从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琉璃厂的传统文化主要体现在店铺以及所经营的商品中，那么商品质量如何？它的经营模式是否合理，也是我们调查的对象。

第9题“请问您对于琉璃厂商品质量的满意程度？”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满意和比较满意者占77%，而不满意者占23%。可以看出，人们对琉璃厂的商品质量基本满意，但是不满意人数比例相对较高。琉璃厂很多商品价位很高，所以人们对于商品质量的在意程度也相对较高。市场经营中难免出现假冒伪劣商品，对于此类现象琉璃厂管理部门要加强管理力度，保证商品质量，提高顾客满意程度。

第10题“请问您对于琉璃厂经营模式的认可程度？”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非常认可、认可和比较认可总体占87%，不认可和完全不认可占13%。结论是大多数受调查者对琉璃厂经营模式持认可态度，但仍存在部分游客对其经营模式不认可，甚至完全不认可。

以上2题，体现琉璃厂的经营以及商品基本上得到大多数人的肯定，但其中也存在小的瑕疵，如部分商品的假冒伪劣。

琉璃厂带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那么它的周边环境是否也是相应风格，给琉璃厂造就一定的文化氛围呢？由此，我们对于琉璃厂周边区域的历史与文化进行了调查。

第11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所在区域的文化氛围是否浓厚？”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认为琉璃厂所在区域文化氛围浓厚和比较浓厚的人数占94%。可见，琉璃厂周边的环境对琉璃厂有烘托作用。整体的和谐对琉璃厂传统文化氛围的营造有重要作用。

第12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所在区域是否有较为深厚的历史背景与内涵？”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认为其非常深厚、存在很多和存在较多的人数占33%，认为其存在一点的占17%，由此可见琉璃厂所在区域的历史背景和内涵是为人们所认可的。

以上所有结果显示了琉璃厂知名度较高、交通和基础设施条件较好、传统文化氛围浓厚、商品质量和经营模式较好以及周边传统氛围和历史内涵浓厚。但是琉璃厂同时也存在不足，以下问题是针对琉璃厂目前存在的问题进行的调查。

第13题“请问您认为目前琉璃厂存在的主要问题？”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琉璃厂存在的问题是比较分散的，各类问题所占比例是基本相同的。包括经营方式不当、质量优劣不等、宣传力度不够、价格不合理以及缺少创新。这些问题在之前的调查问题中也涉及过，人们对于质量、经营方式基本持认可态度，但也存在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反映了琉璃厂发展的空间和提升的方向。

下一题与本题类似。

第14题“您认为琉璃厂在哪些方面需要改进？”的问卷结果如下：

针对第13题中出现的问题，琉璃厂也需要在这些方面进行改进，包括加强宣传力度、提升服务质量和进行创新。其次是开发传统文化和规范经营管理。从之前的调查结果得出，琉璃厂所做的宣传不到位，它的知名度的增强很大程度是依靠口耳相传，媒体的报道宣传较少，力度不够。所以需要在宣传上予以加强。关于服务，之前已做叙述。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也是任何事物发展的动力。琉璃厂要更好更快地发展，也必须要加强创新，与开发传统文化资源相结合，在资源中找到创新点，从而加快发展。

通过以上的综合调查，对琉璃厂的基本情况予以掌握，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如何呢？最后一题针对琉璃厂在众多文化景点中的位置进行了调查。

第15题“请问您认为琉璃厂在北京众多文化旅游景点中处于什么位置？”的问卷结果如下：

结果显示，认为琉璃厂是首选之一、很重要以及较为重要的人数总体比例达到81%。这与第一题的对于琉璃厂知名度的调查结果相呼应。琉璃厂在人们心中的重要性较大，这对琉璃厂的发展起着促进作用。

以上就是针对琉璃厂游客的调查问卷的分析报告，通过对结果的分析，我们对于琉璃厂的发展提出一些建议。

② 商家调查问卷分析报告

琉璃厂的商家对琉璃厂的游客更为了解，而且目前商家对琉璃厂有重大的意义，占据琉璃厂的主要位置，所以对琉璃厂商家的调查分析就具有重要意义。以下是对琉璃厂20个商家调查问卷的分析结果。

首先，我们主要通过两个问题就琉璃厂20个商家的规模进行调查。

问题1“请问贵店现有销售人员数量？”结果显示，琉璃厂商家的规模存在比较大的差距。2-4人的小规模商铺和7人以上的规模较大的商铺占的比例较大。

问题3“请问贵店产品月均销售额约在什么水平？”结果显示，与上题结果相关，不同的店铺收入存在较大的差距，主要集中在5-10万和10万以上这两个范围。由于琉璃厂地区房租等基础费用较大，所以收入普遍较高，规模大的店铺收入远远超过小规模商铺。

为了从商家侧面地了解到琉璃厂的知名度和游客数量，我们设置了一个调查客流量的问题。问题2“请问贵店每日平均客流量约为多少？”结果显示，30-50人、51-100人、100-200人三段各有5个商家。30人以下的商家只有一个，200人以上的商家存在4个。各家之间存在人数差距，但总体看来，琉璃厂商家的客流量较小，比较“门前冷落车马稀”。这与我们实地观察结果相符，相比南锣鼓巷等地，琉璃厂相对冷清。

至于为何出现此种结果，是否由于琉璃厂的宣传做得不到位，我们也设计了问题从商家这里了解琉璃厂的宣传力度。问题5“请问您是否见过琉璃厂的相关宣传？”结果显示，20个商家均见过琉璃厂的相关宣传。这比看到过琉璃厂宣传的游客的比例大。因为作为琉璃厂的商家，难免对琉璃厂的相关信息更为关注，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琉璃厂有相应的宣传，只是力度不是很大。

琉璃厂商家作为琉璃厂对外宣传的重要窗口，其对于琉璃厂历史状况的了解程度显得很重要。问题4“请问您对于琉璃厂的历史的了解状况？”便是对此的调查。结果显示，了解和非常了解的人数总和为17人，占到绝大多数。这对琉璃厂服务质量以及琉璃厂的对外宣传具有重要意义。前来琉璃厂的游客对于琉璃厂服务基本持满意态度，这也是原因之一。

琉璃厂的商家切身体会了琉璃厂的经营模式，对其有足够的话语权。琉璃厂如今的发展模式对于未来发展有重要意义。问题6“请问您对于琉璃厂经营模式的认可程度？”结果显示，非常认可、认可和一般认可的店家总数是19，占到绝对多数。可见，商家对于琉璃厂的经营模式持认可态度。

虽然大多商家持认可态度，琉璃厂的经营管理仍会存在一些问题。为了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特设计问题7“请问您认为目前琉璃厂经营及管理存在的主要问题有哪些？”，结果显示，最主要的问题是“商家过多，区域管理较混乱”，“竞争激烈，产品销路不畅”，“过于商业化，不利于文化传承”。涉及两方面“商业发展”与“文化传承”。这两者历来被视为一组矛盾，但是经过协调，两者可以实现双赢。琉璃厂作为文化底蕴深厚的商业地带，本身就是二者结合的体现。但是仍旧需要进一步规范发展。

外界力量对于琉璃厂的发展有着重要意义，这包括“政府”与“民间”两方面，调查问卷分别就这两方面进行了调查。问题8“请问您认为政策中对于琉璃厂的规划是否合理？”结果显示，大多数商家的态度是“比较合理”，这说明政府的规划对琉璃厂发展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需要进一步完善规划，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从实地来看，东西琉璃厂存在一定的规划差异，这与政策指导直接相关。

问题9“请问您认为政策中对于琉璃厂的投资力度是否足够？”结果显示，6人认为足够或很足够；9人认为比较足够；5人认为不太足够。在这个问题上不同商家观点不同。从中可以得出，政府对于琉璃厂有一定的投资，但是具体的实施措施和后期影响不是特别明确，造成一定的意见分歧。

问题10针对民间：“您认为民间力量配合政府推动琉璃厂发展的力度大吗？”结果显示，大部分商家认为比较大，有12人。很大和大占7人。可以得出民间力量对于琉璃厂的发展有推动作用。在琉璃厂以后的发展中可以正确借助民间力量，配合政策支持，从而得到更好的效果。

（二）实地访问情况

① 店主访问情况

在走访的20多家店铺中，北京兔爷的张忠强店主给我们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象。走进并不宽敞的店铺内，琳琅满目的是各式各样的手工泥人，尤以“北京兔爷”最为抢眼，是小店的金字招牌。在我们表明来意之后，张先生非常欣喜地告诉我们他非常乐意接受采访，非常乐意与高校学生进行交流。张先生很自豪地告诉我们，作为一个正宗的琉璃厂人，他对琉璃厂乃至整个北京的历史都了如指掌，并且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在他的讲解下，我们对琉璃厂以及琉璃厂之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意义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他也为我们指出了他所认为的琉璃厂建设面临的问题，其中以商家诚信度最为严重。而在最后，我们录下了他对高校学生们的寄语，以及他对琉璃厂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② 大栅栏街道办事处访问情况

我们了解到，琉璃厂地区被南新华街分为东琉璃厂与西琉璃厂，分别由两个不同的街道办事处管辖——椿树街道办事处和大栅栏街道办事处。在实地考察过程中我们发现，西琉璃厂的街道治理较东琉璃厂略逊一筹。就此问题我们在第二次实地考察中走访了大栅栏街道办事处，并借此机会了解琉璃厂获得政策支持的情况。

在大栅栏街道办事处，办事处的负责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我们委婉地提出了关于东西琉璃厂差异的问题，而负责人也耐心地做出了解答：东西琉璃厂的差距在一定程度上说是历史问题，一直以来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这与两个街道办在不同时期的不同目标设立以及不同的办事风格有关，且迟迟得不到统一。负责人还告诉我们，琉璃厂下一步整治的重心之一就是将东西琉璃厂进行统一管理，使琉璃厂成为一个整体，逐渐淡化东西之分的概念。政府政策方面的负责人表示，琉璃厂一直得到北京市及原宣武区和现西城区的重视，在各政策中频频被提及并落实。关于这一问题，我们会在文化资本的三因素分析中进行详细论述与评析。

5. 琉璃厂文化资本三因素解剖分析

（一）具化的文化资本

此标准主要从店主个人素质以及居民素质分别来衡量。

① 店主个人素质方面，通过我们小组在东西琉璃厂一共走访的20家店铺所收集到的数据来看，绝大多数店主的素质较高，并且普遍对游客较为热情，对于游客的需求与疑问愿意悉心耐心倾听和讲解，面对我们关于琉璃厂文化资本课题的调查活动也表现出相当支持的态度。

本次店铺部分问卷发放20份，有效回收20份，其中很多店主都十分配合的接受了我们的即兴访问，更有不少店主还为我们的课题研究提出了自己的思路、指导建议与寄语。通过对比调查我们还发现，与其他商业街有显著区别的是，琉璃厂商铺店主对于琉璃厂的历史文化了解程度普遍较高，而一般商业街的店主则仅仅局限于自身商铺的发展，商业氛围显得过于浓郁。琉璃厂商铺则不同，由于绝大多数店主都是地道的琉璃厂人，从小生活在琉璃厂文化圈周边，因此对琉璃厂的中国传统文化耳濡目染。而且琉璃厂文化街的店铺历史都较为悠久，动辄就有百年历史渊源。比如我们访问的荣宝斋，有300年历史，博古斋，有166年历史，当然，这很大程度上也是由历史因素决定的。

② 居民观察情况显示，普通居民对琉璃厂的发展关心程度并不是很高，大多数居民仅仅是了解琉璃厂的存在以及经营内容，但对琉璃厂目前受政府支持的力度、经营管理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都不是很关心。而且普通居民对前来观光游览与购物的国内外游客均较为冷淡，面对我们的调查也显得缺乏耐心，通常采取回避或是不愿合作的态度，这也使得我们收集的琉璃厂地区居民样本数量与预期相比有所减少。

（二）物化的文化资本

此标准主要通过对琉璃厂文化节的布局规划、商品状况、经营管理三个方面的考察得出结论。

① 布局规划层面，通过对琉璃厂文化街的停车状况、建筑风格以及公共设施建设状况的分享调查，发现琉璃厂地区具有较明显的区位优势。首先，琉璃厂位于老北京城区中轴线上，地铁公交均能直达，交通便利；其次，琉璃厂附近历史文化氛围浓厚，有许多名人故居，比如位于东琉璃厂西太平巷5号的王士禛故居，此外，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也与琉璃厂文化区相毗邻，我们可以认定琉璃厂所处地区的文化区位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通过对东西琉璃厂之间的对比我们发现，东西琉璃厂的停车状况有较大差异，由于分属不同的行政区域管辖，因此虽然仅仅相隔一条马路，两地的停车布局却有较大差异。其中，属于椿树街道办事处管辖的西琉璃厂文化街马路宽阔，绿树成荫，环境优美，停车合理有序，而马路对面大栅栏街道办事处管辖的东琉璃厂文化街则显得过于拥堵狭小。

② 针对琉璃厂的商品状况，我们的考察显示，琉璃厂可待开发的产品服务还是很多的，但是目前产品还比较单一。主要是字画古玩、文房四宝、首饰、书籍之类，这些主打商品也不像宣传中的“广集天下”，除此之外其他种类的东西就比较少，不成规模。琉璃厂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里曾是仕人、举子、文人墨客、文化商人、梨园子弟聚居的地方，使得这里有着层次最为丰富的人文资源：典故、故事、人际等人文景观。可以针对这些进行创作，以免失传。

③ 经营管理方面的调查显示，游客多数认为琉璃厂商铺的服务水平还有待提升，而商铺店主则普遍对商铺的管理方式以及经营绩效较满意，认为目前的经营模式较为理想，与预期相符。

（三）制度化的文化资本

通过对政府及相关组织对琉璃厂发展的支持性政策的搜集整理，我们汇总了以下几个层面：

① 在2001年时，宣武区政府曾委托一家境外设计公司制定了一套规划方案，当时对“琉璃厂文化产业园区”的规划是：总面积为一平方公里，东至延寿街和胭脂胡同，西至东椿树胡同，南至广安大街，北至前门西大街。园区内将改造一个中心区、两个标志性建筑、四个文化专业区和八条文化商业专卖街。

在这项总投资预计超过100亿元的改造工程中，当时设想的是，首先扩展文化商业经营面积，使琉璃厂成为北京最大的文化产品经销地。同时，这里还将大力发展手工艺制作业，保留并修复明清建筑的民居形式。在开发上，政府将通过成立股份公司等形式进行融资；在经营上，将利用网络与电子商务开办琉璃厂文化产业园区“中国文化鉴赏在线咨询”、“网上民间庙会”、“网上艺术品展览”及“艺术珍品网上拍卖”等。不过由于各种原因，2001年的这个方案并没能最终实现。

② 2006年，宣武区政府委托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所做的《北京大栅栏煤市街以西及东琉璃厂地区保护、整治、复兴规划》已于6月26日通过了北京市规划委组织的专家论证会，“北京旧城历史风貌保护专家顾问小组”成员吴良镛、郑孝燮、傅熹年、谢辰生、宣祥鎏、王世仁等专家也对规划方案给予了充分肯定。10月11日，从市规划委宣武分局获悉，《北京大栅栏煤市街以西及东琉璃厂地区保护、整治、复兴规划》已于9月末获得北京市规划委员会批复。

大栅栏煤市街以西及东琉璃厂地区东至煤市街，西至南新华街，南至珠市口西大街，北至前门西大街。规划占地面积约92.5公顷（不包括后西河沿街以北至前门西大街之间范围的远期规划绿地）。“规划”将该地区的总体功能定位为传统商业、民俗文化旅游及居住相结合的综合性传统历史文化保护区域。

③ 2008年琉璃厂正式获批为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

2010年9月17日，北京市发改委向市人大常委会做关于推进城南地区发展情况的报告时说，原崇文区、原宣武区的项目、资金等相关配套支持政策，不因行政区划调整受影响。今年投入108亿支持南城发展，占全市政府固定资产投资的三分之一。

具有东西琉璃厂“地标”性质的琉璃厂艺术廊桥，日前已获北京市批准，将于近日动工建设。艺术廊桥为起拱卷棚顶，内部仍将饰有彩绘、安装LED显示屏，展示琉璃厂的文化底蕴。

艺术廊桥的建设，主要是为使东西琉璃厂的“商气”贯通，廊桥将建在南新华街与东、西琉璃厂的十字路口交叉处。

④“十二五”期间，西城区将本着“有所为，有所不为”、“循序渐进，分步实施”的原则，构建“一核一带多园区”的产业发展空间布局。新西城文化创意产业“十二五”规划已初步形成。

“十二五”期间，新西城将建琉璃厂历史文化产业集聚区、DRC工业设计创意产业基地等7大产业集聚区。琉璃厂历史文化产业集聚区把琉璃厂、大栅栏、南新华街统筹起来发展，提升整个地区的基础设施环境；在大栅栏地区建非物质文化遗产创意展示中心；引进嘉德等拍卖业龙头企业，把琉璃厂地区打造成首都艺术品交易核心区。

通过以上了解可以看出，琉璃厂得到政府政策照顾的程度并不低。琉璃厂以其显赫的文化背景以及处于中轴线这一重要地理优势，频频出现在政府重要工作报告以及规划中，可见政府对琉璃厂建设及未来发展还是相当重视的。

同时，琉璃厂文化产业发展协会的成立更为琉璃厂建设特别是其中商家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机遇，更为政府政策的落实提供了强大的民间力量。

当然，在走访中，我们也了解到，东、西琉璃厂的商家对于政府政策的支持给出了略微不同的意见。据了解，东琉璃厂属于大栅栏街道办事处管辖范围，而西琉璃厂属于椿树街道办事处，而不同办事处不同的管理风格使得东、西琉璃厂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可以看出，西琉璃厂不管是在车辆管理、街道整洁度还是店铺设计上，都好于东琉璃厂。因此我们认为，街道办事处的管理政策其实也相当重要，其决定了琉璃厂目前的风貌，相对于市政府、区政府对于琉璃厂未来规划的政策而言显得更为实际和立竿见影。

6. 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模型

文化资本指数是本小组设计的衡量琉璃厂是否能成为文化资本的量化指标。我们从内部因素研究与外部因素研究入手，分别对影响文化资本的不同方面进行考量，最后得出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本模型共涉及3个量表，分别为内部研究量表、外部研究量表，以及最终的汇总量表。所有指标总分为5分。具体情况如下：

表6（1）　内部因素研究

续表

表6（2）　外部因素研究

续表

① 国家所有，由索贝国际机构托管。

表6（3）　最终汇总模型

最终结果：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3.46×60%+3.59×40%=3.512

对于模型的结果分析我们将在文章第8部分中进行具体说明。

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评测模型说明

① 各指标括号内为权重。

② 计算步骤：

Step1：由调查所得三级指标数值计算出二级指标数值：

k为三级指标的编号，j为二级指标的编号，i为一级指标的编号

n为对应二级指标下三级指标的个数

T_ijk为三级指标的数值

S_tj表示计算所得的二级指标的数值

Step 2：由Step1中所得二级指标计算出各一级指标数值：

W_ij表示对应一级指标的二级指标的权重

F_t表示一级指标的数值

Step 3：计算文化资本指数：

W_i表示一级指标的权重

③ 各得分一般均按照调查问卷中五级指标进行加权打分，满分为5分，依次递减。举例说明：若调查样本为30人，而选择分布如下：

A.非常满意（10个）

B.满意（10个）

C.一般满意（5个）

D.不太满意（2个）

E. 非常不满意（3个）

则最终得分为：（10×5+10×4+5×3+2×2+3×1）÷30=3.73

7. 相对估值模型（与南锣鼓巷对比）

除了上述指数模型，我们还借鉴了金融模型中的相对估值模型，希望借由通过与其它类型相似且较为成功的文化资本的比较，来寻找支持我们结论的判断依据。因此，我们采用了琉璃厂与南锣鼓巷进行比较并最终得出相对结果的方法，该结果是一项琉璃厂与南锣鼓巷各方面因素综合加权得分的比值ρ：

在此，南锣鼓巷是我们本次研究的benchmark，且我们假设其是发展较为健全与完善的文化资本，理应好于琉璃厂。在我们的假设下，该比值应介于0到1之间。ρ越接近于1，说明琉璃厂文化资本发达程度与南锣鼓巷越接近，而越接近于0则说明相对较不发达。若比值超过1则推翻原假设，说明琉璃厂是较南锣鼓巷更为发达的文化资本。

我们设立了对于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核心的文化资本的较为通用的模型，来对琉璃厂与南锣鼓巷进行分别估值。其中估值的得分来源是我们的调查问卷，计算方法与之前模型相同，故不再赘述。为此我们还特意走访了15名南锣鼓巷的游客与10名南锣鼓巷的商家，以得到南锣鼓巷数据的第一手资料（为使读者了解南锣鼓巷调查问卷的结果以证实我们给出的得分是存在合理性的，我们在本文附录中给出了该问卷的详细情况）。

该模型可以分为三部分，即琉璃厂文化资本得分、南锣鼓巷文化资本得分以及最终估值比值ρ的确定（绝对得分总分为100分）。具体如下：

表7（1） 琉璃厂文化资本得分

续表

表7（2） 南锣鼓巷文化资本得分

（一）相对估值结果及结果分析

从ρ =0.92来看，琉璃厂作为文化资本是略逊于南锣鼓巷的，但其接近于1的比值表明两者的差距从得分上来看并不明显，这与我们之前的期望其实是有一定差距的。我们一度认为，人头攒动且鼎鼎有名的南锣鼓巷一定会远胜于琉璃厂。但从文化资本的角度进行分析之后，我们认为两者相近的得分是具有一定合理性的。因为文化资本考量的不仅仅是知名度以及经济效益，还有其文化价值以及文化资源的稀缺性。从各项分值来看，两者相似得分的主要原因在于：琉璃厂虽然在宣传、知名度及管理和经营绩效上不及南锣鼓巷，但在反映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琉璃厂不管是在文化底蕴还是文化保存完好度方面都是略胜一筹的，后者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前者造成的分数上的劣势。而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若仅仅作为一个旅游景点，琉璃厂面对南锣鼓巷是无法望其项背的；但作为文化资本，琉璃厂看似处于劣势，但其实两者各有所长，难分伯仲。

（二）基于相对估值模型的SWOT分析①杠杆效应（优势S+机会O）

杠杆效应产生于内部优势与外部机会相互一致和适应时。根据相对估值模型所建立的数据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琉璃厂作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结晶的一座宝库，蕴藏着极其丰富的文化资本，这无疑赋予了琉璃厂一份在与其他普通文化街、商业区相比之时的天然核心竞争力，在这种情形下，琉璃厂可以利用自身内部优势撬起外部机会，以传统文化为依托，以文化产业发展为契机，以弘扬中华民族千年文明为主旋律，加大宣传、开发力度，去粗取精，打造一条完整的琉璃厂文化区产业链，这样可以使机会与优势充分结合并发挥出来。

② 抑制性（机会S+劣势W）

抑制性意味着妨碍、阻止、影响与控制。当环境提供的机会与企业内部资源优势不相适合，或者不能相互重叠时，企业的优势再大也将得不到发挥。在这种情形下，企业就需要提供和追加某种资源，以促进内部资源劣势向优势方面转化，从而迎合或适应外部机会。同样，从估值模型的结论中我们可以看出，琉璃厂未来的长远发展需要重视对自身劣势的填补，具体来说，其劣势包括宣传频率、力度与方式、策略欠佳，国内外知名度有所局限，商业价值的开发效果并不显著，可以说，这些劣势特质使得琉璃厂不能很好地把握国家对发展文化产业的重视与保护，从而流失了部分经济效益。

③ 脆弱性（优势S+威胁T）

脆弱性意味着优势的程度或强度的降低。当环境状况对公司优势构成威胁时，优势得不到充分发挥，出现优势不优的脆弱局面。在这种情形下，企业必须克服威胁，以发挥优势。占据如此优质的文化资本、拥有如此丰厚的文化底蕴，琉璃厂的经济效益却未能达到最佳的开发状态，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如何防止琉璃厂核心竞争力的优势因外部环境中的威胁因素而削弱，则需要政府强有力的支持。作为分管东、西琉璃厂的大栅栏街道办事处与椿树街道办事处，在对于琉璃厂管理的规划中应充分契合琉璃厂的整体长远发展，不应各树一帜，分头行动，相反，而应互通有无，相互借鉴。这样才能使琉璃厂不会出现“优势不优”的局面。

④ 问题性（劣势W+威胁T）

当企业内部劣势与企业外部威胁相遇时，企业就面临着严峻挑战。立足于长远发展，琉璃厂必须克服自身的劣势，同时要能促进含有威胁发展因素的环境改善。如前所述，故此处不再赘述其劣势与威胁。问题性直接牵制着琉璃厂作为文化资本的开发利用程度，是其短板所在。这也正是我们通过对比琉璃厂与南锣鼓巷之后发现的核心问题。相比之下，南锣鼓巷不论是在宣传力度、知名度、经济效益，抑或是管理策略层面都可以为琉璃厂未来的改进做出很好的借鉴与启示。

8. 模型分析及最终结果

以上所述的第一个模型，即文化资本指数模型是我们评判琉璃厂是否为文化资本的最重要依据，而琉璃厂与南锣鼓巷的相对估值模型仅作为参考。

在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模型的分析中，我们将影响文化资本的因素分为内部因素与外部因素。在两者的权重分配上，我们考虑到琉璃厂拥有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发扬与传承功能是与其内部因素息息相关的，如内部人员文化素养与素质、经营管理能力、盈利能力、传统文化产品的质量及代表性等，因此给予内部因素较高权重60%。与此同时，外部因素所占40%这一并不低的比例说明存在于琉璃厂外部的因素对决定琉璃厂是否能成为一项文化资本也是至关重要的。作为一项文化产业、一个文化产品的集中销售地乃至于一处旅游景点，琉璃厂对政策的依赖是相当强的。而整个地区的经营模式也能影响到商家的经营策略与获利水准。同时，其也受到文化氛围、人们的文化素养和观念以及地域因素的影响。

为使所得结果真实可靠，我们小组进行了第二次实地考察与问卷发放，共收集了50份问卷，其中30份为游客调查问卷，20份为商家调查问卷。根据问卷结果及上述统计技术与给分方法，我们得出了各项指标的得分，最终得到了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

从最终得分3.488来看，琉璃厂文化资本指数接近于百分制的70分，也与我们的预期较为相符，即琉璃厂基本符合作为文化资本的条件，兼具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竞争力，又能创造一定的经济价值。但具体从各项得分来看，琉璃厂的内化形态明显好于其客观化形态与制度化形态。我们认为这是与琉璃厂的历史原因与开发状况密切相连的：琉璃厂地区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而其居民及商家多是世世代代的琉璃厂人，熟知琉璃厂的兴衰变迁与中国文化的发展。但相比琉璃厂人对于文化资本的高贡献率，其不完善的经营管理方式以及成效不显著的宣传给琉璃厂的发展造成了障碍。就此，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自家人欢喜而外人则浑然不知”的状态。

最终结论为：从得分3.488分（满分5分）来看，琉璃厂基本符合文化资本的条件，但可以改进与提升的空间很大，与最为出色的文化资本存在着一定差距。

9. 针对琉璃厂文化资本积累的建议

（一）加强对琉璃厂的管理

① 治理违章停车、改善交通条件。琉璃厂街道上的车辆应有专人管理，以解决违章停车现象，从而使人们购物游览的街道畅通无阻，视野开阔。

② 减少假货交易。对货品质量加强管理，解决质量参差不齐，增加顾客辨别难度的问题，从而营造更为诚信的购物环境。

③ 营造优雅的旅游购物环境。可以加强绿化，美化街道环境。同时，对商店内的布局予以调整，使其更加赏心悦目。

（二）希望政府多加支持

加强文化建设，发扬传统文化，于国于民都有利。政府加大扶持力度，可以促进琉璃厂的发展，将我们珍贵的传统文化发扬光大。同时，琉璃厂的国外游客占有很大比例，这对于增强我国的传统文化国际影响也大有裨益。

（三）加强对琉璃厂的宣传

琉璃厂目前的宣传力度过小，我们可以通过书画展览、文化交流等方式进行大幅度宣传。如今，大众传媒在文化传播中作用很大，琉璃厂应该借助电视、广播、网络等形式进行对外宣传，提升知名度。

（四）提升服务人员素质

目前，琉璃厂处工作人员已经能基本满足游客的需求，但作为重要的文化窗口，琉璃厂应该进一步提升商店服务人员素质。店主应该加强对所经营物品以及琉璃厂历史文化的了解，这样，便于向游客进行相关介绍，从而促进传统文化传播。

（五）经营模式改善

例如，经营书画作品的店家可以进一步加强与知名书画家的联系，从而为琉璃厂提供品质更好的作品。这样的联系，也会促进琉璃厂的发展。同时，也可以经营方式多样化，开展多种经营，例如增加产品类别，话本小说演绎，传统故事重新编排演出等。

（六）希望琉璃厂增强自身特色

可以通过开发特别的独有的传统文化资源加强自身的特色，避免与其他景点雷同，了然无味。

（七）希望倡导更多的年轻人关注琉璃厂，来此参观学习

可以联系相关组织，带领年轻人前来参观学习，加强对传统文化的认识了解。

（八）增设驻地导游

在可以的情况下可以增设驻地导游，为有需求的游客进行介绍，从而更详细全面地传播传统精华。

参考文献：

[1] http://wiki.mbalib.com/wiki/SWOT%E5%88%86%E6%9E%90%E6%A8%A1%E5%9E%8B访问时间：2013年9月25日.

[2] 北京市人民政府.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北京旧城历史文化保护区保护和控制范围规划的通知［Z］.1999年8月6日.

[3] 杜军.北京的胡同之琉璃厂（上、中、下）［Z］.北京电视台.

[4] 巩峥.北京琉璃厂搭空中走廊，艺术廊桥将成永久性地标［N］.北京日报，2010年12月1日.

[5] 郭德宏.历史的跨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一五”计划至“十一五”规划要览（1953-2010）［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

[6] 胡金兆.百年琉璃厂［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

[7] 刘扬.典雅灰砖墙别致西洋柱琉璃厂新楼仿造老模样［N］.北京日报，2002年6月6日.

[8] 汤旸等.政府固定资产投资1/3归南城［N］.新京报，2010年9月18日.

[9] 周红玉.琉璃厂文化产业园区典藏百年历史［N］.新经济导刊，2006年10月8日.

【注释】

[1]作者简介：王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本科生；李沁心，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硕士研究生；冷云，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字；张雅洁，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当代文学；赵芹，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文学院本科生。本文是在许德金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特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