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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义单位的定名问题

时间:2022-04-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5 语义单位的定名问题值得注意的是,对某一领域的单位的认识和确定,常常会产生术语尺码等级的调整问题。但大多数语义学家认为,不应该改变义素这一术语的原有含义,而应该另定一个新术语作为语义上不可再分的、最小的单位的名称。由上面的简介可知,在语义研究中,对语义单位的认识和确定,经历了很长的过程。霍凯特《语言的各种单位和关系》,范继淹译,见《语言学资料》1964年第一期。

3.5 语义单位的定名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对某一领域的单位的认识和确定,常常会产生术语尺码等级的调整问题。美国语言学家霍凯特(Ch.F.Hockett)在《语言的各种单位及其关系》(1961年)一文中提到,当在语音层面确认最小的语音单位并非音位,而是区别性特征之后,有些学者想改变音位这一术语的原有含义,仍用它称呼最小的语音单位。他指出,“当然,我们也可以坚持管最小的单位叫‘音位’,不管它们究竟是什么性质,不过这样的主张没有意思”。他还提到,其实在物理学中有与此完全类似的例子,那就是“原子”这个术语的历史。当十九世纪后期发现了被称为“原子”的这种小块物质原来并非不可分解之后,就不再考虑这一术语的语源仍然保留它的所指,而另外造出一些新的术语(电子、中子、质子)来指称新发现的更小粒子。(16)霍凯特认为,尺码的调整,打乱了长期存在于morpheme和phoneme两者之间的平行关系(即对语言不同的最小单位给以形式上相近的名称),看来有点遗憾,然而,根据上述理由,想通过改变phoneme这一术语的所指来维持原有的平行,并不现实(同上,第16页)。同样,在语义研究方面也出现了十分相似的情况。学者们发现,作为语素的所指的义素,尽管是自然语言中实际存在的最小的语义单位,但却不是不可再分解的终极单位;跟音位可视为区别性特征的集一样,义素也可视为义子的集。可是,对于这种从义素中分析出来的最小单位,有些学者仍坚持把它叫做“义素”。这样一来,就使得义素这一术语的概念含糊不清,因为,有的学者用它指称语素的所指,有的又用它指称作为义素的组成部分的语义最小成分,还有一些学者甚至用它兼指两者。但大多数语义学家认为,不应该改变义素这一术语的原有含义,而应该另定一个新术语作为语义上不可再分的、最小的单位的名称。从叶尔姆斯列夫称之为“内容-符素”起,语义学家又相继提出了“义子”、“语义成分”、“语义特征”、“语义标记”、“语义原子”等好几个术语来称呼语义分析中的这一不可再分的最小单位。可惜,至今未取得统一的意见。

由上面的简介可知,在语义研究中,对语义单位的认识和确定,经历了很长的过程。目前,大多数学者的看法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首先应该明确区分两个等级:义素是与音位学中的音位相当的术语,它实际上就是语素的所指;义子则是与音位学中的区别性特征相当的术语,它是语义分析中得出的语义最小单位,实际上是一种理论上的虚构物。这对语义的深入分析是十分必要的。不过,对这里所说的后一等级的东西,即从义素中分出的最小成分,学者们使用的术语至今尚未统一:法国、德国和俄罗斯等欧陆国家的语义学家大多采用义子这一术语,而英国和北美等地区英语国家的学者则喜欢称之为语义成分、语义特征等等。考虑到英国、北美等地的一些学者所用的语义成分、语义特征等术语,大都是在研究语法领域的语义问题时提出来的,它们的概念比义子的概念要宽泛一些,因此,实际上,在一般地论述语义微观研究时,可以用语义成分、语义成分分析这些说法,而在专指语义的最小的、不可再分解的成分时,则似乎用义子更为确切。

参考书目:

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第二编第二、三章,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

霍凯特《语言的各种单位和关系》,范继淹译,见《语言学资料》1964年第一期。

田中春美等《语言学漫步》,刘耀武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

L.Hjelmslev,Prolégomènesàune theorie du langage.dutions de Minuit,1968 -1971.

L.Hjelmslev,“Pour une sémantiquc structurale”,in Essais lingustique,ditions de Minuit,1971.

K.Baldinger,Vers une sémantique moderne,ditions de Klincksieck,1984.

【注释】

(1)参阅田中春美等《语言学漫步》,刘耀武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45页。

(2)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第151页。

(3)参阅田中春美等《语言学漫步》,刘耀武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45-48页。

(4)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第156页。

(5)萨丕尔《语言论》,陆卓元译,商务印书馆,1980年,第332页。

(6)涂纪亮《英美语言哲学概论》,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153页。

(7)布龙菲尔德《语言论》,商务印书馆,1980年,第332页。

(8)R.Jakobson,Six lecons sur le sons,dutions de Minuit,1976,p.105.

(9)L.Hjelmslev,Prolégomènesàune theorie du langage,dutions de Minuit,1968 -1971,p.64.

(10)Ibid,p.87.

(11)参阅K.Baldinger,Vers une sémantique moderne,ditions de Klincksieck,1984,p.55。

(12)F.Rastier,Sémantique interprétative,p.53;Sémantique pour I’analyse de la lingustiqueàinformalique,Masson,1994,pp.53 -54.

(13)B.Pottier,Linguistique générale,Kincksieck,1974,p.68.

(14)参见K.Baldinger,vers une sémantique moderne,dition Klincksieck,1984,p.53.

(15)参见K.Baldinger,Vers une sémantique moderne,ditions de Klincksieck,1984,p.54。

(16)参见霍凯特《语言的各种单位和关系》,《语言学资料》1964年第一期,第15页(徐注:译者把该文中的phoneme这一术语译为“音素”,我按后来的通常译法,改译为“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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