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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调整动作

时间:2022-03-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 5 语言调整动作“语言调整动作”是监视、制约语言交际的动作,是说话者为了了解说话内容是否被听者所理解接受,要求听话者给自己提供必要反应的动作。语言调整动作虽然也是无意识发送和接收的,但也可通过学习来掌握,可在学习说话时下意识地同时掌握。这一点,通过语言和文化形态不同,语言调整动作也稍有不同的事实,可以得到证明。

3. 5 语言调整动作

“语言调整动作”是监视、制约语言交际的动作,是说话者为了了解说话内容是否被听者所理解接受,要求听话者给自己提供必要反应的动作。这一动作能让说话者了解语言交际的内容何时该明确和重复,何时该进入下一阶段,何时该结束发言,以及听者希望何时发言,等等。

语言调整动作虽然也是无意识发送和接收的,但也可通过学习来掌握,可在学习说话时下意识地同时掌握。这一点,通过语言和文化形态不同,语言调整动作也稍有不同的事实,可以得到证明。

教室里的讨论,家庭内的聚谈,到朋友家拜访,无论哪种场合,人体都不断传达着交流成败的信息。美国人的言语调整动作多半是微妙的眼睛动作和点头动作,但有时也会运用手脚和躯体的动作以及全身的姿势。

关注对象本身和其谈话内容时,人们有一种尽可能把自己的身体正面对着对象的倾向。而且,站着听时,人们往往取两腕自然下垂,或一只手叉在腰上,或两手的拇指插在口袋上的宽松姿势;坐着听时,人们的身体往往略往前倾,而当一句都不想漏听时,甚至从椅子里探出身子。对象说话期间,人们往往在其眼睛、嘴巴、脸庞上聚焦,对象的身体和手腕也常被纳入视野之内。

当同意对象的说话内容时,人们往往在连续显示有兴趣的同时,不失时机地点头、微笑并发出“嗯”、“对”之类小声应答。

动作学进行的调查判定了一个有趣现象,那就是,同一小组的人大多模仿自己所赞同对象的姿势。这种姿势同步现象,既有像照镜子那样左右相反的,也有原封不动克隆对象姿势和手势的。例如,同意某个两手叉腰的对象的意见时,人们往往采取与之同样的姿势。一旦发现一个单脚承重、抱着膀子、为自己的见解辩护的人,人们也会不知不觉变成与该人相同的姿势。这种“向右看齐”的动作,在会议席上可以常常看到。当会议进行讨论时,伴随着意见的统一或分歧,参加者的姿势也明显地看出有一种、两种或两种以上类型。如果在某一小组集合时观察,那么,只要看看谁先采取某种姿势,其他人是否跟进的情况,就往往能识别出该组的领导者或权威人士是谁。当然,在某一小组中,偶尔也有数人采取同一姿势的情况,这时未必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这些人恰好合谋似地从一个姿势变换为另一个姿势时,那么,这种行为多表示这些人的团结和相互支持。为了确定这种推测是否妥当,大概需要借助从现场“情景”得到其他一些线索来作必要的证明。

当一个人说话,其他人听话时,说话者要想了解听话者解读自己所讲内容以及进行价值判断的情况,可以从听话者当时的动作上得到丰富线索。听话者大概会出现摸下巴、触鼻子、皱眉头、托腮帮,进而摊开手掌、握紧拳头等动作。通常,理解别人所说的话时听话者常出现两种动作:一种是用手指从上到下搔头;一种是一只手的食指贴在脸颊上。

当自信心动摇时,人们常擦蹭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调整眼镜的位置,或用一只手遮盖嘴的一部分。如果说话者注意到这些迹象,就能判定出,在会话中,听话者何时不安,何时急躁,从而妥善应对。如果听话者或者用一只手搔头,或者把手插到后部的头发中,或者手足无措地活动身体,或者摆弄铅笔和衣服的边角;或者突然用力拽衣襟,或者手掌握紧又放开,或者在裤子上擦手掌,那么,说话者必须充分注意,并采取相应措施,因势利导。要是不采取任何措施,那么,当说话者再次列出理由,说明自己的结论,并想征求听话者意见时,这些显示听话人不够沉着的线索大概就会转换成显示敌意的征候。

不赞成说话者的意见时,听话者大体也会在身体上表现出来:或者频频摇头,或者眯起眼睛,或者探出下巴。如果说话者这类动作不大显著,那么也有可能做一些挑战性的事情。不过,这都由听话者本人的个性及其现场情景而定。听话者做出交叉抱臂的姿势,其意义一般表示防守,尤其是靠着椅子、交叉抱臂、握紧拳头更是如此。一旦听话者做出这种姿势,那么,无论说话人说得多么美妙,都会白费力气。

听众心不在焉的另一种表现是一副漠然和无聊的样子。为了采取措施改变这种状况,说话者也有必要识别非语言信号。听众一旦对所听内容失去兴趣一般都会将目光转向别处,或者不自然地长时间地低头,或者左顾右盼,或者望天花板,或者屡屡改换姿势。如果前面有桌子,有些人则支起肘子,用一只手的手掌托着脸颊,把原本向着说话者的身体转向45度到90度,有气无力地靠着椅子。某些人还会因为郁闷,或者不停地乱写乱画,或者单脚乱晃,或者用指尖和脚板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如果听众开始看表,收拾物品,则是希望早点结束。

也有一些信号是听众为了让说话者知道自己的注意转向其他的某种事情而发出的。也有的人听到不感兴趣的说话内容,还能够忍耐下去,而且尽可能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至于想让这场交流结束的人,也会有不同的表现。也许只是扭扭捏捏,伸出脚,移开视线,显出似乎随时站起来的姿势,而一旦说话者没有觉察,就站起来,最终走出去。

非语言交际的功能之一就在于为说话者判定是照讲不误,还是提供线索让对方发言。由人体动作得到的线索对于对话的顺利进行,有极大的帮助。

给对方发言权的明确信号确实不少。说话人直接向对方发问,或者像掷飞盘似地,摊开一只手掌,伸向对方,就是这种信号。但是,应该说,请对方发言的多数信号远非那么明显,而且,往往几个信号同时并发。通常情况下,人们一旦打算转让发言权,就会同下一个要发言的人迅速交换视线。但是,对于用英语说话而言,最为重要的还是最后那个句子终了时的语调高低。想转让发言权的疑问句的特征是语尾特别高地上扬,相反,语尾如果低而重地落下来,表明说话暂且告一段落。与此同时,头和眼皮也只上下活动,当声音和动作平行上下运动结束时,由腕和手构成的手势也随之结束。

在想继续坚持发言时,也使用语言以外的几个信号来抑制其他人发言。那就是,回避与对方目光相遇,继续使用手和腕构成的手势,直立着脑袋等。另外一种方法是句末的语调不加明显地升降、继续原样进行。

在人多的群体中,为从喋喋不休的人那里争取自己一方的发言机会,听话人常常需要非语言信号的帮助和一定的时间。假如你原来是用靠着椅子、搭着双脚、交叉抱臂的姿势,听人讲话。你要表达发言的欲望,第一步就是把搭着的双脚返回原处,抱着的双臂放开,身子向前探出。若这样未获结果,接着,就要稍稍改变一下方向,好像要与谈话者正面相对似地,径自捕捉说话者的目光。若还未达到目的,则除了让这一姿势保持得更久一点外,还要与说话者的话语相应,稍稍明显地点头、摇头。此外,为了表示对说话者所说的内容表示赞成与否的意见,还要稍稍大一点发出“嗯嗯啊啊”的应答声。通常情况下,运用这些方法对于从说话者那里争取发言权来说已经十分充分了。倘若这样做,还没有效果,那你就在两三分钟之间,老老实实地再度重复相同的全部过程。要是还不行,则在做出举手动作的同时,瞄准对方换气的机会,打断对方的发言。

察言观色这种行为通常都是在无意识中进行的,而一旦详细描述起来,人们也许反倒一时难以相信其真实性。但是,只要努力实行,就能得到有趣的结果,所以下点工夫也是值得的。

许多人都知道,在学校的广播室第一次进行校内广播,即使是播音完全合格、十分优秀的学生,也要经历神经十分紧张的阶段。在广播室里,除了自己外,没有任何人,因此,其播音是否顺利播出,自己的言语如何被人听取,甚至是否被听到,都完全不能判断。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没有经验的学生来说,没有不安感和紧张感是难以设想的。实际上,即便对惯于在大庭广众面前演说的人而言,在没有视听者在场的演播室的摄像机镜头前说话,也会产生不安感。当然,在电话中交流,也得不到来自对方眼神方面的反应,但对方不时发出一点声音,或者咳嗽一下,表示确实在那边听,这对说话人的判断也是极为重要的。如果我们未曾体验过在完全不知对方反应的状态下传达不是死记硬背的信息,则也许无法体会这一点的重要性。

由于人们往往在不同的文化形态中成长,因此,表露非语言信号的反应有时也被误解。其结果,无论对表露者还是接受者,都是一种痛苦。

移居于美国的越南难民就是典型例证。在越南的生活方式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所受到的家庭教育是:长者与自己进行个别谈话时,自己要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在没有攻击对方和自我防卫的意图以及打算表示谦恭态度时,自己要交叉抱臂而立。于是,当一名在美国生活方式中成长起来的教师,在第一次批评越南学生时,就会产生误会。按越南人标准属于礼貌周到的孩子,不是按照美国老师的预期,面带愧色,耷拉着脑袋,瑟缩于椅子上;而是紧紧地交叉抱臂,笔直地站着,凝视着这位老师的眼睛。毫无疑问,这位老师会认为这位学生桀骜不驯、拒绝批评、不肯改悔。

这种情况也常常发生在一般美国教师和波多黎各裔学生之间。据说,纽约一学校的校长在查问一个波多黎各女生的违规行为时,该生不仅不看校长的眼睛,甚至脸都不抬。校长由此断定,该生的错误完全属实,本人已全部默认,决定给予其停学处分。其实,在波多黎各,诚实善良的少女往往避免与大人的目光相遇,这样做,仅仅是尊敬和服从的表示而已,并无其他含义。校长知道这一点时,木已成舟,早已作了处罚。

上面两例都说明,无论是越南的孩子,还是波多黎各的孩子,都只是采取了自身生活方式中所认定的正确姿态而已,不无合理之处,但是,无一例外,美国的大人却误解了其非言语行为所传达的信息。

美国的黑人学生常向人们诉苦,说那些白种人出身的教师、生活指导、雇主们常常厉声呵斥、谩骂和侮辱自己。哈巴德大学的弗兰德立克·埃里克逊教授调查了这一问题,并作了解释。照此解释,这是由于黑人学生和白人学生非语言反应的表露方式不同,白人教师们总是误以为自己的话未被对方理解所造成的。当接收某种指示时,若是白人学生,则明显地点头,同时发出“嗯哼”之类应答声;而若是黑人学生,则点头和“嗯哼”之类应答声几乎让人觉察不到,即便有,也频率极低。

由于这种反应方式的不同,所以,若是在纯粹的美国白人生活方式中成长起来的教师,就会认为自己最初所说的事情未被理解,随之而来的说话方式就变得不大友好了,容易产生侮辱对方的结果。

对于学习非语言交流领域的人们而言,“察言观色”确实是一件愉快而值得花费时间的事情。而且,对于改善人际交流状况而言,探究“察言观色”发挥作用的可能性,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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