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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客栈辅国卧尸成都家庙李蒴祭灵

时间:2022-05-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广元客栈辅国卧尸 成都家庙李蒴祭灵却说玉真子、芈三胜带着小李蒴,一路跟踪李辅国到了汉中。他们在城北头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留下李蒴,悄悄地到了李辅国他们住的客栈,伏在后窗户下察看。看到李辅国机关算尽,搜刮的钱财却被孙利夺去,不禁愕然。李辅国彻底绝望了,转身走出房门。又行了五天,车队到了广元县城。孙利派人选了一家大一点的客栈,名叫“仙人居”的旅馆住下。李辅国明白了,等候多日的追命鬼终于出现了。

广元客栈辅国卧尸 成都家庙李蒴祭灵

却说玉真子、芈三胜带着小李蒴,一路跟踪李辅国到了汉中。他们在城北头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留下李蒴,悄悄地到了李辅国他们住的客栈,伏在后窗户下察看。看到李辅国机关算尽,搜刮的钱财却被孙利夺去,不禁愕然。

玉真子起身打了个手势,和芈三胜一起又回到了客栈。李蒴还在院子里练功,看他二人回来,忙上前拉住玉真子的手说道:“师祖,你们去哪儿了,怎么不带蒴儿一块去呢?”玉真子慈祥地笑笑,边走边道:“你还小,功夫也没练成。等你功夫练成了,这些事就不用师祖操心了,交给你就行了。”

“那蒴儿就抓紧练,练成了您就把什么事情都交给蒴儿办,好吗?”玉真子点点头笑了。

回到房间,芈三胜打来一盆热水,请师父泡脚。玉真子脱着鞋袜,口中道:“道德经云:‘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谴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李辅国阴险狡诈,贪得无厌,积攒财宝无数,呼风唤雨多年。转眼便烟消云散、无福享受,心里是何等的苦啊!财宝归于他人,富贵成了过眼烟云,恰恰是人财两空啊!他乃帝座前一阉奴,凭借皇上宠溺,呼风唤雨,随心所欲。他位列三公,权倾朝野,却不思报效朝廷、收敛戾气,反倒自作其孽,招来灾祸。皇上开恩不杀他,远走他乡也就罢了,奈何将巨额财富交与小人看守?岂不是与虎谋皮、自食恶果嘛!此乃不尊天道,不懂人道,不明世道也!他一生靠弄巧使诈、诬陷他人、心机险恶而处事,乃是天道不容也!”(www.guayunfan.com)芈三胜给师父沏好了茶,端至手边放好,接口道:“师尊所言极是。凡大恶奸诈之徒,其聪明才智都不是泛泛之辈。李辅国取得两代皇上欢心,位列三公,不完全是靠皇上宠爱他,而是他的心机的确有高人之处。就拿这次充军发配而言,他处处设计,步步设防。既保命又保财,真是机关算尽啊!可惜他将巨额财宝随身携运,却所托非人,便宜了孙利这个小人。其财宝乃是百姓血汗,朝廷资财,师尊可否想法子弄到手,然后再归还于国库。”

“弄到手倒不难,但如何归还朝廷就难了。李辅国虽是犯罪之人,但皇上并未要他死。咱们杀了他再把财宝交还朝廷,那不是自投罗网嘛!”玉真子说着话,将脚洗完,用布片擦干净,然后端起茶杯喝茶。李蒴忙端起洗脚盆,走出门去泼掉。

“师父,您看这样行不行。”芈三胜突然想起李晟,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兴奋地说道:“出了汉中再向前走,就是益州交界,咱们在那里下手。如果提前告知李晟,让他以追查杀害李辅国的凶手为名,乘势将来历不明之财宝没收入官,岂不是将财宝归入国库嘛!”玉真子点头道:“好主意,咱们到广元再动手,你提前去通知李晟。一切按此计划进行。”芈三胜担心道:“要是有匹快马多好,从成都跑个来回不成问题。咱们的这几匹马脚步太慢了,我怕赶不上趟。”玉真子看了他一眼道:“那还不好办,李辅国就有嘛!”芈三胜一拍脑袋,笑道:“我怎么把它给忘了。明晚把它弄到手,我即刻赶往成都。”办法有了,师、徒、孙三人安然入睡。

孙利当夜杀掉了李辅国的“替死鬼”,安排李辅国坐上了马车,自己骑到干爹的“赤龙驹”上好不得意。山道崎岖难行,李辅国坐在车上颠簸得头昏脑涨,后悔不该坐这“棺材匣子”,还是骑马舒服,唉!

孙利才不管他好受难受,催促车队快行。看看天色已晚,车队到了榆树坪,孙利吩咐寻个客栈住下,安排打尖吃饭。几十个人吃完,已经入夜时分,孙利吆喝大伙儿早早歇息,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李辅国独自住了一间客栈,半天也没人过来招呼他吃饭。他坐在车上呕吐了几次,早就吐空了肚皮。没人叫他吃饭,他也拉不下脸来自己要着吃,只得喝水忍耐。快到二更天了,一个士兵端来了残汤剩饭,往桌子上一放,吃不吃得没人管他。他养尊处优惯了,现在却没人给他端水洗脚、铺床叠被,像是一个待死的囚犯,孤零零地对着蜡烛发呆。他叹了一口气,只得拿起筷子吃那些残汤剩饭,饭后呆坐着想心事。忽听外面传来一声马叫唤的嘶鸣声,声音好耳熟,像是他的“赤龙驹”叫唤。他忙爬起身,从窗户里向外看去,只见一匹马身影一闪,已出了客栈大门。他大吃一惊,正是那匹“赤龙驹”。他忙下地,趿拉着鞋子跑到门外大喊:“快啊,‘赤龙驹’被人偷走了,你们快去追啊!”士兵们累了一天,睡倒头便不想起来,任他喊破了嗓子,一个人也不出来。

李辅国急了,便跑到孙利住的房间,对着孙利大声喊道:“孙利,干爹的‘赤龙驹’被人偷走了,快些起来追啊!”孙利睁开眼,大声呵斥道:“你号丧什么呀?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啦?老东西,丢就丢了叫唤啥?你有车坐,还要什么马啊?快些停丧吧,别再打扰老子了。”

李辅国彻底绝望了,转身走出房门。他原打算找个机会逃出去,就指望这匹马了。只要骑上“赤龙驹”,别的马根本追不上,自己也许能捡回一条命。现在没一点希望了,怕是到不了云南,就被这个狗贼折磨死了。他沮丧地慢慢回到房中,对着孤灯坐到天亮。

出了铁锁关,道路更加不好走。左盘右旋,忽上忽下,车队的速度更慢了。孙利命士兵们小心护理着拉财宝的大车,怕它坠入山谷。李辅国的车子却没人管,任由拉车的老马孤零零地跟在后边,吊丧似的咯吱吱滚动。

又行了五天,车队到了广元县城。孙利派人选了一家大一点的客栈,名叫“仙人居”的旅馆住下。他挑了一套大客房,命人把八只大箱子抬到自己的房间,和两个保镖同住在一起,小心看护着箱子。五十个士兵两人一间房,舒舒服服住下,却是不够住,把店家的住室也腾了出来供士兵们住。剩下一个李辅国没法安置,店家只得把他领到柴房里,拿了两床被子给他,让他凑合着住下。

李辅国什么时候住过这样的房子呢!抬头见天,四壁透风,周围散发着一股霉臭味,寻食的老鼠不时从他的身上窜过,他恶心得要命。正赶上老天下着小雨,沥淅不停。不到一会儿,两床被子被雨打湿,冻得他瑟瑟发抖,久久不能入睡。他摸索着爬起来,点燃蜡烛,挪至不漏雨的地方坐下,对着孤灯落泪。

就在此时,柴房门开了,一股冷风吹得蜡光不停摇晃。烛光下,一老一小两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惊得“啊”了一声,爬起来细细端详,终于认出了来人。便疑惑地问道:“芈公公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芈三胜哼了一声,掀下头上的斗篷说道:“李大总管,咱老芈是来给你送行的,你准备好上路吧!”

李辅国明白了,等候多日的追命鬼终于出现了。他脸色变得苍白,哆嗦着嘴说道:“芈公公,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千里路上追杀咱家?”芈三胜哼了一声道:“猪狗不如的奸贼,让你死个明白。你我的确没有结下梁子,但你认识他吗?他就是建宁王的儿子,千里迢迢追你到此,他和你有杀父之仇。一命还一命,你不冤枉吧!”李辅国悲哀地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建宁王之死不能完全怨在咱家身上,咱家也是奉旨行事,给他送了一壶药酒。要怪也只能怪皇上,是皇上糊涂,下旨杀了自己的儿子。”“你不用狡辩了,准备上路吧!”芈三胜说完,又对李蒴道:“蒴儿,你先出去。”李蒴不情愿地退出柴房去。

李辅国绝望了。他大声叫道:“你们不能杀我啊,皇上都饶我不死,你们无权杀我呀!救命啊!”他的叫声又尖又响,想惊醒孙利他们。

“哼,你就喊破天也没人救你,拿命来吧!”说着话,芈三胜出手如风,双手抓住他的脑袋一拧,将他脖筋扭断。随后又拔出匕首,绕李辅国的脖子转了一圈,脑袋便离了身体。他拿出一块油布,将李辅国的脑袋包好,不慌不忙地走出柴房门,拉着李蒴扬长而去。

客栈的老板听到了叫喊声,半夜里显得恐怖而又凄厉。他忙起身穿衣服,又摸索着找了半截蜡烛点燃,用手遮住亮光,一步步走向柴房。他推开破门一看,地上淌了一摊鲜血,一个无头尸体蜷缩在柴火上,屋内再没他人。他吓得魂不附体,跟头连天地跑到院子里喊叫起来:“杀人了,不得了啊!杀人了。”

孙利听到喊叫声,忙同两个镖师跑过来。他们进柴房一看,地下躺着一个无头尸体,认不出是谁。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遍地都是。他借着烛光仔细辨认衣服,不是李辅国还有谁呢?

孙利慌了,李辅国一死,他回去如何向皇上交代。皇上临行前,交代他要安全把李辅国送到,带着习州刺史的书信回去复命。李辅国死了,他未完成皇命,回去等待他的将是刑部大牢。他把两个镖师叫回房中,紧张地说道:“老家伙被人杀死了,咱回去没法交代,恐怕得蹲大狱,怎么办呢?”

“死就死了呗,还咋办呢?”两个保镖不知孙利葫芦里卖的啥药,拿不出主意来。孙利阴沉着脸道:“咱哥们逃吧!有了这些财宝,咱们逃得远远地,隐姓埋名,过咱的下半辈子。”

“不行,不行,咱们家里面还有老婆孩子,他们咋办?”

“有了这些金银财宝,到了哪儿还没有老婆孩子?走吧,不要犹豫了。”

就在孙利鼓动两个镖师携财逃跑时,一队官兵已将客栈围住了。店老板吓得不知所措,忙带着伙计迎出来。火光中,就见李晟坐在马上大声喊道:“住店的客官听着,本督抚接到举报,这里有人抢劫财物,杀人害命。本督抚特来搜捕人犯,大家统统出来,站到院子里,等候本督抚搜查。”

孙利带来的五十名军卒乖乖地出来,按大小个排队站好,等候搜查。孙利却慌了,要让官兵拿住,他是有口说不清啊!他对两个保镖咬牙道:“咱们杀出去,谅这些捕快衙役也挡不住咱们。”保镖们犹豫道:“他们是官差,咱们不敢下手啊!”孙利瞪眼道:“你们跟在后边,看我的。”说着,拔出腰刀大吼一声,向外杀出。

他跑下台阶,手里挥舞着腰刀大喊:“给爷爷让开道,不让道的爷爷的刀可不长眼。”说着就向人群冲去。就见一个宦官模样的人走过来,迎着他双手一推。孙利感到犹如撞到南墙上,身体不进反退,不由自主地跌在后边门框上,晕了过去。两个保镖哪敢动弹,乖乖地扔了兵刃,站到一边去。

李晟挥了下手,十多个士兵冲进屋,从里面抬出了八只大箱子。他命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名贵药材,价值五六万两黄金。他又命几个士兵走进柴房,抬出了一具无头尸体放在院中。过去两个士兵把孙利拉起来捆了,押到李晟面前。李晟喝问道:“尔是何人,姓谁名甚?从实招来。”孙利道:“冤枉啊!大人。下官姓孙名利,是皇城司的城门令。奉皇命押解李辅国到云南服苦役,路过此地歇宿。不料夜间李辅国遭仇家刺杀,下官正惶恐不安呢,大人就到了。”

“巧舌如簧,一派胡言。李辅国既为仇人所杀,那他的金银财宝怎么在你的房间?李辅国既是皇命押送之人,为何把他一人扔到柴房,你们却不闻不问,是何道理?”孙利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李晟又发话道:“既然你不招认,统统押回刺史府衙门拷问。秦校尉,把东西装上车,运回衙门。”他又对广元县令道:“已死了的李辅国罪大恶极,不必再浪费棺材,拉到山沟埋葬掉。中军官,打道回府。”李晟吩咐完,一行人马乘着夜色返回成都。

李蒴站在衙门外面,焦急地等待李晟回来。等他看到大队人马果然回来了,便高兴地跑过去,迎着李晟的马头喊道:“父帅,蒴儿给你磕头了。”说着话,他就要跪倒。李晟怕他被马踩了,忙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拉住笑道:“你小子胡闹,不怕马蹄子踩了你?来,爹爹好好看看。嗨,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李蒴高兴地摸着干爹的剑把道:“等哪天父帅有空,蒴儿给您露一手‘霹雳剑法。’”李晟笑道:“好啊,爹爹一定要看看。”

芈三胜也从马上下来,手里提着个盒子,里面装着李辅国的首级。他问李蒴道:“蒴儿,你师祖呢?”李蒴道:“师祖和孟奶奶说话呢!”

“好,你父帅还有事,咱们先进去吧!”李蒴便蹦跳着跟师父走进大门。

李晟转身对益州府的吴长史道:“吴大人,这几车东西是李辅国的赃物,你清点清楚,先收入府库,待本官上奏朝廷后再做处理。这些押送李辅国的差役,先把他们关进大牢再说。另外,你让皇家祠堂的主事准备一下。太上皇的重孙到了,他要去祠堂祭拜。”吴长史躬身道:“卑职明白,我这就去办。”李晟又处理完了一些琐事,便回到府衙后院自己的书房。

李晟走进书房一看,里面坐了好多人。李蒴忙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指着玉真子道:“父帅,我师祖的‘鸳鸯连环腿’可厉害啦!据说连我师父都打不过。你要帮蒴儿说说话,让他传给蒴儿得了。”众人一听,皆哄堂大笑。李晟更是笑不可遏,拍着他的脑袋道:“傻小子,你师父若能打过你师祖,他干吗还认你师祖做师父呢?你师祖那是咱们中原武林的绝顶高手,没有人能打过他的。只要你听话,认真练功,你师祖会给你传授的。”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芈三胜便把他们如何要追杀李辅国、又如何发现他干儿子孙利讹诈他的财宝,一直到窃马走成都,雨夜杀李辅国等等经过说了一遍。孟三娘叹了一口气道:“唉,人一当了皇帝,就变了个样儿。若是当初皇帝下令杀了李辅国,也就没了这么多事儿了。”“师父看你说的,要是李辅国死在京城,玉真子老前辈、芈大哥,还有蒴儿能到咱们这里来吗?这样就好,我确实想蒴儿了。”惠敏说着自己另外的理解,众人都听笑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贫道一生浪迹江湖,看见不平的事情太多,经过的怪事不少。到这把年纪了,不愿再管人间琐事。但是,那日到了蒴儿家中,的确震撼了贫道。一个柔弱女子,为了丈夫的冤仇,不惜拼上一腔热血讨还公道。贫道深受感动,答应替她报仇。人世间何日才能消除邪恶、贪婪、尔虞我诈、流血仇杀之种种现象。怕是难啊!”老道士由衷地发着感叹。

李晟明白老道士的心情。他从年轻时便行侠仗义,行走江湖,惩治了多少恶人,杀了多少贪官。如今老了,杀恶人杀得手都软了,因而才发感叹。便笑道:“老前辈行走江湖几十年,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惩治了多少坏人。但这种良好愿望恐怕永远也不能实现。大道无形,顺其自然。咱们该干啥还得干啥。您老先歇息,在下和芈大哥陪蒴儿上皇家祠堂,去祭奠建宁王爷。管家,香表供品都收拾好了吗?”管家忙道:“老爷,收拾好了。”李晟便和芈三胜带着李蒴,提上李辅国的人头,后面管家带着一帮人,挑担提篮,一起去了皇家祠堂。

成都皇家祠堂是唐明皇西狩四川时修建的。因出逃时走得匆忙,把皇家的灵牌神主扔到了长安。每逢过节祭奠祖宗,唐明皇没地方举行仪式,便在成都重新修了一座皇家祠堂,里面供奉着李家历代先祖的牌位,供祭祀所用。

李晟他们到了祠堂,把李倓的灵牌摆放到祭台上,打开木盒取出李辅国的人头摆在下面。然后又摆上供果鲜花、香表纸钱等物,燃香祭拜。李蒴趴在地上哭了多时,芈三胜把他拉起来,劝他收了泪,又给李倓奠酒烧钱、破散供品,仪式方才结束。李晟命人将李辅国的首级拿至城外埋了,这才带众人回至府中。

到了李晟家里,芈三胜对李晟道:“兄弟,这匹‘赤龙驹’送给你,老夫留下没用。”李晟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此马千金难求,我怎么能要你的良驹呢?”芈三胜诚恳地说道:“好兄弟,此马虽说得自李辅国,但也是李辅国勒索郭元帅的。俗话说‘宝马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在下此去青城山,远离了红尘,要它没用,就当做纪念留给你吧!”李晟盛情难却,只得收下。

第二天,玉真子要带芈三胜、李蒴回青城山了,李晟一家人恋恋不舍地送出城外。惠敏拉住李蒴的小手道:“蒴儿,到了青城山一定要听师父师祖的话,刻苦用功,不要想家。如果实在想家,你就让师父陪你回来,看看你父帅和娘,行不行?”李晟道:“不可不可,蒴儿安心练功。青城山离此不远,父帅会经常去看你,你可不能随便下山,免得师祖说你没出息。”玉真子笑道:“老道士这人不死板。等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贫道也会带他下山历练,经常会到贵府叨扰。请回吧!”他们又互相道了别,李蒴洒泪拜别了干爹干娘,随师祖师父上了青城山。

后来李蒴学业有成,是唐后期平定藩镇割据的中流砥柱,也成为了一代名将。此是后话不提。

一日,代宗在书房里翻阅奏章,看到益州李晟的奏本,便打开一看,上面写道:“臣李晟启奏陛下:臣于九月中旬巡视各地,至广元,接到举报,一客栈中发生命案。臣率人星夜前往视察,果见一无头死尸横卧于客栈柴房中。客栈中还住宿了五十名兵丁,还有一个叫做孙利的军官。经搜查,从孙利的房间里搜出了八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绸缎布匹、古董药材等物。孙利妄想乘乱逃跑,被臣擒获。还有两个保镖一并被擒。臣将所有住宿之人并箱子带回府衙审问,才知道被杀之人乃是李辅国。经审讯,原来是孙利奉旨押解李辅国至云南,途中见财起意,杀了李辅国而侵吞其财物,有两个保镖的供词。臣依律将孙利正法,两个保镖充军至岭南,五十名兵丁服苦役三年。臣将没收之财物押回京城,充入国库,特具折奏明圣上。臣李晟叩首再拜。”

代宗看完折子放下,叹了口气道:“唉,这个李辅国如此糊涂,推荐自己的干儿子护送,反倒遭了他的毒手。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留在京城。”从此,便将此事丢在一边。

这正是:仗剑老少走四川,寻踪雨夜入客栈。

    割取奸佞丑陋头,雪恨一吐恩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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