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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新的使命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我以为大概又有新的战役行动,需要部署通信任务。当天下午,我就开始清理各种文件,办理移交手续。从山西屯留到河南武安县与涉县交界处的晋冀鲁豫大军区驻地,行程五天。司令部驻冶陶镇,通信分局驻固镇,军区通信学校驻同会村。学校下有两个学员队,每队140多人,共300多名学生。队一级设有队长、指导员,班排干部不设专职,由学生兼任。

晋南战役结束后,部队在山西运城、夏县之间的大李村休整一个多月。

一天上午11时左右,司令部作战科王参谋来告诉我说:“司令员叫你吃过中午饭后到他那去一下,有任务交待。”我以为大概又有新的战役行动,需要部署通信任务。吃过饭后,丢下碗筷就直接去了首长住的房间。

1950年5月,在军队院校工作时的作者

那时的上下级关系非常密切,特别是几乎天天见面的首长,都没有架子,相互之间也很随便。再加上我们做电台工作的人员,和司令部机关工作人员那就更随便了,常常进门也不喊报告,有事一推门就进去了。

一进门,陈司令员、谢政委都在。陈司令员说:“坐下,叫你来是给你新的任务。大军区(晋冀鲁豫)来电报,调你到通信学校作政治委员。本来,我们这里干部很缺,吕梁战役后在沁源休整时,就来电要你,我们没有同意,这次是第二份电报,我们就不好不答应了。办学校培养干部,任务重大啊!”

谢政委接着说:“我去年(指1946年)在华北党校学习时,同你们通信分局林伟局长一个班,他就提过说,你从抗战一开始就在前线,已经十年了。相同经历的同志,有的去延安学习,有的到了总部机关。而秦华礼同志一直在前线,他从未要求过到后方,现在学校缺干部,想叫他来学校工作。我当时说,现在有困难,我们那通信干部、特别是骨干最缺。以后有可能的话,我们一定支持办学校,培养干部很重要。现在,这第二次来电报催,可就不好再扣留你了。”

我听首长这么说,看来不去是不可能的了,当即表态说:“共产党员服从工作调动,是无条件的。但从我内心讲,不愿意离开老首长。”

回想起来,我跟首长已快八年,首长对我个人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关心。陈司令员经常到电台来看望我们,战斗激烈时,几乎天天都要亲自到侦听台去了解情况。有了首长的关心和支持,我们工作起来胆子也大了,积极性也更高了。特别是每当一些重大的军事行动开始前,陈司令员都亲自提出要求;每次战役结束总结时,都会对通信工作给予表扬与鼓励。有时,报务员没有香烟抽了,司令员就叫警卫员送来。记得1944年冬季在霍县休整时,司令员还专门对我说,要搞点羊奶改善一下生活,养牛不行,养羊方便,敌人来了往山上一赶就行了。

这些年来,我对部队的通信工作及各旅、团首长都很熟悉,突然要离开老首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陈司令员接着说:“几年来,我们对整个通信工作和你个人的工作表现都是很满意的。尤其在一些大的战役中,如1941、1942和1943年几次大反扫荡战中,临浮、上党、吕梁和这次的晋南战役中,你们通信工作都是很出色的。1941年反扫荡中,你保护机器,吕梁战役后在沁源召开的庆功大会上,立功人员还有你嘛!”我说:“这些都是首长的关心和鼓励。”

司令员接着说:“我们还要大发展的,今后需要干部时,还欢迎你回我们纵队来。今明两天抓紧把工作移交手续办完就走,我们部队也很快要行动了。”

说着,陈司令员又问:“你老婆和孩子在留守处么?”我答:“是的。”司令员说:“我给供给部赵部长写封信,你带给他,怎么走法,一切由他安排。”

我站起身来,很尊敬地向首长敬了个礼。这时,满眼的热泪再也无法控制,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段经历,至今回想起,还时常有些鼻子发酸。

当天下午,我就开始清理各种文件,办理移交手续。第三天从大李村出发,出发前,我专程去向陈司令员告别,不巧的是,他已去延安参加中央召开的军事会议了。

那时部队有规定,团以上干部工作调动,自己的马、警卫员和马夫可随行。于是,我和警卫员李茂恒、马夫王连一同上路,那时,我有匹大洋马,是1943年反扫荡中缴获日本军的。

经过三天半的行程,我们来到屯留县留守处驻地。

下午去供给部,把陈司令员的信交给赵炳润部长,他打开一看,很惊讶地一声:“唉呀,你老兄要离开我们纵队?”我说:“共产党员服从命令。”赵部长说:“老伙计,真没想到,咱们在一块七八年了,突然就要分开,还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面,你想想看,心里是啥滋味儿呀!”我说:“是啊,首长找我谈话时,我都控制不住直流热泪。我想今后见面机会还是会有的,只要不见马克思。”

赵说:“你先休息几天,我安排一下送你。”我说:“不能休息,明天就走,这里到大军区司令部河南武安县(现河北)驻地还要走五天呢。”赵说:“那也好,我尽快安排一下,你后天走。明天是来不及的。到后方也好,比较稳定一些,不像在前方那样几乎天天跑路。”我说:“恰恰相反,我是最喜欢在前方东奔西颠的,最感痛快。”

第二天下午,赵部长派警卫员给我送来三丈细白洋布、150斤粮票、50元钱和一套细布军装,并告知,明天派两套大车(两匹马拉的大车)直接送到大军区。

当天晚上,赵部长还专门把我们夫妇请到他家去吃晚饭。他炒了一盘鸡蛋和一盘青菜,上了一瓶白酒,吃的是烙饼。这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比较高级的招待了。

我们俩人边喝酒边谈天,都深深感到,在陈赓司令员的领导下工作,人的心情特别愉快,没有顾虑。工作中如果有了缺点,他会很严肃地批评;但在平常的工作中,他对干部总是鼓励多,生活上关怀得多。所以说,干部们都不愿离开四纵队。

那一晚,我们俩人一直谈到深夜,还依依不愿分开。

离开司令部的前一天,电台、通信科、通信连、电话队以及司令部的机要科、队列科、作战科、侦察科、总务科的负责同志欢聚一起,为我送行,大家共同畅谈将近八年的战斗友谊,个个都是依依不舍……

1947年6月1日,晋冀鲁豫四纵队全体通信干部欢送秦华礼同志合影(居中坐者为作者)

从山西屯留到河南武安县与涉县交界处的晋冀鲁豫大军区驻地,行程五天。司令部驻冶陶镇,通信分局驻固镇,军区通信学校驻同会村。

我先赶到分局报到。局长兼政委林伟同志说:“你先休息几天后再去学校。”分局科以上干部我基本上都认识,但不太熟悉。我说:“不用休息,明天就到组织部把党的关系转去学校,闲着不习惯。”

一到通信学校,此时正是机关大精减,通信学校原机构大大缩编。虽然还是团一级建制,但政治处撤销,只设宣传、组织干事;教务科撤销,只设主任教员;总务科只设管理员。

校领导为校长兼政委,由我担任。另设一副政委,由随我一同进校的张振文担任。

学校下有两个学员队,每队140多人,共300多名学生。队一级设有队长、指导员,班排干部不设专职,由学生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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