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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和佛印故事是禅宗故事吗

时间:2022-07-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韩偓,晚号玉山樵人,最擅长以七言律诗的体裁,创作感时诗篇。在宗教信仰方面,韩偓更倾心道教,他不仅熟知道教典籍,更亲自道教辟谷与呼吸修炼等。禅的本意是静虑、是冥想,而这亦是禅宗的修行方法,与文字、讲说并无关系,也从不力求以说教或阅读的方式使人开悟。颔联写韩偓所相信的世界形成之法。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此提及的世界观并非佛教的观点,而是中国古代传统哲学的阴阳观。

八风吹不动

寄禅师

唐·韩偓

他心明与此心同,妙用忘言理暗通。

气运阴阳成世界,水浮天地寄虚空。

劫灰聚散铢锱黑,日御奔驰茧栗红。

万物尽遭风鼓动,唯应禅室静无风。

韩偓,晚号玉山樵人,最擅长以七言律诗的体裁,创作感时诗篇。其诗以现实主义为主流,再现了唐王朝的兴衰起落,记事抒怀,柔中带刚。《唐诗纪事》有载,“偓小字冬郎,义山云:尝即席为诗相送,一座尽惊,句有老成之风。因有诗云:‘十岁裁诗走马成,冷灰残烛动离情。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可见韩偓幼时便在作诗方面颇有天赋,得到了姨夫李商隐的大加赞赏。

在宗教信仰方面,韩偓更倾心道教,他不仅熟知道教典籍,更亲自道教辟谷与呼吸修炼等。就连这首《寄禅师》中也能窥见韩偓以道教徒自居的影子,“他心明与此心同”,可见韩偓虽欣赏佛理禅机,却并非以释家为自身的信仰归属。

本诗首联是在赞扬禅家的精妙,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禅的本意是静虑、是冥想,而这亦是禅宗的修行方法,与文字、讲说并无关系,也从不力求以说教或阅读的方式使人开悟。禅是以心传心的法门,一动不如一静,一说不如一默。而禅宗据说源于佛祖拈花一笑的公案,《五灯会元》有载,“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 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 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后世便将迦 叶尊 者作为印度禅宗的一代祖师。

颔联写韩偓所相信的世界形成之法。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此提及的世界观并非佛教的观点,而是中国古代传统哲学的阴阳观。古人认为创世正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的一个过程。无极便是混沌,是漂浮的水汽。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由此世界初建,天地已生,也就有了阴阳一说。《道德经》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佛法是一,不是二,因此没有阴阳的概念。

“劫灰聚散铢锱黑,日御奔驰茧栗红。”颈联描绘了世界初有后,人间的动荡不安与不幸生活。历经劫火后的黑色灰烬,在世间到处飘散,引得无处不是祸患连连,颠倒生活。世界混乱,人们匆忙奔走其间,仍有日光照射,仍有蓓蕾待开,欲望不断,有时看似快乐无忧,实则仍是难逃苦难。“劫灰“一词,出自《梁高僧传》,“昔汉武穿昆明池底得黑灰。问东方朔,朔云不委,可问西域人。后法兰既至,众人追以问之,兰云:‘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佛教有大三灾一说,指的是水灾、水灾和风灾。在坏劫时曾发生大火灾,天现七日。大地间须弥山崩坏震动,海水旋转消尽。而这场大火从大千世界一直烧到初禅天,所过之处,悉数化为灰烬,这些灰烬便是劫灰。

“万物尽遭风鼓动,唯应禅室静无风。”尾联诗人以“静”以“无风”,与前面所言的繁杂纷乱世道形成强烈对比,更衬托出禅师修行甚深,丝毫不为外界所扰,不被八风吹动。佛家所言的八风,指的其实是扰乱心神的八种境界,即:称、讥、毁、誉、利、衰、苦、乐。称,当面称颂;讥,当面讥讽。毁,背后毁谤;誉,背后赞誉。利,获得利益;衰,遭遇损害。苦,身心困苦。乐,身心快乐。这八种境界包罗人生百态,名利得失尽在其中,因而能鼓动人心,遂以风喻之。顺境则喜,逆境则悲,称赞则喜,毁誉则悲,八风不停地鼓吹,人心若不能自 定自安,便永无宁日。

纵观全诗,韩偓极力描绘了 两种不同的世界,通过强烈的反差对比,来赞扬禅的清明自 静。《五灯会元》有载,“西域崛多三藏者,天竺人也。于六祖言下契悟。后游五台,见一僧结庵静坐。师问曰:‘孤坐奚为?’曰:‘观静。’师曰:‘观者何人,静者何物?’其僧作礼,问曰:‘此理何如?’师曰:‘汝何不自观自静。’”若浮躁现世中观静不易,何不如师所言,且自观自静。观照他物,但这种观照不是一种寻求宁静的仪式,而更偏向于融入其中,并最终折返于自身。

自心自净,淡泊无碍的心境总是说来容易,实践太难。《东坡林志》便记载着苏东坡,“八风吹不动,一屁打过江”的公案。

苏东坡素来喜好佛书,研习佛经,自以为已深解其中奥妙。昔时,苏东坡与佛印禅师两人隔江二居,交游甚密。

一日,苏东坡灵感忽来,觉得自己在修行中已有所悟,便作了一首偈语,命书童立刻给佛印禅师送过江去,请其指点一二。

偈语云: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稽首”便是顶礼的意思,以天中天喻佛祖,更显其尊贵崇高。“毫光照大千”,有佛光普照万物之意。最后两句再写佛祖心不随境转,八风皆不为所动,那么自然是“端坐紫金莲”了。这首偈语表面上看,只是在写苏东坡对佛的崇敬与赞扬。但苏东坡怎会迫不及待地只给佛印禅师捎去一首赞颂佛祖的诗作呢?所以,此诗必定也是想要显出东坡自己的境界,也已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随缘宁静了。

书童将诗作从江北送至江南金山寺,佛印禅师看后,哈哈大笑,只随手在诗作上批了“放屁”二字,便嘱托书童送回。

苏东坡看后,心中火气顿生,只道岂有此理,立即匆匆过江,去找佛印禅师理论。一见到佛印禅师,苏东坡立刻质问道:“禅师与我素来交好,如今我的诗作与修行,你皆不赞赏也罢。但你怎可骂人?!”

佛印禅师问:“我骂你什么了?”

苏东坡将批字拿了出来。

佛印禅师一看,笑曰:“大学士不是八风吹不动吗?怎么一屁就打过江了?”

修行是一生的必修课,并非一旦开悟便再也不会迷惑了。而是一念明则悟,一念暗则迷,所以才需要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起心动念。苏东坡能写出这首偈语,便不会不明白“八风吹不动”的心性,只是他或许能不因赞誉而喜,但终究却还是为诋毁而怒了。我们皆是如此,时迷时悟,若说道理,也并非全然不懂,若说举止,也并非全然放逸。只是对于心念,无法时时观照,看不住心中躁动的猿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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