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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酷刑,坚贞不屈有德妻

时间:2022-07-1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太阳升起来了,玉珍吃罢早饭多时,还不见李福贵前来,急得她心急火燎,实在耐不住,抬腿朝李福贵家里走去。玉珍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哼地站在那里。痛苦的是,没有接受金忠根的意见,轻易地相信了李福贵,遭到了逮捕、受刑。高兴的是,她没有把详细情况都告诉李福贵。玉珍万万没想到,李福贵今天竟说出了这种丧尽天良、辱尽祖国、卑鄙无耻的话,这个有奶便是娘的叛徒!

第三天,天还没亮,玉珍就摸着黑把新做成的棉袄棉裤,用包袱皮包好,只等李福贵来了,她交给他贴身穿在里边,跟春生一道出村。

太阳升起来了,玉珍吃罢早饭多时,还不见李福贵前来,急得她心急火燎,实在耐不住,抬腿朝李福贵家里走去。到那一看,李福贵没在家,玉珍问他的媳妇:

“大兄弟没在家吗?”

“刚出去。”

“他没说上哪去吗?

“没说,大嫂你请坐,他一会儿就能回来。”

玉珍看她媳妇说话的神色,还像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今天就要出远门似的,玉珍心里纳闷:“难道李福贵变卦了?还是怕屋里的扯腿,事先没敢告诉她呢?”她在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了西院刘大叔,从他那眼神上看,知道他们已经将棉衣裳送进山去。玉珍回到家刚坐下,李福贵来了,他说因为张罗几个零花钱,耽误了一阵,玉珍把包袱皮里的那一套棉衣,交给李福贵说:

“你马上回家把它贴身穿在里头,好跟别人一道出村。”

李福贵刚刚出门,一帮警察就闯了进来,问也没问,就把玉珍五花大绑地捆了去。

玉珍被抓进警察署后,连项儿就被推进了警察署最后边那栋房子。她刚进屋时,只觉得眼前黑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像一捆高粱秸子,被戳在屋子的当间,逐渐,她的眼睛起作用了。她环顾一下:这是一座没打间壁的三间连挨房子,除了她进屋时走的那道门之外,仅仅有巴掌大的、带着铁栏杆的两个小窗口,能透进来一点儿阳光。屋子里,阴沉沉湿乎乎的。靠东山墙,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前边两侧,顺着南北墙壁,乱七八糟地放不少根胶皮带、木头棒。另外还有三四把水壶。玉珍见此摆设,知道自个儿到了什么地方。正在她四下环顾,署长孙金富架着一条木拐——春天翻滚悬崖留下的纪念——走了进来,这个家伙坐在椅子上后,跟在他后头走进来的一群刽子手,像阎王殿里的大小二鬼一样,分别站在了“阎王”的两侧。

孙金富马上开始了审问: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逮捕吗?”

玉珍镇静地回答说:

“不知道。”

孙金富威胁地说:

“你的罪过,我们已经完全调查清楚,还是早点儿说出来好。”

“孙署长!”玉珍正颜厉色地说:“我活了二十多岁,没偷过鸡,没盗过狗,只知道凭良心办事,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孙金富嘿嘿一阵冷笑。

“哼!你也不用装糊涂,我先给你提一个路,我问你,你私通匪军,暗运物资的勾当,不是假的吧?”

玉珍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好险栽倒,她赶忙镇定住,坦然地说:

“原来问的是这个呀?那我说,我说!”

孙金富听说招供,急忙转过脸,提醒记录的书记,要一字不准遗漏地全部记下来,然后掉回头对玉珍说:

“开始说吧。”

玉珍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一字一板慢慢地道了起来。

“今年春天署长你走了以后,抗日联军哪次来,差不多都到我们家歇脚,吃喝存站,那是常兴事儿,要是加在一块儿,光粮食叫他们吃掉的,嗯,大概也有个石二八斗的。”她停顿一下,然后说道:“从打署长你回来后,我们成天在警察署的眼皮底下都干了一些啥,不用我说,署长你一定清清楚楚。”

孙金富听玉珍说的全是一些尽人皆知的陈芝麻、烂谷子,火了!驴脸一拉,“啪”地敲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

“我看你这臭娘们,纯粹是不识抬举!”他斜视了一下站在两旁的刽子手们说,“给我打!”

一阵毒打之后,孙金富又开始了逼问:

“怎么样?人身都是肉长的,还是早点儿说出来吧,免得身子受苦。”

玉珍激愤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既没有抢劫偷盗,也没有聚众赌博,我没有什么罪过可说!”

孙金富见玉珍一字不吐,无奈地说道:

“你也不用装蒜,我问你,李福贵你大概认识吧?”

玉珍一听这话,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里想:“难道他也被捕了?”她后悔自己不该让李福贵也给捎棉衣裳,以致如今连累了他,说不定这回会使他遭到丧身大祸。玉珍正在这么暗自责怪自己,听孙金富喊:

“传证人李福贵。”

玉珍纳起闷来:“李福贵怎么成了证人了呢?”她一时摸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候,看见李福贵手里拎着她交给他的那包棉衣裳,轻轻松松地走进屋来,玉珍见他不像被抓过的样子,心里头立刻凉了半截。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难道是他把我出卖了?”

“臭娘们!”孙金富栽愣个脑袋,洋洋得意地说道:“看见了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他眯缝着一双眼睛,吸了两口烟卷,又道:“说吧,都有谁,一共送了几趟,都送去了一些什么,送到了哪里?只要你把别人都说出来,就可以减轻你的罪过。”

玉珍听他这么一问,猜到他们还不知道全部底细,这时候,她心里又苦又甜,不知道啥滋味。痛苦的是,没有接受金忠根的意见,轻易地相信了李福贵,遭到了逮捕、受刑。真是知人知面还得知心才行。高兴的是,她没有把详细情况都告诉李福贵。她决定,宁可豁出自己,也要保全别人。玉珍扬起脑袋,刚毅地对孙金富道:

“既然你们已经查出,我没有啥可说的,你们可以随便处置我。不过,要叫我递出来都有谁啊,那办不到!”玉珍停了停,大声地说道:“告诉你,孙金富!你休想从我嘴里掏出半句话!”

孙金富在大庭广众跟前,哪里受得住这样指名道姓的奚落呢!他恼羞成怒,瞪着刽子手们嚎叫道:“你们他妈的怎么还不给我动刑!”

这工夫,刽子手早一拥而上,照着玉珍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玉珍只觉得眼前一黑,眼里迸出万道金花,便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下。她苏醒过来之后,孙金富又继续审问:

“都有谁?快说!”

玉珍沉默不语,拒绝答复。

孙金富以为玉珍遭不起罪,心活了呢。诱骗她说:

“说吧,说出别人,不但不再用刑,而且马上把你放了。连放跑匪军家属的罪行,本署长也一概不再追究。”

玉珍仍是沉默不语,拒绝答复。

终于,酷刑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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