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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蓄水场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那渴了的旅行队到达盐湖湖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惊愕万分。必须立刻做出一个决定。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塔卡夫、格里那凡、罗伯尔三人的马都备好了;给它们喝了最后一份水,水发臭,它们只是没有办法才喝了下去。所以塔卡夫主张先到瓜米尼河去找水是对的,这样,既不离开原定路线,又比到文塔拿山区近得多。真是,罗伯尔·格兰特已经成为第一流好骑手了,值得受那印第安人赞赏。

一连串的湖沼从文塔拿和瓜米尼两条山脉绵延到这里,以盐湖为终点。往日,许多远征队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到这里来取盐,因为湖水里含有大量的氯化钠,但是现在水被炽热的气候蒸发完了,含的盐分全凝结在湖底。湖,变成了一面巨大的反光镜子。

当塔卡夫预告盐湖有水可喝的时候,他指的是那许多入湖的淡水河流。谁知此刻那些河流都干涸得和湖的本身一样:燥热的太阳把所有的水都喝尽了。所以,那渴了的旅行队到达盐湖湖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惊愕万分。必须立刻做出一个决定。皮桶里存的一点水已经有点坏了,不能喝了。大家开始渴得难熬。饥饿与疲乏都在这紧迫需要的面前消失了。他们找到一个土人遗弃的“鲁卡”——一种皮帐幕,支在一个土坎里,那些精疲力竭的旅客们就在里面住下来,他们的马就躺在湖的泥岸上,带着嫌恶的心情嚼着咸草和枯芦苇。

大家在“鲁卡”里安定下来之后,巴加内尔就问塔卡夫有什么意见,大家应该做些什么。两人开始对话,谈得很快。格里那凡从旁也听懂了几个字。塔卡夫始终镇定地说着,巴加内尔却指手画脚地抵得两个人在说话。话说了几分钟,塔卡夫就抱着膀子。

“他说了些什么?”格里那凡问,“我仿佛听见他劝我们分开。”

“是的。分成两队。”巴加内尔回答,“我们中间,谁的马又疲又渴,走不动了,就沿三十七度线这条路慢慢往前挨。马还能走的就赶上前头去,侦察那条瓜米尼河,这河是流入圣路加湖的,离这里三十一英里。如果河水够多,他们就在河岸上等候后来的人。如果水没有了,他们就赶回来迎后面的人,叫他们不要再走冤枉路了。”

“水没有又怎么办呢?”奥斯丁问。

“水没有就只好往南下去七十五英里,直到文塔拿山脉最初的几条支脉,那里河流很多。”

“这意见很好,”格里那凡说,“我们就这样做,事不宜迟。我的马还渴得不太厉害,我陪塔卡夫赶上前头去。”

“啊!爵士,也带我去。”罗伯尔说,就好像是要去玩一趟一样。

“但是你哪能够赶得上我们呢,我的孩子?”

“赶得上!我有匹好马,它老是要向前赶。您肯带我吗,爵士?……我求您带我去。”

“你就来吧,我的孩子。”格里那凡说,他也极不愿意离开罗伯尔,“我们三个人,”他又接着说,“要是找不到一个清凉的蓄水场,那也就太笨了。”

“那么,我呢?”巴加内尔问。

“啊!你,我亲爱的巴加内尔,”少校回答,“你还是跟后备军一起留在后面吧。你太了解三十七度线上的情况了,你知道瓜米尼河,你知道整个的潘帕斯,你不能离开我们。穆拉地、威尔逊和我都赶不上塔卡夫,都不能和他一齐到达那约定的地点,我们只有在巴加内尔的旗帜下,怀着信心,慢慢地向前走。”

“我只好忍耐点儿了。”那地理学家说,心里很高兴获得了领导权。

“不过,你不能粗心大意啊!”少校又说,“不要把我们引到我们不要到的地方去,比方吧,不要把我们引回太平洋的岸上去呀!”

“把你引回太平洋才好呢,你这讨厌的少校。”巴加内尔笑着说,“可是,我亲爱的格里那凡,你怎么才能听懂塔卡夫的话呢?”

“我想,”格里那凡回答,“那巴塔哥尼亚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可谈的。而且用我能说的几句西班牙语,在紧急情况下我可以叫他懂得我的意思,也可以叫我懂得他的意思。”

“那么,你就去吧,我可敬的朋友。”巴加内尔说。

“我们先吃晚饭吧,”格里那凡说,“如果睡得着,就睡一睡,睡到出发的时候。”

大家干吃了一顿晚饭,没有喝水,都觉得不够爽口,然而,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睡觉了。巴加内尔梦见了许多急流、瀑布、长江、大河、池塘、小溪,甚至于还梦见了许多凉水瓶,装满了凉水。总之,平常有水可喝的地方都梦到了。真个是昏天黑地,乱梦一场。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塔卡夫、格里那凡、罗伯尔三人的马都备好了;给它们喝了最后一份水,水发臭,它们只是没有办法才喝了下去。然后,三个人跨马上鞍。

“再见!再见!”少校、奥斯丁、威尔逊、穆拉地一齐说。

“最要紧的,就是想法子找到水,不要再往回跑!”巴加内尔补了一句。

不一会儿,那巴塔哥尼亚人和格里那凡、罗伯尔回头一望,再也看不见地理学家带领的那批人马了,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他们穿过的那片盐湖荒区是一个陶土质的大平原,满生着六英尺高的卷缩的灌木和印第安人叫作“勾拉妈买尔”的木本含羞草,以及富有苏打成分被叫作“如木”的丛生灌木。疏疏落落的大片盐地反射着太阳光,光力强烈惊人。这种盐地叫作“巴勒罗”,乍看和冻结的水面一样,但是那炽热的太阳很快地就使人不致误认为那是坚冰。虽然如此,全区晒得发焦的瘠土和这些闪光的冰湖般的盐地相映成趣,使这片荒区有一副特殊的面目。

前面说过,如果瓜米尼河也干涸了,行人就不得不往南下去八十英里到文塔拿山区;这一区的面目却和盐湖荒区完全不同。这一区是1835年费兹·罗以船长领着探险船猎犬号前来探察过的,土壤极其肥沃,长着全印第安人领域里最好的牧草,无比地蓬勃茂盛,冈峦连绵的西北面的坡子上是一片绿草,直铺到山脚下那些布满各种树木的森林里;那里有一种决明子树叫作“阿尔加罗坡”,果子晒干了,磨成粉,就可以做成印第安人爱吃的一种面包;还有白色的破斧树,长条袅袅地下垂着,好像欧洲的垂柳;还有红色的破斧树,木质永不损坏;还有“诺杜伯”树,遇火就着,往往引起惨烈的火灾;还有“维拉罗”树,一层一层的紫花垒成金字塔的形状;最后还有“丹波”树,向空中撑起八丈高的大伞,整群的牛羊都可以在下面躲阴凉。阿根廷人曾多次想迁移到这个地区来,但是他们不能战胜印第安人的仇视。

人们当然会猜想到这样的一个肥沃之地一定有大河从山腰流出来供给足够的水量;这种猜想是不错的,那些大河连最旱的时期也不会干涸;不过,要到达这些大河,还要往南走一百三十英里。所以塔卡夫主张先到瓜米尼河去找水是对的,这样,既不离开原定路线,又比到文塔拿山区近得多。

三匹马都跑得很起劲。这些聪明的牲口一定本能地知道了它们的主人要把它们带到什么地方去。特别是桃迦,它显出任何疲劳和饥渴都挫折不了的那种勇气;它和飞鸟一样,跳过干涸的沼泽,跳过“勾拉妈买尔”树丛,发出乐观的嘶声。格里那凡和罗伯尔的马,脚步沉重些,但是被桃迦的榜样鼓舞着,也勇敢地跟在后面跑。塔卡夫在鞍上屹然不动,以自己的榜样鼓舞着他的旅伴们,正和桃迦鼓舞着它的旅伴们一样。

那巴塔哥尼亚人常常回头看着罗伯尔·格兰特。

这孩子小小年纪,却在马上坐得稳妥坚定,腰部灵活,肩背斜侧,两腿自在下垂,双膝据鞍,塔卡夫看了十分满意,喝起彩来。真是,罗伯尔·格兰特已经成为第一流好骑手了,值得受那印第安人赞赏。

“好啊,罗伯尔,”格里那凡说,“看塔卡夫的神气是在赞美你呢!他在对你喝彩,我的孩子。”

“因为什么喝彩呀,爵士?”

“因为你骑马的姿势好。”

“啊!我骑得踏实罢了。”罗伯尔回答,他听到人家称赞他,乐得脸红起来了。

“最主要的就是骑得踏实,罗伯尔,”格里那凡说,“但是你过分谦虚了,我可以预告你,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绝好的运动家。”

“好嘛,”罗伯尔笑着说,“爸爸要把我造就成一个水手呢,我做了运动家,他该怎样说呢?”

“做运动家并不妨碍做水手呀,好骑手并不一定都能成为好水手,但是好水手都能变成好骑手。在帆架上骑惯了就能在马上骑得踏实。至于怎样勒马,怎样周旋兜转,那都容易,再自然不过了。”

“我那可怜的父亲啊!”罗伯尔接着说,“啊!您救了他,爵士,他将来要多么感激您啊!”

“你很爱你的父亲吧,罗伯尔?”

“是的,爵士,他对姐姐和我都太好了。他一心一意只想到我们!每次旅行回来,凡是他所到的地方,都带回一点纪念品给我们,并且一到家就抚摸着我们,给我们讲很亲切的话。啊!您将来认识了他,一定也会喜欢他的!玛丽就像他。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很,就像玛丽!一个当水手的,说话那么温柔,奇怪得很,是不是?”

“是的,奇怪得很,罗伯尔。”格里那凡回答。

“我现在仿佛还看见他在我的眼前,”那孩子自言自语地说,“慈爱的爸爸啊!好爸爸啊!我小的时候,他把我抱在膝盖上摇我睡觉,他老是哼着一支苏格兰的歌曲,歌曲里赞美我国的湖泊。我有时还记得起那调子呢,不过模模糊糊的。玛丽也记得。啊!爵士,我们是多么爱他啊!呃!我想一个人越小越爱父亲!”

“越大就越尊敬父亲,我的孩子。”格里那凡回答。他听了从这小心灵里流露出来的几句话,十分感动。

他们这样谈着的时候,马已经走慢了,改用缓步前进。

“我们一定找得着我父亲,是不是?”罗伯尔沉默了一会儿,又说。

“是的,我们一定找得到他。”格里那凡回答,“塔卡夫供给了我们寻找的线索,我很信任他。”

“好个正直的印第安人啊,这个塔卡夫!”那孩子说。

“的确是的。”

“还有件事您知道吗,爵士?”

“你先说出来我再回答你。”

“跟您在一起的人个个都好!那海伦夫人,我真是爱她;那少校,态度老是镇定的;那孟格尔船长,还有那巴加内尔先生,还有邓肯号上的全体水手,又勇敢,又热心!”

“是的,我知道,我的孩子。”格里那凡回答。

“您可还知道,您是好人中间最好的人?”

“啊!这话从何说起,我还不知道呢!”

“那么,您应该知道呀,爵士。”罗伯尔说着,一面拉着爵士的手放到嘴上吻一吻。

格里那凡轻轻地摇摇头;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们不知不觉地落后了一点儿,塔卡夫在前面招着手催他们了。我们知道,那时候的时间是宝贵的,应该想到后面的那批人在度日如年呀。

三人又催着马跑起来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明显地看到除桃迦而外,其余的两匹马都跑不动了。中午,必须让马歇一个钟头。它们实在疲乏不堪了;大丛的紫苜蓿——又瘦,又晒枯了,它们不肯吃。

格里那凡心里不安起来了,干燥的征候一直没有减少,要是再找不着水,后果会是很严重的。塔卡夫一言不发,假使一个印第安人的心也有失望的时候,他也许在想:如果瓜米尼河也干涸了,那时才真叫失望呢!

他们又出发了,不管好歹,又用马鞭,又用马刺,逼得马不能不上路,不过,只有缓步走着,再快是不可能的。

塔卡夫很可以跑到前头去,因为桃迦只消几个钟头就能把他送到瓜米尼河岸边。无疑地,他曾想到这一点,但是无疑地他又想到不能把他的两个旅伴丢在这荒野的地区里;所以,为了不抄在他们的前面,他紧紧勒住桃迦,迫使它把脚步放慢一些。

罗伯尔拉着爵士的手放到嘴上吻了吻。

要桃迦经常用慢步走是不容易的,它又抵抗,又腾跃,又激烈地嘶叫;所以它的主人不但要用力勒住它,还要用好话安慰它。真的,塔卡夫在和他的马谈话,桃迦虽然不会回答,至少懂得主人的意思。那巴塔哥尼亚人一定对他的马说了许多理由,所以“商量”了一些时候以后,桃迦终于接受了他的意见,慢步前进了,但是还不免咬着嚼铁,表示不耐烦。

如果桃迦了解塔卡夫,塔卡夫也同样地了解桃迦。这头聪明的牲口具有高度灵敏的嗅觉,已经感到了空中的湿气;它狂烈地吸着这湿气,鼓动着舌头,咯咯作响,仿佛是伸在滋润的泉源里一般。那巴塔哥尼亚人不会看错,离水已经不远了。

因而他把桃迦躁急的原因解释给旅伴们听,鼓励着他们,同时另外的两匹马不久也懂得桃迦的心理了。大家又作最后一次的努力,在印第安人的后面奔驰着。快到三点钟的时候,一条白茫茫的线出现在地形的凹处。日光照着它在颤动。

“是水!”格里那凡说。

“是水!是的,是水!”罗伯尔叫。

他们用不着催马了;那三匹可怜的牲口感到浑身是劲,跑得连铁壁也挡不住;不消几分钟就跑到了瓜米尼河岸,连鞍带人,扑到那救命的河水里,直浸到胸脯上面。

它们的主人也不由分说地被驮到河里,跟着洗了个冷水澡,虽然衣物都湿了,可一点儿也不抱怨。

“啊!真好呀!”罗伯尔只是叫,一面在河心大喝特喝。

“喝慢点啊,我的孩子!”格里那凡告诫着他,但是自己并不以身作则。

这时,只听到一片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塔卡夫也在喝,不过他喝得很镇静,不慌不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每吸一口,正如巴塔哥尼亚的俗语所说,“长得和‘拉索’一般”。他喝个不休,恨不得把整个一条河都喝干了。

“好了,”格里那凡说,“我们的朋友们总不至于失望了。他们一到瓜米尼河就可以有水喝了,水又清又多,不过,但愿塔卡夫不要一口气把河都喝干了!”

“我们不能迎他们去吗?”罗伯尔问,“我们迎他们就可以减少他们几点钟的焦急和痛苦呀。”

“你说的倒不错,我的孩子,但是怎么能带水去呢?皮桶都在威尔逊手里呀。还是不去迎吧。照原来的计划在这里等他们比较好。按需要的时间计算,按他们的马慢慢走的速度计算,他们夜里可以到。我们替他们准备一个好的宿处和一顿好的晚饭吧。”

塔卡夫没有等格里那凡开口就去找宿营地点。他在河岸上很幸运地找到了一所“拉马搭”——一种为着关牛马用的三面围栏的院落。只要不怕露天睡觉,这“拉马搭”倒是个可以住宿的地方,而塔卡夫的旅伴们并不讲求在屋子里过夜。所以,他们就不另找地方了,大家都在太阳地里晒晒湿透了的衣裳。

“现在,住处既有了,想法子预备晚饭吧,”格里那凡说,“我们必须让我们的朋友满意他们的先遣队。我想,待会儿他们到了,不至于有什么可抱怨的。现在,我觉得打个把钟头猎总不是浪费时间。你准备好了吗,罗伯尔?”

“准备好了,爵士。”那孩子回答着,一骨碌爬起来,手里拿着枪。

格里那凡想到打猎,是因为瓜米尼河两岸仿佛是附近各平原所有禽兽的会聚之地。人们看到各种鸟儿成群地飞起来:有潘帕斯特产的一种红鹧鸪,叫作“啼纳木”;有黑鹧鸪;有一种雎鸠,叫作“得路得路”;有许多黄色秧鸡;有绿得可爱的松鸡。

兽类是看不见的;但是塔卡夫指了指那些深草和树丛,表示兽都在那里面藏着。我们的猎人只要走几步路就到了世界上最富饶的狩猎区。

他们开始打猎了。他们嫌飞禽不好,先打野兽,对潘帕斯的大兽的窝藏区放了几枪。立刻在他们面前突起成百的狍子和原驼——这些原驼就和那天夜里在高低岩儿山峰上冲倒他们的一样;但是这些很胆小的野兽跑得太快,没有办法赶上用枪打。他们只好降低要求,打跑得慢点的兽,而这些兽拿来作菜肴也还是绝妙的。十来只红鹧鸪和秧鸡打下来了,格里那凡还很巧妙地打到一只叫作“太特突尔”的野猪,这种厚皮兽肉味极佳,那一枪可真打得合算。

不到半点钟,他们所需要的野味都有了,精神并不感到怎样疲乏。罗伯尔打到了一只贫齿类的怪兽,叫作“阿尔马的罗”,是一种满身长着活动鳞甲的犰狳,有一尺五寸长,身子很肥,据巴塔哥尼亚人说,这种犰狳是一味好菜。罗伯尔对他的成绩很自豪。至于塔卡夫,他打了一只“南杜”给旅伴们看;“南杜”是潘帕斯特产的鸵鸟,跑起来快得惊人。那印第安人并不转弯抹角地去堵截这只快鸟;他纵着桃迦一奔就奔到它跟前,因为“南杜”最会兜圈子,一枪打不中,它就跟你兜上无数的圈子,弄得人疲马乏还打不到它。塔卡夫一到它的跟前,就狠命地抛出他的“跑拉”,他抛得那么巧,一下就把那鸵鸟的腿裹住,叫它无法用力了。几秒钟工夫,它就躺在地上了。

那印第安人立刻捉住它;这不仅是为着射猎的娱乐,“南杜”也非常好吃,塔卡夫要大请其客。

一大串鹧鸪和秧鸡,塔卡夫的鸵鸟、格里那凡的野猪、罗伯尔的犰狳都带回到“拉马搭”里面来了。鸵鸟和野猪都立刻剥了皮,切成薄片。至于犰狳,原是个名贵的野兽,它身上长着烤肉托子,所以就连壳放在烈炭上烤。

三个猎人自己只把那些鹧鸪、秧鸡当作晚饭吃了,把大件头都留给后来的朋友们。他们一面吃,一面喝着清水,觉得清水比世界上任何美酒都好,就连苏格兰高地所崇尚的那著名的“乌斯奎波酒”[1]也比不上它。

马也没有被忘记。“拉马搭”里堆积的大量干草料足供它们吃睡之用。一切都准备好了,格里那凡等三人裹上“篷罩”,就在一大堆柔软的紫花苜蓿草上躺下来——这种紫花苜蓿草是潘帕斯的猎人常睡的床席。

【注释】

[1]一种发酵的大麦酒,也就是苏格兰和爱尔兰出产的威士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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