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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蛋形人相约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爱丽丝只好自己去取蛋形人。爱丽丝一边说一边去抓。塔塔虽然已经知道爱丽丝的名字,却叫她小主人,使爱丽丝觉得挺有趣,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尊贵感。弄得爱丽丝浑身不自在。爱丽丝把脑子拐了个弯,找到了话题。蛋形人这时平静了下来,他对爱丽丝说:“你说得对,国王的确会派出所有的骑士和所有的马,还有象。”爱丽丝帮他把本子倒过来,再次交给他看。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奇怪的商店里。

“我想……我想买……这个玩意儿多少钱一个?”爱丽丝指着一个蛋问老绵羊。

“蛋形人吗?三便士一个,两便士两个。”

真奇怪两个比一个还便宜呢!爱丽丝心里想,不过只想买一个来看看,于是就从随身带的小钱包里掏出三个便士放在柜台上。

“自己拿吧!”老绵羊努努嘴,也懒得收钱,又自顾自地埋头干活了。

爱丽丝只好自己去取蛋形人。调皮的蛋形人一见她走近,便东闪西躲,左右腾挪,又忽上忽下,高低避让,一边还“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拿不到?”爱丽丝一边说一边去抓。店里的角落很阴暗,她只得在桌子和椅子当中,试探着追逐蛋形人。“我越是向他走过去,他就退得越远。我碰到了椅子,唉哟,还有树枝!这商店真怪,怎么会有树木呢?对了,刚才还出现了小溪呢!我要是把这里的情况讲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商店!”

就这样,爱丽丝费了好大劲,才把蛋形人捕捉到手。

爱丽丝把他握在手中,疼爱地摩挲着,一边赞叹道:

“真逗,真是像只大鸡蛋。”

这时,那个蛋形人却越变越大,大得就像一个真正的人。“你才是大鸡蛋呢!”蛋形人在她的手中突然说话了,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嘴角噘着歪在一边,看样子真是生气了。

“那人家为什么叫你蛋形人呢?”爱丽丝看他生气的样儿很惹人爱,就刮他的鼻子,逗他说。

“什么人家,就是那只老绵羊这样叫的,不要跟他学坏。”蛋形人的气仍未平息。

爱丽丝看他矮胖矮胖的憨厚劲儿,就想起了一首诗歌,于是唱出来诓他:

小胖子,胖墩墩,

坐墙头,摔筋斗。

小朋友,齐上前,

扶起他,同出手。

……

不行,不行,这首诗歌太长了,恐怕蛋形人不爱听,或者也听不明白。爱丽丝就停下来,琢磨着编个什么法儿逗这小人儿开心。

“别嘀咕了。”蛋形人说,“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就要成朋友了,不是吗?”

“当然,当然。”爱丽丝看他已慢慢平静下来,便赶紧附和说,“你就叫我爱丽丝吧。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蠢!”蛋形人不耐烦地打着哈欠说,“你得解释这名字的意思……”

爱丽丝想了想,狐疑地问道:“难道每个名字都得有意思?”

“这当然啦,”蛋形人笑着说,“我的名字会和我的身体形状有很大的关系——这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形状。一个人要是有像你这样的名字,那么什么形状都得有了,怪难看的。”

爱丽丝气得不想和他争论了,便问:“那——请问——你——的名字?”

“自然不能叫蛋形人啦!鸡蛋一摔就坏,我可没有那么娇贵。”蛋形人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的学名嘛,叫爱摩斯基·妮可拉什莫什·凯可可拉芙·彼得诺维奇·经纬比兰尼斯塔可夫。名字很长是吧?”

蛋形人说到这里,很是得意,脸色也由刚才的白(可能是气白的)转向红润。他略略停顿了一下,就爽快地说:

“嫌麻烦,就叫我塔塔吧,这是我的小名,朋友们都这样叫的。”

我的乖乖!爱丽丝刚开始听蛋形人报出这一长串什么斯基、可夫的名字时,不禁惊得吐出了舌头。她惊奇地问:

“你们国际象棋王国里的人都有着长长的名字,是吧?”

“怎么?好奇吧!上自两个国王、皇后,下自象、车、马、兵,以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名字都是长长的。我们王国的名字知道吧,叫作康丝丽坦·路斯宾提白王和皇后与……与……与什么来着,绵羊先生?”蛋形人塔塔突然想不起了,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全,只得求救于老板老绵羊。

老绵羊停住手中的活,摘下老花镜,望望塔塔和爱丽丝,正准备答话,被爱丽丝阻止了:

“好,我早知道了,简称就是康平王国,是吧?”

“对,对!”塔塔拍手笑道。随后,他又有些疑惑,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小主人。”塔塔虽然已经知道爱丽丝的名字,却叫她小主人,使爱丽丝觉得挺有趣,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尊贵感。

“是你们的白棋皇后亲口告诉我的。”爱丽丝说。

“啊,白棋皇后亲自接见过你?”塔塔一下子从爱丽丝手中蹦下来,立定在地上,上下打量着爱丽丝,眼睛瞪得像爱丽丝小房间里的灯泡那么大。老绵羊这时也停止了编织,透过眼镜框盯着爱丽丝,似乎瞳孔也放大了好几倍。

爱丽丝实际上早已知道白棋皇后在国际象棋王国的地位,此时见王国的两位子民如此惊讶,就一脸得意,说:

“想不到吧,她还拍过我的手呢!”

“啊……”塔塔和老绵羊一齐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俩愣了一会儿,便来抢着要握爱丽丝的手。一个说,这是白棋皇后拍过的手,沾沾福气;一个说,白棋皇后亲近的人,就是值得尊敬的人。弄得爱丽丝浑身不自在。她私下里掂量着:这样是不是太骄傲了,也就是太俗气了?又转念一想,觉得必须告诉他们真相而尽快脱身,以免耽搁赶路的时间,就干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一股脑儿说出来了。

一听说白棋皇后和爱丽丝比赛,而且爱丽丝可能当上王国的第三皇后,就是第三把手,老绵羊和塔塔就更惊呆了,也兴奋极了。两个人围着爱丽丝唱起了王国流行的《拉网歌》:

拉网呀拉网呀,拉呀拉,

康平的鱼儿鸟儿蹦蹦跳。

是鱼儿还是鸟儿不知道,

哼着歌儿,到处跑。

我给鱼儿捎话说,

乖乖地变成鸟儿吧!

我给鸟儿捎话讲,

好好地变成鱼儿吧!

鱼儿撇嘴来回答,

我变成鸟儿住在哪?

鸟儿扇翅来回答,

我变成鱼儿住在哪?

我给鱼儿鸟儿说,

康平王国有大花园。

花园上头有山冈,

青青山冈就是你们的家。

爱丽丝耐住性子听老绵羊和塔塔唱完歌,便请求他们俩谈谈这里的位置距六十四格还有多远,天黑前能赶到吗?老绵羊思考了一下,又出门去看了看天色,便摸着头上卷曲的角儿慢悠悠地说:

“这里嘛其实已是五十格了,太阳落山前抵达六十四格没问题。不过,你要是带上蛋形人……”

“叫塔塔。”塔塔又噘起了嘴制止道。

“好,叫塔塔。”老绵羊继续说,“如果带上塔塔,那就很难说了。”

“为什么呢?”爱丽丝问。

“他精灵古怪,调皮好动,一路上会给你添麻烦的。”老绵羊认真地说。

“才不呢!我从不给人添麻烦。再说是小主人拿钱买了我的,我已经不属于你啦!”塔塔争辩说。

爱丽丝听了捂着嘴巴笑着说:“别这样说,怪难为情的。我在想,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没有,自从你看到我以后和以前都没有,不管你看到还是没看到,我都知道没有一个人和我待在一起过!”蛋形人叫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对我是种伤害,你得再问一个,作为弥补!”

“好,那我问你,你觉得待在地上安全还是待在架子上面安全些呢?”爱丽丝把脑子拐了个弯,找到了话题。爱丽丝提的这个问题本出于好意,担心这小家伙会掉下来,因为那货架太窄了,蛋形人的身体又太宽大。没想到这个古怪的小家伙却像受到刺激一般叫道:“这样简单的谜语还问得出口!你真是白痴!”他用胖乎乎的小手抱着头,把眼睛、鼻子和嘴巴挤在一起说,“我当然不会认为那架子太窄!哼,要是我万一从上面摔下来……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就是有可能……”说到这里,他又噘着嘴,显出很庄严的样子继续说,“就算我运气糟糕到摔下来了,国王曾经向我保证过的……是的,他亲口说的……他会……他可以……”

“派他所有的骑士和所有的马,还有象?”聪明的爱丽丝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便接嘴道。

听完这话,蛋形人的怒火几乎冲上了天,他咆哮道:“我说,你太过分了!你一定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老实点儿,我问你——当时,你是躲在门后面,还是藏在树后面,再不然就是钻进烟囱里偷听到的。不然你不可能知道这些!”

“我没有偷听,真的,刚才我说过了,你们也知道我和他们很要好,是他们对我说的。”爱丽丝轻柔地说道。

蛋形人这时平静了下来,他对爱丽丝说:“你说得对,国王的确会派出所有的骑士和所有的马,还有象。”他继续说,“他们会在一眨眼的工夫内把我捡起来。他们做得到的!噢,你不觉得我们的谈话进行得太快了些吗?让我们回到开始,就是倒数第十二句话那里去!”

爱丽丝挠挠脑袋,心想,这的确是个鬼灵精怪,便很客气地说:“嗨,我恐怕记不得那句话具体是说……”

“喂,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得从头开始啰!”蛋形人说,“这一次,可得由我来选择话题!那我就从问你问题开始吧——你得先告诉我你现在的岁数。”

爱丽丝想都不想就回答他:“七岁零六个月。”

“错了!”蛋形人得意地叫道,“我根本就没说你的岁数!”

“我觉得你问的就是我的年龄!”爱丽丝不解地说。

“要是我的意思是那样的话,那我就会那样问,问题是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蛋形人说。

爱丽丝不愿意和他再争一次,于是沉默不语。

“七岁零六个月!”蛋形人若有所思地重复着爱丽丝刚才的话,“这样如果是指年龄的话,听起来怎么都不会让人舒服的。如果你拜我为老师的话,我会指导你说‘活到七岁就行了’——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爱丽丝生气地说:“关于成长的事,我从来不需要别人指导!”

“那是因为你太骄傲了吧?”

这种想法让爱丽丝更是恼火,她对蛋形人嚷道:“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是不能叫自己停止成长的!”

“一个人?是的,一个人可能做不到!”蛋形人说,“不过,要是两个人的话,就可以互相帮助,在适当的时候,你就可以在七岁整这里不再往上或者往前长呀长!”

“塔塔,我看到你的皮带很漂亮!”爱丽丝把这个话题转了个弯,想用打岔来制止蛋形人继续再说这个天真无理的问题。她觉得是时候换新话题了,而且还应该由她起头,因为刚才是蛋形人起的头。

可是,关于那皮带,爱丽丝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纠正道:“至少,我本来是说,你的领带很好看!——哦,天啦,我是在说你的皮带……唉,请你原谅!”她看到蛋形人的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红,后来又变成黑色、橘色、紫色……她知道这话已把蛋形人得罪了,她只好不断解释。心里还嘀咕着:看他那圆墩墩的身体,谁还能分清哪里是脖子还是腰呀!

非常明显,塔塔已气坏了,一两分钟没说出话来。当他终于开口时,他发出的是一阵强烈抗议:“一个连领带和皮带都分不清的人,还有什么用!真受不了你!”

“对不起!我知道,我太无知了!”爱丽丝抱歉地说。

蛋形人听了,不由得心软了,于是原谅了她。“这是一条领带,主人。你说得对,它很漂亮。这是白棋国王和皇后送我的礼物。”

“是吗?”爱丽丝高兴起来,她觉得自己选的这个话题还不错。

“他们送给我的……”塔塔一边回忆,一边把脚交叉起来,手抱住膝盖继续说,“对了,这是他们送我的非生日礼物!”

“请原谅!”爱丽丝因为不明白,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次,你并没有得罪我,所以不用请我原谅!”塔塔说。

“我是想问,我不明白什么是‘非生日礼物’?”

“哦,是——不是生日的时候得到的礼物。”

爱丽丝想了想,最后笑眯眯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生日礼物。”

“你懂得什么?”蛋形人叫道,“一年有多少天,你知道吗?”

“三百六十五天。”爱丽丝说。

“那么,你一年有多少个生日呢?”

“一个。”

“那你从三百六十五中减掉一,还剩多少?”

“当然是三百六十四。”

蛋形人半信半疑地说:“我倒要看看在纸上是怎么算的?”

爱丽丝不禁笑了起来,拿出了一本笔记本,为他列了个算式:

蛋形人塔塔接过了笔记本,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好像是这样计算的。”

“你把本子拿倒了!”爱丽丝指了指本子,笑着说。

“嘿!真的耶!”塔塔笑嘻嘻地说。爱丽丝帮他把本子倒过来,再次交给他看。“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看吧,我早说过是这样算来着!虽然我没多少时间把这算式验算一次。好吧,就这样证明了,一年你有三百六十四天可以得到非生日礼物……”

“那当然了!”爱丽丝说道。

“而生日礼物呢,你只有一天才能有。你会得到很多荣誉感!”

“啊?我不明白你说的‘荣誉感’。”爱丽丝困惑着。

蛋形人轻蔑地回答:“你当然不会明白,你得耐心等待,直到我告诉你为止。我的意思是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场精彩的辩论会的!”

“可是‘荣誉感’和‘一场精彩的辩论会’没多大联系吧?”爱丽丝更不解了。

塔塔更不耐烦了,用非常藐视的口吻说:“哎呀!当我用一个词语的时候,我想要它有什么意思,它就得有什么意思!而这意思不多不少,正好装满这个词语!”

爱丽丝反驳道:“问题就在于,你是不能够让一个词语拥有这么多的意思的!”

塔塔说:“问题就在于,这个词——到底由谁说了算,就是这样!这是谁说的词?你好好想想!”

爱丽丝疑惑着,没有再说一句话。好一阵子后,塔塔开口了:“这些词语的脾气也蛮大的吧!他们当中有些,比如那个动词,特别傲慢!形容词要好点儿,他愿意由你任意摆布。但是那些无理的动词就办不到这点!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是可以掌握所有词语的,他们全都听我的旨意,懂得渗透!我想怎么说他们,就怎么样去说他们!”

“劳驾!请问:能不能告诉我,‘懂得渗透’是什么意思?”爱丽丝问。

“你很有礼貌嘛!”塔塔得意地解释道,“我说的‘懂得渗透’的意思就是,我们对那个话题到此为止了,不必再说下去了!你现在可以对我说:‘好了,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呢?你总不会一辈子都待在这间房子里吧?’”

“哇哦,你一个词语里包含了这么多层意思,可真不简单。”爱丽丝打趣道。

“我叫一个词语干多少活都可以,我会给他们加班工资的。”塔塔一本正经地说。

“哦?”爱丽丝有些糊涂,又像找不到话题一样开始了沉默。

塔塔把头摇摆得像拨浪鼓似的说:“啊哈,你真应该在周末的夜里来看看,到那时我可以让你看到这些词语跑到我这里领工资的场面。”

爱丽丝没敢继续问“领工资”是什么词语。所以蛋形人也没理由再解释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蛋形人问爱丽丝:“你读过诗吗?”

“当然,我爱诗,常读,我还给别人背诵过诗呢。就是在上午,我记得还给六十四格兄弟读过一两首。”

“说到读诗嘛,相信你也知道,”蛋形人伸出他肥大的手,“我……可以读得跟所有人一样好,只要我愿意读的话。”

“是吗?你根本就不用读。”爱丽丝担心这样下去蛋形人又会读出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词语了,急忙阻止道。

蛋形人才没理会她呢,只管自顾自地说着:“我要读的诗是完全为了你而作的,我相信你会因此得到‘十分快乐’!”

爱丽丝觉得,如果真是像蛋形人说的那样,就不妨听听了。于是,她规矩地坐了下来,望着蛋形人,很认真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冬日,当田野雪白如银,

我的歌唱让你无比欢乐。

……

“不过,我现在并不是在歌唱,我是在读诗。”蛋形人停下来解释说。

“我看出来了,你没有唱。”爱丽丝点点头。

“要是你只是看就能看出来的话,那表示你的视力很好,比大多数人都好!”蛋形人说。爱丽丝没再搭话。她打算安静地把诗听下去。

春日,树林一片绿,

……

“我在为你解释为什么。”塔塔停了停说。

“谢谢你。”爱丽丝顺口说。

夏日,我给小鱼说句话,

告诉他们“我希望点啥”。

秋日,气爽落叶黄,

笔纸握手记诗忙。

……

“我会记下这首诗的,要是这诗不像你说的那样,需要记这么长时间!”爱丽丝皱着眉头说。

“用不着你乱记一通,你总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来打断我,这会闹得我心情不好的。”塔塔苦恼地说着,又继续读他的诗:

大海里的小鱼,

给我送来了新期望,

可是转眼就没了踪影。

小鱼的回答原来是:

“先生,我们不能如此……”

爱丽丝说:“我没听懂。”

“后面就容易了。”塔塔回答说。

我再次向鱼儿把信送,

“你们应该服从。”

鱼儿回信时带点笑意,

“你在发什么脾气!”

我说了一遍,又说一遍,

可他们对忠告却很随便。

我拿出又大又新的水壶,

执行我应该执行的任务。

我的心跳得又慌又乱,

在水泵上把水壶灌满。

然后有人告诉我说,

“小鱼们已经上床睡觉啰!”

我就对他说明原因,

要求“必须把他们叫醒”。

我说得又响又清楚,

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叫。

塔塔读到这节诗时,声调高得几乎成了尖叫。爱丽丝怔了一下,想道:“我可不愿意做这个送信人。”但是塔塔接着读道:

但他是这样生硬和骄傲,

他说:“你不必大声叫!”

他还是这样生硬和骄傲,

他说“我会叫醒他们,如果需要”。

我从架子上拿了个瓶塞锥,

要亲自去打断他们的沉睡。

当我发现门已上锁,

我就又踢又敲,推推搡搡。

而当大门仍然紧闭,

我就转动门把,然而……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谁也没有吭声。

几分钟后,爱丽丝胆怯地问道:“读完了吗?”

“完了。”塔塔突然把自己缩得很小,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等待谁来爱护的小孩子一样,对爱丽丝说,“再见,主人,我希望和你同行!”

爱丽丝想了想,这首诗的结局也太奇怪了,塔塔的变化也太奇怪了。但是塔塔不是已经说“再见”,还说“希望和我同行”了吗?那不就在暗示我:爱丽丝应该起程,走下面的路了!她觉得她要是再在这里待的话,就会变得很不礼貌。

于是,爱丽丝便俯身抚摸了一下塔塔圆不溜秋的小脑袋说:

“塔塔,乖,你不属于任何人,不要叫我主人。你是自由的,随便到哪里去都行,但却暂时不能跟着我。我的任务很重,知道吗?”

“知道了,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当上皇后,就到这里接我,可以吗?”塔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巴巴地说。

“行,行,就这样说定了。”爱丽丝勾勾塔塔胖乎乎的小手指说。然后,她将塔塔托付给老绵羊暂时照顾,又哼着歌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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