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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与道的融合

时间:2022-02-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准此,以对“壶”的崇尚为契机,把道家的壶子仙改化成神仙的壶公,这在道教应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这种改化,很真切地体现了道与仙的融合。及至仙道融合形成,老子也就随着他标举的“道”,被仙化为“道君”了。方仙道,从事求仙寻药、形解销化之术,流行于燕、齐海滨一带。
仙与道的融合_中国游仙文化

第三节 仙与道的融合

哲学与宗教是人类探索宇宙人生精神活动的两大支柱,两者虽有相互渗透之处,但总的来说还是各行其道的。在先秦,同样是追求生命的永恒,道家以哲学的智慧,主张复归于生命的本原,摄生为主而近于医;仙家则以宗教的迷狂,寻找外药帮助,方术为宗而近于巫。两者各自都不可能逻辑地演化出一种亦巫亦医的游仙文化,既禀有神秘信仰,又富于理性追求。后来的道教融取两者,将道家的养生宗教化,仙家的方术哲学化,并以之作为核心精神的支柱,由此形成独特的神仙思想,因此,神仙思想和游仙观念的形成过程,实际上就是仙与道融合的过程。

在《庄子·应帝王》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郑国有个巫士名叫季咸,神通广大,能预卜人的生死存亡和祸福寿夭。列子见其术灵验,迷之如醉,回去向老师壶子极口称道,“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则又有至焉者矣”。壶子命其引季咸来见,先“示之以地文”,萌然不动地坐着,如大地之静。季咸见其面如湿灰,出门断言十日之内必死。列子泪流满面,向老师转告了巫士的话。壶子请季咸再来相之,复“示之以天壤”,动不失时宜,如天机玄应,一任自然。季咸见此,复谓其完有生机。及至第三次被请去,见壶子示之以“太冲莫胜”,动静不殊,本迹无别,一如太虚冲和,不分优劣,根本无法测其吉凶,只得托辞心迹不齐下次再相。以后见了壶子,还没立定,就惶然逃走了。原来壶子这次“示之以未始出吾宗”,虚己忘怀,委顺万物,不离常道而变化无方,境界之高,连神巫也莫能测其高深了。

后来的神仙家也津津乐道着一个壶公的故事:有个老翁,白日在市上卖药,治病皆愈,晚上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入悬挂在座上的空壶中,故人称壶公。一个名叫费长房的人,偶尔在楼上见之,知道遇见了异人,每日将壶公药摊前的地打扫干净,并一连数次携酒食拜访,壶公知其来意,约以明日再来。第二天日暮无人,费长房来了,壶公邀其一起跳入壶中,只见里面金楼玉观,摆满了佳肴美酒,两人对酌,饮毕出壶中。壶公说自己是个神仙,因犯错被贬人间,如今谪期已满,当回仙界,愿点化他成仙。后来,费长房经受了壶公设置的诸多生死考验,终因笃信未至,功亏一篑。临别,壶公惋惜地赐以竹杖,让他骑回家,主管地上的鬼神[43]

庄子笔下的壶子,据修为来看,大约是道家一派的人物。从道家的壶子到道教的壶公,一个“壶”字,隐隐透出两者渊源的消息。“壶”即壶卢,也称葫芦,以前的道士常将它挂在腰间。关于它,道教还有好多神奇的传说,其中一则说有个叫施存的道士,学习丹道,腰间总是悬挂着一只硕大的葫芦,能变化天地,日月出入,一如世间,到晚上就睡在葫芦里,自号“壶天”,人们因而称其为“壶公”[44]。这就是道教“壶天”一说的来源。在壶中,上有日月经天,下有楼观拔地,似是现实世界的缩影。而这个天地又是壶化生出来的,足以使人联想起道家那个作为宇宙本原的“道”。道教之所以称道教,因为它也信奉这个“道”,并加以宗教的阐释,说它是“范铸二仪,胞胎万类”[45]。壶,就是“道”的一种神化,形象而神秘地浓缩着道教独特的宇宙观

正因为如此,道教对“壶”是非常崇尚的,这种崇尚又集中体现在神仙理想的追求中。道士腰间的葫芦是盛仙丹的,炼丹的鼎炉也铸成葫芦的形状,以象征乾坤之炉,可采天地之气。壶中的天地就是神仙的世界,金楼玉观,佳肴美酒,让人享用不尽。所以,求仙者趋之若鹜的海上三神山,也被称为“三壶”,《拾遗记》卷一说:“三壶,则海中三山也。一曰方壶,则方丈也;二曰蓬壶,则蓬莱也;三曰瀛壶,则瀛洲也。”所谓“壶天”,也就成了仙境的泛称。能在这种仙境中悠闲生活的,当然是那些“壶公”们了,他们炼丹卖药(《三洞珠囊》中还载有一位名叫谢元的壶公,也是卖仙药的),度人成仙,一派神仙风范。如果说“壶”是“道”的神化,那“壶公”就是“壶子”的仙化了。如前所说,那位壶子很了不起,其道行之高,连神巫都甘拜下风,与庄子笔下的“真人”、“神人”、“至人”一样,都极易成为道教神仙的蓝本。准此,以对“壶”的崇尚为契机,把道家的壶子仙改化成神仙的壶公,这在道教应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种改化,很真切地体现了道与仙的融合。当然这只是传说,但作为现实的幻影,其间曲折地幻射出道仙融合的历史痕迹仍在在成状。早在这类传说出现(在现存史料中,《后汉书》的记载要算是最早的了)之前,黄老学就和方仙道开始融合了。及至仙道融合形成,老子也就随着他标举的“道”,被仙化为“道君”了。

方仙道,从事求仙寻药、形解销化之术,流行于燕、齐海滨一带。黄老学,是一种从老子哲学演变出来的统治术,先秦法家多奉以为政治思想的基础,故《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将道、法两家同列,谓申不害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韩非“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汉初,黄老“无为而治”的政治原则因适应与民休息的社会需要而走红一时,一些社稷重臣都信奉该学,如陈平少时“好黄帝、老子之术”,文帝时任左丞相,以为宰相责职就是无为而任下,“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46]。堪为代表人物的是曹参,惠帝初为齐相,时天下初定,他向诸儒求教治民之法,结果众说纷纭。后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于是派人备了厚礼去请。盖公主张“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曹参从之。“其治要用黄老术,故相齐九年,齐国安集,大称贤相”。后代萧何为相,“日夜饮醇酒”,惠帝责以不治国事,他说:“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为相三年,天下大宁,民间盛赞:“萧何为法, 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之。载其清静,民以宁一。”[47]

黄老学作为君人南面之术,本与方仙没有什么瓜葛,而且汉初提倡黄老无为的政治思想,实是鉴于秦亡的教训。所以,有的思想家对秦始皇掀起的求仙热潮,也持批评态度。陆贾就是个典型,他认为“道莫大于无为”,为人主应“寂若无治国之意,漠若无忧民之心”,才能达治。而“秦非不欲为治,然失之者,乃举措暴众而用刑太极故也”[48],即违反了无为的原则,才导致二世速亡。至于兴师动众地去寻求仙药,妄想万寿无疆,同样有悖于无为之道,因此他告诫统治者:“背天地之宝,求不死之道,非所以通世防非者也。”[49]可见,黄老学说的信奉者把求仙看成是一种汲汲于有为的误国行为,因而加以反对。

然而在《史记·乐毅列传》中,又能看到这样一段有关黄老之学师承关系的记载:

乐臣公(一作巨公)学黄帝、老子,其本师号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乐瑕公,乐瑕公教乐臣公,乐臣公教盖公,盖公教于齐高密、胶西,为曹相国师。

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位来历神秘的河上丈人,使人想起《神仙传》中的河上公,弟子安期生也被列入《列仙传》,黄老学派的传人,竟成了“卖药海边”的方仙。他是曹参的五传之师,而《史记》又说他曾与蒯通同时“干项羽,羽不能用”,后曹参为相,请蒯通为客。两则记载年辈相差甚远,至少必有一非,太史公或因史料缺乏,不能定夺,故两存之。后闻一多考证,安期生、乐瑕公、乐臣公,实即一人。之所以将其析为数人,是出于一种炫耀渊源深远的心态[50]。由此看来,黄老学派的传授谱系,当是那些欲自高其术、托体自尊的方士们的编造。

方士攀上黄老学派,大概有主客观两方面的原因。主观上,因当时帝王崇尚黄老,攀附其说便于兜售方术。客观上,黄老学说中确有许多养生要诀,合于他们的信仰和主张。老子之说已如前所述,托名于黄帝的《内经》[51],更有许多医学理论为神仙家所汲取,其中像《素问·上古天真论》,借黄帝之口,说上古的真人“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蔽天地,无有终时”,中古的至人“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远之外”,如此之类,简直可直接收入神仙家的思想宝库。所以,方仙之说自托于黄老之学,既出于后天的功利考虑,又确有先天的相似性。至从神仙思想的历史形成来说,则反映为道与仙的融合。

当然,这种融合并非如传闻所说,从一开始就结下了缘分。据《神仙传》记载,昔汉文帝好读《老子》,听说河上公(因其居于河滨草庐而得名)精通此学,前往请教,亲见其抚掌坐跃,升至半空而不坠,惊悟其实乃神人,下车稽首,礼谢不敏。河上公乃将自己亲注的《素书》二卷授予文帝。道教有谓河上公是老子的化身,又有《老子》河上公注长期流行[52],而传闻中的河上丈人是黄老学派的开山祖师,两者何其相似。又据《史记·封禅书》记载,汉文帝本就很相信术士新垣平,新垣平曾诈献玉杯,上刻“人主延寿”字,大约也是方仙之流。后来事发被诛,文帝才怠于他那一套东西。因此,上述传说很可能在当时就已有流传。新垣平曾让文帝迎祠将出泗水的周鼎,到了武帝时,又变而为方士津津乐道的黄帝宝鼎,出现了黄帝的仙化。据《封禅书》记载,方士公孙卿向武帝传述申公所言,说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成后骑龙登仙升天,群臣后宫从者七十余人,百姓仰望而哭,后世因名其地曰鼎湖。而那个申公又“与安期生通,受黄帝书”;李少君也曾对武帝说“安期生仙者,通蓬莱中”,安期生也成了方士推崇的仙人,名重一时。这说明黄老学派中人被拜为神仙,或者说神仙被尊为黄老学派的传授者,是起始于武帝掀起的求仙热潮。

还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当时淮南王刘安既好黄老之学,又热衷方仙之道,“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内书》二十一篇(即今《淮南子》,汉人高诱《淮南子注叙》谓其“旨近老子,淡泊无为,蹈虚守静”),《外书》甚众,又有《中书》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53]。后来《神仙传》又说刘安仙去时,将剩余的仙药留在庭中,鸡犬舔啄之,皆得升天。在刘安的身上,进一步体现了黄老学与方仙道的合流。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黄老学事实上日渐失去其政治作用,在上述合流倾向的导引下,愈益趋向养生一路。如《后汉书·光武帝纪下》记载:皇太子见帝勤劳不怠,承闲谏曰:“陛下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福,愿颐爱精神,优游自宁。”王充《论衡·道虚篇》中也有“世或以老子之道,为可以度世,恬淡无欲,养精爱气”一说,又说“道家或以导气养性,度世而不死”,“道家或以服食药物,轻身益气,延年度世”。这里所谓道家,就是东汉时的黄老学,显然,它在此时已基本蜕变为养生术了。至刘秀的儿子楚王刘英,“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54],仿效初传中土的佛教仪式,对黄老顶礼膜拜,则宗教的意味已至显至明。

再进一步,养生与求仙融而为一,便演变成为初具宗教特征的黄老道,东汉后期的统治者多趋奉之,如“好神仙事”的汉桓帝“事黄老道,悉毁诸房祀”[55],并数次派人去陈国苦县祭祀老子。时任丞相的边韶作《老子铭》,道出了桓帝“存神养性,意在凌云”的内心追求。民众也信之,张角“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为人治病,“百姓信向之”[56]。他又奉《太平经》为经典,在黄老道信仰的基础上创立太平道。太平道与张陵创立的五斗米道,作为两个最早的宗教团体,直接导致道教的正式形成。

张陵,即被视为道教祖师的张道陵,事迹收入《神仙传》。据该书称,他博通儒家经典,晚年感叹儒家无助于延年益寿,遂改学长生之道,得黄帝九鼎丹法。后往四川鹤鸣山修道,遇见一位自称柱下史(老子曾为周朝的柱下史)的神仙下凡,授予他《新出正一盟威之道》,从此便神通广大,治病辄愈,信徒甚众。他烧炼金丹,服之能行各种仙术,后与两名高足一起白日飞升,羽化登仙。张陵既得黄帝丹法,又受老子道书,黄老之学与方仙之术在道教中已完全一体化了,并再难分彼此。

《太平经》把道教信仰“道”看作是“大化之根,大化之师长”,但对宗教信仰来说,这“道”还需要进一步神格化。就像佛教有个释迦牟尼,基督教有个耶稣一样,于是老子也被奉为“道”的化身,成了道教信仰的尊神。如在据说是张陵所著的《老子想尔注》中,就出现这样的说法:“一(即“道”)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由此,自方士攀上黄老学派开始,老子被神化为宗教的造物主,到了张天师手上,算是正式确立了下来。

汉武帝时,或是因为武帝罢黜百家的缘故,方士很少提及老子,但从《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的记载来看,当时关于老子的事迹已被传饰得很神秘了,说他“见周之衰,乃遂去。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也,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莫知其终”,又说他“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颇有长生仙去的味道,为后来老子的神化仙化提供了原始素材。

当黄老道流行东汉之际,老子养生致寿的传说流布更广,也更充满了神秘的仙气。边韶的《老子铭》比较集中地转述了“世之好道者”心目中所信仰的老子:

老子离合于混沌之气,与三光为终始,观天作谶,降升斗星,随日九变,与时消息,规矩三光,四灵在旁,存想丹田,太一紫房,道成身化,蝉蜕渡世。自羲农以来,为圣者作师。

在追求生命永恒的原始宗教中,多有企羡蝉的蜕壳再生,并以此为长生不死的象征的。殷商青铜器和陶具中的蝉纹装饰,以及墓中出土的含在死人口中的蝉形玉雕,都寄托着这样一种生命渴求。以后这种信念在《淮南子·精神训》中,又具化为“抱素守精”的至人们的长生之术,其所谓“蝉蜕蛇解,游于太清,轻举独往,忽然入冥”云云,分明看得见作者对游仙的向往。

后来道教即以蝉蜕指称有道之人的尸解登仙,而且在那些方士看来,蝉之所以能长生,还在于它居高饮露,人要轻举飞升,游仙太清,也必须模仿蝉的生活习性,辟谷(即不食五谷),饮露(汉宫中有“仙人承露盘”,也指食气)。总之,在渊源于原始宗教的神仙观念中,蝉的生命现象不仅向人展示了长生的理想,还包含着成仙的秘诀。老子就是掌握了秘诀而实现了理想,成了神仙,与道同体,法通宇宙,共天地而永存,并代代转世,成为历代圣人天子之师。

在道教从萌芽到形成的过程中,老子被不断仙化,由一个历史人物变成长生不死、法力无边的神仙,最后被道教捧上教主的神位,并在成为创世教主后,日渐神秘化,什么玄女吞气而孕,圣母剖腋而生,什么七十二相,八十一好,变化无穷,神通无限。随着道教渗透到社会各个阶层,人们这类信仰越来越坚定。《魏书·释老志》论道教说:

道家之原,出于老子。其自言也,先天地生,以资万类。上处玉京,为神王之宗;下在紫微,为飞仙之主。千变万化,有德不德。随感应物,厥迹无常。授轩辕于峨嵋,教帝喾于牧德。大禹闻长生之诀,尹喜受道德之旨。至于丹书紫字,升玄飞步之经;玉石金光,妙有灵洞之说。如此之文,不可胜纪。其为教也,咸蠲去邪累,澡雪心神。积行树功,累德增善。乃至白日升天,长生世上。

这是史家对魏晋神仙道教的一次总结,比《老子铭》更明确地点出了道家的神仙信仰,以及道教与道家的渊源关系。老子既被奉作“道”之化身——造物的天神,又被视为得“道”之高人——长生的地仙。这一神仙化过程的完成,标志着道与仙的融合彻底宗教化了。

前面说过,老子将原始宗教中的生命意识哲学化,把对生命永恒的幻想化为对“道”的皈依。道教再将老子的生命哲学宗教化,把对“道”的信仰化纳入对长生久视的虔信和追求中,以体道养生方式,在更高的层次上继续走着方术的道路,并形成一整套超越人生证悟永恒的理论,这就是以道为哲学基础、以仙为宗教追求的神仙思想和游仙观念。

【注释】

[1]德忠《道教史》,第56页,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年版。

[2]《汉书·艺文志》。

[3]登遐,《太平广记》引《博物志》作“登霞”,也即升天之意。

[4]分别见《大雅·行苇》和《商颂·烈祖》。

[5]王充《论衡·无形篇》。

[6]见《左传·昭公二十年》。

[7]《淮南子·览冥训》。

[8]《神仙考》,《闻一多全集》第一册,第157页,三联书店1982年版。

[9]乐巨公,见《史记·乐毅传》,赵灭后亡齐。据《秦始皇本纪》记载,为秦皇求仙人不死之药的先后有徐福、韩终、侯公、石生。徐是齐人,《列仙传》说“韩终齐人”;侯公即侯生,《说苑》说他是韩人;石生即石申夫,《汉书·艺文志》说他是魏人。宋毋忌等人,《封禅书》说都是燕人。其中充尚,《汉书·郊祀志》作“元尚。”参见《神仙考》。

[10]见《史记·封禅书》。

[11]木华《海赋》,《文选》卷十二。

[12]见《列子·汤问》。又,《楚辞·天问》“鳌戴山,何以安之”,王逸注引《列仙传》曰:“巨鳌戴蓬莱山而 沧海之中”。

[13]参见王孝廉《中国的神话世界》,第73—75页,作家出版社1991年版。

[14]《汉书·郊祀志下》载谷永语。

[15]《论语·里仁》。

[16]《老子》第二十五章。

[17]《老子》第十四章。

[18]《老子》第四十二章。

[19]《老子》第二十一章。

[20]《老子》第四十一章。

[2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六卷,第一册,第26页,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22]见袁珂《中国神话史》第十六章,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

[23]《老子》第五十二章。

[24]《老子》第六章。

[25]《老子》第五十二章。

[26]《老子》第十六章。

[27]《兰亭集序》,《全晋文》卷二十六。

[28]《老子》第五十章。

[29]《道教与养生·<老子>第五十章研究》,第16页,华文出版社1989年版。

[30]《老子》第七章。

[31]《老子》第七十五章。

[32]《老子》第二十章。

[33]《老子》第二十八章。

[34]《老子》第五十五章。

[35]《老子》第五十九章。

[36]《庄子·秋水》。

[37]《庄子·知北游》。

[38]《庄子·逍遥游》。

[39]《庄子·齐物论》。

[40]《道教的精神》,《闻一多全集》第一册,第143页,三联书店1982年版。

[41]《太平御览·方术部》引《修养杂诀》。

[42]〔美〕克里斯蒂安·乔基姆《中国的宗教精神》,第12页。中国华侨出版公司1991年版。

[43]见《后汉书·方术列传下》和葛洪《神仙传》。

[44]见《云笈七签》二十八《二十八治》。

[45]《抱朴子·明本》。

[46]《史记·陈丞相世家》。

[47]《史记·曹相国世家》。

[48]《新语·无为》。

[49]《新语·慎微》。

[50]见《神仙考》注十二。约而言之,臣公当作巨公,瑕、巨古音近义通,瑕公即巨公。《御览》五一〇引《道学传》云“乐巨公宋人,号曰安丘丈人”,期、丘古同音,巨公犹言丈人、老子、太公、长者之类,生犹今言先生,皆为老者尊称,故安期生即安丘丈人乐巨公,其于赵灭后之齐,可与项羽、蒯通、盖公及曹参相接。

[51]《内经》的纂集一般认为约在秦汉之际,可参见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及姚际恒《古今伪书考》。

[52]王明《老子河上公章句考》(《道家和道教思想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考定此书出于东汉,并认为黄老学在西汉为政术,至东汉才为长生道术。其实黄老学在西汉已与方仙合流,至东汉则进一步宗教化而已。

[53]《汉书·淮南王刘安传》。

[54]《后汉书·楚王英传》。

[55]见《后汉书·祭祀志上》及《循吏列传》。

[56]《后汉书·皇甫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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