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已经击中问题的要害(2)。不错，以任意大范围的循环变数来限制△p的数值这样的遁词确是很巧妙的。(3)但是，测不准关系的这样一种解释不是很清楚的。正因为它是为自由粒子而设想出来的，所以它自然仅仅适用于那种情况。你主张p，q的概念应当放弃，如果它们只能具有这样一种“动摇不定的意义”的话。这在我看来是完全合理的。海森伯-玻尔的绥靖哲学（Beruhigungsphilosophie）——或绥靖宗教？——是如此精心策划的，使它得以向那些信徒暂时提供了一个舒适的软枕。那种人不是那么容易从这个软枕上惊醒的，那就让他们躺着吧。
但是这种宗教对我的影响是极小的，所以在一切情况下我总是
不说：E和ν，
而宁愿说：E或ν；
而且实际上：不是ν，而是E（它才是终极实在的）。但是，在数学上我还是看不出它的眉目来。我的脑子现在是太疲乏了。如果你乐意再来看我一次，那是你的美意，我当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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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译自普许布拉姆（K．Przibram）编的薛定谔、普朗克、爱因斯坦、洛伦兹：《关于波动力学通信集》（Briefe zur Wellenmechanik），1963年，维也纳，Springer版，29页。本文由戈革同志译。校时参照了M．J．Klein的英译本（1967年纽约版）。标题是我们加的。——编者
(2) 指薛定谔对玻尔于1928年5月25日给他的一封信的意见。——编者
(3) 薛定谔于1928年5月13日给玻尔的信中，对玻尔的《量子假设和原子论的新发展》〔《自然科学》（Naturwissenschaften）1928年16期245页〕一文的抽印本表示谢意。他注意到海森伯的测不准关系在一些情况下阻碍区分两个邻近的量子状态，并以理想气体的一个分子的运动的角变量和作用量这一对共轭量为例，看到旧的经验概念的适用界限，这些概念应当用新的不受限制的概念体系来代替。玻尔在1928年5月25日的回信中对此进行了反驳，认为没有理由要放弃旧的概念，一切困难可以通过互补原理来消除掉。——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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