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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尼奥・塞格雷简介资料_“图书馆长老”塞格雷

时间:2022-04-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埃米尼奥·塞格雷简介资料_“图书馆长老”塞格雷埃米尼奥·塞格雷,意大利裔美国物理学家。穿着军官服装的塞格雷塞格雷服役期间,作为正式军官,他买了一件漂亮的蓝色披风,虽说不很保暖,看着却很高雅。科宾诺是“天父”,费米是“教皇”,拉塞蒂是“红衣主教”,塞格雷是“图书馆长老”,这是因为塞格雷对图书馆有兴趣并了解物理学文献,他还有一外号是“怪蛇”,因为他在发怒的时候双眼喷火。

埃米尼奥·塞格雷简介资料_“图书馆长老”塞格雷

埃米尼奥·塞格雷(1905—1993),意大利裔美国物理学家

1959年因为发现反质子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美国物理学家塞格雷

快乐的年轻时光

在罗马大学工程学院的时候,塞格雷留着卓别林式的胡子,戴着圆顶硬礼帽和羔皮手套,拿着一根文明棍去上学。这个样子,塞格雷持续了好几周,引起一些同学的嘲笑。对此,他傲慢地不屑一顾。后来他在自传《永远进取》中回忆说:

“我不记得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连我自己也不明白。”(www.guayunfan.com)

1927年,塞格雷的母亲高兴地送给他一辆509型菲亚特汽车,也许她认为这是儿子交女朋友的最基本装备。但她即使这样想过,却从未向塞格雷暗示过。

那时在罗马有车的人还不多,菲亚特509使塞格雷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他成了富有的学生,大家都想用他的车,它也极大地方便了他的登山旅行;但在帮助他找女朋友方面,却未见成效。他和朋友们曾带过几个出身良好的女孩子去海滨或罗马附近的一些地方玩,但大家总是彬彬有礼,严守规矩。他们通常是四人同往,塞格雷、乔万尼·恩里柯和两个女学生。他们很喜欢那些女朋友,但表面上规规矩矩,从不显露出来。

有一次,他们去离罗马约二十英里的伏萨诺海滨游玩,等他们玩够了该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车钥匙不见了!他们必须在天黑前回家,否则会引起不得了的闲话。他们四个人一起想办法怎么才能够把车开动,上帝保佑,他们终于不用车钥匙就发动了汽车。塞格雷说: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当时对自己要求多么严格,即使发生了事故也不能使我们有借口晚回来几个小时。”

穿着军官服装的塞格雷

塞格雷服役期间,作为正式军官,他买了一件漂亮的蓝色披风,虽说不很保暖,看着却很高雅。退役时他把它卖给了正在服役的阿玛尔迪。

在服役期间,由于驻地就在罗马附近,所以塞格雷想方设法隔一段时间就去一次实验室,以保持与物理学的联系,但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实验。有一天,塞格雷被紧急从布拉奇要塞的军营召到在帕尼斯佩纳路的物理研究所,原来是一位很重要的印度客人到访,但是研究人员碰巧都不在。学院的勤杂工不懂英语,无法和客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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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穿着炮兵中尉军官礼服的塞格雷

塞格雷匆匆赶去,发现客人是1930年因为发现“喇曼效应”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喇曼爵士。恰好罗马的物理学家们在喇曼效应方面做了很多重要的工作,这使得喇曼爵士十分满意。

那一天,塞格雷披着漂亮的蓝色披风,里面是配有蓝色披带和金色肩章的军礼服。喇曼以为塞格雷为表示尊重而特意穿了这身军礼服,因此特地向他表示感谢;可惜塞格雷不会说假话,老实地告诉喇曼爵士,说他穿军礼服的真正原因是那天是女王的生日。

混进会场

1927年9月,塞格雷从奥斯塔去科摩参加纪念伏打逝世一百周年国际物理学大会。

塞格雷当时连物理专业的学生都不是,因此没有受到邀请。但塞格雷对物理学十分向往,因此很想参加这一次不可多得的会议

怎么才能混进去呢?他左想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决定把脸皮放厚一点,悄悄地跟在物理系学生拉塞蒂后面,而拉塞蒂又跟在费米教授的后面。就这样,他成功地混进了会场!

很多著名物理学家出席了会议,有普朗克、卢瑟福、玻尔、密立根、泡利和海森伯。爱因斯坦因不愿意来法西斯意大利而没有参加会议。这些著名学者分别做了最近物理学进展的报告。科宾诺、奎利诺·马约拉纳、费米以及其他几个人代表意大利。

费米在会上作了报告,他的报告显然受到与会者的重视。看得出,在外国与会者眼里,费米是意大利人中唯一够分量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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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9月在科摩举行了国际物理学大会,图为参加会议的物理学家合影(左一为塞格雷)

主办者的接待很豪华,还安排了高标准的旅游。教育部长科宾诺私下评论说,意大利应该更多地展示物理学而不是慷慨的接待;不应该自欺欺人地以为主办一次会议就可以代替科学成就。代表们从科摩去了罗马,墨索里尼接见了他们。

塞格雷除了听讲座外,还收集了一些发给与会代表的免费出版物,特别是贝尔电话公司K.K.戴罗写的一系列关于现代物理学的优秀文章。在开会期间,他仔细地读了这些文章。

在会上的所见所闻,使塞格雷决定改变在大学所学的专业,从工程学转向物理学。

每人有一个外号

由于科宾诺和费米的努力,在罗马形成了一个物理研究小组,并且它很快就闻名于物理学界。

1927年的春天,这个小组招进来一位新的同学——阿玛尔迪。科宾诺在一次给二年级学生讲课中宣称:

“目前物理学在全欧洲迅速发展,费米在罗马又被任命为物理学教授,这已经证明,我们有能力为那些愿意为物理学献身的年轻人提供绝好的机会。”

阿玛尔迪是年龄最小的,红润的肤色使他看上去年龄更小,所以常被称为“小男孩儿”。

拉塞蒂(左)、费米(中)和塞格雷(右)在1931年穿学位服合影

这个小组的成员开玩笑地相互起外号。外号的一个来源是牵强附会地套用梵蒂冈教廷的头衔。

科宾诺是“天父”,费米是“教皇”,拉塞蒂是“红衣主教”,塞格雷是“图书馆长老”,这是因为塞格雷对图书馆有兴趣并了解物理学文献,他还有一外号是“怪蛇”,因为他在发怒的时候双眼喷火。马约拉纳因为极端挑剔的态度,赢得了“宗教法庭庭长”的称号。

与女朋友会面记

在德国学习期间,有一天塞格雷要与女朋友见面,可是那一天的实验却进展得非常缓慢,让塞格雷心里急得不得了。他按照仪表读数:

“125,130!”

“还得等一会儿!太慢了!”

导师斯特恩(1)不耐烦的声音从他那叼着大雪茄的嘴角缝隙中挤出来,这使塞格雷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工作上。电流计对使用者的不耐烦无动于衷,无论多么着急也要等156秒才能得到一个数据。

斯特恩转身背对着塞格雷,去看电流计反射的亮点。而塞格雷坐得比他高,在半黑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仪器的亮点和他那闪闪发光的脑袋。塞格雷利用有利的位置看了看钟7:42。天哪,他必须在8点钟赶到艾斯普拉那德宾馆,与经人介绍的一位女孩子见面。他的家庭教养和骑士风度让他不愿意迟到,哪怕一分钟也不行,特别是在这样的冬天——当时正值汉堡的二月。他决心在8分钟之后离开,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头儿(或他们这里所称的“厨师长”)一心扑在他的测量上时,就会变得十分不近情理,不承认世上还有比测量更紧迫的责任

更让塞格雷担心的是仪器突然坏了的话怎么办?他实在不敢让这种想法出现在自己的头脑中,更不敢偷偷地把活塞猛地旋转到底,结束当晚的工作。这时,由于他将指针转得太快,遭到斯特恩第二次训斥。如果斯特恩这时转过身来,他会发现塞格雷已经很不耐烦了。

再做几个点,曲线就可完成……今天晚上到此算完了吗?

塞格雷太了解情况了,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欺骗自己也没有用,一次测量后,又来一次,可以一直进行到11点。但是这一次塞格雷决定要克服自己的羞涩,决定7:50一定要离开实验室!

奇迹发生了——7:48分整,斯特恩转过身来说:“今晚就到此吧!”

斯特恩站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实验室。

塞格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回过神来,不由想到,这是心灵感应?还是上帝保佑?塞格雷急忙关闭了六个线路的开关和四五个活塞开关以保护仪器;然后穿上大衣,洗了手(斯特恩的高级科隆香皂的味儿很好闻,塞格雷很愿意使用,虽然水冰凉),最后看了一眼各种标度盘,匆忙离去。

外面寒风吹得急,塞格雷穿过空地向艾斯普拉那德宾馆跑去。

“白手套”、“黑帽子”、“皮大衣”、“个子很高”,塞格雷要凭这些描述,认出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真是觉得没有谱儿。不过在这寒冷的天和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很少。事实上,他刚刚到指定地点,就看见一个女孩从有轨电车上下来,向塞格雷走来,正是她!“白手套”、“黑帽子”、“皮大衣”、“个子很高”!

“晚上好,佛罗勒恩小姐?”

“是。”

“塞格雷。”

“啊!”

上帝保佑。终于接上了头!

第一次接吻

认识女朋友以后的某一天,他们走进一家宾馆的舞厅,然后跳起了狐步舞。以前他并不喜欢跳舞,认为那是浪费时间的玩意儿。但是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跳舞了。真是奇怪!

他们心照不宣地挨得更紧了。塞格雷明白双方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他们不再为冷冰冰的清规戒律所束缚,在闪闪发光的地板上不断旋转的同时,一种更温暖、更活跃、更亲密的感觉笼罩着他们。接着是一支华尔兹舞曲,塞格雷有点儿目眩,他很自然地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心里有些胆怯。这里很多人都这样跳舞,一点儿不奇怪。舞厅的空气有些浑浊,华尔兹的曲调和此刻甜蜜的感觉使他陶醉在幸福中。多么迷人的时刻!

最后的舞曲结束了,他们不得不离去。他们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平时晚上11点时塞格雷就会犯困,但现在已经凌晨2点了,他却只想继续与女友在一起。他们像往常一样步行回家,一路上塞格雷只觉得很愉快,却一个字也不敢说。沉默的空气很沉重,但愚蠢的语言又不合时宜;他不愿意说一些废话破坏内心的幸福。塞格雷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虽然最近他在这方面做了不少的训练,但是一贯羞涩、腼腆的塞格雷,还是犹豫不决。他想了一分多钟,终于下定决心勇敢地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形下吻了她的嘴唇。

他们无言地走着。塞格雷只说他真的很高兴,却不愿意多讲话。她完全理解,他们挽着胳膊继续走路。走到了她的家,塞格雷吻了她的手,然后迅速离开。这时他的耳朵里响起了一首诗:

孤屋里香气醉人,

远胜四月的森林。

荷兰人没有赶走塞格雷

1931年夏初,塞格雷来到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在荷兰著名物理学家彼得·塞曼手下学习先进的光学实验技术。塞曼在1902年因为光学和电磁学研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是一位了不起的光学实验前辈。

塞格雷发现,塞曼彬彬有礼、和蔼可亲。那年塞曼66岁,已经不再做实验了。塞格雷的印象是塞曼对现代理论,特别是对量子力学不熟悉,量子力学当时是比较新的学科;但塞曼的确是一个出色的实验家和光学大师,与他谈话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塞曼告诉塞格雷,他的实验室里最贵重的财产是他的衍射光栅。因为塞格雷以前没有用过,所以他不能让塞格雷单独使用。他建议塞格雷与他的博士生科奈留斯·巴柯尔合作研究,因为后者熟悉实验室的衍射光栅及其他易损仪器。塞格雷认为这个建议合理而公平,便立刻接受了。

很幸运,巴柯尔是一个好人,他们很快建立了亲密的友谊,一直持续到巴柯尔不幸去世(后来塞格雷的书房一直保留着巴柯尔的肖像)。塞格雷很快开始实验工作,先是制备装有钾的吸管。为此,他切下一块钾,准备把剩下的钾放回原来的瓶子里。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原来瓶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没有盖盖子的瓶子,他连看也没有看就把剩下的钾丢进那只盛酸的瓶子里了。半分钟之内什么都没有发生,接着剧烈的爆炸晃动了实验室。大家都跑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幸亏他还没有受伤。面对老师同学的关心,塞格雷痛苦得直想落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塞格雷在自传中说:

我深深赞赏荷兰人的沉着,他们毫不惊慌,也没有把我赶走。

伯爵的故事

1933年,费米提议塞格雷陪他去美国,他很愉快地接受了。后来由于意大利国内的局势越来越糟糕,他就留在了美国。

美国开始研制原子弹的时候,奥本海默请塞格雷加入即将组建的洛斯·阿拉莫斯基地的实验室。在是否答应奥本海默的邀请的问题上,塞格雷认为他别无选择,他觉得自己有双倍的义务帮助这个国家,因为在他特别困难的情况下美国收留了他;此外,他也非常想为打败希特勒和赢得战争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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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格雷(左)和费米(右)在洛斯·阿拉莫斯

(摄于1945年5月8日胜利日)

奥本海默对塞格雷变得很友好,有一次邀请塞格雷和妻子到他家赴宴。在奥本海默家里,塞格雷发现茶几上有一本意大利诗人佩脱拉克的十四行诗集。塞格雷知道佩脱拉克的十四行诗是很难读懂的,就是意大利人也未见得能够读懂。所以对奥本海默能否读懂佩脱拉克的十四行诗,塞格雷持非常怀疑的态度。

于是,在饭后他对奥本海默讲了一位意大利伯爵的故事:

一位伯爵虽是文盲,每次去做弥撒时都带着《圣经》。一位律师问他:“先生,您为什么倒拿着书念?”伯爵回答道:“只要会阅读,拿书的方式就无关紧要了。”

奥本海默听了这个故事哈哈大笑。

在这次应邀赴宴后,塞格雷收到奥本海默的一件礼物,一株很小的柠檬树。他把它种在自家的花园里,总是称它为“奥本海默的柠檬”。很可惜,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它死了。

【注释】

(1)斯特恩(1888—1969),1943年因开发分子束方法和测量质子磁矩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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