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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改变命运的百年航程

时间:2022-02-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沈阳市图书馆是百年历史中的第一家图书馆,也是晚清时全国第五家公共图书馆,除了出身尊贵,它还承载着知识平等和改变人们命运的责任,让更多热爱读书的人们可以尽情地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九一八”事变之后,该图书馆被日伪所占据,直到日本投降之后,才重新回到中国人的怀抱之中。国民党接收后的三年,馆藏被肆意破坏,图书馆遭受严重损失。
知识改变命运的百年航程_国之长子

沈阳市图书馆是一所综合性大型公共图书馆,始建于1908年,即清光绪三十四年,最初命名为奉天省城图书馆,几经迁移,1946年择址于沈河区朝阳街131号(原满铁奉天公所址,今为市少儿图书馆)。沈阳解放后人民政府接管原沈阳市图书馆,1949年3月11日,市人民图书馆正式开馆,1955年改称沈阳市图书馆。图为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沈阳市图书馆。

沈阳市图书馆位于沈阳市主干道青年大街沿线、科普公园一侧,沈阳地铁二号线市图书馆站旁。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金廊,为一座图书馆留出它的位置,这一点至今还为很多图书馆人所津津乐道。

沈阳市图书馆是百年历史中的第一家图书馆,也是晚清时全国第五家公共图书馆,除了出身尊贵,它还承载着知识平等和改变人们命运的责任,让更多热爱读书的人们可以尽情地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就此而言,足以支撑起它坐落在城市任何一处繁华地段的资格。

从现址沈河区青年大街205号到原址沈河区北京街5号,到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沈河区朝阳街131号,再到最初的大南门里的提学司附近,沈阳市图书馆地址随着城市的脚步而改变,但它知识改变命运的初衷不改,它的发展变迁也近乎是沈阳近现代城市发展史的缩影。

20世纪20年代末的辽宁省立图书馆的主楼还是低矮的瓦房,被四周茂盛的树木所遮挡,但丝毫遮挡不住读者们热爱读书的热情。

20世纪20年代末辽宁省立图书馆馆长——卞鸿儒

1905-1906年间的奉天,正值日俄战争之后,“战乱虽平,疮痍未复,典籍散佚,少有存者”。1906年,清政府颁布了一系列“仿行宪政”等“废日立新”命令,其中一项就是建立图书馆。一年后,首届奉天提学使张鹤龄向奉天将军赵尔巽提出建“公共图书馆”的建议,得到首肯,1908年10月,奉天省城图书馆落成开馆,即为沈阳市图书馆的前身。

张鹤龄(1867-1908),江苏阳湖(今常州)人。13岁时,张鹤龄便通训诂辞章之学,光绪十五年(1889)中举人,三年后中进士。当时正值甲午战争,他极力主张变法,曾写下万言,向同辈倡议。光绪三十年(1904),赵尔巽出任湖南巡抚,他深知,若治理好湖南,没有张鹤龄的辅佐,万万不可。于是,特地上奏朝廷将张鹤龄从京师调至湖南。后来赵尔巽以治理湖南而闻名于朝野,离不开张鹤龄为其细心谋划。

赵尔巽出任奉天将军后,又以“陪都重地兴学之任,非公莫属”的一纸政令,将张鹤龄调至奉天,出任首届奉天提学使。不过,真正建立新学政,谈何容易。可是,困难再大,张公也要身任其难。他认为:“教育不兴,国力难强,受制于强邻,而何安于心!”

张鹤龄在这种理念支配下,于当年六月创建奉天法政学堂,次年开办女子高级学堂和女子师范学堂。不久,奉天省城官立中等农业学堂等成立,这是第一批启建的新式学堂,首开东三省新式学堂的先河,具有启蒙、示范作用。他又出面建立奉天省教育会和各地劝学所,并大力倡导私人办学。为使政令得到落实,还派监督员到各府厅、州县,督察各大小学堂。

在张鹤龄到任奉天半年后,便向奉天将军赵尔巽上奏“建立奉天图书馆”奏折,很快赵将军就作出了明确的批示。光绪三十三年(1907)农历五月初三日的《盛京时报》,对此有如下报道:“张学使莅任以来,以奉省各校林立,教员如鲫,授课之际欲觅一册参考书亦不可得,遂建议创办图书馆。已于去冬禀准赵军帅存案……”

沈阳市立图书馆旧址,在这里找不到市图书馆往日的痕迹,但书香却在沈城的各个角落中久久飘荡。

一年之后,张鹤龄任命“候选主事”陈树藩(字炳焕)为奉天省城图书馆首任馆长,主管图书馆一切事务,并派遣其到上海等地购书。开馆前,陈炳焕前往湖南、湖北一带采购图书,历时四个月。此外,上海48家书业所先后赠送奉天省城图书馆图书1664种,1839册。其中,文明书局赠送160种,168册;商务印书馆赠送237种,330册;广智书局赠送147种,150册。陈炳焕此行收获颇丰,从而奠定了奉天省城图书馆的基础藏书结构。

而后不久,赵尔巽调转,徐世昌接任,对于已经建好的图书馆,却被徐世昌改为周左参赞公署,虽然已建好的馆舍改做他用,但是张鹤龄并没放弃这一有利于大众教化的图书馆,经过据理力争,图书馆改建在了大南门里的提学司附近(沈河区朝阳一校西部)。如果不是张鹤龄的一再坚持,奉天省城图书馆就已经胎死腹中。正是由于张鹤龄的个人声望,奉天省城图书馆才得以再建。

奉天省城图书馆是对公众开放的,但起初的图书却是不外借的。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公共图书馆的图书借出馆外是图书馆的基本服务项目之一,但在当时却是艰难的一步。1912年,随着西方文化思潮的不断渗入,西方公共图书馆的开放观念渗入到我国公共图书馆的建馆理念之中。1912年9月,奉天全省学务公所总理世荣呈报给奉天都督一份“图书馆新订阅览规则”的奏章,奏章明晰一个事实,为方便读者阅读,奉天省城图书馆允许图书被读者借出馆外。

“九一八”事变之后,该图书馆被日伪所占据,直到日本投降之后,才重新回到中国人的怀抱之中。1947年馆藏尚有中、英、俄、德、日文图书计16万余册,均为“九一八”事变之前所出版。

20世纪80年代的沈阳市图书馆巍然屹立于市府广场旁边

1948年初,图书馆馆舍又被国民党第五十二军强行征用。国民党接收后的三年,馆藏被肆意破坏,图书馆遭受严重损失。馆藏150余种东北地方文献丢失过半,较为珍贵的民国时期的446种期刊和伪满时期的地方报纸也已荡然无存。1948年11月沈阳解放后,人民政府接管了沈阳市图书馆,当时清理出的图书仅有10万余册了。

馆史记载,1950年沈阳市图书馆全年开296天,阅读册次14503册,其中以文学居多。1953年沈阳市文化局成立,沈阳特别市立图书馆成为其直属单位,改称“沈阳市图书馆”。

在20世纪50年代,人们能看到的书不多,但很多人看书的劲头很足,纷纷来图书馆借书,像《青春之歌》《红岩》这类的书,是当时的热门,一般的书图书馆每种买五本,但这些热门书每种要买50本,但仍然不够外借的。当时买过数量最多的一本书《保卫延安》,达到了200本之多。

不过,沈阳市图书馆最火的时代,不是新中国成立初期而是恢复高考的初始时期,那是印象中人们最富有学习热情的时候。

“本来图书馆一般是8点半开馆,但是早上6点就有青年学生去图书馆门前等候,门前等候的年轻人排着队都能把交通堵塞了。等到开馆的时候,我们收发室的师傅不敢去开门,怕被百米赛跑一样冲进去的人群挤倒。”沈阳市图书馆工作人员郭成斌回忆说,“那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社会上没有地方可以买到教材,我们馆进了几套,简直是热得烫手。我至今还记得,学生们一路跑上楼时踩在木头楼梯上的声音,噔噔噔噔……”

人们热爱图书馆,但图书馆人却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感到了力有不逮。“主要就是地方不够啊,很多书没地方放,不得不把一部分书放到沈阳故宫博物院暂存,还有一部分放到人家歌舞团的锅炉房里,还有放在闲置的剧团排练场里的,真是什么办法都用到了。”郭成斌回忆说。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择址重建新馆成了沈阳读者们的一个心愿。迁走的想法,最初是在1986年的一个读者座谈会上被人提出的,当时的沈阳市政府很重视,第二年就着手研究新建,最后敲定了市府广场北侧的位置。这座位于沈阳市沈河区北京街5号的馆舍建成于1991年,建筑面积1.16万平方米。这座馆舍与之前的馆舍相比,建筑面积增加了近4倍,阅览坐席增加了6倍,可同时容纳读者1500人。

然而随着城市发展生活变迁,进入新世纪,曾经的新址图书馆也已经运行了十几年,老问题又出现了:藏书增加,面积不足。“十五”期间,沈阳市图书馆馆藏文献总量由2000年的159万册增长到2005年的183万册,涨幅为15%,与“九五”相比,涨幅增加了九个百分点。

经过多方论证设计,2004年一处新馆址动工:沈阳市沈河区青年大街205号科普公园内。这座占地面积1.3万平方米、建筑面积4万平方米左右的新馆,是旧馆的3倍大。图书馆外部采用了生态式建筑设计理念:斜坡绿化屋顶、椭圆形采光天窗与延伸至西侧的绿化广场上的椭圆形灯光,一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作为拥有百年历史的老馆,沈阳市图书馆现有总藏量371万册(件),有古籍善本书133部、3038册,其中有1部入选国家级珍贵古籍名录,29部入选省级珍贵古籍名录,被文化部命名为“国家一级图书馆”。在知识改变命运的百年航程中,沈阳市图书馆不分读者老弱妇孺、贫富贵贱,进馆一视同仁,真正体现了服务读者的大众化、社会化,陪伴了一代代沈阳人走过了成长的岁月。

沈阳市图书馆2005年搬迁到新馆,主体楼高6层,设有8层附属办公楼,是红极一时的沈阳地标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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