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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变所向无敌法是什么意思?

时间:2022-08-1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4.“权变”——谋略无定法《司马法》中说:“凡战,权也。”“权”指的就是随机应变的权谋、策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谋略运筹不存在固定的模式或套路。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大凡作战,一般是以正兵与敌周旋,以奇兵夺取胜利。根据高明的方略而取得胜利,一般人无法知道其中的奥妙。怀有如此谋略的人,可以成为帝王之师。“正”指常规方法或手段。

4.“权变”——谋略无定法

《司马法》中说:“凡战,权也。”“权”指的就是随机应变的权谋、策略。临事之前制定行动方案或行动计划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如果在实施过程中刻板地照搬照抄,很少有不遭到失败的。因为,事前的谋划,从根本上说,反映的只是人们的一种主观预期方案,这个方案能否顺利实施,则不以人们的主观愿望为转移,完全取决于其是符合客观实际,而客观实际却永远处于不断运动和变化之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谋略运筹不存在固定的模式或套路。所以古人一再强调:谋略之道,“其状无定见也”,应“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只有这样才能“战胜不复”,不断地从胜利走向胜利。

智略计谋,各有形容,或圆或方,或阴或阳,或吉或凶,事类不同,故圣人怀此之用,转圆而求合

《鬼谷子·本经阴符》

注:①形容:形象。②用:功用,作用。文中引申为目的。③转圆:转,转动;圆,圆形的器物。转圆比喻不断想出无穷无尽的计谋。

译:智略和计谋,各有自己的形象。有的灵活,有的呆板;有的显得十分隐秘,有的显得比较公开;有的显得吉利,有的显得凶险,按事分类,各有不同。因此圣人怀着这样的目的,不断想出许多计谋,以求合乎实际情况。

三皇五帝之礼义法度,不矜于同而矜于治。故譬三皇五帝之礼义法度,其犹柤梨桔柚耶?其味相反而皆可于口。故礼义法度者,应时而变者也。

《庄子·天运》

注:①三皇五帝:“三皇”为伏羲、神农、黄帝。五帝为少昊、颛顼、高辛、尧、舜。泛指圣君。②矜:尚,珍重。③柤:通“楂”,一种植物,其果实名“山楂”。

译:三皇五帝的礼义法度,不是因为相同才值得珍重,而是因为能使天下得到治理才值得推崇。打个比方,三皇五帝的礼义法度,就像楂梨桔柚等果树一样,味道相反却都很可口。所以礼义法度,应该根据时势的要求而变化。

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智者作法,而愚者制焉;贤者更礼,而不肖者拘焉。拘礼之人不足与言事,制法之人不足与论变。

《商君书·更法》

注:①三代:指夏、商、周。②五霸:指春秋时的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越王勾践。③不肖:不贤。

译:夏、商、周三代的礼制不同,而都成就了王业;春秋时五霸的法度也不同,而都成就了霸业。所以有智慧的人创造法度,而愚昧的人受法度的制约;贤人改革礼制,而庸人受礼制的约束。我们不能和受礼制约束的人商讨大事,不能和受法度制约的人计议变法

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碬投卵者,虚实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哉。

《孙子·兵势》

注:①受敌:遭敌进攻,与敌交战。②奇正:众人皆知者为正,出人意料者为奇。③碬:砺石。④不可听:不能全部听到。⑤循环:事物往复回旋运动。

译:指挥三军,使其遭敌进攻而不致失败,这是“奇正”运用问题。挥师攻敌,如同以石击卵那样所向无敌,这是“虚实”运用问题。大凡作战,一般是以正兵与敌周旋,以奇兵夺取胜利。因此,善于出奇制胜的人,其奇谋像天地一样变化无穷,像江河一样奔涌不竭,像日月运行一样终而复始,像四季更迭一样去而复来。声音不过五种,但五音的组合所产生的无穷曲调,无人能尽听。颜色不过五种,但五色的组合所产生的无尽画面,无人能全部看到。味道不过五种,但五味的搭配变化所产生的种种滋味也无人能够遍尝。作战方法不过奇正两种,然而奇正的变化是没有穷尽的。奇与正的相互转化,就像事物循环往复的运动一样,无始无终,谁能穷尽它呢?

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形而措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

《孙子·虚实》

注:①形兵:军队的形状,态势。泛指应敌方略。②间:间谍。③战胜不复:取胜方法不重复。

译:应敌方略到了极高明的程度,就能使人看不出一点踪迹。这样即使有间谍也无法探明我们的底细,即使很机敏的敌人,也想不出对付我们的计谋。根据高明的方略而取得胜利,一般人无法知道其中的奥妙。人们只知道我们获得了胜利,但却不知道我们是用什么方法获胜的。所以,我们每次打胜仗,都没有因袭老一套战法,而是根据敌情而变化无穷。

凡战,权也,斗勇也,陈巧也,用其所欲,行其所能,废其不欲不能,于敌反是

《司马法·定爵》

注:①欲:指准备采用的手段、方法。②能:指已具备的实现目标的实力。③于敌反是:指敌所不“欲”,我则用之,敌所不“能”,吾则行之,敌所“欲”所“能”,我则废之。

译:凡是作战,都要讲求权变、鼓勇而斗,布置巧妙机关,使用我们准备好了的手段,根据自己的能力行事,不要采用我们没有准备好的计划,放弃我们没有能力实现的目标。对付敌人,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端末未见,人莫能知,天地神明,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故能图制无疆,扶成天威,廉正八极,密定九夷。如此谋者,为帝王师。

《黄石公三略·上略》

注:①无疆:国土无边。喻强大的敌人。②八极:东、南、西、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等八方极远之地。③九夷:泛指周边的少数民族。

译:事物的踪迹没有显露,人们就无法认识它。自然界的演变奥秘,可以根据事物的推移来了解,军事行动变化无常,应根据敌情的变化而变化。不要事先刻板规定,敌动我则随机应变。这样就能战胜强大的敌人,树立君王的权威,使天下得到很好的治理,安定“九夷”。怀有如此谋略的人,可以成为帝王之师。

因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陈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且事之至者,其言不足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定见也。倏而往,忽而来,能独专而不制者,兵也。

《六韬·军势》

注:①势:军势。指行军布阵。②陈:通“阵”。③奇正:“奇”指出人意料的方法或手段。“正”指常规方法或手段。④事之至者:指重大决定。⑤倏:迅疾,突然。

译:行军布阵要根据敌人的行动而行动,权变计谋产生于两军对垒之中,“奇”与“正”的产生有赖于统帅的无穷智慧。所以重大的事情不事先透露,如何使用部队不提前预告。重大决定提前宣布不能完全相信,使用部队不能拘守固定的模式。突然而来,忽然而去,能独断专行而不受人制约,这是用兵制胜的关键。

凡先王之法,有要于时也,时不与法俱至,法虽今而至,犹若不可法。故〈择〉〔释〕先王之成法,而法其所以为法。

先王之所以为法者何也?先王之所以为法者,人也,而己亦人也,故察己则可以知人,察今则可以知古,古今一也,人与我同耳。有道之士,贵以近知远,以今知古,以益所见知所不见。

《吕氏春秋·察今》

注:①要:通“邀”,本义为遮留。指符合。②法:效法,学习。③释:放弃,丢开。④益:依毕沅说,“益”字当为衍文。

译:凡是先王制定的法度,都是适应当时的时势的。时势不会与法度一起留传下来,法度虽然留传到今天,仍然不能效法。所以要放弃先王留下来的现成法度,而弄清他们制定制度的依据。

先王制定法度的依据是什么呢?先王制定法度的依据是人,而自己也是人,所以,考察自己就可以知道别人,考察现在就可以知道古代,古今的道理是一样的,别人与自己是相同的。掌握了方法的人,可贵之处在于由近的可以推知远的,由现在的可以推知古代的,由见到的可以推知见不到的。

太宗曰:“分合为变者,奇正安在?”

靖曰:“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故正亦胜,奇亦胜。三军之士,止知其胜,莫知其所以胜。非变而能通,安能至是哉!”

《李卫公问对·卷上》

注:①分合为变:指部队的化整为零,化零为整互相变化。

译:唐太宗说:“部队分而合,合而分,互相变化,如何运用‘奇’与‘正’的作战方法呢?”

李靖说:“凡是善于用兵的人,没有不用正兵的,也没有不用奇兵的,关键在于使敌人无法预测,所以他指挥作战,正兵也胜,奇兵也胜。至于他的部属,只知道获得了胜利,却不知道所以取胜的道理。如果不能把奇正的分合变化融会贯通,怎么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呢?”

太宗曰:“朕观诸兵书,无出孙武,孙武十三篇,无出虚实。夫用兵识虚实之势,则无不胜焉。今诸将中,但能言备实击虚,及其临敌,则鲜识虚实者,盖不能致人,而反为敌所致故也。如何?卿悉为诸将言其要。”

靖曰:“先教之以奇正相变之术,然后语之以虚实之形,可也。诸将多不知以奇为正,以正为奇,安且识虚是实,实是虚哉?”

《李卫公问对·卷中》

注:①孙武十三篇:指《孙子兵法》,亦称《孙武子》或《孙子》。该书分为十三篇,故有此说。②鲜:少。

译:唐太宗说:“在我看来,兵书中没有超过《孙子兵法》的。《孙子兵法》十三篇,其中的论述也没有超出‘虚实’二字。用兵懂得虚实之势,便能战无不胜。现在的这些将领,只能口头上谈论避实击虚,一到与敌对阵,便很少有人看得清虚实,因为他们不能控制敌人,反而被敌人所控制。你看是不是这样的?你尽量向诸位将领讲明其中的关键问题。”

李靖说:“先教诸将奇正相互变通的方法,然后告诉他们如何分析虚实的形态就行了。众位将领大多不知道正有时便是奇,奇有时便是正,又怎么能懂得虚有时就是实,实有时就是虚呢?”

昔先王当时而立法度,临务而制事,法宜其时则理,事适其务故有功。今时移而法不变,务易而事以古,是则法与时诡,而时与务易,是以法立而时益乱,时为而事益废。故圣人之理国也,不法古,不修今,当时而立功,在难而能免。

(唐)赵蕤:《长短经·适变》

注:①当时:适时,依从时势。②制事:作事。③诡:违背。④修今:指当代世人之定见。

译:从前,先王根据时势而建立法度,面临事务而采取措施,法度适应时势就得到治理,措施适应事务所以有功效。如今时势移换了,但法度不变,情况发生变化了,但措施还是古代那一套,这样法度不适应形势,而形势和任务都发生了变化,因此,虽然建立了法度,但形势更加混乱,虽然做了工作,但事情却越办越糟。所以,圣人治理国家,不效法古人,也不遵循世俗的意见,顺从形势而建立功勋,身处困境也能免除危难。

夫攻守之道,必有奇变:形之而敌必从,冲之而敌莫救,禁之而敌不敢动,乖之而敌不知所如往。故我常专而敌常分,敌有穷而我常无穷也。

(宋)陈亮:《陈亮集》

注:①形:示形于敌。②乖:背离,不一致。指行动一反常态。③专:独一。指兵力集中。

译:进攻与防守的方法中,必然包含“奇变”:故意暴露自己的行动就能调动敌人,冲击敌人而使之无法救援,阻遏敌人使之不敢动弹,故意做出违反常规的举措,使敌人不知道如何行动。这样就能常使我方兵力集中,而敌人力量分散,敌人的计谋有穷尽之时,而我方的奇谋层出不穷。

大凡用计者,非一计之可孤行,必有数计以襄之也。以数计襄一计,由千百计练数计。故善用兵者,行计务实施,运巧必防损,立谋虑中变,命将杜违制,此策阻而彼策生,一端致而数端起,前未行而后复具,百计叠出,算无遗策,虽智将强敌,可立制也。

(清)揭暄:《兵法百言上·智篇》

注:①襄:助。②杜:杜绝、禁止。

译:大凡使用计谋的人,绝非只靠一种计谋,必然有多种计谋辅助主要计谋。以多种计谋辅助一种计谋,从无数个计谋中提炼几种计谋。所以,善于用兵的人,施行计谋注重实际功效,运用巧计必定防备可能带来的损失,制定谋略就考虑到情况在中途发生变化,指挥将士要禁止违反命令的情况发生,这种策略行不通就换另一种策略,一种计谋用完而不奏效立即变换几种计谋,先前制定的计谋来不及实施后面的计谋马上随之而产生,各种计谋层出不穷,计算、运筹没有丝毫漏洞,即使面对聪明的敌将,强大的敌人,也可以立即制服他们。

者有定计,有变计。量彼己之力,以为攻、守、战之方,察时势,为先后缓急之序,于是断然行之不疑,是为定计。若卒然中变,不可用,则又因一时之机,别为制胜之策。若有定计,而无变计,时移势异,不知前计之不可用,与知其不可用而计不复生者,乌可以言知哉?古之英雄其以定计与变计制胜者,固人所共见。独是以定计而制胜,使其计未至于成功,即不可复用,则必更为变计。而其所为变计者,初不得而知也。

(清)王源:《张宾论》《居业堂文集》卷九

注:①知:通“智”。②方:方法,策略。③卒然:突然。④独是:表示范围的副词,仅仅,只是。

译:谋略家既有事先制定好的计谋,又有随机而生的计谋。衡量敌我双方的力量,制定进攻、防守、战斗的方略,审时度势,确定先后缓急的行动方案,果断实施而坚定不移,这就是“定计”。如果中途突然发生变化,“定计”不能奏效,就应顺应当时当地的实情,另外制定取胜之策。如果只有“定计”而无“变计”,时机与形势都发生了变化,不懂得“定计”已行不通,或者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却不能制定新的计谋,怎么谈得上是有智谋呢?古代的英雄依靠“定计”与“变计”取胜的例子,是路人皆知的。只是以“定计”取胜,一旦其计行不通,就不再继续实施,必然转变为采用“变计”,而他们所采用的“变计”的具体内容,事先是无法预知的。

事多则法数,时移则理迁,故善读千古兵言者,不宜知拘。妄言知谬,未备识缺,幻杳索实,浮张必斥,成套务脱,忌而或行,戒而或出,审疏致密,由偏达全,反拙见奇,化执为圆。人泥法而我铸法,人法法而我著法,善兵者务神明其法。

(清)揭暄:《兵法百言上·智篇》

注:①数:一个以上不确定的数目。引申为“多”。②浮张:浮华虚张的言论。③或:语气助词。

译:事情多,处理的方法也要相应增多,随着时间的推移,道理也相应发生变化。因此,善于阅读历代兵书的人,不应当受古书的束缚。从前辈错误的言论中看出谬误,从不完备的地方看出疏漏,从虚幻渺茫的地方寻求实在的知识,排斥浮华虚夸之辞,跳出陈规窠臼,前人顾忌的地方我却大胆行动,前人戒惧的地方我却有所动作,普通人只知拘泥古法而我却制定新方法,普通人只知效仿古法而我却创造新方法。善于用兵的人务必使自己的新谋略层出不穷、变幻莫测。

一切权不可预设,变不可先图,自是至当之论。大抵平日非至稳之变、必不可轻用险着,平日非至正之道,必不可轻用奇谋。然则稳也、正也,人事之力行于平日者也;险也奇也,天机之凑泊于临时者也。

(清)曾国藩:《曾文正公全集·书札》

译:一切权略不可预先设定,应变的计划不可事先规定,这是极为正确的理论。大致上平时不是慎于变化的人,不可轻率地使用险计,平时不是经常使用常规方法的人,不可轻率地使用奇谋。讲究“稳”和“正”,是人们平时行事的一般原则,险策和奇计,只能在天时机会正好合适时临时使用。

至用兵之精微,专在临时相度详审,而以素识之兵将当之。用之如不得其宜,则数仞之岗无异嵩华,渐车之浍无异江河,固非一定之崇卑夷峻所能险也,岂图画计里,开方测高量深便谓胜策在斯乎!大地山川千古未之有改,而兴亡成败者,远者数百年,近者数十年、十数年。如棋局然,何尝披图按谱,学磨牛践迹之为乎?胜局须防一著之错,败局原有一著之生,其分在用子之人,其效在一心之用而已。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答谭文卿》

译:用兵作战的精妙神奇之处,特别在于临时根据情况详细周密的策划,再使用平时非常了解的部队、将领与敌作战。如果使用的方法不适当,那么,几十丈高的山岗就会像嵩山、华山一样不可逾越,刚能淹没车轮的沟渠就会像大江大河一样难以渡过,决不是只有崇山峻岭才能叫做险,也不是在地图上计算距离,测量高度和深度就能算胜券在握的。大地山川的形状千古不会改变,但事业的兴亡成败,远的不过几百年,近的不过几十年,十几年。就像棋局一样,下棋的人怎么能按图按谱刻板运子呢?局势优势时必须防备出现错招,局势危急时还应该有转败为胜的招数,其分寸的把握全在于局中人,其效果在于心智的运用罢了。

襄公与楚成王战于泓。楚人未济,目夷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济击之,”公不听。已济未陈,又曰:“可击”。公曰:“待其已陈。”陈成,宋人击之,宋师大败,襄公伤股。国人皆怨公。公曰:“君子不困人于厄,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兵以胜为功,何常言与!必如公言,即奴事之耳,又何战为。”

(汉)司马迁:《史记·宋世家》

译:宋襄公与楚成王的军队在泓水两岸交战,楚军还没渡河时,宋臣目夷说:“敌众我寡,趁楚军还没过河攻击它。”襄公不听。楚军过了河,但还未摆好阵势,目夷又说:“可以出击了。”襄公说:“等楚军摆好阵势。”楚军摆好了阵势,宋军发起攻击,结果大败,襄公伤了大腿。国人都怨责襄公。襄公说:“正人君子不在别人处于艰难境地时去围困他,不攻击没有摆好阵势的军队。子鱼说:“战争以获得胜利为有功,哪能按常言行事!如果一定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当时就应去服侍楚王,又何必与他作战呢!”

(西周时期,由于“崇礼”思潮的影响,兵家大倡“仁义之兵”,“不鼓不成列”亦被视为兵家正道。从西周转向春秋之际,世事大变,“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韩非子·五蠹》),然而,只知泥古的宋襄公却依然拘守先人成法,其最终落得个丧师残身,国人怨责的下场是必然的。这一事例从反面告诉我们,谋略家在急剧变化的形势面前,必须具有相应的应变之策。)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以此故法为其国,与此同。时已徙矣,而法不徙,以此为治,岂不难哉?

《吕氏春秋·察今》

注:①遽:速。契:刻。②是:此,这里。

译:楚国有个渡江的人,他的剑从船上掉到水里,急忙在船边上刻记号,说:“这里是我的剑掉下去的地方。”等船停了,就从他刻记号的地方下水去找剑。船已经移动了,可是剑没有移动,像这样寻找剑,不是太糊涂了吗?用旧法来治理自己的国家,与这个人相同。时代已经改变了,可是法度却不随着改变,想用这种办法治理好国家,难道不是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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