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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盲从因袭

时间:2022-08-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要想成为真正的“人”,必须先是个不盲从因袭的人。这不仅是因为许多人这么教导我们,也是经由我们自己的观察、经历和思索的结果而来,认为犯罪的代价是不值得的。这些不合理的现象,一度为大部分人所接受,不曾提出质疑,直到有少部分人起来反对,并坚持到底,事情才有了转机。当时,在场的人均赞成某个观点,只有一位男士表示异议。

要想成为真正的“人”,必须先是个不盲从因袭的人。你心灵的完整性是不可侵犯的。

“要想成为真正的‘人’,必须先是个不盲从因袭的人。你心灵的完整性是不可侵犯的……当我放弃自己的立场,而想用别人的观点去看一件事的时候,错误便造成了……”

这是最不盲从的拉尔夫·瓦多·爱默生所讲的名言。这对喜欢强调“由别人的观点来看事情”以增进人际关系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大震撼。

也许,我们可以把爱默生的话作如下诠释:“要尽可能由他人的观点来看事情——但不可因此而失去自己的观点。”假如成熟能带给你什么好处的话,那便是发现自己的信念及实现这些信念的勇气——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因素。

年轻人或涉世未深的人,常常会害怕自己与众不同……无论是穿着、行动、言谈或思考模式,都尽量与自己所属的圈子认同。家里有青少年的父母,最害怕听到这样的话:“莎莉的妈妈都让她搽口红。”“别的女孩像我这样的年纪,都和男孩出去约会了。”“老天爷,你们要我当个老怪物吗?没有人会在N点钟以前赶回家的。”如此等等。

小孩喜欢与同年龄的人做相同的事,他们很在乎朋友或玩伴对自己的看法。他们需要被自己的同伴接受——这是他存在的最重要证据。假如这同伴之间的标准与父母的标准发生冲突,对他们也会造成极大困扰。对身为父母的人来说,这也正是最让他们头痛的地方。

当我们身处不熟悉的环境,又没有过往的经验可以参考的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顺应一般人的标准——直到我们自己的经验和信心足以给我们力量,然后才能照着自己的信念和标准去做。若是还不清楚自己反对的对象或理由便贸然从事改革,则可算是愚人的行径了。

无论如何,时间会让我们归结出一套属于自己的价值体系来。举例来说,我们会发现诚实是最好的行事方针。这不仅是因为许多人这么教导我们,也是经由我们自己的观察、经历和思索的结果而来,认为犯罪的代价是不值得的。很幸运的是,对整个社会来说,大部分人都对某些生活上的重要基本原则表示同意,否则,我们就要陷于一片混乱了。

但是,就算是基本原则也有受到考验的时候,尤其是一些不随波逐流的人会提出改革——这便是文明进步的动力。比如:人们一向对行之有年的奴隶制度不敢贸然表示反对,直到有少部分前卫人士起来大声疾呼,最后才逐渐得到响应。此外,用酷刑逼供、剥削童工、不人道的刑罚、产品误示等等,实在不胜枚举。这些不合理的现象,一度为大部分人所接受,不曾提出质疑,直到有少部分人起来反对,并坚持到底,事情才有了转机。

要想不随波逐流也并不容易,至少不是件愉快的事。有时,甚至还有危险性。大部分的人宁愿顺应环境,躲在人群当中接受保护,对各种统治者的领导毫不质疑或提出反对——我们不敢做与众不同的事。但是,我们并没有体会到,这种安全其实是虚伪的。大众心理其实最脆弱,最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

追求安全感一样,人们顺应环境,往往最后变成了环境的奴隶。人的真正自由,是在接受生活的各种挑战,是要不断奋斗,并经历各种争议。著名的战地特派员爱特加·莫勒曾说过:“一般男女并不因追求消极性的德行——如:顺应环境、安全或一般所谓的幸福——而达到人格的完整性,而是凭借承受重担以达到卓越的境地(这也是最大的幸福)。健康的人从不逃避困难,我们的祖先一直就了解这一点。”

我在前面曾讨论过接受责任的必要,并认为这是迈向成熟的第一步。由这个观点来看,成长应解释成:在父母的保护荫庇之下,逐渐走向自我发展的广阔世界。

假如我们真的成熟,便不再需要后退躲进怯懦者的避难所里——去顺应环境;我们不必躲在人群当中,不敢把自己的独特性显现出来;我们不必盲从别人的思想,而要凡事有自己的观点。

一些认为自己负有某种特别使命的人,并不需要你向他们发表什么有关人性价值的长篇大论。这种人通常为热诚的使命感所驱使,因此变得义无反顾——一种强烈的内在力量,使他们能不顾一切地去面对各种困难。

但一般人——像你和我,或隔壁的邻居——便常常摇摆于各种团体的压力之间。因为我们认为:假如有那么多人反对,想必是我们错了。我们的信念常常被绝对多数所压倒。当大多数人反对我们的时候,我们会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信心。

也有人认为:那些不随波逐流的人,通常是一些古怪、喜欢哗众取宠或喜欢标榜“与众不同”的人。我们不会以为一个留胡子的人,或一个在大街上打赤脚的人,或穿着T恤参加正式宴会的人,或在剧院内抽雪茄的女士,是一些喜好自由的独立人士,反而会以为他们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文明程度不甚高明罢了。

成熟的性格能增进我们的信念,也能驱使我们去遵行这些信仰。每个人对自己、对全人类、对神,都负有一种责任——就是好好运用自身所具备的种种能力,以增进全人类的福祉。

在这方面,爱默生所采取的坚定立场一向赢得我的敬重。他在世的时候,有很多从事反奴隶或其他种种改革运动的人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但都遭到拒绝。爱默生当然同情这些运动,也都希望他们能做得很好。但他却不认为应该把自己的精神与能力放到这些运动上面,因为那并不是他的专长。他非常坚持这个原则,虽然因此遭人误解,也在所不惜。

坚持一项并不获人支持的原则,或不随便迁就一项普遍为人支持的原则,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当一个不随波逐流的人,愿意在受攻击的时候坚持信念到底,的确需要极大勇气。

有次,我参加某个社交聚会,话题正转人最近发生的某个议题。当时,在场的人均赞成某个观点,只有一位男士表示异议。他先是客气地不表示意见,后来因为有人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看法,他才微笑道:“我本来希望你们不要问我,因为我是与各位站在不同的一边,而这又是一个愉快的社交聚会。但既然你们问了我,我就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接着,他便把看法简要地说明一下,立即遭到大家的围攻。只见他坚定不移地固守自己的立场,毫不让步。结果,他虽然没有说服别人同意他的看法,却赢得大家的尊重。因为他坚守自己的信仰,没有做别人思想的应声虫。

在不久之前,美国人还必须靠个人的决断以求取生存。那些驾着驿马车向西部开发的拓荒者,碰到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机会找专家来帮忙解决困难。无论是任何危机或紧急状况,他们只有依靠自己。生病的时候,没有医师,他们便依靠常识或家庭秘方;印第安人来攻击的时候,没有警察,他们便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机智;要想安顿家庭,那时还没有什么建筑公司,完全得靠自己的双手;想要食物,更是得靠自己去耕种或猎捕。这些人,每次碰到生活上的任何问题,都得立刻下判断、作决定。事实上,他们也一直做得很好。

如今,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专家的时代。由于我们已十分习惯于依赖这些专家权威性的看法,因此便逐渐丧失对自己的信心,以致不能对许多事情提出意见或坚持信念。这些专家会这么取代我们的地位,是因为我们让他们这么做。

我们现今的教育趋势,是针对一种既定的性格模式来设计,因此这种教育方式很难训练出什么领导人才。由于大部分的人都是跟从者,不是领导者,所以我们虽然很需要领袖人才的训练,但同时也很需要训练一般人如何有意识、有智慧地去遵从领导。如此,才不会像被送上屠宰场的牛群一样,盲目地跟着走。

根据教育家华德·巴比的说法,我们的孩童是依照国家所需要的人格特性来施予训练,因此都养成了如下的特性——能社交、平易近人、能随时调整自己以适应群体生活等——没有什么小孩可以例外。畏缩性格被认为是不能适应环境的表现,每个小孩都必须参与游戏,都轮流当领导人;每个小孩都必须针对每个题目发表意见,都必须讨别人的欢喜。

但是,假如要使这些国家未来的主人翁,都能在我们的教育体系下愉快地接受训练,我们必须让那些有独立个性的小孩也有独立的空间。如果小孩喜欢阅读,不喜欢玩棒球;或是喜欢音乐,而不喜欢踢足球,都应该允许他们能照自己的意思去做,而不应把他们看成是与群体格格不入的人。

在一般公立学校,那些敢于提高声音,为自己子女的教育方式提出看法和意见的父母们,的确需要勇气。因为通常别人会告诉他们,最好把这些教育上的问题留给那些具有资格的专家去处理。但是,我认识一位住在城郊的年轻人,便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儿女的教育方式讲话。他是个具有独立思考的人,并对自己的信念极具信心。他不断提出问题,而且独自与一般公众意见奋战。一年之后,有不少人受他的影响,选他出来当社区教育委员会的委员。如今,不但他自己的子女蒙受其益,更有数百名学子因他所提出的意见而连带受到好处。

有许多小儿科医师告诉我们要如何喂养、抚育和照顾子女,也有许多幼儿心理学家也告诉我们该如何教导子女;做生意的时候,有许多专家告诉我们要如何使生意成交;在政治上,我们投票很少是出于个人的选择,大部分是跟从某些特定团体的意见;甚至我们的私生活,也常常受某些专家意见的影响。这些专家观察、制作图表,然后把意见销售给大众,让大众去消化、吸收,并奉之为救世的福音。

大部分人(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没有想到自己其实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专家——在他们自己本身、家庭或事业的世界里,他们做某些事,只不过是因为某些“专家”这么说,或因为那是一种流行,跟着做也可以凑个热闹。

爱德加·莫勒常常用所谓的“群体状况”来警告我们——他认为这种东西会扼杀人类个体的珍贵价值。他在《周末文艺评论》中写道:“这种扼杀,正如同令人痛恨的纳粹政权一样。它鼓舞了人性中的残暴和专制成分,这正与美国社会的理想背道而驰。美国的立国精神不仅在维护国家的独立,并且要使人民在国家中受到尊重。假如,美国人因受威胁、贿赂,或被教育成不具独立人格的族群,则就难怪他们也会群集起来反对政府了。”

莫勒最后在文章中作了如下结论:“由于人类还无法达到天使的境界,但这也并不是他们必须变成蚂蚁的理由。”

不可否认的,我们今日最难要求自己达到的诫命便是:“保持自己的真面目。”在这充满了大众产品、大众传播及装配线教育的当今社会,了解自己很难,要维持自己的本来面目更难。譬如,我们便常以一个人所属的团体或阶层来区分他们的属性,如“他是工会的人”、“她是上班的已婚妇女”、“他是自由派”、“他是反动分子”等等。几乎我们每个人都标有标签,也毫不留情地为别人贴上标签,这很像是小孩玩的“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哈洛·达斯,对顺应群体与否的问题十分关切。他在1955年的学生毕业典礼上,以《成为独立个体的重要性》的题目发表演说,指出:

无论你受到的压力有多大,使你不得不改变自己去顺应环境,但只要你是个具有独立个性气质的人,便会发现,不管你如何尽力想用理性的方法向环境投降,你仍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最珍贵的资产——自尊。想要维护自己的独立性,可说是人类具有的神圣需求,是不愿当别人橡皮图章的尊严表现。随波逐流虽可一时得到某种情绪上的满足,却也时时会干扰你心灵的平静。

达斯校长最后做了一个很深刻的结论。他指出:“人们只有在找到自我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上来、要做些什么事、以后又要到什么地方去等这类问题。”

澳大利亚驻美大使波西·史班德爵士,在1955年6月受任为纽约联合大学的名誉校长时,也发表了如下演讲:

生命对我们的意义,是要把我们所具有的各种才能发挥出来。我们对自己的国家、社会、家庭,都具有责任。这是我们来到这世上的理由,也能使我们活得更有用处。如果我们不去履行这些义务,社会便不会有秩序,我们的天赋和独立性也不能发挥——我们有权利、也应有一个神圣的机会去培养自己的独特性,并借以追求自己、家人、朋友,甚至全人类的快乐幸福。

如果你想使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第六个规则是:

不要盲从因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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