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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制造业产业链构建思考

时间:2022-06-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中日制造业产业链构建思考四川大学经济学院 龚勤林一、产业链构建和延伸的基本内涵产业链是现实经济活动中若干相关产业部门基于经济活动内在的技术经济关联,客观形成的环环相扣、首尾相接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形态。因而,不同的经济区域应当根据自身条件,合理确定本区域产业链的延伸。

中日制造业产业链构建思考

四川大学经济学院 龚勤林

一、产业链构建和延伸的基本内涵

产业链是现实经济活动中若干相关产业部门基于经济活动内在的技术经济关联,客观形成的环环相扣、首尾相接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形态。产业链既是一种时间次序,也是一种空间顺序。说它是一种时间次序是指,产业链有时间的次第,链条的上下链环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时间次序和因果关系,如在“栽桑—养蚕—缫丝—织染”这一简单形式的链条中,必须是栽桑在先,养蚕缫丝在后;说它是一种空间秩序是指,产业链有空间的归属和空间布局,链环(即产业部门)总是从空间上落脚到一定地域。从宏观视野分析,产业链条基本都是完整的;从特定区域空间视角考察,产业链条则未必完整,特定区域往往可能具有一条完整链条,也极有可能只有一条完整链条中的大部分链环,甚至一两个链环。

产业链从本质上看是产业各部门之间以追加劳动力、资金、技术、附加价值形式连接形成的产业部门关联,它们分别构成了劳动力追加链、资金追加链、技术追加链和附加价值链。附加价值链是诸产业部门之间由于逐层逐级的劳动力追加、资金(资本)追加和技术追加,相应产生的附加价值层层叠加形成的产业链,它是产业链的最重要形式和产业产业链分析的落脚点。区域主体在与上级区域主体或者中央政府在谈判席上的砝码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区域的整体经济能力,这种区域经济能力首先就表现为区域GDP,即区域在其一切经济活动中创造的增加值或附加价值。区域主体对区域经济收益的追求在很大程度上就表现为对附加价值的追求。

基于这种理解,区域和市场主体比较理性的选择是尽可能地延伸现有产业环节,在获取各产业链环的附加价值同时也就形成了附加价值产业链;或者说各区域主体力图将产业链条整体地纳入区域内部,或尽可能地延伸本地优势产业环节形成“产业迂回”或者产业链。然而,这却有一些约束条件。首先,产业链各个链环对劳动力、资金、技术的需求是不一致的。同一产业链条,某一链环可能对劳动力的需求远大于对资金、技术的需求,而另一链环可能对资金或技术更有偏好,而不同的区域或国家在劳动力、资金、技术的拥有是不可能一致的,其只能根据本区域或国家在劳动力、资金、技术上的优势而选择相应的产业链环。其次,微观经济活动总是有指向性的,即向“优势区位”聚集。由于各地所处的地理位置、自然环境、历史条件等原因,不同的地区空间具有不同的区位优势,其经济发展程度也大相径庭。如欠发达经济区域或国家,由于缺乏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就不适于涉足下游产业,若强行延长某产业链乃至该地区所不及的范围,必然将导致其所支出的成本远远高于所能获得的收益,所生产的产品在市场上毫无竞争力。相反,发达的经济区域若涉足相对技术储量较低的上游产业,不光将增大其生产成本,也可能拖累原有的生产优势。因而,不同的经济区域应当根据自身条件,合理确定本区域产业链的延伸。在分工日益国际化、全球化的今天,各地区、各国家在构建和延伸产业链时更应尊重产业链的内在机理和运行规律,根据各自产业链的特点和自身比较优势而选择相应的产业链环,即优势产业链环(优势环)或者关键链环(关键环),作为自己的产业发展重点。

二、中日两国比较优势分析

产业链最终要落脚于特定区域空间,其空间布局源于对优势区位的探寻,或者说因为产业活动的优势区位指向性。从经济全球化来看,中日两国在资源禀赋和经济优势上均存在着差异,这正是构建和延伸产业链的基本论据。

1.中国具有人力资源和人力资本优势

中国是世界上人力资本最丰富的国家,也是中国各类战略资源中最具实力的资源。根据历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中国15~64岁人口占总人口比重由1982年的61.5%提高到2000年的70.15%;同期15~64岁人口年增长率为1.97%,高于人口年增长率;15岁及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数由1982年的4.61年提高到2000年的7.11年,增加了54%;总人力资本(指15~64岁人口与人口平均受教育年数的乘积)由1982年的28.8亿年提高到2000年的63.14亿年,增加了一倍多。其中人口转变因素(15~64岁人口增长)贡献为45.2%,教育水平提高因素(人口平均受教育年数增长)贡献为54.8%。中国总人力资本占世界总量的比重由1980年的17.6%提高到1999年24.0%,相当于日本的7.3倍,美国的2.8倍。这表明,中国不仅是世界上人口第一大国,而且也是世界上人力资本总量第一大国,这是中国比较明显的战略资源优势。在制造业等需要一定劳动力投入的领域和日本可以进行资源互补。

2.中国自然资源禀赋优势明显

中国是世界上的自然资源大国,实际利用主要自然资源居于世界第二位。首先,电力使用占世界比重明显提高,由1980年的3.15%提高到1998年8.39%,居世界第二位,日本的电力使用占世界比重为7.29%略低于中国。其次,中国商业能源占世界比重有所提高,由1980年的8.18%提高到1998年11.8%,居世界第2位,日本为5.46%,相当于中国的1/2左右。中国农业种植面积占世界比重不断下降,由1980年的17.01%下降到1998年13.52%,居世界第2位,低于印度,而日本仅为0.3%,是中国的1/45。中国总体自然资源1975年占世界的8.54%,到1998年为9.88%,在可使用主要自然资源中排世界第2,居美国之后(为15.85%),是日本(为3.48%)的3倍。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中国人口众多,人均自然资源占有量和使用量并不高,但是作为一个整体,其优势十分明显,在需要大量自然资源投入的制造业领域与日本具有十分明显的互补性。

3.中国资本资源比较优势逐渐显现

中国资本资源占世界总量比重迅速上升,还有提高的潜力。在改革初期中国资本资源相对短缺,1980年国内投资额占世界总量的4.4%,没有外国直接投资(FDI),也缺少资本市场,因而资本资源占世界总量仅有1.276%。随着对外开放和发展金融市场,这一比重在1990年上升为3.87%,1998年达到9.4%。同年中国国内投资额占世界总量比重(为17.59%)已高于日本(为10.09%)。这是因为中国基本上属于FDI的净流入国,而日本则几乎是FDI的净流出国。但中国资本市场(指股票市场市值)占世界比重(为0.84%)远低于日本(为9.09%)。总体看来,中国资本资源占世界比重(为9.4%)是日本(为6.9%)的1.4倍。在需要相当资本投入的制造业方面可以和日本实现很好的相互补充。

4.日本在知识技术资源与国际资源具有明显优势

中国的应用知识技术资源相对匮乏,仅相当于日本的1/8。1980年中国知识技术资源占世界总量比重只有0.79%,20世纪90年代由于因特网、移动电话迅速增长导致中国知识技术资源占世界总量比重提高到1.85%,而日本则高达14.7%。其中中国知识创新能力(指科学论文数比重)十分低下,1997年仅为1.77%,而日本则为8.56%,是中国的5倍。中国的技术创新能力(指本国居民申请专利数比重)也十分低下,仅为1.6%,而日本则为44.05%,是中国的27.5倍。在制造业技术研发和市场研发方面可以弥补中国的不足。

上述中日两国资源禀赋各不相同,形成不同资源的比较优势,而这些优势反映在产业链上就是两国在同一产业链条中的在不同产业链环上具有比较优势,通过合理分析两国在制造业的比较优势,构建起延展于两国的制造业产业链,可以相互弥补不足,充分发挥比较优势,获取国际分工效益。

三、中日制造业产业链的构建

各区域、国家力图建立起相对完整的产业体系,形成一条条环环相扣的、结构紧凑的产业链。在经济国际化下,分工越来越向纵深化发展,各国受制于自身优势的有限性,建立起相对完整的产业链条将不可避免地出现众多弱势产业链环,从全球配置资源的角度来说,这是无效率或低效率的。中日之间在除去政治和感情的因素,在许多产业上都有可能形成密切相关、环环相扣的产业分工协作格局。

中日在制造业领域有较大的合作空间,“中国制造”和“日本制造”是世界制造业两支重要力量。无可否认,中日制造业之间存在着很大差异,最大的差异在于,中国制造业没有核心技术,中国凭借丰富的自然资源、廉价而高质量的劳动力和充沛的资本成为世界制造业工厂,实际上是全球资源配置的转移的结果,企业的研发能力太弱,研发的资金水平在国际上处于比较落后的位置。而日本在知识和技术、人才、研发和关键零部件上拥有中国所不具有的优势,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仍将保持这种优势。因此,结合自然资源、人力资源、资本资源、知识技术等优劣势,在制造业产业链条上,日本依据其雄厚的科研力量和大量的科技人才主要从事产品的研发工作,中国主要从事资源的开采、加工,制成品的组装,同时进行中低档产品的开发。即日本从事制造业源产业链环节,研发最前沿的产品,生产关键零部件,中国主要是从事制造业链条的加工、制造、组装和销售环节,同时积极探索中低档产品的开发。

这种产业分工是市场竞争的结果,是产业遵循比较优势原则的选择,也是有效率的。从中国进口的产品结构看,以往的纤维、食品、杂货所占比例逐渐降低,而办公设备、音响声像设备等机械类产品急剧上升,2004年这些产品的比例达40%左右。这体现出中日之间形成了新型的分工结构,也就是日本生产高科技、高附加值含量的零部件,中国则进行组装。这也正是中国在制造业链条上充分发挥自身优势的体现。

例如,在电子电器等制造业方面,索尼、东芝日立、松下等一大批日本制造业巨头拥有雄厚的产品开发能力和科研实力,处于整个电子电器的源产业链环;而中国在研发以外的其他环节都具有比较优势,如矿产资源的优势,原材料矿产业的开发、材料的加工、锻造,零部件的制造和产成品的组装等环节的技术优势和劳动力优势。因而,在电子电器制造业上,日本企业可以更偏重于科研环节而不是生产环节,中国企业可以更注重于生产、加工、组装环节。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企业的研发能力太弱,这是中国的一大缺陷,中国凭借廉价劳动力和自然资源或境外直接投资成为世界工厂实际上是全球资源配置的转移,这种转移曾经发生在拉美国家,后来拉美出现了技术空心化的危机。中国的这些优势只是暂时的,我们不能重蹈巴西、阿根廷等拉美国家的覆辙。中国应在与日本在制造业上分工的同时积极学习日本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探索高端产品的开发。只有在产业链的研发环节拥有优势,走高端路线,才能把握整个产业链条的命脉,推进创新型国家建设,逐步实现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的伟大变革。

参考文献:

1.杜肯堂:《区域经济管理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

2.龚勤林:《产业链接通的经济动因与区际效应》,《理论与改革》2004年第3期。

3.龚勤林:《产业链延伸的价格问题研究》,《价格理论与实践》2004年第3期。

4.龚勤林:《产业链延伸与统筹区域发展》,《理论探讨》2004年第3期。

5.龚勤林:《论产业链构建与城乡统筹发展》,《经济学家》2004年第3期。

6.龚勤林:《区域产业链研究》,四川大学,2004年。

7.胡鞍钢:《中日经贸关系是威胁论还是互利论》http://www.usc.cuhk.edu.hk/ wk_wzdetails.asp?id=4070.

8.李国庆.城市中心与日本专修大学社会科学研究所举办中国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学术研讨会.http://city.cass.cn/show_news.asp?id=6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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