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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外包与产业结构转型

时间:2022-03-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要素市场存在资本K和劳动L两种生产要素,资本和劳动对应的要素价格分别为w和r。因此,这一生产函数表明随着服务分工的深化,服务门类的增多,可以创造更多的“总体服务”,从而对制造业的生产产生影响。
国际外包与产业结构转型_国际外包承接与中国产业结构升级

一、生产结构

假设经济中存在两个部门:农业部门和制造业部门,产品市场是完全竞争的。要素市场存在资本K和劳动L两种生产要素,资本和劳动对应的要素价格分别为w和r。

每一单位的农业部门产品Y对应得资本和劳动需求分别为aKY、aLY,同时,假定产品Y为计价单位,从而产品Y的零利润条件为:

制造部门的产品X的生产需要由一系列连续的中间环节z组成,其中z被指数化为[0,1]的区间上。每一个中间环节z的生产又由三个独立的任务组成:制造任务M、服务任务S和组装任务。其中,组装任务负责将制造任务与服务任务相结合,形成中间投入品z,进一步,我们假设组装任务是无成本的。假设环节z的成本为π(z),根据价格等于单位成本的原则,最终产品X的价格(以产品Y为单位计价)为:

每一个环节z对应的制造任务需要资本和劳动投入进行生产,假设一单位最终产品X在环节z上制造任务对应的资本和劳动需求分别为aKX(z)、aLX(z),因此,环节z上对应的制造成本为:

考虑环节z中服务任务的生产,我们假定对于一单位最终产品X中在环节z上的服务任务需要aSX(z)单位的“总体服务”。“总体服务”是一个经济体内所有各种多样化服务的综合指数,它是由各种专业化的服务“组装”而成,假设这一服务的“组装”技术关于多样化的服务是CES型的:

其中,n表示一个经济体内的服务种类,它与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大小是有关系的,例如,美国与中国相比,其服务更为专业化,门类更为复杂,同样的,同样是发达国家,瑞士相比美国,其国内服务种类可能少得多。因此,一国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或者国家越大的话,其专业化的种类数n也越大。同时,这里还假设服务是连续分布的,区间为[0,n]。0<α<1为专业化服务之间的替代弹性。

同时也可以看到,随着n的增大,同样多的专业化的服务“组装”得到的“总体服务”是不断增大的,即S/n>0。为说明这一点,假设α=1/2,且考虑特殊的离散情形,当n=2时,每一专业化服务投入4个单位(专业化服务总共消耗了8个单位)可以得到16个单位的“总体服务”,而当n增加到4的时候,每一专业化服务投入2个单位(保持了专业化服务总消耗不变)却可以得到32个单位的“总体服务”。因此,这一生产函数表明随着服务分工的深化,服务门类的增多,可以创造更多的“总体服务”,从而对制造业的生产产生影响。

假设pτ表示专业化的服务τ的价格,在(5.19)式的基础上,根据成本最小化可得一单位S的价格(成本)为:

在(5.20)式对应的成本函数的基础上,我们根据Shephard理论可以得到专业化服务的需求函数:

企业根据边际成本原则进行定价:

其中,ε=1/(1-α)为企业的需求弹性,从而专业化服务τ的价格pτ将其代入(5.22)式,从而可得:

服务企业i的利润为:

可以看到,当企业边际成本c(τ)越大,其价格越高,进而总体服务的价格也会升高,因此,企业的生产成本会增加。进一步,结合(5.18)式可得,环节z的成产成本:

进一步,由(5.17)式可得产品X的价格:

此即为产品X的零利润条件,其中,表示一单位X的资本、劳动和服务需求。

二、封闭经济的均衡

在前文生产结构的介绍里,我们主要基于产品市场推导了产业X和产业Y的零利润条件(5.16)式和(5.27)式,下面,我们分析要素市场的情形。

首先看资本这一要素,资本的出清意味着:

产业Y的资本投入KY=aKYY,产业X的所有生产环节制造任务的资本投入而服务任务的生产只涉及固定的资本,因此,服务任务的资本投入为KS=nf,因此,资本的出清条件为:

同样,对于劳动而言,有产业Y的劳动投入LY=aLYY,产业X的所有生产环节制造任务的劳动投入LX=aLZ X。对于服务任务而言,由于每生产sτ单位的专业化服务τ必须雇佣劳动c(τ)sτ,而由(5.23)式,生产sτ的劳动雇佣量为:

由于最终生成产品数量为X,因此,服务劳动需求S=aSX X,从而总的服务劳动需求为:

进而劳动力市场出清条件:

由要素市场出清条件(5.29)和(5.32)以及零利润条件(5.16)式和(5.27)式可得生产可能性前沿(production possibilities frontier,简称PPF):

PPF对应的斜率为:

为确定经济的均衡产出水平,还需要结合经济的需求方进行分析。假设国民收入为M,由于专业化的服务企业存在利润,因此,一国国民收入为要素收入与企业利润之和,即:

假设代表性消费者将收入和价格视为给定,并具有齐次效用函数,由此,对于产品X的消费为:X=ϕ(pX)M,ϕ(pX)为在产品X上的消费份额,且ϕ′(pX)<0。由总的服务需求S=aSX X以及(5.23)式,可知均衡时专业化的服务i与产品X的产量之间有:

将其代入(5.35)式,从而可以计算均衡的国民收入:

其中,从而均衡时X的产出水平为:

根据(5.33)式可以求出Y的均衡产出:

同时由(5.36)式可得各专业化服务的产出:

进而,服务业企业的非负利润要求由此必须满足条件:

由此,根据(5.40)式可以清楚地看到服务与制造业产出之间的关系,它们是同方向变动的,更多的产出X是与更多的专业化服务的生产相伴随的,它创造了更多的有关服务的需求,反之,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也为制造业生产更多的产出创造了条件。在前面的分析过程中,我们也知道服务种类的增加以及边际成本的下降会导致“总体服务”生产成本的降低,进而,也支持了产业X的发展。由此,我们可得如下命题:

命题5.3: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与制造业的发展密切相关,专业化服务的多样化与边际成本的降低有助于生产服务业生产成本的降低,进而推动制造业的发展。

三、国际外包的引入[8]

从前面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专业化的服务有利于于制造业的每一个生产环节生产成本的降低,进而推动制造业的发展。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分工的深化,不管是制造任务还是服务任务都可能进行外包生产,而且国际外包已经成为国际贸易的一个重要构成,那么,不同任务的国际外包对于产业结构的这种发展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这正是我们要考虑的核心内容。我们在前面模型的基础上对此进行考虑,由于外包涉及国际贸易,为此,我们先引进一些国际贸易的相关假设以方便对此问题进行研究。

(一)基本假设

假设世界上存在两个国家,发展中国家S(如中国)和发达国家N(如美国)。两国资本禀赋分别为KS和KN,劳动禀赋分别为LS和LN。假设发展中国家劳动力相对丰裕,发达国家资本相对丰裕,且劳动力工资和资本收益之间存在关系wS<wN和rS>rN。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专业化服务的种类存在关系nS<nN。同时,为简化问题的分析,我们不考虑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生产之间生产的技术差异。进一步,为分析的方便,我们对指数化的生产环节进行一个排序,满足(aKX(z)/aLX(z))/z>0,即将生产环节按照制造任务资本密集度上升的顺序进行排列。

由此,每一个环节z制造任务的生产成本为:

每一个环节z服务任务的生产成本为:

每一环节z的总的生产成本为:

同时我们假设产品是自由贸易,因此,产品X的价格:

虽然每一个制造业环节都存在制造任务和服务任务,但是我们前文假设指出,制造任务和服务任务是分离的,因此,两类任务并没有“捆绑”在一起,可以各自单独进行外包。

(二)制造外包情形

为方便分析问题,我们暂时假设服务不能进行自由国际贸易,[9]并假设只有制造任务可以外包,同时假定外包的成本为0。如同前面第三章的分析类似,所有不同环节的制造任务的成本(z)是关于z的一个递增的连续函数。对于固定的劳动工资和资本收益率而言,企业会在每一个生产环节的制造任务的成本上进行比较进而决定是否进行国际外包。在临界的生产环节z*,企业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生产是无差异的。即在环节z*上,满足:

当z∈[0,z*)时,制造任务在发展中国家生产成本较低,而当z∈(z*,1]时,制造任务在发达国家生产成本较低,即对于制造任务而言,发展中国家在生产环节z∈[0,z*)上具有成本优势,反之,在生产环节z∈(z*,1]上则是发达国家具有成本优势。因此,发达国家专业化生产资本密集程度较高的制造任务,发展中国家则专业化生产资本密集程度较低的生产任务。

图5.2 制造外包的决定

由于制造任务外包的存在,对于一单位产品X来说,两国制造任务部分的成本是相等的,即为:

考虑了制造外包之后,发展中国家最终产品X的价格(成本)为:

发达国家最终产品X的价格(成本)为:

由于产品市场是自由贸易,因此,最终产品价格要求否则,意味着一方生产X的企业将会被市场淘汰。因此,这表明两国企业利用的“总体服务”成本也是相等的,即必须满足:

这意味着两国总的服务价格必须相同。由可知,“总体服务”的价格取决于一国的工资水平、专业化服务数目以及专业化服务的边际成本,因此,一国为适应制造外包带来的经济竞争就必须要求服务企业进行结构调整。

命题5.4:当制造外包存在时,生产性服务业就成为制造业竞争力的一种源泉。制造外包对发展中国家的服务企业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它一方面伤害了服务企业利润和工人福利,但是,另一方面也对一国服务业的发展产生了倒逼机制,要求服务企业提供更多的服务种类和提升其服务生产技术。

(三)服务外包情形

现在转向服务外包的考虑,我们假设服务的外包只在专业化的服务中进行,而“总体服务”仍然坚持不能贸易的假定,同时,还假定服务外包是无成本进行的。在专业化的服务自由贸易的情形之下,最终不仅仅专业化服务的价格是相同的,而且世界上服务的多样化程度是一样的。在封闭经济体内,在我们前面的假设中,两国的服务专业化程度之间存在关系nS<nN,这就存在一个问题,即两国的服务种类是否存在重叠的问题。世界上总的服务类型满足nN≤n≤nN+nS,而当服务类型满足n=nN+nS时,这意味两国的专业化的服务类型是完全不同的,而当n≤nN+nS时则意味着两国的专业化服务存在重叠问题。由于前文已经指出一国的服务专业化程度与一国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发展中国家所处的经济发展水平是走向发达国家的一个阶段,因此,我们认为两国的专业化服务应当存在重叠的部分,作为一个特殊情形,我们假设所有发展中国家具有的专业化服务门类在发达国家也是存在的,即n=nN

当n=nN成立时,这就意味着所有发展中国家具有的服务门类世界上均存在两个企业,因此,在服务贸易成为可能的时候,每一对企业就存在着竞争的关系。由于前文指出,专业化的服务企业具有一定的垄断势力,能够获取额外的利润,因此,两个企业竞争的性质对问题的研究就具有较大的影响。如果每一对企业是Bertrand竞争关系,那么,最终市场上每一类服务就只剩下一个企业;而如果企业之间是Cournot竞争的话,两个企业是可能同时生存下来的。下面,分别考虑两种竞争关系下的服务外包。

1.Bertrand竞争情形

在封闭经济下,专业化的服务企业利润非负要求rτ≥0,即:

而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专业化的服务τ的需求为[10]因此,如果服务τ在两国生产的话,则:

由于“总体服务”的利用是通过购买专业化服务τ进行的,因此,其专业化服务的“组装”是根据专业化服务企业设定的价格来进行的。[11]因此,(5.53)式和(5.54)式可以也是组装企业利用专业化服务τ的成本函数。一般而言,发展中国家的基础设施和技术储备等方面较发达国家落后,因此,对于专业化服务所需的固定资本投入要求可能更大。因此,我们假设fN<fS,从而在成本曲线的截距项发展中国家高于发达国家。对于十分简单的服务来说,比如,网络查询服务的边际成本基本为零,而且对于两国来说基本相等,而发展中国家的工资却低于发达国家,因此,对于十分简单的服务而言,满足wScS′(τ)<wNcN′(τ),而且由于固定投入发展中国家较大,其在价格决定中占主导因素,由此“组装”企业对于简单服务的利用从发展中国家购买时的成本反而相对要高一些(见图5.3)。而对于极为复杂的服务而言,比如,审计服务、业务咨询等,其技术含量要求很大,生产的边际成本很高,因此,在极为复杂的服务上,wScS′(τ)>wNcN′(τ),这时可变成本在专业化服务生产中起核心作用,这导致发展中国家在复杂的服务上具有较高的价格,从发展中国家进行购买的成本可能远远高于从发达国家购买,因此,企业从发达国家购买这些专业化的服务。而对于复杂程度一般的服务,服务生产的边际成本处于上述两种情形之间,发展中国家进行生产时,成本相对较低,定价也低于发达国家,因此,“总体服务”组装企业从发展中国家进行购买生产。

图5.3 服务外包的决定

由此,从图5.3可以看到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专业化服务价格曲线(这也是“总体服务”组装企业的在不同国家进行生产的成本曲线)有两个交点τ*和τ**,当τ∈[0,τ*)∪(τ**,nN]时,其对应的服务类型由组装企业从发达国家购买生产,而当τ∈(τ*,τ**)时,其对应的服务类型由组装企业从发展中国家进行购买生产。因此,发达国家专业化于低端和高端的服务生产,而将复杂程度一般的专业化服务外包到发展中国家生产。

在专业化服务自由贸易的条件下,两国“总体服务”的生产函数相同,而且是世界“总体服务”生产函数:

总体服务的价格为:

也就是说,允许服务外包的情形下,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专业化生产不同程度的服务类型,而且结果是两国服务的类型和价格相同,两国制造业生产所需的生产服务的成本相对于外包之前均有所减小,这直接推动了产品X单位生产成本的降低,由(5.22)式可知这会引起产出X的扩张,促进了制造业发展。进一步,由于制造业与服务业的内生关系,又会推动对于专业化服务需求的增加。通过前文的分析,服务需求的扩大又进一步促进了制造业的发展,从而服务外包导致了一个经济体制造业和服务业协调发展的良性循环。另一方面,由于服务贸易的自由化,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可利用的专业化服务种类增加,这也会引起“总体服务”价格的降低,促进制造业的升级。由此,我们可得出如下命题:

命题5.5:在服务企业进行Bertrand竞争时,服务贸易的自由化导致发达国家专业化于最简单和最为复杂的服务类型,而将中等复杂程度的专业化服务外包到发展中国家进行生产。由于外包的存在,一方面,促进了专业化服务价格的降低;另一方面,促进了发展中国家可利用服务类型的增加,两者都会引起制造业企业生产性服务利用成本的下降,从而推动了制造业的发展。进一步,服务业的发展又引起了专业化服务需求的增加,因而又促进了服务业的发展,形成经济体的一个良性循环,推动了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的升级和转型。

2.Cournot竞争情形

在Cournot竞争情形之下,两个国家同一类企业是可以同时存在的,为分析的方便,我们假定nS=nN=n。[12]在Cournot竞争情形下,专业化的服务生产企业是以产量而不是价格作为决策变量,每个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专业化服务τ的市场价格相同。从而,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专业化服务τ生产企业的利润最大化方程为:

对(5.57)式和(5.58)式求一阶条件有:

同时,由于世界市场贸易自由化,因此,专业化服务τ的需求函数为:

结合(5.58)式、(5.59)式和(5.60)式,即有:

也就是说,要求专业化服务之间的替代弹性较小。

命题5.6:当服务企业进行Cournot竞争时,如果专业化服务之间的替代性较小的话,同类专业化服务的价格水平相同,因此,专业化服务的生产是否外包是没有差异的。但是,服务贸易的自由化仍然导致了制造业生产过程中服务利用成本的降低,从而有利于制造业的发展。

四、小结

本节以Long、Riezman和Soubeyran(2004)模型为基础对其进行改进,探讨了基于生产片段化下的服务业与制造业之家的内生性关系,并在此基础上,研究了制造外包和服务外包对于产业发展的影响。在模型中,我们假定经济中存在两个部门:农业部门和制造部门,农业部门利用资本和劳动进行一次性的生产,而制造部门则由一系列连续的生产环节组装而成,但是,对于每一个生产环节可以分解为独立的制造任务和服务任务,其中,服务任务有一系列连续的专业化服务组合而成,制造任务和专业化的服务可以外包生产。

如同Long、Riezman和Soubeyran(2004)模型一样,本节的模型保留了专业化服务与制造业生产之间的内生联系,它们存在相互促进的发展机制。本书模型还发现由于制造外包的存在,生产性服务业成为制造业竞争力的重要源泉,制造任务的外包活动给发展中国家服务企业的影响是双面的,一方面,对服务企业利润和工人福利造成了伤害,但是,另一方面却也是发展中国家服务业发展的良好契机,因为它对发展中国家提供更为专业化的服务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并对其服务生产技术产生了升级的倒逼机制。

专业化服务的自由贸易为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的生产降低了成本,促进制造业的发展。当同类专业化服务企业进行Bertrand竞争时,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专业化生产不同复杂程度的服务类型,发达国家会将中等复杂的服务任务外包给发展中国家进行生产,并且由于这种服务外包,对发展中国家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协调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升级和转型,形成了发展中国家的一个良性循环。而当同类专业化服务企业进行Cournot竞争时,在专业化服务之间替代性不强的情形下,服务任务是否进行国际外包是无差异的,但是,专业化服务企业之间的竞争仍然促进了制造业企业利用服务成本的降低,促进制造业的发展。

与Long、Riezman和Soubeyran(2004)模型不同的时,由于本书假设服务任务与制造任务是相互独立的,因此,本书模型里面不存在服务业发展对于制造外包的制约作用。同时,本书也没有考虑外包的成本问题以及“总体服务”的外包问题。这是本书的一个缺点,也是本书模型以后的一个改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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