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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入梦,功名浑是错_关于辛弃疾事迹

时间:2022-05-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恍入梦,功名浑是错_关于辛弃疾事迹与上次召见截然不同,辛弃疾对皇帝突如其来的见面要求毫无兴奋感。然而,这次召见的结果再次令辛弃疾有些迷惑。但赵惇显然对这次召见十分满意,很快就发下制书,任命辛弃疾为太府寺少卿,留京任职。同年八月,他又加封辛弃疾为集英殿修撰,正式担任福建安抚使兼福州知州。不过,面对这一次的弹劾,辛弃疾出人意料地平静。

恍入梦,功名浑是错_关于辛弃疾事迹

与上次召见截然不同,辛弃疾对皇帝突如其来的见面要求毫无兴奋感。宋光宗绍熙四年(1193年),辛弃疾离开福州后,先是前往建阳与友人聚会,而后又专程寻到朱熹处,与他品茶闲谈,还拜访了朱熹传扬后世的“武夷精舍”,写下诗篇后才离开。

在这形如散心的游历中,唯一能够告慰辛弃疾的,恐怕就是身居婺州的陈亮:经过艰苦营救,陈亮终于在宋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初被赦免出狱,后回婺州购置田产,专心学经准备科考,连人都懒得多见,只有阔别了五年的老友辛弃疾能让他心情舒畅。两人把酒言欢,互抒壮志,又隔空调笑了一番远在考亭的朱夫子。停顿数日之后,辛弃疾才依依不舍地告别陈亮,起程前往临安面圣。

然而,这次召见的结果再次令辛弃疾有些迷惑。

皇帝赵惇自然同他的父亲赵昚一样,高坐在龙椅之上,却全然没有赵昚的唯我独尊。他不断垂问辛弃疾关于福建的一切,还有荆襄各地的战备策略,又虚心地向辛弃疾讨教有关金人的事情。辛弃疾惶恐惊喜之余,皆一一作答,并向赵惇奏上自己准备多时的《论荆襄上流为东南重地疏》,极力言及淮、江两地的关键地位,并论证了荆襄对大宋安危的重要性。赵惇则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求知欲,对辛弃疾的奏对频频首肯,言至圣心处,赵惇甚至将天子威严抛到一边,破天荒地拊掌称赞起来。(www.guayunfan.com)皇帝的举动,令辛弃疾恍如坠入梦中。他半生都在孜孜不倦地寻求北伐金人、光复开封的机会,结果却受到了半生的不公和冷漠。难道在如今憧憬行将破灭、心灰意懒的当口,命运之神忽然开始垂青自己了?

皇帝的心思,做臣子的猜不到,也不敢猜。但赵惇显然对这次召见十分满意,很快就发下制书,任命辛弃疾为太府寺少卿,留京任职。同年八月,他又加封辛弃疾为集英殿修撰,正式担任福建安抚使兼福州知州。

皇帝的安排让辛弃疾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要将他置于高位,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让郑侨学士替代自己?结果却还是一样的。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朝堂里正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外戚韩侂(音拖)胄为争夺权力,正同宗室宰相赵汝愚虚与委蛇;皇帝赵惇则因背负“不孝”的恶名,逐渐失去自己的权力。不少朝臣已奏请太后,想要逼迫皇帝放弃皇位,禅让给太子赵扩,而指使他们上书的正是韩、赵二人。所以放权给辛弃疾等主战派,恐怕是赵惇能获得士林支持的唯一方式。但即便如此,赵惇的命运也已不可逆转地走向历史划定的方向。

可辛弃疾没有时间考虑帝王心术,他生怕赵惇再像赵昚一样频繁调动自己,所以他必须迅速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他在抗金战略中的规划一一实现。

回到福州后,辛弃疾立刻检视军备,结果发现军器严重缺乏,不要说未来的大规模作战,甚至连供应目前的福建军队都成问题。他当即给枢密院和兵部发去公函,希望朝廷能够允准福建加制一万副兵甲,并重新招募壮丁,争取在数年内重建一支既能守土安民又能冲锋陷阵的敢战之兵。

福建的后勤也很成问题:由于人多地少,产出的粮食本就不够居民消费,福建境内又生活着一支多达200人的赵家宗室,平时开销甚大,花费的钱粮又需要从福建官府里出。所以每到歉收之年,福建极容易发生粮荒。辛弃疾于是发文给安抚使衙门以下的各地官署,要他们如实核定赋税收缴情况,保证财政收入稳定;他开源节流,极力缩减政府开支,然后建立了一个“备安库”,将省下来的缗钱和归属福建的钱币都存入其中,预备在将来发生粮荒的时候直接向邻近的广东买粮;丰收时直接将粮食转卖给宗室和军队,减轻地方财政压力的同时,还能继续巩固“备安库”的收入。可以说,辛弃疾虽然是古人,但他的做法与今天的储备政策如出一辙——以往官府都是努力存粮以防范灾荒,但结果往往是存入的粮食因日久而变质,尚未存入新粮时就发生粮荒。而辛弃疾的做法,无疑从技术上解决了这个难题。

然而,就在辛弃疾准备将宏图大志付诸实践的时候,命运之神再次无情地转动了齿轮。

宋光宗绍熙五年(1194年)四月,陈亮病死了,这位遗世而独立的鬼才,逃过了世俗的牢狱之灾,却终究没能逃过时间的流转。

当日和辛弃疾分别后不久,陈亮就收拾行装,起程赶往临安参加科举。五月放榜后,这位从来都不被士大夫看好的陈同甫,竟出人意料地在策试中拔得头筹,晋身新科状元。连赵惇也被陈亮深不可测的才学和他矢志光复的赤诚之心感动,当即任命陈亮为建康府节度判官。辛弃疾当时还喜乐不已,想着有陈亮与自己分列南北,北伐必定不再是幻想,却不想陈亮出师未捷,还未上任就重病身死。

陈亮一死,标志着最后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友人也宣告离去,辛弃疾痛不欲生,就着泪水为陈亮写下祭文。从此他郁郁寡欢,重新投入了酒精的泥潭之中,隐隐竟有颓废之势。

陈亮死后不过三个月,接踵而来的厄运又找上了辛弃疾:新上任的左司谏言官黄艾上书猛烈攻击福建安抚使衙门,称辛弃疾建立“备安库”、招兵备甲只是幌子,实际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份奏章也写得极其难听,说辛弃疾“残酷贪饕,奸赃狼藉”,活脱脱将他再次描述成压榨百姓的酷吏。七月底,辛弃疾就被罢去福建的所有官职,只剩下冲佑观的奉祠闲职在身。

不过,面对这一次的弹劾,辛弃疾出人意料地平静。制书宣读完毕,他便将印绶从容上交,自己则带上南剑和家人飘然回带湖去了。

这不过是十多年前那场巨变的翻拍,他又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当辛弃疾强迫自己这样想的时候,总会有说不尽的酸楚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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