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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伊始之年_米歇尔・奈伊传

时间:2022-05-1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胜利伊始之年_米歇尔·奈伊传10月24日,勒古布接过了莱茵的指挥权。奈伊被命令在占领地征税300,000法郎,缴获150匹马。奈伊前方的奥军骑兵一路沿着河岸朝贝西希海姆撤退,并在第二天收到了占领该地的命令。洛尔塞本人也身受重伤。击溃奈伊的奥军将目标又转向了勒格朗。勒古布收到消息,敌人的大量增援正在赶来。奥地利人于9、10两日分别在向奈伊和勒格朗的阵地展开攻势,但两处的敌人都被击溃。

胜利伊始之年_米歇尔·奈伊传

10月24日,勒古布接过了莱茵的指挥权。法国此时正处在巨大变革的边缘。9月从埃及离开的波拿巴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内,在他离开当晚,一支土耳其军队试图登陆阿布基尔湾,但被共和国军队赶回了大海那端。波拿巴把克莱贝尔留在了“殖民地”,自己则返回法国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展示他的战利品。波拿巴将军的回归正好遇上了人们对督政府无休止的失败而感到厌倦,渴望能有一个来自军队的强有力的领导人去替换那些聒噪政客的好时机。他发现首都正准备改朝换代。西哀士(Sieyes)——宪法的缔造者也是运动的发起者,还有波拿巴的兄弟约瑟夫和吕西安也参与了其中。波拿巴轻松地将计划的执行揽到了自己身上,而且为自己所用,只有他能让军队配合,这也让他继葡月之后再次得以控制事态的发展。

重夺曼海姆后,奈伊的一个朋友——博耶(Boye)将军,写信祝贺奈伊取得的战绩,并在信上告诉他:波拿巴将军的返回将会让所有共和国公民欣喜。而这也是军队的普遍感受。就奈伊本人而言,他骨子里希望有一位将军来掌管法兰西,代替巴拉斯那帮只会争吵的愚蠢政客。而且这位新的执政者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才能,从一开始他就表现得一丝不苟、雷厉风行。

即使巴黎和斯特拉斯堡之间用旗语联络,巴黎政变的消息传到莱茵还是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可见,这种消息只有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派发到各处的军队或各地方军官手上。奈伊于13日才得知此事,而且是从斯特拉斯堡司令部克劳德将军的信上得知的,日期为12日:

我亲爱的将军:

“电报主管”刚刚与我交流了以下两件事:(www.guayunfan.com)第一件事,日期雾月十八日(11月9日),立法院已经移步至圣克劳德。波拿巴将军被委派为巴黎指挥官。所有的一切都如往常般平静。

第二件事,日期雾月十九日(11月10日),执政府重新选出,莫罗将军掌管执政宫,每个……

“每个什么?”奈伊向同伴抱怨道,“这没说完啊!”

虽然这封信的内容消息戛然而止,但是也足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督政府倒台了,而军队最信赖的两个人——莫罗和波拿巴,掌管着首都。接下来连续几天都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但军中对波拿巴掌管督政府都感到欢欣鼓舞。在这个敏感时期,奈伊去信克劳德,警告他自己发现信件被拆开过,希望通过岗哨时要检查一番。

在雾月政变之前,勒古布重组了莱茵军团,而一些重要的军事行动已经开始。军团被编成了4个步兵师,每个师都有骑兵、炮兵分队和1个后备师。安排如下:

第一师 拉伯德(Laborde)将军 封锁菲利普斯堡

第二师 勒格朗(Legrand)将军 在布鲁赫萨尔(Bruchsal)右侧

第三师 奈伊将军 前锋 位于埃尔森茨(Elsenz)一线菲利普斯堡以东

第四师 萨巴捷将军 左翼 守卫曼海姆和海德尔堡

后备 骑兵 由多特普尔将军率领

奈伊师兵力组成如下:

第1或右翼旅 洛尔塞将军 2个营 第1猎骑团,1个轻炮连

第2或左翼旅 鲁耶(Rouyer)将军 两个营 第6猎骑团,1个轻炮连

后备 博内(Bonet)将军6个掷弹兵连2门重炮 负责整个师的军火及物资补给

根据传统的作战观念,勒古布把封锁菲利普斯堡当作了整个行动的中心。一个师负责封锁此地,另外的三个师分别在北、东、南方向支援封锁。奈伊发现自己目前所处的情景和当年在米勒麾下如出一辙,他的军队在曼海姆附近的埃尔森茨河,28日他收到的命令和米勒数月前下达的几乎一样——在两天后分两路纵队前进,第二天占领海尔布隆和劳芬。

占领劳芬后,如果情况允许,奈伊将继续沿着内卡河谷推进到贝西希海姆(Belsigheim)。奈伊左侧的萨巴捷将军派了一支纵队到河下游内卡尔佐(Neckarelz)以掩护奈伊。右侧的勒格朗第二师经布雷滕(Bretten)沿普福尔茨海姆(Pforzheim)要道推进,目标斯图亚特。奈伊被命令在占领地征税300,000法郎,缴获150匹马。

沿内卡一线行军进展得非常顺利,奈伊的纵队于11月1日占领劳芬,2日只遇到轻微抵抗便占领了海尔布隆。唯一抵抗的军队只有一队奥地利骑兵。同时,勒格朗也到达了普福尔茨海姆。

奈伊前方的奥军骑兵一路沿着河岸朝贝西希海姆撤退,并在第二天收到了占领该地的命令。他知道该地由奥军全部兵力把手,但很明显他收到的命令低估了敌人的兵力。洛尔塞旅将从正面展开进攻,同时第2旅(9个连,2门炮,1个骑兵连)的一个分队由吕芬将军率领从内卡河右岸迂回到敌人侧翼。

贝西希海姆的行动对奈伊师来说简直是灾难。洛尔塞在进攻的路上受到了敌人以多凌寡的攻击,伤亡惨重。洛尔塞本人也身受重伤。在奥地利人的高歌猛进下,奈伊不得不放弃了劳芬,并于第二天放弃了海德尔堡,向辛斯海姆撤去。他在给勒古布的信上直言洛尔塞两个营(第8半旅)在3日的行动中表现地非常糟糕。与勒格朗一起在普福尔茨海姆的勒古布去信安慰奈伊。“你真是太不幸了,”他说,“但我仍对你的工作感到满意!”

击溃奈伊的奥军将目标又转向了勒格朗。11月6日,他们在普福尔茨海姆进攻了勒格朗师,约有10,000名奥军向勒格朗发起进攻,勒格朗不得不朝布鲁赫萨尔撤退,奥地利人在8日再次对他们发起了进攻。勒格朗继续朝北向维斯洛赫(Wiesloch)撤退。这让拉博德完全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不得不放弃对菲利普斯堡的封锁,撤回霍肯海姆(Hockenheim)。

面对一系列的失利,勒古布丧失了信心。8日,他写信给奈伊:

我很遗憾看到军队未能很好地抵抗,军中有太多的非战斗人员和邑从,他们四处散播恐惧,而且也有很多怀揣战利品的人只盼着撤退,这样他们就能把战利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并不是共和国士兵中的常见景象,从如今收集的信件来看,在早冬的行军中,士兵经受了很多痛苦。他们吃不饱,衣衫褴褛,鞋子破烂。这时候,确实需要做些什么来扭转这低落的战斗士气和每况愈下的纪律了。

勒古布收到消息,敌人的大量增援正在赶来。奥地利人于9、10两日分别在向奈伊和勒格朗的阵地展开攻势,但两处的敌人都被击溃。10日,勒古布下令所有辎重运回莱茵河对岸。这表明他有尽早放弃莱茵右岸阵地的意图。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前线只有零星的战斗,但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敌人获得了前面提到的增援。雾月政变的消息传到军中,勒古布迫切地想着有所作为,他在16日发起了反击,命第二、三师向面前的敌人据点发起进攻。奈伊亲自指挥攻击,战斗取得了成功。奈伊报告说将奥地利人从辛斯海姆周围的村庄驱逐,并指出他的师全员“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连续几天相安无事后,勒古布于30日写信给奈伊说他被告知不出三周就会获得18个营的增援,因此莱茵军团必须守住右岸等待增援赶到。但第二天奥地利人向右翼的第二师发起了猛攻并击溃了他们。12月2日,奥地利又用同样的方法进攻了左翼,第四师勉强守住了阵地。中部的奈伊师仅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敌人全线的行动和对侧翼的攻击似乎表明他们兵力颇多。3日,勒古布下令全军撤出莱茵。为了确保撤退能安稳进行,他将休战旗送至奥军参谋部,双方签订了无期限的停战和约——这其实只是在掩饰失败的事实。

12月7日,最后一支共和国军队渡过了河,进而全军在左岸进入冬营。勒古布离开了军队,把指挥权交给了巴拉格雷临时接管。

现在法国的第一执政是波拿巴将军,但实际上他是有实无名的领导者。他正安排着下一年的军事行动,准备结束6个军团的部署,改变由于兵力过于分散而无法重击敌人的局面。奥地利人控制着莱茵右岸和除热那亚(Gena)一小部分领地之外的整个北意大利。来年春天,他们将分两路——渡过莱茵河和穿过阿尔卑斯山隘——向法兰西本土而来。波拿巴打算亲自解决意大利之围。他把解决德意志的任务交给了莫罗。

◎圣西尔(1792)

马塞纳被派到意大利,他留下的多瑙军团交给了勒古布——成了莫罗的右翼。中路位于上阿尔萨斯,由圣西尔(St. Cyr)指挥,原“莱茵军团”为左翼,负责观测莱茵的斯特拉斯堡至美因茨流域。

在渡过莱茵河后,看上去直到1800年初都不会有什么战斗了。奈伊后来在南锡附近购买了一个小庄园和一幢乡下别墅,叫小马尔格朗日(La Peitte Malgrange)。他迫不及待想在那度假,在最近的行军中他的健康饱受折磨,旧患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烦恼。12月7日,他写信给战争部长请求3个月的休假。这一请求过了几日才得到许可,而且当他移交指挥已经是1月的最后一周了。他把指挥权交给了萨韦(Sahue)将军后便动身去了南锡。在前往小马尔格朗日之前,他又在巴塞尔停留了几日,见到了莱茵的新司令——莫罗将军,并和他交换了看法。这位面色阴郁性格多疑的布列塔尼人并未对自己的任命表达出任何好感,他对奈伊抱怨说道:“第一执政选了一些谄媚之徒随他去了意大利,毕竟他是意大利人,他认为我是他道路上的障碍。”但即便是这样,这位“意大利人”还是让他指挥了一支最大的法国军队。

1800年3月12日,奈伊在小马尔格朗日收到了指挥中路军团的圣西尔的信件,信上要求奈伊于22日到达巴塞尔的司令部,参与即刻展开的军事行动。两天后他又收到莫罗的信件,命令他立即动身接管圣西尔军的1个师。

14日,奈伊离开南锡,于20日到达巴塞尔。奈伊失望地发现指挥圣西尔军另外两个师的同僚并不太值得信任。奈伊曾经冒犯过其中一个人——巴拉格雷;而塔罗将军糟糕的领导能力,要为温特图尔的失利负全责。

奈伊被召回军队,稍后被证实有些为时过早。此时还未有任何敌对的迹象,3月30日莫罗又允许奈伊回到小马尔格朗日休息。他于4月22日返回了在新布里萨克(Neuf Brisach)的参谋部。奈伊发现一切都在为重渡莱茵做准备,开进南德意志也将在几天内展开。

奈伊几乎是在军队渡过莱茵河的当晚回到部队,他发现圣西尔的3个师在新布里萨克组成了军团中路。他的师番号为第一师,所以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前锋,他的兵力约为10,000人,包括10个步兵营、2个骑兵团、2个炮兵连以及1个连的工兵,组成3个旅。圣西尔的第二师由巴拉格雷指挥,第三师由塔罗将军指挥。

奈伊的兵力为:

第1或右翼旅 若巴(Joba)将军 第12轻步兵团,第54线列团

第2或左翼旅 博内将军 第76线列团,第8猎骑团

后备 博纳米(Bonamy)将军 第103线列团,第25重骑团

4月25日,中路军团在布莱萨赫(Alt-Breisach)渡过莱茵河。奈伊师在前开路,若巴将军旅为前锋。渡河于凌晨4点天还未亮时开始。奈伊师发现在前方只有孱弱的奥地利骑兵分队,他们只是象征地抵抗了一两下就撤退了。奈伊随后转向左侧占领了艾希施泰滕(Eichstetten)到弗莱堡(Freiburg)东北部的地区。奈伊清理完河岸后,圣西尔和另外两个师也渡了河并接着朝弗莱堡前进。久洛伊(Gyulai)的后卫部队在顽强抵抗后弃城而去。

同天,法军左翼圣苏桑(SteSuzanne)从凯尔(Kehl)向金迈尔(Kienmayer)在奥芬堡(Offenburg)和阿彭韦尔(Appenweier)的阵地发起了佯攻。这里只有奥军右翼控制,当天法军左翼开始经沃尔夫韦勒(Schlestadt)南前进,在新布里萨克渡河继续跟着圣西尔中路向东挺进。26日,中部没有任何行动,莫罗仍在渡河中,约有40,000人,大量武器和物资拖慢了他们的脚步。

奥军司令克赖此刻意识到法军正在各个渡口渡河,而且就他所知他们兵力强大。克赖是一名典型的18世纪的士兵,他从未想过用他的中路集中兵力进攻任何一个莫罗军团分隔甚广的纵队。他能想到的只有全线从上多瑙河谷撤退并在乌尔姆集结。26日,奥军右翼2个分队(分别由斯塔劳伊和金迈尔将军率领)被命令撤回乌尔姆,这番行动让近在咫尺的克赖无法获得他们的援助。圣西尔并未尾随奥军撤退的脚步,而是在2月27日由奈伊做前锋离开弗莱堡继续前进,他的行军路线以接近莫罗或军团主力为基准。29日,中部的3个师在阿尔布(Alb)河就位,这是一条经圣布拉辛(St.Blasien)汇入莱茵的小河。莫罗的先头部队很快接近了阿尔布与莱茵的汇入口。勒古布此时仍在南岸的瑞士领土,圣苏桑将军与右翼在弗莱堡。

4月30日中路还在停留,5月1日莫罗与后备部队向东挺进武塔赫河(Wutach)一线。他在沙夫豪森与奥地利人交火,战斗结束后瑙恩多夫朝施托卡赫(Stockach)退去,此举为勒古布在沙夫豪森渡河清扫了道路。圣西尔的3个师战线拉长至莫罗左侧,于是此刻有80,000名法军盘踞在黑森林东南部的陡坡和康斯坦茨河以西。克赖获得久洛伊的增援后,渡过了多瑙河行至恩根(Engen)近郊。

5月3日,一系列的战斗开始展开,莫罗的40,000兵力向恩根一线的克赖发起了进攻,后者兵力约45,000人。同时勒古布的25,000人朝施托卡赫挺进,奥地利在该地有一处重要的物资、军火补给站。施托卡赫只有瑙恩多夫的9,000人守卫。勒古布击溃了他们,继而从此地向恩根敌军的左后方前进。但克赖早就被告知了同僚溃败的消息,此后他一直守着恩根的阵地,直到下午才放弃,并朝着锡格马林根(Sigmaringen)撤去。

在战斗中,圣西尔推进到了莫罗左翼,但奈伊师并未参与战斗,整个中路也只有巴拉格雷师的一个旅与即将撤退的敌人交了火。

恩根的战斗之后,共和国军队基本没有重要的军事行动。5日,包括奈伊师在内的大部分部队移动了几法里,只是为当日的行动做铺垫。博纳尔将军在这次行军的记录中如是写道:

渡河10天了,莱茵军团行进了5天(4月25、27、28、29日和5月1日),战斗了1天(5月3日),克赖同奥地利将军一样懒散。而另一方面,波拿巴将军的高歌猛进正改变着战争的局面。

在5日还有另外一场战斗。奈伊听到了远处的炮声,但并不激烈。勒古布正朝着梅斯基希(Mosskirch)前进以便在此地切断敌人的撤退路线。

莫罗率后备部队尾随前进。奈伊与圣西尔军余下的部分在左侧行进。在梅斯基希,克赖的后卫与勒古布纠缠了一阵子,直到莫罗的后备部队赶来才继续撤退。奈伊的前锋与掩护克赖右翼的分队发生了交火,但圣西尔余下的兵力离他们太远,直到黄昏才赶到前线。奈伊也没有考虑到有比击溃面前的敌人更重要的事,他只是严格执行了为圣西尔师清扫道路的命令。博纳尔将军记录了圣西尔在这件事上的行为,很好地对比了新旧两种作战方式。

“他受到了责备,”他写道,“因为在梅斯基希的毫无作为,尤其是没有朝着炮声前进。毫无疑问,他应该更积极主动,不能无视当时广泛应用的战争法则。其他将军用得比波拿巴要多得多,他们还没考虑过‘朝着炮声前进’而是要求所有的行动必须由总司令下达。所谓科学的作战,唯一标准就是让敌人撤退,无论是否战斗,当然不战斗最好。”

5月6日,奈伊终于找到了与敌人交火的机会。所谓的中路现在正处在军团的左翼,追赶奥地利后撤的军队;而原本的左翼正从弗莱堡经黑伦塔尔(Hollenthal)行至多瑙艾欣根(Donaueschingen),将于一两天后赶到莫罗的左后方。而此时圣西尔师所处的位置非常接近奥地利打算渡河的渡口——锡格马林根。奈伊师在河南岸沿着高地继续推进。

当天早些时候,奈伊偶然发现奥军强大的后卫部队并发起了猛攻,他将敌人赶回了主力部队,抓获了1,800名战俘。但当他挺进到第二条战线时受到了炮火的攻击,没有足够的兵力攻破这第二条战线,所以没有下令军队进攻。他在等圣西尔另外两个师的增援,但直到当天晚些时候增援都没有赶到。多亏了强大的后防,克赖得以将军队转移到左岸。第二天,最后的敌军也渡过了多瑙河,奈伊占领了锡格马林根。

9日,在比伯拉赫(Biberach)有另一场战斗,克赖在里德林根(Riedlingen)又渡过了多瑙河并跨接于莫罗的前进线路上,以便将自己的后卫部队安全撤回乌尔姆。奈伊并未参与作战。圣西尔和他的2个师与莫罗的后备军参与了战斗。这场战斗被认为是法国人获得了胜利,虽然克赖的目的并不在此,他只是为了拖住莫罗的脚步。克赖朝乌尔姆撤去,他的右翼与他会合了,而且还获得了新的增援,这让奥地利的兵力上升到了90,000人。随着兵力的增加,以及受多瑙河两岸桥头堡保护的阵地的影响,让克赖感到自己有实力和共和国的军队较量一番。

因为你在,我穿越战火(1)

我决定遵从内心的呼唤,而不是徒劳地在原地等待时机。我并不善于隐藏感情,而且我心底的声音告诉我,若我这么做便有可能赢得如你这般高尚坚定之人的好感。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的样子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灵魂中。我时常想着你,我为你的每一个危险而战栗;我为你的每一个胜利而喜悦;我为你的每一个荣誉而欢呼。我愿放弃一切,只愿与你共度危难。尊重与感恩让我与莫罗保持紧密关系,在这封信中坦白这些,难道不会冒着被轻视的危险么?但我无法忽视心底的呐喊。我深知这封信会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但我只想让你知晓在远方有一个女人和你一样珍视你的荣誉,除此别无他求。

这封情书写于奈伊夺取曼海姆之后,由于写信人过于紧张、激动而装错了信封,使得奈伊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本应该寄给莫罗的抱怨信,而莫罗收到的却是上面这封热情洋溢的情书。写信人名叫伊达·圣-艾尔姆(Ida st-Elme)(2),1776年9月27日生于利特(Lith)(3)。1792年5月18日,她与一位商人结婚,经历了短暂的婚姻生活,育有一儿一女。1795年,法军占领荷兰后,被军人强烈吸引的伊达离开了富有的丈夫,放弃了本该安逸的后半生生活,毅然追随着爱人的脚步转战欧洲各地。伊达此时是莫罗的情妇,自并称是俄国托尔斯泰家族后裔,直到死后,她的身份——荷兰神父的女儿才被人们知晓。奈伊收信之后没有太在意,只把来信人当作他日后需要拜访的人。

◎1800年的伊达

1802年,伊达第一次见到奈伊,但此时奈伊全身心地爱着阿格莱·奥吉耶小姐,而且他也并没有对伊达隐瞒他已堕入爱河的事情。伊达在回忆录上记录了这次会面:

奈伊看上去很普通,样貌或许有些丑,但在那强壮的体魄,得体的举止以及充满男子气概的眼神映衬下又显得颇为英俊。我们聊了几句就陷入了沉默,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想要说什么对方完全能明白。离别时,奈伊给了我一块怀表并说道:“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但伊达并未想过停止接近奈伊。1805年,她剪掉了一头长发,穿上士兵制服,像个学生一样跟在大军后面到了蒂罗尔。她渴望见到奈伊,并一直在司令部附近走动,在她眼里,并不是奈伊的头衔和元帅身份吸引着她,仅仅因为他是米歇尔·奈伊。奈伊发现了她,劝她离开战地,希望伊达能找一份教书的职业平静地生活。他不能和她相处太久,因为他需要服从命令继续行军,但伊达固执地踏上了继续追随的道路。一路上扮成男装的伊达救助过士兵,帮助过运送水源的队伍。战争期间穿州过县并不安全,但她几乎没有停留一直在赶路,终于在埃劳附近赶上了奈伊。奈伊虽然被她的行为感动,还温柔地扶她进了一间低矮的房屋小坐,但他还是表明了自己最初的态度:“我们必须分开,我的朋友。”

1807年秋季,伊达一直在意大利,她曾是埃利莎·波拿巴的座上客。夫人曾问起她和莫罗的关系以及对奈伊的看法,她坦诚地说:“我将倾慕之情隐藏在‘兄弟般’的情谊之中,我像他一样在意着他的荣誉。”西班牙战争期间,她一直通过埃利莎夫人和卡罗丽娜王后得知奈伊的消息。

在著名的1812年战役中,伊达同众多随军女性一样,跟随着大军远征。她与4个女人在一起,其中有一位叫作尼蒂亚(Nidia),是蒙布伦的倾慕者。9月16日,她们到达莫斯科城,不禁感叹“整座城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在此地,她得知了奈伊在莫斯科城外的辉煌战绩及获封亲王一事,而尼蒂亚则得知了蒙布伦的死讯。在之后的撤退中,即便是女人也要忍受苦难和折磨。在马林韦尔德尔(Mariennerder),她遇到了一个第三军受伤的士兵,从士兵口中她得知了奈伊撤退时堪称“勇士中的勇士”的出色表现。知道了奈伊的确切位置后,她在附近一间摇摇欲坠的小屋里安身。伊达的衣服污秽不堪,几乎没有人能认出她是个女人。但奈伊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再次相见的喜悦与关怀,取而代之的是激烈地指责和近乎暴力的动作。

◎伊达穿的长裙及军装

“你在这儿干吗?你想要什么?立刻滚蛋!”他咆哮着。他因伊达如影随形的跟随而生气。伊达试图解释什么,但奈伊没有兴趣听,也不关心她的情况。伊达被他的怒火吓呆了,几乎木然地整理行囊离开。这件事过了很久之后,她仍对奈伊心有余悸。

1813年,二人在爱丽舍附近再次相遇,奈伊见到伊达时十分高兴,吩咐车夫停车,并与她一起在树林的小路上漫步。他就一年前的行为道了歉,解释说当时是因为伊达轻率地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才如此生气。此时的奈伊看上去仍是忧心忡忡,只有在伊达问起他的四个孩子时,他的脸上才有光彩,奈伊还说希望她能认识一下他们。伊达明白,奈伊并不爱他,换句话说,奈伊对妻子的感情仍像从前一样炽热。

1814年战役伊始,伊达便对自己的感情不抱希望。拿破仑退位的消息传开后,伊达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奈伊是否如传言中的那样——劝谏拿破仑退位。

“是的,”他说,“我别无选择!”

“什么?奈伊,你告诉了拿破仑这残酷的现实?”

◎伊达近像

“是的,但我并未言辞犀利。我建议他退位。我认为国家应先于皇帝被考虑!这个我曾对你说过多次,我不在乎政府,我只在乎我的祖国!”

说完奈伊便离开了,结束了这番冷淡而令人不快的对话。

拿破仑重返法国后,两人也见过面,但彼此之间不存在什么尴尬。

1815年,伊达跟随奈伊转战滑铁卢,她在战线之后目睹了拿破仑帝国的最后一战,也见证了奈伊最后的英勇。6月底,当得知奈伊在黎塞留街(Rue Richelieu)后,她立即赶了过去,赶到时她发现奈伊正站在窗边,面色阴沉。她上了楼,二人在一间有拿破仑全身像的屋子里独处了一会儿,他们说起了滑铁卢,但伊达没有问任何问题。之后她拒绝了奈伊对她朋友的资助,因为她觉得奈伊不久之后将会用到他的全部财产,这便是奈伊与伊达最后一次会面。

1827年伊达的回忆录(4)一经出版便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认为它几乎是军队的“丑闻”,伊达也得到了“女卡萨诺瓦”和“大军团寡妇”的蔑称。1845年5月19日,饱受贫困与病痛折磨的伊达在布鲁塞尔的一家医院去世,享年6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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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整理自伊达本人回忆录《Mémoires d'une contemporaine》(1827)

(2) 本名为玛利亚·埃尔赛利娜·约翰娜·维尔希费尔特(Maria Elselina Johanna Versfelt),又称埃尔塞利娜·冯·艾德·若根(Elzelian van Aylde Joghe)。

(3) 当地有一尊她的纪念像。

(4) 名为《Mémoires d'une contempor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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