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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拿大战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时间:2022-08-2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耶拿大战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奥俄联军在奥斯特里茨战败之后,奥皇弗兰西斯二世派使节前来请求与拿破仑会晤,拿破仑同意了这项要求。奥皇提出休战,拿破仑当即同意,条件是要求所有的俄军撤出奥地利,退回波兰。但是,拿破仑的17200人的大军团非但没有复员,反而继续作为军事力量驻扎在整个德意志西南部靠当地供养。

耶拿大战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奥俄联军在奥斯特里茨战败之后,奥皇弗兰西斯二世派使节前来请求与拿破仑会晤,拿破仑同意了这项要求。12月4日,拿破仑在骑兵卫队的簇拥下来到会晤地点——距奥斯特里茨约3公里的一座磨坊里。奥皇也乘坐有篷轻便马车来到这里。拿破仑一见奥皇,立刻下马前去迎接,并同他拥抱。奥皇提出休战,拿破仑当即同意,条件是要求所有的俄军撤出奥地利,退回波兰。12月6日,法奥签订停战协定。

然后拿破仑起程赴肖恩布鲁恩宫。在那里,他接见了普鲁士的使节豪格维茨。豪格维茨本是代表普鲁士政府前来向法国下最后通牒的(最后通牒限定的日期是12月15日)。普鲁士政府甚至还指示他:若是拿破仑被联军击败,他有权代表普鲁士公开与俄奥结盟。可如今法军大获全胜,他不得不隐瞒使命的真正目的,把最后通牒藏了起来。当这位特使满脸笑容,向拿破仑鞠躬和热烈祝贺时,高傲的拿破仑略带讽刺地对他说道:“大使先生,命运之神把你祝贺的对象改变了!你以为你的主子对我守信用吗?他公开向我宣战倒还体面些,那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为他的各个新盟国效劳了,而我在作战前就得顾到两头。你们希望同法国做朋友,又不得罪俄国人,那是办不到的。你们必须在他们和我们之间作一个选择。如果你们愿意站在法国这边,就必须真心实意。我宁要公开的敌人而不要虚假的朋友。你们自称是我的盟国,竟然允许多达30000的俄国军队经过你们各邦同我们交兵,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这种行为辩解,这是公然的敌对行动。至于我自己,哪里发现敌人,我就向哪里进军。”豪格维茨已从拿破仑咄咄逼人的话语中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兆。

在乌尔姆战役中,拿破仑之所以急于使普鲁士保持中立,是因为18万普鲁士大军一旦加入奥俄联军的行列,势必使他面临一种十分严峻的局面。贝尔纳多特进军多瑙河期间,未经允许即穿越了普鲁士的安斯巴赫公国,曾使普鲁士当局甚为愤慨,几乎导致普鲁士参战,所以拿破仑以汉诺威为诱饵才勉强无事。

然而,今非昔比,豪格维茨看到拿破仑盛气凌人的架势,未经君主授权,就自作主张地同拿破仑签署了一项条约。这项条约的条款与最后通牒中的条款相差甚远。根据条约,普鲁士必须与法国结盟,并向英国关闭一切港口。同时,普鲁士须用巴洛特和安斯巴赫两侯国交换汉诺威。普王威廉三世早已被拿破仑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中的速胜吓得心惊肉跳,他正诚惶诚恐地等待着拿破仑的惩罚。这个条约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他只得一口答应。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同法开战,要么就忍受国耻。(www.guayunfan.com)

12月26日,法奥在普莱斯堡签订和约。根据和约,奥地利承认法国对皮埃蒙特、热那亚、巴马等意大利地区的占领;承认拿破仑为意大利国王,并把威尼斯、伊斯特利亚、达尔马提亚交给意大利王国;承认巴伐利亚和符腾堡为王国,巴登为公国。

普莱斯堡和约结束了第三次反法联盟,为法国在南德意志制造了一连串的法国卫星国:巴伐利亚和符腾堡已经变成了两个王国,其领土的扩大是以牺牲奥地利的利益为代价的。7月,这些莱茵河及其西部地区的德意志小国,未与普鲁士商议,就组成了一个依附于拿破仑的莱茵联邦,这样他就控制了莱茵河在韦瑟尔的重要桥头堡。事实上,这个条约也为拿破仑树立起了一批敌人。

1806年1月3日,普王在柏林举行了一次重要的国务会议,决定对已经同拿破仑缔结的《肖恩布鲁恩条约》作些修改。议定的主要变动如下:拿破仑提出,领土的割让要立即无条件地实行,现在改为全面和平之后才生效。在这之前,威廉决定暂时占领汉诺威,同时向法国保证北德意志平安无事。豪格维茨伯爵于1月14日起程前往巴黎去完成这一使命。

普鲁士政府在还没有得到明确答复的情况下,就于1月24日作出决定让军队解除战备,并从弗兰科尼亚撤兵,力求通过和平手段取得汉诺威。法国对这一更改则采取花言巧语和拖延战术。善解人意的塔列朗早就知道拿破仑决心要促使英国和普鲁士打起来,于是依计行事,出一把力,给普鲁士霍亨索伦王朝拆台。拿破仑提到的真正要害之点,是要将德意志北海沿岸全部封闭,不得与英国贸易。添上这一苛刻条款,才把汉诺威送给普鲁士。

豪格维茨将这一消息带回了柏林,威廉虽内心十分愤怒,但他明白要是不接受拿破仑的条件,就意味着必须单枪匹马地同法国公开对抗。威廉国王的怯懦,使群情大为激愤。耻辱和义愤的心情一涌而起,他们咒骂国王是胆小鬼,不敢去碰一碰科西嘉岛的小矮子,同时谴责主和派首领豪格维茨是祖国的叛徒。但在愤怒之余,人们似乎看到喧闹的欧洲有希望得到安宁,至少在大陆上罢兵了。因此,用忍辱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此时的英法关系也有所缓和,只因荷兰、西西里和海外殖民地等问题难以解决,所以和平谈判无法纳入议程。

但是,拿破仑的17200人的大军团非但没有复员,反而继续作为军事力量驻扎在整个德意志西南部靠当地供养。贝尔纳多特的第1军占领着安斯巴赫,达武的第3军和拉纳的第5军驻扎在苏阿比亚,苏尔特的第4军和内伊的第6军在巴伐利亚,而奥热罗的第7军则在法兰克福,马尔蒙的第2军已被派去征服达尔马提亚,而马塞纳在拿破仑之兄约瑟夫的麾下,正在蹂躏那不勒斯王国。

2月14日,拿破仑给贝尔蒂埃下了一道十分令人费解的指示:“严格信守我下达给你的指示,并不折不扣地予以执行。所有人员都要随时待命,严守岗位,只有我知道该如何行动。”不过,他并无意挑起普鲁士人的敌意。

7月间,一向头脑简单的缪拉亲王把韦尔顿的普鲁士驻军赶出了他新近获得的大公国。8月2日,拿破仑写信严厉地斥责了他的妹夫:

“你所作的用武力把普鲁士人从他们现在所占领的地方赶走的决定真是愚不可及。你这样做既侮辱了普鲁士,并且完全违背了我的意图。我目前与该国的关系尚可,而且正打算停止与英国人谈判,以便为普鲁士保住汉诺威。我不想用这类愚蠢的行为得罪她(普鲁士),我要和她保持良好的关系。你的任务是应尽量和普鲁士人亲善。”

当天,他指示塔列朗与普鲁士政府接触,以平息这一事件。

那么,拿破仑说的与英国人谈判是指什么呢?

不久以前,英国使节福克斯曾向塔列朗做出和平试探,塔列朗立即向他保证,法国皇帝是愿意和平的,他对立法院宣告可以按照亚眠和约的条件讲和,但双方的几次接触并没产生真正有成效的结果。当俄国派奥布利尔出使巴黎时,福克斯立即要求法国方面释放被囚禁的亚尔默思勋爵,让他立刻前往巴黎,同塔列朗进行初步商讨。这个要求得到了接受,亚尔默思勋爵于是脱离了凡尔登俘虏拘留所,于6月初在巴黎见到俄国大臣奥布利尔。

但英国很快便发现,现在争取和平所付出的代价是他们所难以忍受的。虽然法国人同意将已许诺给普鲁士的汉诺威归还给英国,但却要求法国能够占领西西里岛。一个汉诺威同时送给两个国家,而且都带有苛刻的附加条件。对这种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做法,普鲁士大使卢凯西尼于7月28日写了一个报告发回柏林。这对于柏林那些乐观主义者有如晴天霹雳。于是双方争战已成定局,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拿破仑似乎并不知道他的扩张政策在普鲁士已日益引起敌意。普鲁士的军官们热血沸腾、磨刀霍霍,决意要为祖国所遭受的侮辱、欺骗讨个公道,要对拿破仑的飞扬跋扈进行报复。这种敌意的产生有两个来源:其一是普鲁士军官团浸透了腓特烈大帝的军事传统,一贯好战;其二是自从以维也纳为基础的旧日耳曼帝国瓦解之后,突然高涨的爱国热情开始在柏林产生聚合作用。8月25日,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召集了一个军事会议,会议决定成立两个军团,分别由布伦瑞克公爵和霍恩洛厄亲王指挥,另有一个独立军由吕歇尔将军指挥,总司令由71岁的布伦瑞克公爵担任。

拿破仑根本没有料到普鲁士会有任何敌对行动,还在谈判桌上玩弄并不高明的游戏。7月20日,俄国代表已在巴黎与法国签订了一个和平条约。8月6日,拿破仑写信给正在布劳瑙密切注视奥军的苏尔特说:“对俄和约以及我与英国人正在进行的谈判都使我深信一切都会很快地平静下来,而目前所进行的这些军事行动必将继之以持久的平和。”8月中旬,他还在考虑把驻扎在德意志的几个军撤走的问题。

8月17日,他写信给代他指挥德意志驻军的贝尔蒂埃说:

“我们应该认真考虑调回大军团的问题,因为在我看来,有关德意志的疑虑已经完全澄清。你也许会宣布大军团即将行动,但实际上,在我得知对俄和约批准之前,我是无意把布劳瑙交还给奥地利人的。此时,应停止一切战争准备,不要再让部队渡过莱茵河,所有人员都要做好返回法国的准备。”

8月24日,普、俄就同法国作战问题达成秘密协定。根据协定:一旦普法战争爆发,俄国则用武力援助普鲁士。这时期普鲁士与英国的关系十分微妙,尽管两国表面上因汉诺威问题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而实际上,英国正极力怂恿普鲁士对法作战,并保证提供大量英镑支援。这样,以俄普为中心、由英国提供经费的第四次反法联盟又开始形成。

9月3日,拿破仑获悉沙皇8月下旬已拒绝批准7月20日签订的条约,所以,他又打消了准备让军队返回法国的念头。

直到9月5日,拿破仑才收到了普军正向其南部边界移动的情报,他立即征召1806年度的5万新兵和3万后备军。当天,他写信给贝尔蒂埃说:欧洲事态的新变化迫使我认真地考虑我军的处境。

同时,他指示贝尔蒂埃派工兵军官去侦察班贝格至柏林的道路,并要求大军团各军做好准备8天之内在班贝格—拜罗伊特地区集结,拿破仑指示:

“我的意图是,8天之内,所有各军都应在克罗纳赫以北集结。我估计从班贝格边界的集结地到柏林大约有10天的行程,我想知道萨勒河和埃尔斯特河在格拉的情况。易北河在维膝贝格处的渡口情况又怎样?德累斯顿、托尔高和马格德堡等镇的设防情况如何?将在慕尼黑和德累斯顿所能弄到的最好的地图都收集起来。派情报官去德累斯顿和柏林弄清普军此次调动和集结的真实意图。你在搜集情报时务必非常慎重,因为我尚无意与柏林为敌;我之所以要这方面的详细情报,主要是以防不测。我以为马格德堡是班贝格与柏林之间的唯一要塞。”

9月10日,拿破仑又写信对贝尔蒂埃说:“普军的行动依然十分奇怪,是得教训教训他们。明天我就把我的马先送走。近日内即命令近卫军出发。如果情报证实普军的确发疯了,我将直接前往维尔茨堡或班贝格。”他要求大军团在10月的第一周内完成初步集结。

9月19日上午,他费了两个小时向克拉尔克将军口述作战命令。但是,作为皇帝,他还要考虑财政、行政和政治等方面的许多事情。他给在那不勒斯的哥哥约瑟夫和在荷兰的弟弟路易以及在意大利的继子欧仁都下达了相应的指示。他指责海军部长德克雷给海军发错了命令;他命令达武和内伊中止休假并在9月28日以前赶回各自的部队。为了改善布伦、基伯龙湾和安特卫普的海防,他还作了更详细的指示。9月20日,在研究大军团送来的兵力统计表时,他发现贝尔蒂埃居然忘记组建舟桥中队,不禁非常生气,他愤怒地问道:“没有架桥设备,叫我怎样渡过易北河?”次日,他还接见了一位102岁高龄的老兵,并赏给了他2400法郎。

9月21日,拿破仑召见了第6军军部的一位瑞士籍的青年参谋军官安东-享利·约米尼少校,此人作为一名研究军事史和战术的作家,当时已颇有名气。从此,年仅27岁的约米尼调进了皇帝的私人参谋班子,但令人遗憾的是,他却未能赢得贝尔蒂埃的赏识。

拿破仑既要从战略高度谋划决策,又有事必躬亲的习惯,所有这些急务,不分巨细,他都要过问,以至于忙得不亦乐乎。他甚至把他的高参贝尔蒂埃变成了邮递员,只不过是确保他的这些命令准时到达指定地点而已。

在拿破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普军及其盟友萨克森的军队从9月开始,从容不迫地向南运动,他们在9月底已靠近普鲁士南部边境的一条约70英里长的防线上集结完毕,普军将全军整编成3个集团。

右路为吕歇尔独立军(3个师),25000人,由艾森纳赫指挥;中路为布伦瑞克军团(6个师),58000人,由哥达-埃尔富尔指挥;左路为霍恩洛厄军团(5个师),47000人,由耶拿-萨尔费尔德指挥。三路大军共13万人。

奥军的集结之地是丛林密布的图林根山林和弗兰肯山林,高达千米的山峦构成了北边的易北河盆地与南边的美因河左侧支流之间的分水岭。图林根山是埃尔茨山脉向西的延伸部分,它将萨克森和波希米亚分隔开来。

尽管对敌方未来的作战计划一无所知,拿破仑还是初步集结了大军团,因而机动灵活做好了应付一切不测事变的准备。如果普军向西南进军,威胁他通往莱茵河谷的交通线,他则可以优势兵力打击其左侧翼。反之,如果普军企图入侵巴伐利亚以求与奥军会合,他同样可以打击其右侧翼并将其逐入波希米亚。不过,不管敌情怎么变化,在拿破仑的心里,他都要实现他的伟大战略计划,即闪开萨勒河谷和埃尔斯特河谷,包抄普军和萨克森军的左侧翼,从而切断他们与柏林和德累斯顿的交通线。

9月25日,拿破仑离开巴黎,并于3天后到达美因茨。由于他对敌情不甚了解,便写信给贝尔蒂埃说:“我希望你把曾作道路侦察的工兵军官留在符兹堡,因为我要亲自询问他们有关地形性质的问题。……在班堡要建立一个面包制造厂,能供给8万人4天的口粮。班堡为一切军事行动的中心。……命令贝尔纳多特进抵克罗纳赫并占领萨克森丘陵地区的出口,然后留在边界上,但要占领有利阵地,以掩护进入萨克森的渡口,并侦察通往莱比锡和德累斯顿的道路。贝尔纳多特元帅必须秘密地进行侦察和行动,以便截断由艾尔福特通往霍夫的道路。由于尚未宣战,所以我们的言语必须是和平的,不得流露任何敌意。”

10月2日,拿破仑又进抵维尔茨堡。当天,他给缪拉去了一封信:“你应派谍报人员去富尔达。必要时,你可以在某个地点越过边界,以占领有利阵地掩护进入萨克森的渡口,还应派工兵军官前往柯尼孚芬和富尔达去仔细地侦察那里的道路。”这个新战区对法军来说是很不熟悉的,所以拿破仑坚持在尚未发动进攻之前,要尽量搜集有关地形的一切情报。

10月3日,拿破仑召见了那些军官,布莱门上校就是其中之一。布莱门上校曾冒充萨克森军官,大摇大摆地通过普鲁士防线,他经过柯堡、耶拿、萨尔费德,最后抵达瑙姆堡,为拿破仑带回了大量重要情报和资料。

贝尔纳多特也搜集到有价值的情报。他10月3日报告说,普军主力8万人依然在瑙姆堡,估计霍恩洛厄亲王10月1日在普劳恩,他有一个2000人的先遣队在霍夫,由陶恩齐恩将军指挥。

同一天,在左翼的第5军报告说在卡塞尔和富尔达之间没有普军,但普军正在艾森纳赫、爱尔富特和哥达集结。

拿破仑通过所有这些情报工作对敌人的兵力部署有了颇为清晰的了解,现在他准备出击了。他估计敌军主要展开在耶拿—埃森纳赫一线,而且左翼是暴露的,只有一支2000人的小部队进行掩护。如能迅速推进到萨勒河谷和埃尔斯特河谷,直指普劳恩、格拉和瑙姆堡,就可迂回这个侧翼。

根据这个判断,拿破仑决定:集中法军主力于右翼,大军团以缪拉的6个骑兵师为前导,将法军划分为左、中、右三路纵队,分别向前开进。左路为拉纳的第5军、奥热罗的第7军,沿科堡、鲁多尔施塔特之线开进。中路为贝尔纳多特的第1军、达武的第3军、近卫军和骑兵的大部,沿班堡、科堡、珀斯内克之线开进。拿破仑的大本营随该路行动。右路为苏尔特的第4军、内伊的第6军和巴伐利亚军,沿安贝克、拜律寺、霍夫之线开进。一支近18万人的打击力量在30英里宽的正面上以三支平行的纵队滚滚向前,各军之间都处于相互支援的距离之内。这个包围普军的大“左旋转”运动的外翼将由苏尔特的第4军担任。苏尔特大胆的战术领导对奥斯特里茨战役的胜利曾作出很大的贡献,在这个迂回普军左翼的计划中处于举足轻重的位置。

因此,拿破仑在10月5日向苏尔特发出了下述指示:

“拜罗伊特至霍夫之间的地区不适于骑兵作战。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计划,以便在重要关头可以给你以指导。我的前进基地在维尔茨堡、福希海姆和克罗纳赫。我将兵分三路进入萨克森。你位居我右路纵队之前,内伊元帅的第6军在你之后约半天的行程,在内伊后面约半日行程则为巴伐利亚军1万人,以上总共5万余人。贝尔纳多特元帅的第1军领导我的中路纵队,在他之后是达武元帅的第3军以及骑兵预备队和我的近卫军,总共7万人。他将经克罗纳赫、洛本施泰因和施莱茨进军。我的左路纵队以第5军为前导,其后是奥热罗的第7军并将经柯堡、格拉芬肖和萨尔费尔德前进,总共4万人。在你到达霍夫之日,其他各路纵队也都将到达与你平行的位置。我通常在中路纵队的最前面。将这样巨大的兵力集中在如此狭窄的正面上,你应明白我绝非冒险,无论敌人怎样部署,我都将以两倍于敌的兵力向他进攻。我相信骑兵是普鲁士陆军中最难对付的兵种,但是如能以你所握有的步兵设法构成方阵,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不过,在战争中,任何预防措施都不可疏忽。你所属各师务必随时携带3000~5000个挖掘工具,以便必要时构筑防御阵地,甚至一条简单的壕沟也是有用的。如果你所遇到的敌人不足3万,那么你可以与内伊元帅会合,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之;但如果是有准备之敌且据有既设阵地,你必须谨慎从事。到达霍夫之后,你的首要任务是与洛本施泰因、埃伯斯多夫和施莱茨建立联系。届时,我将在埃伯斯多夫。你离开霍夫之前所获得的敌情通报可以决定你下一步的行动,或是向我的中路靠拢,或者继续向既定目标普劳恩前进。

“我必须坚持对于你一路所发现的任何事情都应该经常向我报告,以便让我了解敌情的变化。你也可能会想到运用这样一个20万人的营方阵是一种卓越的成就,那必须有相当的技巧和行动。”

从未有哪一位总司令将其计划和方法向部下作如此清楚而透彻的阐述。拿破仑之所以对自己的战略计划作如此详细的解释,是因为这种“营方阵”的概念,三支平行纵队,每支5万人,在30英里的正面上向前推进的战术是拿破仑战略的精华。如果在正面遭遇敌人,他可以用一个纵队迎敌,而用另两个纵队迂回;如果敌人在侧翼出现,两个军始终可以左右展开迎敌,而以其余兵力支援。

而且,此时拿破仑对信息通信十分重视。有一次,一个士兵骑马给拿破仑送信,由于情况紧急,战马长途奔跑且速度过快,到达拿破仑的军营时猛跌了一跤,那马就此一命呜呼。拿破仑接到信后,立刻写了一封回信,交给那个士兵,要求他骑上自己的战马,火速把信送回原地。那个士兵看到那匹强壮的战马身上的装饰出奇华贵,便对拿破仑说:“不,将军。我只是一个平庸的士兵,实在不配骑这匹强壮的骏马。”拿破仑回答道:“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法兰西士兵所不配享有的。勇敢的骑士,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将军。”

“怎么可能呢?我可从来没这样想过。”士兵犹豫了一下,才跨上马背。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出发吧,中士!”拿破仑用他手中的鞭子,狠抽他坐骑一下。枣色的战马像火苗一样飞窜而去。

始终保持密切联络的三路大军,队伍密集,进军路线相隔很近,还要穿过山峦起伏的地区,困难很大。全靠军官富有经验,士兵精力充沛,坚韧不拔,以及他们的伟大统帅拿破仑才能卓越,这些困难才得以克服。由此可见,法国有一支庞大的久经战阵的军队,有良好的作战基地和明确的进攻计划。

相反,普鲁士却好不容易才召集了128000人上战场,其中包括一部分萨克森军队。为使萨克森选侯不致背盟,还得抽出27000人,由吕歇尔率领,驻在黑森-卡塞尔边界。实际上,此时的普军仍未有明确的作战计划。霍恩洛厄的意见是:布伦瑞克主力军团迂回图林根山,由法兰克福方向前进,以一部守备该山;自己率军越过法兰肯森林,经拜律寺、班堡前进;吕歇尔军在右翼游动,取守势。总司令布伦瑞克则认为:以霍恩洛厄军的一个师对付、牵制拜律寺方向的法军;其余的师均与主力会合,越过图林根山,经爱尔富特至维尔茨堡取攻势,切断法军交通线,奇袭其营地;吕歇尔军则向法兰克福大道前进,牵制东进的法军。但并未得到各位将军的赞同。

71岁的普军总司令布伦瑞克公爵1792年在瓦尔米败北,最近还支持向法国献殷勤的政策,因而成了知名人物。国王任命他当总司令,引起了愤怒与惊愕。当时普遍认为他不能胜任。卡尔克罗伊特将军把这个意见告诉根茨说:“他的性格不够坚强,庸庸碌碌,优柔寡断,是靠不住的。再好的事也会给他搞得一塌糊涂。”公爵自己也知道不能胜任。可以想象,缺乏自信、酷爱和平的国王御驾亲征,参加一切问题的讨论,而挂名主持讨论的是个无精打采的老头,此人还在密谋保持和平,把采取任何重要行动的责任都推到国王身上。这样得出的结果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普军中的真正将才,虽然不如吕歇尔将军想的那么好,不像他所吹嘘的那么厉害,“堪与拿破仑先生匹敌的就有好几位”,后来许多事实证明,格奈森诺、沙恩霍斯特和布吕歇尔等人都同最优秀的法国元帅不相上下。但在这场战争里,他们的才能得不到发挥。而且,普军的后勤、武器装备大多停留在50年前腓特烈大帝时代的水平,其战术思想仍固守传统的“线式战术”那一套,僵硬的队形、迟缓的动作和有顺序的排枪仍被认为是战无不胜的,而对法军宽松的队形和比较放任的射击纪律不屑一顾,对于法国革命后法军所发展的机动性和战术弹性简直毫无所知。所有这些,已预先决定了这场大战的胜负。

普军直到10月5日才统一作战方案,其计划是:主力集结于埃森纳赫、戈塔、爱尔富特一线,并向西南前进;左侧由霍恩洛厄军团掩护,斐迪南德亲王指挥的前卫从耶拿向南进到萨尔费尔德,陶恩齐恩的萨克森师则向霍夫挺进;吕歇尔军于右翼牵制法军。

10月7日,拿破仑接到了普鲁士国王的最后通牒,那是在10月1日发出的,要求所有法军必须立即从德意志领土撤走。拿破仑无须进一步寻找借口了。

最后通牒实际上等于宣布了战争从那一天开始。

拿破仑的大军团开始通过人烟稀少的图林根山林北进。每人携带4天的口粮,而各军设在维尔茨堡、班贝格和福希海姆的面包房还为每人准备了十多天的干粮。

10月8日,缪拉的前卫在霍夫遇上陶恩齐恩的萨克森师。法国骑兵如旋风一般向敌人卷去,萨克森士兵哪见过如此强大的阵势,没战多久便仓皇北退20英里。刚退到希莱兹,又碰上贝尔纳多特的前卫。萨克森师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10月10日,拉纳元帅逼近萨尔费尔德城,在城内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普鲁士的前卫斐迪南德亲王率领一支约9000人的部队正驻扎在此地,企图掩护霍恩洛厄西进耶拿的侧翼运动。这位亲王虽然是普鲁士骑士中的佼佼者,年轻有为,精力充沛,但缺少实战经验,又刚愎自用,这个任务也非他的能力所能胜任。

拉纳以泰山压顶之势,猛烈进攻,这位亲王抵挡不住,亲自参加肉搏战,在一场骑兵混战中受了伤被捉。但当一个法国军官要他投降时,他断然拒绝,并举刀向这个军官砍去,结果被那个法国军官一刀刺死。这位英雄、这位普鲁士的“阿尔西比亚德斯”之死,使全军笼罩于一片愁云之中。

◎拿破仑配戴大十字勋章

这时候,布伦瑞克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因而向维尔茨堡推进,正好把自己的左翼和后卫暴露在拿破仑的优势兵力之下,于是他决定立即退至马格德堡和易北河谷,以掩护其与柏林的交通线。在右翼的吕歇尔军奉命退至魏玛,军团的大部分兵力定于11日在此集中,同时霍恩洛厄奉命将其兵力集结于耶拿以西的高原上以保护其左翼。

在耶拿图林根山林以北,有一片地形起伏的高原缓缓下降伸入易北河谷。这片田野受到易北河的左岸支流萨勒河的横向冲刷,于是在这块不太高的石灰岩高原上造成了一道很深的沟壑,而萨勒河水就是在比高原水平面低数百英尺的这道沟壑中流过的。斐迪南德亲王的惨败和陶恩齐恩部的溃散,使拿破仑的营方阵在整个萨勒河以东地区可以长驱直入了。

这是布伦瑞克犯的又一个大错误,因为理应命令霍恩洛厄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萨勒河上的渡口,他却忽略了。

10月11日,以苏尔特的第4军为先导的法军右路纵队到达普劳恩;以贝尔纳多特的第1军为前锋的中路纵队进抵奥巴以北;而左路纵队的拉纳第5军也进入萨尔费尔德。苏尔特在9日夜间送回一个紧急情报,说敌军正在从普劳恩退向格拉,这一报告使拿破仑误以为普军主力正在该地集中,并准备会战。

但此后不久,缪拉报告说,他的骑兵已通过格拉,发现该地未被占领,萨克森军似乎已向西经由罗达撤往耶拿。此时,贝尔纳多特的第1军也到达格拉,而拉纳的第5军则从萨尔费尔德进至诺斯塔特,随后而至的还有奥热罗的第7军。拿破仑不得不推翻先前的判断,在这个陌生的地区,虽然仍对于敌之部署一无所知,但还是将各军迅速地集中起来。

10月11日午夜,拿破仑在奥马接到缪拉的报告,至此,他才对敌军的位置获得一点线索。法军在格拉以北抓获的萨克森军俘虏供称:“普鲁士国王在爱尔福特,有20万人。”这时,法军又截获了一些敌方文件,从敌方往来信件中证实了俘虏说的话可信,只是有点言过其实。12日凌晨4时,拿破仑给拉纳和缪拉两位军长去了信。他在致拉纳的信中,先对他在萨尔费尔德的胜利祝贺了一番,然后他说:“所有截获的信件都表明敌人已晕头转向。他们昼夜磋商,不知如何是好。你应看出我军业已集中而且还封锁了敌军通往德累斯顿和柏林的道路。现在要做的就是碰见敌人就打,以求各个击破正试图集中的敌人。”

他在给缪拉的信中说道:“午前我将赶到吉拉。你知道我还在包围敌人,但我必须有关于其意图的情报。在柴兹的邮政局也许可以向你提供若干情报。在前进时,要勇敢地攻击一切敌人。你从我军的态势可以看出,我正在对敌实施彻底包围。达武元帅正将其所有骑兵直接派往瑙姆堡。有骑兵相助,你必将横扫整个莱比锡平原。”

拿破仑在格拉处理完繁忙的军务之后抽空睡了几小时,10月13日凌晨2时,按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便又提笔给约瑟芬写了一封信:“战事进展顺利,一切都恰如我所希望的。……我的身体好极了,自从离开巴黎以来,尽管每天或者骑马或者乘车要走45~60英里,我的体重反而增加了。我每天8点入睡,午夜起床。”

早些时候,他还自以为是地写了一封信给普鲁士国王,敦促他趁早讲和,以免一败涂地,因为他肯定会被打垮。但普王曾向沙皇保证要同法国打仗,因此,如果他现在讲和,叫俄军退回去,他就要再次遭到谴责。

13日上午9时,苏尔特第4军、奥热罗第7军、内伊第6军、拉纳第5军奉命集兵于耶拿,准备渡过萨勒河,前去攻击正集中在魏玛和爱尔富特之间的普军主力。

与此同时,缪拉的骑兵、贝尔纳多特的第1军和达武的第3军则准备夺取萨勒河在多恩堡和柯森被普军轻视的渡口,以切断敌军向莱比锡或易北河谷的退路。

13日下午3时,拿破仑在离耶拿不到4英里的地方,又收到了拉纳的一个报告,说他已占领了该镇并把一支约12000人的敌军逐往魏玛方向,另有一支3万人的敌军驻扎在耶拿以西3英里靠近魏玛的大路上。1小时后,拿破仑本人赶到耶拿并在该镇西北1英里半处的兰德格拉芬山与拉纳会合,他在那里侦察了敌军前哨所据守的阵地,那是一条叫做“德恩贝格”的长岭,朝北有1英里长,位于克罗斯维茨村和鲁茨罗达之间。这个阵地实际上只有霍恩洛厄的前卫即陶恩齐恩的萨克森师在据守,该师在霍夫和施莱茨曾两次遭受法军的痛击已如惊弓之鸟。然而,拿破仑却以为敌军可能于次日向他进攻。由于其他各军尚未到达耶拿,而且还必须在夜间从那里过桥,所以,他立即把勒费弗尔的近卫军派去支援拉纳。

拿破仑在兰德格拉芬山地的临时宿营地抽空睡了几小时后,就在10月14日清晨口授了下述作战命令:

奥热罗元帅指挥左翼,他应将其先头师成纵队置于靠近魏玛的大路上,加赞将军已将在高原的炮兵阵地尽量前置;他在高原左段也应保持足够的兵力,与其纵队的先头部队平齐。此外,他还应沿着整个敌军战线在高地下来的各个路口布置散兵。等到加赞将军前进,他就应将其全军在高原上展开,并相机前进,以构成整个军团的左翼。

拉纳元帅应在黎明前将其全部炮兵部署在其过夜的地方,构成火力线。近卫炮兵部署在岭上,近卫步兵则置于高原的后面,排成5列横队,第1列横队由轻步兵组成,据守山顶。位于我们右侧的村庄(克罗斯维茨)应以絮歇将军的全部师属炮兵进行轰击,然后立即攻占之。将由我亲自发信号,所有人员都应在拂晓时准备就绪。

内伊元帅在黎明时应在高原的边沿就位,以做好准备,一旦该村被攻克,则立即攀登高原向拉纳元帅的右方前进,然后从那里展开兵力。

苏尔特元帅应从右方已侦察过的那条小径展开,并继续留在该地附近构成右翼。各元帅所部战斗序列均应成两列横队,轻步兵横队不计在内,横队之间的距离不超过200码。各军的轻骑兵应置于最适当的位置,以便各军军长可以相机使用。重骑兵一到达就进入高原上的阵地,并在近卫军之后待机。今天,当务之急是在平地上展开,以后我们再根据敌人的运动和兵力作进一步的部署以便将敌人目前所占领而对于我方展开又十分必要的阵地驱逐出去。

这位皇帝想在那里包围全部普军,下达了如此详细的命令,而他自己所处的位置的确是相当危险的。13日至14日的夜间,他在雄踞耶拿城北的那个高原的狭窄边缘上集结了4个军外加骑兵军和近卫军,总共8万多人。

10月13日夜间至14日凌晨,大雾笼罩着萨勒河谷及其以西的高原。对于法军而言,这真是幸运之至。因为内伊、苏尔特和奥热罗通宵都在沿狭窄、蜿蜒的小道从耶拿奋力往高原上调动兵力。

拉纳军所在地兰德格拉芬山的处境也是危险的。这座高山雄踞耶拿城北,耸立于狭窄而又蜿蜒曲折的萨勒河谷旁边。西北两面的山坡俯临一片起伏不平、形状不齐的高原,霍恩洛厄的军队就在这高原上扎营。要是普军全力向拉纳那些疲惫的法军发动进攻的话,很可能轻而易举地将法军赶下萨勒河。

但普军将军霍恩洛厄接到的命令是:同魏玛附近的吕歇尔所部会合后立即北撤,为布伦瑞克公爵殿后,因此他不想贸然进攻,而当时只有趁法军立足未稳大举进攻才是安全之策。就这样,法军利用这一间歇,借助着夜间的浓雾,将一切可以调动的团队迅速调上来,从耶拿城北面和西面的山坡登山。那天傍晚,拿破仑亲自登上兰德格拉芬山观察那一片高原。与此同时,法军在耶拿城找到一个牧人,逼他指出一条更北一点的小道,沿着这条小道,穿过劳-塔尔峡谷,可以看到那片高原。

正如拿破仑所料,普军13日之前在魏玛、耶拿一带集结兵力达18万人,数量对法军处于绝对优势。但在山的南麓是一个比较开阔的河谷,名为米尔-培尔。有一条路沿着这个河谷通往魏玛。也就在这一边,山坡陡峭,杂木丛生,而且有很多峡谷。其中一个峡谷有一条叫做施内克,即蜗牛的羊肠小道蜿蜒而上。由于高原上有村落和树林,地形复杂,普军赖以取胜的横队阵势无法展开,却有利于拿破仑那种以大群散兵为前锋而继之以密集纵队的作战方法。

10月14日拂晓,天气异常寒冷,晨雾越来越浓,拿破仑由一群侍卫簇拥着,骑着马来到部队中间,检查战斗前的准备情况。拿破仑喜欢拂晓日出时的晨晖。又是拂晓日出时,拿破仑在耶拿平原指挥了与普军的第一次大决战。

在晨曦中,拉纳的第5军和跟在他后面的近卫军(这是当时在高原上进入阵地的唯一法军)向前推进,清除了克罗维茨和鲁茨罗达两村中的萨克森部队。于是霍恩洛厄将其军部和吕歇尔军从卡皮仑多夫调了上来,在高原上集结了约47000人。他依靠这些兵力攻占了依塞尔斯塔特和维尔柴恩-海里根之间的另一道山脊,激战随即爆发。

战斗一开始,法军就占了上风,霍恩洛厄的几个师被打得七零八落。拉纳军继续攻击前进,霍恩洛厄命20000人排成密集的横队,向拉纳军团发起猛烈攻击。拉纳见敌众我寡,命军队采取隐蔽作战的方式。刹那间,法军不见了,只见一颗颗子弹、一串串炮火,从房屋后、果园里、断墙边不断朝密集的普军飞来。而机械呆板的普军“线式”站立在开阔地带上,任凭法军无情火力的扫射,而毫无还手之力,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还击的目标。

上午9时,内伊率第6军赶到,此时晓雾已经消散。内伊本来奉命在拉纳的右侧展开,但当他发现拉纳的左侧空虚时,他便像往常一样不顾一切地迅速冲到那里,一举攻占了维尔柴恩-海里根这个关键性的村落。至此,会战全面展开。苏尔特在右翼展开,奥热罗在左翼展开,法军从普军战线的两端同时进行包抄。拿破仑现已集中了75000人对付霍恩洛厄的47000人,并亲自指挥作战。

霍恩洛厄见情势危急,急派人向在魏玛的吕歇尔军求援。吕歇尔军距此地仅10公里,但迟迟不至。萨克森师也未能及时投入战斗。普军作战虽然顽强,但动作迟缓、僵硬,法军步兵在机动性和主动性方面都远胜普军一筹。法军炮兵的运用也较普军有效,与步兵的协同也较普军密切。霍恩洛厄见形势不妙,终于不顾一切,把所有预备队都投入了战斗,企图坚持到吕歇尔援军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近3万普军正与缪拉的骑兵军、贝尔纳多特的第1军和达武的第3军展开一场众寡悬殊的搏斗。拂晓日出时,扼守魏玛公路的3个萨克森师全被围歼。

中午12时左右,拿破仑意识到发起最后攻击的时刻到了,立即将预备队、近卫军、骑兵军全部投入战斗,法军的攻势达到高潮。霍恩洛厄的军队抵挡不住,被法军击溃。这时,吕歇尔的军队赶到了,竭力制止普军溃散。这支15000人的军队像在校场阅兵一样,稳步前进,在法军的冲击下也顶了一阵。但是,尽管普军骑兵骠悍,步兵勇猛,终归挡不住势如潮涌的法军。在法军骑兵的追击之下,吕歇尔身负重伤,差点丧命,他的队伍连同其他普军全面崩溃。

下午4时,缪拉的骑兵跟踪追击,直扑魏玛和爱尔福特。他们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着一切,不抓俘虏,不听求饶,见普军就杀,溃逃的普军大都成为法军的刀下之鬼。夜幕降临时,追至魏玛的法军在一片胜利的欢呼声中得意地返回了耶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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