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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中的能人多哩”_李培福的故事

时间:2022-08-1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群众中的能人多哩”_李培福的故事1970年下半年,总干一泵站至四泵站之间的建筑物全面动工,工程建设面临两大难题,亟待解决。他多次会上表扬参与两项活动的先进人物,先进事迹。吊装的两名师傅杨光华、高国璋各有方案,而且各说各的方案优越、安全,因而相持不下。

“群众中的能人多哩”_李培福的故事

1970年下半年,总干一泵站至四泵站之间的建筑物全面动工,工程建设面临两大难题,亟待解决。

一是泵站上水,如果全用12毫米厚的钢管加工直径1.4米的管子,钢板需要3000吨,省内无法解决。

二是总干渠渡槽身每节净重50吨,垂直提高10余米、20余米,最高提32米,用什么办法安全、稳妥地吊上槽觱顶部,要尽早解决。

两项难题在技术干部、工人中展开了讨论。(www.guayunfan.com)

为节约钢材,派人外出参观学习预应力钢筋混凝土压力管道生产新工艺,到外地加工钢内模、橡胶套,在盐寺就地简易办厂,自己进行生产。

渡槽吊装由精通钢结构的技术干部孟信牵头,组织设计人员,自己设计拔杆,自己加工制造。

预应力钢筋混凝土压力管道的试制生产中,工程师王盛林心灵手巧,虽然见过的压力管道都是直径600毫米、800毫米的,但他触类旁通,大胆革新,在缠丝机上改革工艺,加上稳定滑轮,以使缠丝均匀。同志们群策群力,日夜苦战,终于试制成功当时全国直径最大的预应力混凝土管子,解决了工程钢板不足的问题。直径1.4米的预应力混凝土压力管曾荣获1978年3月全国科学大奖。仅这一项节约投资200多万元,钢材2000多吨。

加工制造拔杆,也是一场苦战。

一期工程有15座渡槽,槽身每节长15米,重50吨,高度大于10米的有27节,其中最高的排架达32米。当时没有大型吊车,咋吊装上车是一大困难。发动技术人员自制50吨灵机扒杆,完成吊装任务。

工长田声清请白银公司支援工程建设的高级铆工张庆文参加,将工程指挥部有名的张八级(张希贤,8级铆工)、刘八级(刘印平,8级铆工)、江奇梅等都请到盐寺。没有工作台,土法上马,用水泥浇筑工作台,五节拔杆,上下两节呈方锥体,而且每节四角各打4个加板螺孔,要求孔心不偏,重心端正,他们反复计算,细心放样,打眼没有大冲床,小冲床绑在铁件上“蚂蚁啃骨头”。拔杆外缝焊好了,内缝如何办?时逢冬季,穿上棉衣,人钻不进去;脱了棉衣,露天焊接,人冻得受不了。江奇海好不容易钻进去焊接,焊钳靠在脸上,溅起的火花烧穿了耳膜,痛得嗷嗷直叫。没办法,从技术尖子中,挑了身子长得细条的高太阳、梁谓两人,耳朵里塞上棉球,钻进去焊接,师傅们蹲在外面,手把手地指点,保证焊接质量。经过20多天的奋战,景泰川自己制造的一套拔杆终于成功了。

两项难题解决了,李培福高兴极了。他多次会上表扬参与两项活动的先进人物,先进事迹。他说:“群众中能人多哩,他们蕴藏着极大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关键在于我们各级领导干部,会不会、善不善于发动他们,发现他们,支持他们克服困难,夺取胜利。”

渡槽吊装会议开得紧张而又争论不休。

副指挥贺建山主持会议。吊装的两名师傅杨光华、高国璋各有方案,而且各说各的方案优越、安全,因而相持不下。熟悉两人技艺的工程技术人员顾铨悄悄告诉贺建山,他们两个都有本事,两人说的方案都可取,只是不能一起干,免得掣肘、扯皮。贺建山将情况汇报李培福,当时也巧,临洮县大碧河有一渡槽吊装求援,于是决定兵分两路,杨光华师傅在景电按他的方案吊装,高国璋师傅支援大碧河,按他的方案吊装,互相竞赛,双双夺魁。

地锚要深挖两米,底部用横木将绳拴死夯实,万无一失。50吨重的物体,会不会拉出地锚?技术人员没有算出来,杨光华师傅也瞪了眼,在旁干活的民工说:“冬天天冻,边夯边灌水,地冻成一家子了,就拉不起来。”一语点窍,便照这办法干,第二年三四月挖地锚,还挖不动哩!

拔杆屹立工地,像两座钢塔,威风凛凛,红旗在杆顶飘扬,景泰川上又多了一种别开生面的施工场面。

吊装那天,李培福、贺建山都亲临现场观阵,杨光华师傅口里衔着哨子,手里握着红、绿两色小旗,一会儿跑到东边,一会儿又跑到西边,上下打量拔杆,不声不响,几个开卷扬机的师傅静候哨音,等待启动红旗。坐在山岗上、黄土坡上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屏息着,不敢眨眼。哨音响了,小红旗上下挥动,槽身缓缓升起。启动速度很慢,约半个小时,第一跨槽身终于稳妥、安全地就位,围观的人群鼓掌欢呼,有喊的,有笑的,有叫好的。李培福和贺建山也舒了一口长气,拉着杨师傅的手,庆贺成功,笑着勉励说:“你为景泰川建设立了一功!但不能骄傲,这仅仅是开始,这么多渡槽,这么多槽身,就得有一丝不苟的精神,干到最后一跨槽安全就位,那才算是立了一大功哩。”杨师傅点头称是。

隆冬的日头,懒洋洋,天地间肆虐着足以肃杀一切生灵的北风,所有的动物都瑟缩在自己的窝里,把天地间的世界全拱让给冬的寒冽。

李培福(左一)在渡槽吊装现场

杨光华师傅每天起得比谁都早,呼啦呼啦吃几口,从矮矮的地窝子出来,踏着黄土,检查一遍风缆地锚,握着那对红绿小旗,像一位久经沙场的指挥员,又站在了指挥哨位。那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哨音,在北风的呼啸中,从4号渡槽传到了8号渡槽。这天是8号渡槽最后一渡槽身就位,也是年关休整前的最后一天工作。

清瘦高大的身板挺得直直的,哨音特别地响,似乎那哨音在宣告辉煌事业的胜利。说来也巧,正当最后一跨槽身缓缓升起、徐徐就位时,北山峁上露出了一个人头,那是高国璋师傅。他带着一身东征凯旋的雄姿,搭上便车,爬上山峁,想看看势均力敌的杨师傅,到底“玩转”得怎么样?

目击成功了,而且比他技高一筹,进度更快,他打心底里佩服。

工程技术组组长,实际上担负着总工角色的陈可言,这位20世纪50年代新中国第一代水利专业大学毕业的工程师,拖家带口,一心扑在景泰川的建设事业上,成为李培福在景泰川的技术智囊与参谋。一天,化成到4号隧洞,看见他在里面翻阅资料,测算数据。几张稿纸上勾勾画画得满满的。老陈说:“9号渡槽32米高,拔杆的垂直高度达不到槽自身定位要求,我想算一算负荷,能否在渡槽上立杆启动。”化成是个“爬格子”的文弱书生,对工程外行。但人熟了无话不说,无事不讲,便建议:“那样重的拔杆立上渡槽,还要吊50吨重的槽身,那不是铤而走险?9号渡槽西侧,有座小土山,用推土机推土填沟碾压,抬高地基不是更保险吗?”老陈笑着说:“两年跑工地,你也入门儿了。这个办法我也想到了,只是算一算,看哪一种方法省时、省力。”

连接深山峡谷的景电一期工程8号渡槽

四台推土机、铲运机,日夜推填碾压深深的沟涧,几天时间筑起了一道大堤。拔杆立在了堤上,红旗又飘扬在9号渡槽工地,又响起了杨光华师傅的哨音,留下了道道生龙活虎、善打硬仗的吊装工人的脚印。

刀棱山一号隧洞全长461.5米,是景泰川一期工程六条隧洞中地质最复杂、距地面最高、也是最长的一条隧洞。为了加快进度,又拦腰凿出一条导洞,增加两个掘进面,由中泉营四个民工连分别承担掘进、衬砌、浇筑。工区区长刘经纬领导这项工程的开挖、浇筑,工程师唐胜德负责技术指导,地质、测量、施工、试验技术力量配备得很强。开凿这样长的隧洞,对这支新组建的水利工程队伍还是第一次。为保证质量、确保工程进度,不致拖整体建设的后腿,各施工队开展了技术比武竞赛。打眼放炮,既不能超挖,又不能欠挖,摸索总结出了“梅花炮”“八卦眼”“黑虎掏心”等土法爆破。开挖一段,浇筑衬砌、封顶一段。四个掘进洞都处在十几米的半山腰,架子车一辆辆飞似的推出洞口,居高临下,车把一扬,渣渣不余。可是,浇筑起来就难了。所有的模板、立木、水泥、沙石料,都要从沙河里沿着盘山羊肠小道靠人背手抬往上运,稍不留神,就会连人带物滚下坡去。

钻探设备器材运到了山上,安装就绪。钻探需要水,天太冷,水运到山上,冻成了冰块,无法使用,用喷灯烤,一下消不了。年轻工人郑建国建议在山下把水浇开,再运到山上,这办法解决了冻水问题。一天早上,工人换银娃挑了两桶开水往山上送,走到半山上,脚下一滑,滑倒在地,一桶开水兜头扣下来,烫得妈妈老子乱叫,连人带桶滚到山脚下,即刻昏迷不醒。送到县医院,满头是燎浆大泡,又结了一层冰,像冻犁在水中泡过一般。医生奋力抢救,保住了命,却双目失明,成了残疾人。李培福知道后,一面命令刀棱山施工点做好安全工作,再出安全问题要批判一下负责人,一面开始思考工程建设医疗问题,着手组建工程指挥部职工医院。

洞壁、洞底浇筑还好办,浇筑洞顶时,人要抓到顶部接料、倒料、振捣,几个小时下来,腰酸腿痛,成了“泥猴儿”。工程施工人员,跟班工作,日夜不离现场。给人印象最深的唐胜德,人称“唐胡子”。他忙得连刮胡子的工夫都没有,两眼熬得红红的,一身带油渍泥巴的衣服,要不是他的南方口音,人们会误当成看料的乡下佬。

这个隧道将近一里长,又是“四面出击”,万一上下左右错位了,这是要通水的工程,那还得了?李培福对准确贯通十分注意,每次到隧洞去,总要给“唐胡子”和搞测量的同志叮咛、嘱咐,一定要勤测勤看,精益求精,万万不能错位!最后隧洞全部贯通,衔接处误差不到5厘米,多神乎!

景泰川工程建设,依靠群众的智慧,群众的能人,技术难题一个个被攻克,工程困难一个个被解决,许多项目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技术。中央控制室,四、五、六泵站,西干一泵站都是遥控装置;渡槽逆止阀,采用环氧树脂沾橡皮工艺,配水设巴歇尔量水堰。直径1.4米预应力混凝土管等,在当时都是率先使用的。

1972年,李培福(第二行左四)与部分组长以上干部合影

【注释】

[1]《景泰文史》第一辑,政协景泰县委员会宣教文史委员会编,第1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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