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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本色_李培福的故事

时间:2022-08-1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布衣本色_李培福的故事李培福长期在甘肃工作,从陇东黄土高原到千里河西走廊,从甘北沙漠边缘到陇南白龙江畔,从中东部干旱山区到甘南、肃南、肃北、阿克塞边远牧区,全省八十多个县市区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李培福对自己有明确的要求,自律很严。李培福的一生,对党无限忠诚,坚决完成党交给的一切工作任务。此事李培福在参加完十大会议后在景泰作过报告。李培福的外甥张健到兰州寻工作,他断然拒绝。

布衣本色_李培福的故事

李培福长期在甘肃工作,从陇东黄土高原到千里河西走廊,从甘北沙漠边缘到陇南白龙江畔,从中东部干旱山区到甘南、肃南、肃北、阿克塞边远牧区,全省八十多个县市区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的思想、作风,在干部群众中留下深刻的影响,得到了干部群众的尊敬和爱戴。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要求别人做到的,他带头做好;要求别人不做的,他决不去做。勤勤恳恳,平易近人。在民间中留下了“李疯子”“李县长”“李青天”“八贤王”“李老汉”“老省长”等爱称和雅号。

李培福一生中勤勤恳恳做事,也实实在在做人。他的质朴、忠厚、诚恳、正派是有口皆碑的。他从不搞权术,耍滑头,搞小圈子,拉帮结派。对同志始终宽厚诚恳,从不整人,和他一起战斗过和工作过的人,都一致有此好评。

李培福对自己有明确的要求,自律很严。为人做事,从实际出发,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当老实人。他也曾说过,真正做到实,并非一件容易的事,环境是复杂的。正因为复杂,才更需要实。他坚持唯实这个宗旨,才处处调查研究,才结合实际有了独到见解,才不唯书,不唯上,成为实事求是、面向群众的模范,才做出了实实在在的成就。他始终坚持做一个普通的工作者,从不计较个人的待遇,从不搞任何特殊化。

李培福的一生,对党无限忠诚,坚决完成党交给的一切工作任务。他一生以大部分时间、大部分精力从事农村、农业工作,始终保持工农本色,艰苦朴素、诚恳谦虚、平易近人,密切联系群众,关心群众疾苦。他的最大特点是群众观点强,同群众的思想感情息息相通。他善于发扬民主,倾听群众的意见和批评。他常说,如果听不进群众的意见,听不进刺耳的话,还有什么民主,还说什么群众路线。(www.guayunfan.com)

1976年12月25日,李培福在毛泽东诞辰83周年到来时写的《牢记毛主席教导:面向群众》的纪念文章中写道: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参加革命后长期在农村工作。在基层工作时,整天和群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搞生产、一起打仗,跟贫下中农亲如一家,心贴得很紧。解放后,虽然较长时间在省上工作,但我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坚持面向群众,经常到农村去,进行调查研究,宣传党的政策,做群众工作,以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走到哪里住到哪里,群众吃啥我吃啥,尽可能地参加一些集体生产劳动。自己虽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但我决心利用自己晚年再为人民群众多做点好事。[1]

2010年秋天采访景电一期工程原计划组组长吴之海,他回忆起一件李培福实打实的事:

我是1969年去景泰,1967年认识李的。我原在河西建委,搞河西规划时认识了李,一起去过水利部。1969年景泰工程上马时,李把我从河西要来的。在兰州我任会战办公室组长,到景泰我又是计划组组长。我和李回了一次庆阳,路过平凉,有人汇报静宁有一个生产队的人全出去讨了饭。去了庆阳灾情更大。回到兰州后他让我写了报告,李做主,给张忠(省军区司令员、省生产指挥部负责人)汇报了。张骂道:他妈的,问题这么大,马上给省委汇报。汇报后省委书记不满意,说,日子难过的多着哩!下来后有人说,昨天晚上把李聋子(李培福)批判美了!后来在省上一次会上批判了两个人,一个是李老汉,一个是酒泉的地委书记薜浩承。第二年夏天,王震在庆阳、平凉转了一圈,认为问题比李汇报的还严重。这才把李“吹冷风”的右倾帽子摘了。后来,在选十大代表时,毛主席问了有关李的情况后,给李补选了个十大代表资格。此事李培福在参加完十大会议后在景泰作过报告。

2013年11月4日,白继忠在省人大办公室回忆起岳父当年的一件事:

省人大常委会王世泰主任曾给我讲过,岳父在“大跃进”时的一件事。一次,他们到临洮去参观山上的养猪场,参观的人员隔着条小河在远处看。岳父看见对面猪厂的外面猪在互相抵头,原来是把羊拉到一块顶数。岳父就对王世泰说,这是假的,是羊,不全是猪,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走了。

2010年9月1日,窦述老人回忆说:

李培福是三热爱,爱农村、爱农民、爱农业。他走遍了全甘肃。

李培福分管农业工作多年,经常下乡、下厂,深入田间地头、农户村庄院落,常是轻车简从,艰苦朴素,不张扬,悄声来,悄声去。接待过他的基层干部都说,李老汉好伺候,好打发,煮洋芋糊糊面就高兴。20世纪五六十年代交通不便,道路不好,为了赶路,每天都在十多个小时,下乡常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往往吃饭赶不上点,走时就让秘书在大灶带上干粮,误了饭,就吃几口干粮,喝几口冷水。开饭时,大家已是饥肠辘辘。有一次,到庆阳、平凉下乡,几乎天天是洋芋面、荞面饼,晚上看秦腔。1959年,在甘南夏河毛家草原下乡,住在藏民的帐篷里。1961年,在张掖祁连山上花寨救灾,看到农民到年关了,连点吃的菜都没有,让司机把半山上的煤拉上,下山换农民的胡萝卜,拉上山让灾民过年吃。到年关了,还不下山,张掖专区的领导苗彪、李英打电话才把他叫下山。

李培福的儿孙们在一起

1972年李培福和李培元留影

李培福从不利用自己的职务、职权之便和他的影响,为家属、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谋取私利。对自己、对家人都要求十分严格。参加革命工作几十年,没有从老家带出一个自家人来。李培福亲叔父的儿子李培元,1963年高中毕业,到兰州找大哥给安排工作,他拒绝了,并说:“工作不能给你找,你要靠自己奔(努力)。”无奈李培元回队里当了农业技术员。1974年,组织推荐李培元上了甘肃农业大学,李培福很高兴。当时家中困难,就常住在大哥家。学生每月24元生活费不够用,李培福每月给30元。大学毕业后,李培元去景泰工地寻他,李培福又把李培元指回华池,在县农业系统工作。李培元临回时,李培福给了三句话:“第一,共产党的钱不能爱,不能贪污;第二,领导批评你不能顶,即使批评错了你也不能顶;第三,财权不能交,有钱了可以周济穷人。”李培元回华池搞农业科技研究,培育的小麦华池一号、上选二号推广西北,还获得了省科技二等奖。

李培福的外甥张健到兰州寻工作,他断然拒绝。张健高中毕业到银行工作了。他到兰州,大舅说:“到银行了,公家的钱不能乱用。”他曾要求当公务员,被拒绝了。

李培福的姐姐嫁给杜河村杜家,在战争年代他们全家到姐姐家避难。庆北根据地丧失时,李培福留在庆北坚持斗争,来到杜河一带,孤身一人,住在水洞里,敌人查得很紧,白天不能出来,姐姐姐夫常想办法进山送饭、传消息。有时趁夜里叫到家里吃顿热饭。一次做下的饭,没吃完,引起敌人疑心,逼问姐姐给谁做的,纠缠不休,后来送了些烟土,才作罢。1972年,李培福回到老家,姐姐来看他,主要是想让他给儿子杜生安排个工作。晚饭后,她坐在热炕上拉开了话。李培福为难地说:“姐姐,你给我提啥条件都行,可给娃安排工作的事还真有些难。”姐姐说:“你如今是省长,这么点小事有啥难的。再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当年,民团悬赏捉拿你,要不是我这个当姐的搭救,你还有今天。”她委屈地说:“你当了大官,竟忘了你这个苦命的姐姐。”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李培福动情地说:“姐姐,咱们是亲姐弟,不但有手足之情,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永远都忘不了你的。我手里虽然有了点权,但不能给自家亲朋好友谋私利,姐姐还要理解兄弟的难处。”姐姐生气地说道:“杜生当年提着头跟着你打游击,为了我才没有出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组织上大小给安排个工作,把你能影响得咋了?你若不管,我上省上找领导去。”姐弟俩艰难地进行着谈话,李培堂在旁边也给帮着腔。李培福不好答应,最后,给姐姐三百元钱,让拿着花去,事不答应。姐姐钱也不接,哭着说道:“李家出了这么个不认人的官,我这娃也高攀不上你这个当官的舅。”这事就是没有办成,姐姐记了他大半辈子,到老还念叨着他大舅不近人情,原则性强。

李培福的用车一般是不让家人乘坐的,他常说,这是公务用车,没有公务是不能用的。刘波上下班都是坐公交车。有时过节省上有文艺演出,发了票,李培福一般不去参加,他不爱活动。刘波和孩子想让司机送一下,李培福都不让司机去,为此事闹过几次别扭。1951年8月,李培福到陇东老区慰问,刘波也随队参加。当时,刘波怀着大女儿,李培福也不让坐小车,而让她和其他队员一起坐大卡车,刘波晕车,走了一路吐了一路。

李培福一再教育子女,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勤奋努力,扎实工作,决不能依靠老子的地位和影响谋取名利,以普通人的姿态去生活。他的六个子女从小牢记他的话,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不论是当年家庭处于逆境当中,还是后来父亲担任重要领导职务后,都是依靠自己的刻苦努力,在基层单位普普通通的工作中成长起来的,取得了各自的进步。

李培福的小儿子李建东回忆:

1974年学校毕业后到景泰去插队,是景泰县县长杨作良提出让我去景泰插队,父亲答应了。我到条山大队第六生产队,什么活都干,看过瓜,帮老农过秤收钱,还挣工分,第一年挣了140个工分,第二年挣了310个工分。

李培福生活简朴、简单,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他常穿着普通质料的浅蓝色或灰色中山服,有时还穿着对襟棉袄。他除了吸烟外,没有其他嗜好。他吃饭很简单,在家以素食为主,多是面条、馒头、小米稀饭、蔬菜。儿女们回来了,做些爱吃的家乡饭,多炒几个菜。家里来了客人,也是家常便饭,再加两个菜,从不排场。

马金贵是景电工程指挥部党委干事,经常和李培福一块上兰州、下工地。他在2010年秋天回忆:

我在李身旁很随便,是办公室副主任,管后勤,迎来送往。李指挥艰苦朴素,人们说他小气,他吃得很粗,吃炒面、吃洋芋。套麻雀、烧着吃。老汉丢了牡丹烟,让我们找,这是用来招呼人的。他吃的烟是双羊牌的,当时最便宜的烟,他大多吃旱烟,从不买着吃东西。

2010年9月,王连生回忆:

我是水利工程上第二个受伤的,石头把我的腿砸伤了。李指挥用他坐的小车把我送到医院治疗。李抽的烟档次很低,民工拾起烟头看,才是几分钱的双羊牌烟。

李培福在生活作风方面一直保持老区精神,严格要求自己,以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从不搞特殊化。他总是身体力行,动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利用房前屋后的空地,开辟成菜地,自己种菜吃,地埂种上黄花、地里种上黄瓜、辣子、青菜、茄子、冬瓜等。为了解决菜地的肥料,家里还养了十几只鸡,他爬进鸡圈铲粪,运到地里。每年种下的菜自己吃不完,还送给邻居吃,到了冬天,要贮存菜,他指导女儿、女婿挖菜窖,贮存冬菜。

2010年8月,李正行回忆:

我曾是放电影的,被李请到一条山(景泰)的。1980年,我被李培福介绍到天水养蜂研究所工作,后到陇西省养蜂工作站。我和李的关系很特殊,经常去他家,家里很穷。我给帮忙叫医生看病,留大夫吃饭,连菜都没有,还是省长家里。

李培福到兰州后,由于工作忙,照顾不上家,从老家带来了表姐张桂英,帮着带孩子、做饭等家务。他们夫妻和张桂英姊妹相称,关系非常好,刘波每月发下的工资交给张桂英安排一家人的生活,张桂英实际是他们家的管家。在张桂英的安排下,孩子们安心上学,家中生活正常,他们夫妻也安心工作了。在“大跃进”后期三年自然灾害时,一次刘波出差近两个月,李培福也下乡走了。刘波回来发现张桂英身体浮肿了,再三追问下,原来是饿成这样的。家中仅有的口粮给孩子们吃了,她喝点汤,吃点稀的,否则家中口粮接不上,娃娃们饿肚子。刘波看到这样,流着泪说:“老姐姐你不能这样,你要是饿垮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我们也对不起你呀,我们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省长家里的生活都这样紧张,这很引人深思啊!这说明,省长家里没有搞特殊,困难时期,一样的定量,一样的标准,和老百姓一样度着艰难的岁月。“文化大革命”前,张桂英找了对象结了婚,幸福地生活在兰州。

有年春花盛开的季节,化成去看望他。那天,他的三弟李培贤和他的内弟刘士录正在家。他见化成来了,高兴地就在书房攀谈起来。问到景泰川的庄稼、问到新栽的树木,接着问到了许多熟人,他们现在干什么?事业上进取如何?孩子结婚了没有?夫妻再闹矛盾不?逗得李培贤、刘士录他们笑了,爱人刘波进来说:“饭菜都好了,你让他化叔歇会。这老汉,一见景泰川来人,就问个没完,魂都丢在景泰川了。”

那天,菜肴很丰盛,饮的是郎酒。可是,李培福眼前,只放着一盘新剜来的油泼苦苦菜。刘波笑着说:“你们都熟,自己吃,自己饮。老汉有冠心病,大夫不让吃肉,饮酒。”

李培福动作很慢,吃起苦苦菜细嚼慢咽那样香,就是不夹肉菜、不饮酒。化成鼻子有点酸:“景泰川九年,真的把李培福累坏了、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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