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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孔”之文_“三孔”的济世人生

时间:2022-08-1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三孔”之文_“三孔”的济世人生“三孔”的散文也气势磅礴,继承了唐宋八大家的文风,文以载道、文以明道色彩非常浓厚。正如《新淦县志序》中所说:“孔文仲之文章,芳烛昭然,足以风厉人群者,正无穷也”。苏辙曾评武仲“龙文百斛世无价”,虽然这并不单单针对武仲之记文,但武仲之记文亦应在“世无价”之列。“其旁之人”给出了解释“鳖獭食之”“鹙鸢啄之”,然皆非也。

三孔”之文_“三孔”的济世人生

“三孔”的散文也气势磅礴,继承了唐宋八大家的文风,文以载道、文以明道色彩非常浓厚。

孔文仲在散文上的成就集中在他的政论文和史论文上。作为士大夫,其社会责任感使他的散文紧密联系社会现实,以古喻今,有很强的实用性和现实主义精神。

孔文仲政论文的代表作是当时有名的反对王安石变法的《制科策》。其文笔犀利,旁征博引,气宇轩昂,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如:

天下之所以治者,贵义而不贵利也,奈何先之以兴利?仁人之所以尊者,明道而不计功也,奈何一之以望功?万事所以成就者,迟久也,奈何期之以急迫?四方所以畏爱者,恺悌也,奈何驱之以威刑?荀卿曰:国者,巨用之则巨,小用之则小。扬子曰:好大而不为大,不大矣;好高而不为高,不高矣。此而望仁翔而德洽,四序调而万物和,以至兵偃刑措,俊贤修职,远国纳贡,建皇极而天道应,敛五福而民气洽,吉祥见于上,珍符出于下,岂不难哉?(www.guayunfan.com)

文中运用排比、对比、引证,来加强了文章的气势,大有咄咄逼人之势,条理分明,逻辑性极强,很有说服力。正如《新淦县志序》中所说:“孔文仲之文章,芳烛昭然,足以风厉人群者,正无穷也”。文仲的史论文,立意高远,语言平易自然,质朴无华。《舜论》《文帝论》《唐太宗论》《伊尹论》《唐文宗论》《唐明皇论》《李训论》等文论其内容虽然千差万别,但均以古论今,用历史服务于现实,可谓经世致用之文也。

文仲在《唐太宗论》中,对于历来被后人称道的唐太宗的文治武功,提出了不同观点,指出了唐太宗的四大过失:“太宗溺于四夷之甘言,称天可汗而以临之,屈天子之贵,下从酋长之号,以徼名于流俗之间,其失一也……太宗不察此而听四夷奇遣子弟入太学,使之习治乱、晓权数,以为子孙无穷之忧,其失二也……太宗略取四夷之地而并置州县,使其将士……九死一还,舍本而争末,空内而实外,失其三也……太宗愤高丽出不逊语以拒使者,于是戎衣亲征……以人主之尊而于徼外之小国争一旦之俊,败则辱国,胜则不武,其失四也。”立意深远,发人深思。

在《唐明皇论》中他提出了天宝之乱不全在任相之失误,而在于玄宗失去了进取心,腐化堕落所致的观点。正是:“虽然任君子则理,任小人则乱,天下之人皆足以知之,不待辨而著者也。臣尝以为天下之治乱,岂特系乎任相之得失?亦人君之所为,有以自迍之耳。”玄宗统治前期,励精图治,善于用人,勇于纳谏,国家强盛。之后玄宗陶醉于太平盛世之中,失去进取心,贪图享乐,不理政事。政权渐为奸人所揽,以至于有“安史之乱”之大祸,唐朝从此一蹶不振。

文仲的散文虽然论说深博,但有时缺少形象性,感染力不强,读来使人感到枯燥,这是其为文之不足。然总体看来,文仲“文如其人”,刚直敢谏的性格造就其坦率犀利的文风,“往昔方闻策,中间五谏书。直绳无费墨,利刃必投虚”。具有很强的战斗精神。

武仲论说文别具风格,史论文也很新颖,且兄弟三人皆有“为文尚气”之风范。然今所存武仲文中,有一类记文,虽然数量不多,仅存13篇,但是却很有特色,值得我们做进一步的探究。武仲自己曾经说过“记事以文,兴叹以诗”,且武仲不只长于议论,还长于记叙,遂武仲之记文蕴含着武仲为文的别样风格,有其独特文学价值之所在。苏辙曾评武仲“龙文百斛世无价”,虽然这并不单单针对武仲之记文,但武仲之记文亦应在“世无价”之列。武仲之记文的突出特征在于记叙平实,多于记叙之外寄寓深意。如《宋岳州平江县王文正公祠堂记》,文章开篇言事,以顺叙方式简略叙述了王文正公因有善政,而百姓为之筑祠堂的源起,“公既去,其民相与筑堂画像而祠之……乃求公所尝游息之地,得县西之山元老亭,即而祠焉”。作者对此发出议论:“自公之去,更历五朝,凡百有余年……地三易矣,而人心不移,此岂号令约束之所及哉?盖德之在人者深,而人之怀公者,至黄发之叟、垂髫之人,语以相传,无有终极,虽千万世如今日可也,况什百年之间乎?”

接着作者运用倒序的方式,开始描写“公始以文学识度见知于真宗皇帝,遂登相位……使人心服者,无与公比”的一时盛状:“真宗之圣而得公之贤……歌于田野之耆老,皆能知公之名……儒生学士以公之功德拟于前世……论宰相之器……必以公为法,未有闻之而不悦服者也。”这种盛况似有不实之嫌:“此犹功成名立之后,朝廷之所褒予,史臣之所称叹。既以浃熟于天下之耳目矣。故其知之不难,其信之亦易也。”

然接下来的一段插叙,则将事实又一次显明:“若公之在平江时,齿少位卑,言动束于上下之势……其居未久也,而其人歌咏爱慕至今,与公始去之时无异,其拜俯奉事之严,如公之在也。”位尊与位卑,王文正公皆以赤诚之心为民所推重,作者由是慨然叹曰:“是果何术以致之哉?尝闻久而不可变者,莫如诚诚之所加,大可以动天地,幽可以感鬼神,其力可以回寒暑,其精可以裂金石,而况于民与我同类者乎?”

文章结尾的反问“则后之人瞻仰余烈而欲企及之者,当如何哉?”则将文意推向高潮,戛然而止,韵味无穷,警示之意深刻急切,发人深思。本文在布局谋篇上很有创意,顺叙、倒叙、插叙多种叙述方式自然衔接,记叙、抒情、议论、描写等多种表达方式综合运用,使文章摇曳多姿,跌宕起伏。这可以说是武仲记文中为数不多的佳作之一。作者用力之深由此可见。再如《养鱼记》,是一篇典型的记事说理的文章。作者以养鱼为喻,意在说明为人处世应明辨是非,守正就途,不能利欲熏心、损人利己,一味地追逐功名,害人终害己,一切将是一场空。文章开篇通过讲述一件奇怪的现象来吸引读者:“(余)以小鱼数万投于其间(池塘),经时矣,往视之,池中阒然不见鱼之多也,取而校之与初布时大小无甚异,不见鱼之成也。”原因何在呢?“其旁之人”给出了解释“鳖獭食之”“鹙鸢啄之”,然皆非也。问题再次被悬置起来,读者的兴趣再一次被调动起来。此时,作者才将原因娓娓道来:“是同类数者之患之也。盖有大者啖其小者,其凶残者也;有出没左右而攘其食者,其狡捷者也;有畜之十年而分寸不加长者,其天材止于是者也。”找到了原因,下一个问题是该如何养鱼呢?作者给出了一系列合理化建议:“善养鱼者,其粪池必以其可粪之时,其食之必以其所喜之物;其贪残与不才者弃之,其狡巧败类者远之,使其良者佚居甘食,嬉游往来,不逆其性;则少者易长,而微者易大也。今子异于是,是以虽久而无成功。”问题得以解决,但作者并没有因此而止步,而是发出一段议论:“一池之狭与夫养鱼之易,非必有过人之才而后可以善也。然治之不以其人,施之不以其道,则为之之费不如不为之之省;为之之劳不如不为之之逸,况地广于一池、事大于养鱼者乎?不明其是非之真错,置之要而卤莽施设,望功名则害之所及者,可胜计乎?而其利安在?”再一次以反诘终篇,扣人心弦

本文虽然没有《宋岳州平江县王文正公祠堂记》那样的摇曳生姿,但也可以说一波三折,文中的记叙部分,平实之中不乏意趣,浅显之中不乏情致,武仲驾驭语言、布局谋篇的能力由此可见。更为重要的是文章短小精悍,从提出奇怪现象,到探究其原因,再到提出合理化建议,短短260余字,行文非常紧凑、没有琐碎之语,且层层深入,能充分调动读者的兴趣,而又能于日常生活小事而阐发如此精辟的思辨,是很有价值的。

另外,武仲的《萧贯之挂冠亭記》《思养亭记》也记事翔实而有情致,且为文简练质朴,不刻意追求文采,平实意远。这种文风比较接近曾巩的《墨池记》一类古文

平仲用散文多所佚失,但他“精于史学”,其笔记小说《续世说》及《孔氏谈苑》以丰富的文学价值、史料价值及时代价值而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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