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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明月昭昭_关于范蠡的事迹

时间:2022-04-0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心如明月昭昭_关于范蠡的事迹勾践已经许多年不舞剑了。正如范蠡所说,舞剑这种行为应当是充满张扬、放浪潇洒的。明明叫做勾践剑,却总是与范蠡一个模样。所以当勾践向范蠡提出为他加俸禄,提出为他升官加爵的时候,范蠡几乎是毫无反应。他用了20年的时间去征服范蠡,最终的结果是失败。而范蠡竟然真的相信,送给他一柄勾践剑,就能为他抚平怒意了。就在勾践舞剑的当夜,范蠡正在当年时常与文种相会的亭子里抚琴。

心如明月昭昭_关于范蠡的事迹

勾践已经许多年不舞剑了。正如范蠡所说,舞剑这种行为应当是充满张扬、放浪潇洒的。而一个沉稳内敛的君王,无法将剑意舞出,这样的舞剑毫无看头。所以勾践从自己舞剑变成了喜欢看别人舞剑。他看着自己的王子们在雪中将剑光舞得四处飞散,看着他们如年轻时的自己一般,骄傲无畏。

若是他们也去经历他曾经历过的那些苦难,不知道哪位王子会承受住一切,最后实现蜕变?而出于一个父亲的心理,他希望这些王子们谁也不要去经历那些了。那如地狱般的生活,这么多年来如梦魇般纠缠着他,从来都未曾散去。

这夜,勾践独自一人来到御花园,又是风雪连天,这雪应是要下上一整夜了。勾践拿出勾践剑,抽剑出鞘,剑光一闪,瞬间将整个天地都照亮,如同白昼一般,当然很快便又暗下来。当真是把好剑。这样的锋芒,这样的冷冽,这样的自在,这样的不可一世。不知道为什么,勾践总会在这剑上看到范蠡的影子,似乎这剑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范蠡。

明明叫做勾践剑,却总是与范蠡一个模样。勾践冷笑一声,在雪中舞起剑来。范蠡说过,勾践的剑越舞越差了,因为他已经失去当初的锋芒。事实上,范蠡看错了,如果看到勾践此时舞剑的身姿,他就会明白,勾践的锋芒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它只是被他隐藏起来,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勾践才会毫无保留地展露出自己的本来模样。(www.guayunfan.com)剑光过处,雪不沾身。从勾践第一次看到范蠡,他就知道,这个人必将成为他一生的助力。勾践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收服范蠡,甚至连装可怜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最后却还是失败。20多年来,范蠡对勾践比谁都忠心,但离他也比谁都遥远。就算范蠡再怎么表述衷肠,勾践也不会傻到去相信他真的为他肝脑涂地。

因为勾践知道,范蠡离得开他。文种以及许多人已经离不开勾践,失去勾践,他们就等于失去了继续奋斗的意义。可是范蠡不同,范蠡是可以失去勾践的,随时都可以。所以当勾践向范蠡提出为他加俸禄,提出为他升官加爵的时候,范蠡几乎是毫无反应。哪怕是装,起码也该装出个高兴的样子啊!

范蠡却没有,他连装都不愿意。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仕途,不在乎灭吴之后他能得到怎样的回报。他在乎的只是如何帮助勾践灭吴。范蠡不爱权力,更不爱金钱。因为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的。勾践能够给他的一切,都没办法打动他,这才是勾践生气的真正原因。他用了20年的时间去征服范蠡,最终的结果是失败。这简直比会稽之耻更让他恼怒。而范蠡竟然真的相信,送给他一柄勾践剑,就能为他抚平怒意了。

就在勾践舞剑的当夜,范蠡正在当年时常与文种相会的亭子里抚琴。听琴的人正是文种。范蠡也许久没有抚琴了。他的琴艺还未退步。正所谓物是人非,而此情此景,却是人是物非,琴音还如当年一般悠扬婉转,范蠡的潇洒、文种的大志亦还如当年,只是这亭子上的漆,早已掉落得差不多了。当年的新亭,如今已经似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风中残烛一般立在那里。亭上的瓦,也是摇摇欲醉,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文种安静地听着范蠡的琴声,对于他二人来说,这样闲适的机会可不多。他们要珍惜这不可多得的时光。

“我已经知道了你与西施的事。”文种说。

“哦?”范蠡停下弹琴,问:“我以为没人会知道。”

“本来是的。”文种说,“但看你一把年纪还不娶妻,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问题。第一种可能,你不爱女人,可是就算爱男人,也没见你找什么男宠,所以这个可能应当排除;第二种可能,你不是男人,这个可能性也排除了。”

范蠡听着觉得好笑,他打断文种,问:“怎么排除的?”

文种支吾着说道:“嗯……总之就是……我有偷偷观察过……”

“哈!”范蠡笑出了声,“怎么观察的?”

文种竖起眉毛,生气道:“你一定要我说吗?!”

“一定。”范蠡十分肯定地回答。

文种知道拗不过他,只有泄气说道:“我看你也不娶妻,所以就猜想,你是不是女人。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不能便宜了大王,一定要抢在他的前面得到你!所以……所以我就……”

“就什么?”范蠡好笑地问。

“就偷偷地看了你洗澡!”

“噗!”范蠡失声大笑起来,这简直是他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你,你,你,文种,文大人!你偷看我洗澡?!”范蠡边捂着肚子笑,边不可思议地说。

“那又怎样?反正如果你是女人,我也会对你负责,立刻娶你为妻。如果你不是,那就算看了也没什么!”文种面红耳赤地辩解着。当然,他的辩解很无力。

“文大人啊!你真让我,让我……”范蠡搜刮着脑内的词汇,却发现此时竟然没有一个词能准确形容他此刻的感受,最后,他只说:“您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文种撇撇嘴,“能让你范蠡笑得这么失态,也算是我的成就。”

范蠡笑了一阵子,总算平静下来,“好了,那么第三种可能?”

文种说道:“第三种可能,就是你心中已有妻子的人选,但是你还不能娶她,你必须等待。我也仔细调查过,在你的身边,完全没有任何女人,与你接触最密切最频繁的人,也就是现在仍然深受夫差宠爱的越女西施。”

“但这仍然只是猜测。”

“没错。”文种点头,“所以我还需要一个确定这一猜测的证据。”

“证据是什么?”这句话刚一问出,范蠡就想到了什么,“莫非你……”

“没错!”文种很是得意,“证据就是你刚刚的那句:我以为没人会知道。”

范蠡无奈摇头笑道:“文种啊文种,你变得滑头了。”

“你教的。”文种说,“与人斗,其乐无穷。”

“可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浪费这么多的精力,就为了研究我为什么不娶妻?我还以为勾践已经给你塞满了事务,让你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我的事情确实很多,但对你的好奇之心从来不死。”文种说,“更何况,研究你比研究吴越之战要有趣得多了。”

范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早知道文种是个可爱的人,他只是没想到,文种竟然这么可爱!

范蠡忽然感慨道:“如果勾践也能像你一样,该多好。”

文种说道:“我说过,大王对你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他担心你离开他。”

“我范蠡并非食言而肥的人,我既答应助他打败吴国,他为何还要怀疑我?”

“打败吴国之后呢?你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助他建立百年基业?”

范蠡沉默。

文种说道:“大王知道你是为了承诺才助他,一旦大事完成,你就会离开。”

范蠡问文种:“我若离开,你我可还是朋友?”

文种立刻答道:“当然!”

“那勾践还在在意什么?即使不为君臣,也可为知交!难道他不明白吗?我赠他勾践剑,正是告诉他,我对他的情谊至死不变!”

“但大王要的不是一个生死之交,他要的是一个最忠诚的臣子!”范蠡愣住了。

文种说道:“你还记得伍子胥吗?在阖闾死后多年,他仍旧为了阖闾的江山而提携着夫差。还有申包胥,就算楚平王死去,他为了拯救楚国的命运,还是去秦国哭了7天7夜。勾践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第一天见到你,就打了这个主意!而你,20多年来却始终只把他当做一个朋友!”

文种的一席话终于解开了范蠡心中的疑惑。所谓当局者迷,这世上,也有范蠡看不懂的人心。正如文种所说,范蠡把勾践当兄弟,但勾践只把范蠡当臣子。就算勾践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就算他可以毕恭毕敬仰头注视着范蠡,在他的心中,仍旧只是把范蠡当做一个必须为他尽忠的臣子。他认定了范蠡,他要范蠡做他最得力的助手,即使他死后,他也可以将自己的子女托付给范蠡,让他继续辅佐。

可惜他们都错了。范蠡看错了勾践,勾践也看错了范蠡。范蠡没有看到,勾践并不需要朋友,他只需要臣子;而勾践更没有看到,范蠡不喜权力与荣华,只喜爱与他交心的知己。范蠡又开始弹琴,琴声里充满了苦闷。他们谁都没错,而他们又全都错了。他们的心,都如明月一般,不含一点瑕疵,可惜,他们心上的月光所及之处,偏偏就照不到对方的身影。

当真寂寞。

几日后,勾践再次宣召范蠡。

范蠡来到勾践的书房。勾践问他的还是那个老问题:“何日伐吴?”

范蠡答道:“明年春日。”

“时机可成熟?”

“已然成熟。”

勾践微笑,“好,孤王授你兵权,开始你的部署吧!”

这次是真的要开始了。在范蠡的计划中,这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等待了那么久,无非就是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一旦杀出,就要让对方毫无反击之力,否则,越国就会彻底消亡。不成功,便成仁。范蠡不可以成仁,勾践更不可以。在范蠡的字典中,没有失败这个词汇。事实上,说是时机成熟,其实越国的国力照比吴国来说,还是弱了太多太多。要想赢得吴国,只能出奇制胜。

这么多年来,范蠡做的也正是这样的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范蠡将他最大的精力不是放在壮大越国,而是放在了解吴国上。甚至可以说,连吴国人也不如范蠡了解吴国。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喜好、他们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百姓对天子的看法、天子对臣民的看法、大臣们之间的争斗、每一个大臣心内的小九九、每一个大臣家里的烦心事……如果要范蠡在吴国办一个八卦小报,那一定会卖得非常好。

他做足了功夫。他始终贯彻自己一贯的方针:不打仗,只攻心。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这就是范蠡无往不胜的秘诀。与人斗,其乐无穷。此时的吴国就如同是一个牵线木偶,掌握线的人就是范蠡范少伯。为了打败吴国,范蠡开始在全国部署战线。他先将攻打吴国的方略确定下来。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走陆路与水路,选一队人马沿着姑苏城西边的小溪绕到姑苏城后扎营,这队人只是作为诱饵,只为引吴兵出城。吴兵一旦出城,他就可以派出真正的军队攻人姑苏城,拿下太子,攻下姑苏。这路人马,范蠡决定让勾践带队,一方面可以鼓舞军队士气,另一方面也能满足勾践的雪耻之心。

另一路则将亲自由他带队。这一路沿海从水路人淮,在洪泽湖集结,阻击夫差从中原回撒大军。这样一来可以确保大王攻下姑苏;二来可以视情形击溃夫差主力。如果说勾践带的队伍将浩浩荡荡激动人心,那么范蠡带的这一队则是长路漫漫,艰辛非常了。而他的这一路,才是胜败的关键。范蠡将最大的困难都留给了自己,以保证勾践能够顺利人吴,一举成功。

范蠡将方案拿给文种看,让他看看一切安排是否妥当,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文种仔细研究过后,佩服万分地拍着范蠡的肩膀:“少伯果真神人,文种自愧不如。”

范蠡苦笑道:“你刚刚这一拍,我的骨头都要被拍断了。”闻言,文种才注意到,原来范蠡竟是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你为何会如此?”文种问。

“只因连着7夜未睡,太过疲劳。”范蠡说。

“7夜未睡?”文种睁大了双眼,“你莫不是疯了!?又不是明日就要打仗,你到底是在拼个什么命?”

范蠡虚弱地笑道:“我害怕一旦睡去,就会遗漏哪些关键的部分。总要一鼓作气才好。”

“你真是个疯子,大疯子!”文种怒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疯子么?”范蠡笑道。

“是了是了,我会与你相交这么多年,说明我疯得也不轻。你看你布下的作战计划,也不像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文种无奈地说道。

“何以见得?”范蠡问。

文种说道:“没有任何一个傻瓜会给自己身上背负那么重的担子的!给自己施加那么大的压力,几乎是要将你逼到极限!你何苦?”

范蠡却道:“为了大王的信任,这些都值得。”

“你明明知道大王对你的信任只不过是他的手段。”文种说。

范蠡却反问:“是手段与否重要吗?”

一个慈善家资助许许多多的贫苦儿童,他并非为了这些儿童,而是为了给自己积德,或者为了流芳百世,或者为了得到心灵上的慰藉,但不论原因为何,那些儿童都得到了帮助。一个人,每日为百姓的贫苦而悲伤,总想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脱离痛苦,但从未有所行动,他的同情心丝毫没有到达那些他一心想帮助的人的身上。

不论初衷为何,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就算勾践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拉拢人心的手段,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手段,但是既然他做到了,那人们就甘愿被他拉拢。勾践十几年卧薪尝胆,就算这只是装的,人们也心甘情愿为其臣服。因为他做到了,这是最重要的。

当年勾践听从范蠡的话,忍辱负重,为夫差品尝粪便,这一方面为勾践得到了赦免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让范蠡对勾践的信任而感激。就算每一个人都知道范蠡是个了不起的智者,也没几个人愿意听他的话去舔大便。

这就够了,足够范蠡为勾践付出了一切。

文种却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再与你争论。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睡觉!”

范蠡笑了,“遵命。”

当方案确定下来,范蠡就开始调兵遣将了。

第一步,他让军队将领们挑出出类拔萃的精兵,组成一支精锐队伍。这支队伍要练习在坑洼之地行走时做到如履平地,在山野的河流间迅速疾行,这支精兵必须训练出极强的体能,能够忍耐任何恶劣的环境,能够适应所有的突发状况。

第二步,他让越国的军队练习登城的技能,这一点至关重要。我们如今在电视上总是能在古人交战的情节里看到登城的场景。攻城者架起云梯,士兵们好像蚂蚁一样往上爬。城上的士兵则推着一个又粗又圆的大木棍,将这些云梯推掉。决定攻城结果的就是那些爬云梯的士兵们的速度、云梯的稳度,以及守城士兵的拼命度。

第三步,范蠡将军队带到携李的北边安营扎寨。这个地方的水土最接近吴国。此举则是为了让士兵们适应吴国的水土,以防止当军队打到吴国时,因为水土不服而全军溃败。

范蠡将战争中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都想了个遍,并相应地想出解决措施。他在脑海里将吴越战争仔细演习了许多遍,甚至连每一个士兵会有的心理变化都仔细揣摩了一番。勾践害怕失败,范蠡更怕,他甚至将勾践的怕承担过来,给勾践最大的自信,然后给自己更大的压力。这一战实在太过重要,就算潇洒如范蠡者,心情也没办法轻松下来。

越国这边已经是箭在弦上的状态,但对于此,吴国简直是一无所知。夫差仍旧沉浸在他的醉生梦死中,每日在姑苏台上与西施享受着人间的每一滴美好。部署军队的空当,范蠡来到吴国。这一次,他并非为了打探消息,而是完全出于私心。他借着向西施讲述越国最近发生的事,来解西施思乡之情的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与西施再度在御花园内单独见面。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范蠡说。

“要开始了?”西施问。时光过去太久,西施早已不再年轻,但她的脸依旧美丽,身姿依旧迷人。

“是的,要开始了,你的噩梦就要结束了。”

“噩梦?我倒觉得这是一场美梦。”西施笑道,“我与夫差已经做了十余年的夫妻,我与他相敬如宾,他爱我,我恋他。夫差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恋人,最伟大的夫君。”

“你在说什么啊!”范蠡上前紧紧抓住她的双肩,“你是在说梦话吗?还是说这十几年的生活让你忘记了国家的仇恨,忘记了你是一个越国人?”

西施笑了笑,“我没忘。我一直做着你让我做的事。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越国,但我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真心话。”

“你爱上夫差了?”范蠡难过地问道。

“当然,我爱他。但是我却一边爱着他,一边做着伤害他的事情。”说到这里,西施眼底里是无尽的悲伤、无奈的悲伤、绝望的悲伤。

“但你不能爱他,他是越国的敌人!”范蠡向西施强调。

“那又如何?”西施冷冷地看着范蠡,说,“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冷血!人是有感情的,总会被感动!”

范蠡松开了西施,踉跄着退后两步,这么多年,他的眼底容不下任何女人,自始至终,他只在等待西施一个人,而如今,西施却告诉他,她已经爱上了夫差!

“西施,”范蠡声音颤抖,问:“当战争一起,如果我与夫差对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西施想也没想,立刻回答道:“自然是救你!”

范蠡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西施又说道:“只有夫差死,越国才算是胜利,我必须顾全大局!”

“只是为了大局?”范蠡问。

“对。”西施说,“不过夫差死后,我会立刻自杀殉情,去黄泉路上与他相随。”

范蠡苦笑。其实他早该料到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有帝王为了夺得天下而辜负心中所爱,最终赢得了江山,却输了最心爱的女人。范蠡并非帝王,他也不想要什么江山,他却也牺牲了毕生所爱。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一个从未将他当做朋友的勾践吗?

范蠡越来越迷茫了。不过迷茫是短暂的,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迷茫。越国的军队在等待着他,勾践也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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