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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之事最扰人_关于范蠡的事迹

时间:2022-04-0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儿女之事最扰人_关于范蠡的事迹范蠡年事已高,他只想好好在陶地安度晚年,谁想到这时老天给他出了最后一道难题。再超脱的人,在面对儿女之事时,也会变成凡夫俗子。范蠡看着尚的样子,他忽然想起了伍子胥。范蠡的3个儿子,性格各异,大儿子尚很懂事,很有忧患意识,又吃得苦,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想当年尚出生的时候,范蠡为了怀念伍子胥,就为他取名叫尚,伍尚的尚。范蠡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孩子。”

儿女之事最扰人_关于范蠡的事迹

范蠡年事已高,他只想好好在陶地安度晚年,谁想到这时老天给他出了最后一道难题。

下人来报:公子襄在楚地杀了人,已经被关人监狱了。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范蠡苦笑着看苍天,他颤声道:“当年我与文种去越国,只为投奔越王允常,而您老人家让允常去世了,当时我看出勾践非池中物,所以决定跟随勾践;没想到勾践上任不久,国还没定,您就让吴国来犯,我在携李利用心理战,将吴军击溃;于是您又让勾践变得急功近利,遭遇会稽大战,我只好同勾践一起去吴国归降,再谋大业;到了吴国,您偏偏安排一个伍子胥来阻我计划,我设计借刀杀人将他处死;越国终于强盛,我范蠡也算可以功成身退了。本以为,老天您对我范蠡的考验已经结束,没想到,临近晚年,您又为我出了这么一道难题啊!”(www.guayunfan.com)然而苍天不语,碧蓝的天空上,只有浮云几片,无忧无虑地四处漂游。

西施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找到范蠡,问他:“此事该如何是好?”

范蠡苦笑道:“杀人偿命,还有什么说的?”

西施怒道:“你说杀人偿命,当年吴越交战,你指挥越军杀了那么多吴国人,你又偿命了吗?你借着夫差的手,让伍子胥含恨离魂,你又偿命了吗?夫差一生荣华,尽毁在你的手里,你又偿命了吗?襄儿从小就乖巧听话,连小动物都不肯杀,现在失手杀了个人,你就说要偿命了?这公平吗?”

所以说,女人再怎么伟大,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女人,当涉及到亲人,尤其是她的子女时,她就没办法淡定了。

范蠡知道西施只是关心则乱,他不会责备她,但是他也想知道,公子襄是否还能有生还的机会。再超脱的人,在面对儿女之事时,也会变成凡夫俗子。范蠡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第二日,范蠡找来小儿子公子高,让他将千镒黄金偷着藏在衣箱里,并带着这些黄金坐船去楚国。但是就在出发之前,他的长子尚知道了这个事情。

尚来到范蠡面前,说:“父亲,让我代替弟弟去楚国吧!我是长子,当家中出事,就应当承担责任。如今襄弟在楚国杀了人,这样大的事情,自然应当是我这个长子出面解决。父亲却让高弟去,莫非是不信任我吗?”

范蠡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他当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只是为了不伤儿子的心而没有说出来。

尚又说:“如果父亲不信任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吧!”

范蠡看着尚的样子,他忽然想起了伍子胥。范蠡的3个儿子,性格各异,大儿子尚很懂事,很有忧患意识,又吃得苦,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但是他的性格又总有些偏激。这莫不是老天跟他开的玩笑么?

想当年尚出生的时候,范蠡为了怀念伍子胥,就为他取名叫尚,伍尚的尚。没想到到头来,尚也真的如伍子胥那样,那样倔强。

一旁的西施说道:“高去了也不一定真能成功,而尚现在却要死在这里,这有什么意思?”

范蠡只好问尚道:“此行关系到你弟弟的性命,你必须向我保证,做的每一个步骤,都完全听我的,你能做到吗?”

尚坚定地说道:“我能!”

范蠡于是说:“那好,我告诉你,你到了那里,先找到楚国国都的庄生,我与他还有些交情,你将这笔黄金全数交给他,让他想办法营救你弟弟,知道了吗?”

尚点头,“我知道。”

范蠡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孩子。”

尚就这样替下了高,踏上前往楚地的船。他日夜兼程地来到楚国,找到了庄生。庄生的家坐落在距离都城很远的郊区。尚来到庄生的家中,他看到庄生的家十分寒酸,居室内几乎什么都没有。其实在尚看来,很少有人家可以算得上不寒酸的,毕竟他可是中原首富家的公子啊。看到庄生,尚首先将书信交出,并将黄金交给他。

庄生读过信之后,对尚说:“你现在速速离开这里,万万不可再回来,最好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先住下来。就算你弟弟被释放出来也不要问为什么,知道了吗?”

尚点头答应。当然,他对庄生是有所保留的,他并没有将全部的黄金都交给庄生,而是自己留了一部分。他在离开庄生的宅子后,利用剩下的钱继续走访楚国的各路官衙,暗中向他们行贿,希望能够多些路子来救弟弟。

其实尚是不信任庄生的,当他看到庄生住在一个那么简陋的宅子里时,他就已经料到庄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什么说话的力量。父亲与他多年不往来,不知道他混得这么惨,才让自己来求他,其实他没什么用。尚担心此行不能顺利完成任务,所以才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救得弟弟。其实尚错了。

庄生的确住得不怎么样,但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地位,而只是因为他太过廉洁。他是一个品行十分高尚的人,正因为这样,楚国上下对他都是十分尊敬。范蠡也知道他讲话很有力度,所以才让尚去找他帮忙斡旋。

至于范蠡送给庄生的金子,庄生也一分一毫都不想留下,他只想帮老朋友的忙,如果这些金子能有富余,就会着人带回给范蠡。甚至他还刻意嘱咐自己的妻子:“这些金银都是范蠡先生送来的,你万万不可以打这些金银的主意,它们都是为了救范家公子的工具!”

尚并不知晓庄生是这么清廉高尚的人,他只认为父亲看错了人,认为庄生根本不能成事。一日,庄生在拜见楚王的时候,他对楚王说:“微臣每天晚上都会观看星辰。近日来,我发现有一颗莫名其妙的黄色的星始终停在中天北东的一角,黄色的星视为不祥,微臣料想这乃是上天的提醒,提醒楚国将有大祸降临!”

楚王十分信任庄生,听此言,他非常不安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此祸端呢?”

庄生说道:“只有楚王大赦天下,以仁德感天,才能解决此事。”

楚王点头,说道:“这不难,孤王这就颁布法令,即日内大赦天下!”

接下来的几日内,楚王命令人将金银铜3种货币的金库加封。

这个现象被一位已经被尚拉拢贿赂的高官看到,他悄悄找来尚,对他说:“你的弟弟有救了,即日内,王就要大赦天下了!”

尚惊奇地问:“何以见得?”

“大王过去每一次大赦都会先加封3个金库。昨夜大王派人将3个金库封印了,这就说明又将大赦天下,你的弟弟真是好运得很啊!”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这时候尚想起了放在庄生那里的金钱。既然天下都要大赦了,干吗还把钱放在那个没什么用的人那里?这些真金白银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给一个无用之人,太浪费了。这么想着,尚急切来到庄生家,要求见庄生一面。

庄生见到尚之后大吃一惊,他生气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回来,你还来做什么?”

尚说道:“我听说王已经要大赦天下了。既然楚国大赦,弟弟自然也就没事,不需要劳烦先生帮忙了,所以前来向先生请辞。”

庄生已经听出尚的意思。他无非就是想要拿回那些金钱而已。他没想到自己一心帮忙,对方却对他满心猜忌。

庄生冷笑道:“你将那些钱拿回去吧。”

尚很高兴,他忙命人来此,将那些金银财物全部原封不动抬走,然后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庄家。尚觉得此行既救了弟弟,又保全了绝大部分财物,回家之后父亲一定会赞赏他的。可惜他错了,大错特错。

第二日,庄生人朝求见楚王。

见到楚王后,庄生说道:“大王,前日臣观天上之时,发现有煞星在天,认为这是凶兆,希望大王能够大赦天下以解此劫,谁知道大王的仁德却遭致百姓误解!”

楚王奇怪,他问:“爱卿何出此言?”

庄生说道:“昨日微臣走在街上,听到有行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说大王的不是,于是留心暗听,谁知道他们竟在造些大逆不道的谣言!”

楚王忙问:“是何谣言?”

庄生说道:“他们说,陶地的富商陶朱公的次子襄在楚国杀了人,如今已经被关在监狱里。这本是杀人偿命的事情,可是陶朱公却利用手中的金钱贿赂大王身边的大臣,这才使大王发布了大赦令。他们说,大王之所以大赦天下,根本只是为了营救陶朱公的次子,并不是为了施仁德于百姓,更不是为了楚国人民。微臣心中生气,只替大王不值啊!”

楚王听了大怒,他生气地说道:“就算孤王并非明君,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富商的儿子发布赦令!这些人恶意中伤,当真岂有此理?”

庄生于是说道:“好在大王的大赦令尚未发布,大王不如就及早处死公子襄,以堵他们的口!在公子襄死后,再发布赦令吧。”

楚王点头道:“好主意,就依爱卿的意思。”

公子襄绝望地坐在监牢里。上一秒是天堂,下一秒是地狱。曾经的翩翩少年,曾经的富家公子,此时此刻,只能蹲坐在这暗无天日而又潮湿的地方,等待着谁来结束他的生命。都说年轻人犯错总会得到原谅,为什么他犯这一次错,就非死不可了呢?他想不通。其实就算想通了又如何呢?他还是难逃一死的。

这时候,有狱卒过来打开牢门。

只听那狱卒对另一个人说道:“就是他了。”

“好!”那人应道,公子襄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只听那人说道:“你听着,里面这个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纵横天下的范蠡。如今范蠡的儿子犯了事,大王正可利用此事从范蠡那里套得治国之方。而今大王命我密审此人,乃是十分绝密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当心人头不保!”

见那狱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地说道:“大人啊!这种事情您怎么能让我这种小人知道啊!小的当然不敢说出去!可是大人千万可别再说了啊!就当我今天根本没有见到大人,大人也从来没有来过吧!”

“算你懂事!”说完,那人走进了监狱内,来到公子襄的身边。那狱卒担心自己再知道更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速速远离了这里,不愿听到他们的讲话声。

公子襄抬起头,差点儿惊呼出声,只是声音还未出时,就被对方捂住了嘴。来者不是楚环是谁?

只见楚环笑道:“没想到我会来吧!”

公子襄吃惊地低声问:“这里可是楚国的监狱,你是怎么进来的?”

楚环十分得意,“山人自有妙计!”他当然不会告诉楚环,他将那颗玉佩卖掉,换来的钱用以贿赂看守监狱的人,这才混进来的。

公子襄心中有些酸楚,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你是来看我最后一眼的吗?”

“是啊!”楚环开心地说道。

公子襄有点儿生气,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要死了你还这么开心,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做朋友!”

楚环摇摇头,笑道:“谁说你会死?”这时楚环从怀中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工具,看得公子襄一愣一愣的。

“你是要做什么?”公子襄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楚环拿出工具,又拿出一个铜镜,他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看着公子襄,往公子襄的脸上画来画去。渐渐地,公子襄明白了楚环的用意:楚环正在将公子襄画成他自己的模样,然后他还要将自己画成公子襄的模样。

楚环想要代替公子襄去死。

“不可!”公子襄伸手阻止楚环继续画下去。

楚环拨开他的手,笑道:“为什么不可?我不是说了,朋友是可以为你赴汤蹈火的人。”

“可是你会死啊!你的父亲怎么办?!”

楚环这才说道:“我骗你的,我的父亲很早以前就死了,我是孑然一身。但你不一样,你有父亲、有母亲、有兄弟、有家人。你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你感到悲伤,但是我死了,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你说,是我死好,还是你死好?”

哪有人这么问问题的?

楚环又说:“我不懂生产,醉生梦死,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但是你不同,你可以帮助你的父亲打点生意,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给我的那块玉,我已经换成了金银,就藏在你我初见时,天香酒楼里你住的那个房间的床下。你一会儿出去后,赶快把那些钱取出来,带着这个妆离开楚国。你带着这些金银,想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回到这里了。”

说完,他们的妆也化得差不多了。

“好啦,脱衣服吧!”

公子襄不知该说什么好,楚环的话每一句都那么有道理,让他没有办法反驳,他只好顺从地跟楚环对换了衣服,又整理了头发。

一切都完成之后,楚环笑着拍了拍公子襄的肩,“去吧!外面的天地很大,山水很美,你若有机会,一定要四处看看,看看那些高耸人云的山峰,看看那些美景,以及每个地方的漂亮的姑娘。”

公子襄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他脚步僵硬地离开了监狱,低着头没有讲话,狱卒担心惹事也没有与他说话。楚环的妆化得很好,狱卒根本没发现已经换了一个人。

公子襄就这样逃离了监狱,重获了自由。但是他并不开心,因为他知道,他的生命是楚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今后的日子里,他必须代替楚环活下去,为他纵情山水,为他看尽世情。第二日,公子襄即将被处死。这一日,天空灰蒙蒙的,仿佛知道人间将有不幸。

刑场上,有很多围观的百姓,他们都想看看陶朱公的二公子是什么模样,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想看看陶朱公的二公子是怎么死的。人们很兴奋、很激动,好像要过年了一样。其实公子襄与他们又有什么仇呢?他不过是杀了一个与他们完全无关的人而已。虽说杀人偿命,但是这些人又有几个真正关心那个横死的楚国人?他们不过是想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如何就这样低落尘埃而已。一种本性之内的残忍心理。很可怕,偏偏人人都有。

人们喜欢围观灾难,喜欢看一些生活得比自己好的人倒霉。只有看到那些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的人落难了,他们才会生起同情之心,才会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人的确都是同一个种族的,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另一个人的同类。相似的人才是同类。

不过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人却并非出于看热闹的心态。人们知道,他叫楚环,是一个浪荡的败家子。没有人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公子襄。公子襄看着刑台上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楚环,看着他欣然赴死的样子。他知道,他今生都不可能还楚环这个人情了。

虽然犯错的人总是会被原谅,但是能不犯错,还是不要犯错吧,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会被原谅,你更不知道要原谅你的错误,其他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刀起,头落。有人将楚环的尸体收起,装在袋子里。这人是被尚贿赂过的,他唯一能为尚做的,就是帮助他带回弟弟的尸体。

公子襄转身离开。他会离开楚国,但是他不会回到陶地,不会回到父母兄弟的身边了,他已经决定代替楚环,继续他想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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