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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荣光著名演员_程程访问

时间:2022-03-2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于荣光 著名演员_程程访问于荣光 著名演员———演电影不是人干的事儿虽然于荣光监制的《狼毒花》已经获得了好评,虽然他的新作《侦探成旭》也开始在各个电视台播出,但是他作为监制、导演应该还算是新人,不过,作为演员,他无疑是资深的。于荣光,1958年出生于北京,父亲是著名京剧演员于鸣奎。《木棉袈裟》由香港著名导演徐小明执导,于荣光在剧中主演一个大反派祁天远。但是在《木棉袈裟》的样片出来之后,于荣光被震惊了。

于荣光 著名演员_程程访问

于荣光 著名演员

———演电影不是人干的事儿

虽然于荣光监制的《狼毒花》已经获得了好评,虽然他的新作《侦探成旭》也开始在各个电视台播出,但是他作为监制、导演应该还算是新人,不过,作为演员,他无疑是资深的。20多年以来,他已经出演了几百部影视剧作品。80年代初,很多人就从一些港台合拍片中认识他了。那个年代他的武打动作和反派形象深入人心。趁着他到兄弟频道参加电视剧的推广,我们采访了他。

精彩对话

程程:这个好多人呢,一说起你来呢,有的时候犯迷糊,第一呢就觉得首先说不太清楚于荣光是哪儿人?(www.guayunfan.com)于荣光:对,哪儿人。

程程:香港的,还是咱们北京的?因为听你说话也有北京口音,你到底是哪儿人?

于荣光:我其实是北京人,正宗的北京人,从小在北京长大。之所以人家认为我是香港人,是我一出道拍电影呢,就跟香港人合拍,所以人家觉得这是香港来的人。然后我又到香港大概发展了10年。这10年呢,拍了大量的电影,每年有十几部之多,人家就觉得“于先生是第几次来大陆啊?”就是那种的,很多这种话。我说我是,再一听我说话都不可能是那个广东人、香港人,说这么正宗的普通话。后来慢慢才知道。

于荣光,1958年出生于北京,父亲是著名京剧演员于鸣奎。虽然一开始父亲并不想让于荣光学京剧,但是最后于荣光还是走上这条道路。

于荣光:京剧受的那个苦,还有那些东西呢,是一般人,非常人能想象的。关键是我小时候,练京剧的时候是被逼的。我那个时候呢,面临着插队。家里头做这行的,我母亲就觉得,当时给我父亲定的这个成分叫反动艺术权威,家里就变成一个黑五类的家庭,成分不好,你成分不好,你有些事情做不了,比如说当兵那事儿你当不了。我母亲对这个事情就耿耿于怀,觉得我们家也是苦出生的,他父亲也是努力出来的,那哪是坏蛋呀?不是啊!要证明这个事情,就带着我们帮孩子考试。考试干嘛呀?当兵,当文艺兵。我6岁就出来去当兵,到处考试。当时我和我哥哥考了好多地方,但是一调查,他们家是黑五类,不能收。后来终于我有一个弟弟他考上了,终于就证明了,我们家是一个红五类了。我妈妈也因此而身心疲惫,一身的病,最严重的时候神经官能症,就神经病了,等于是。紧张得一塌糊涂。后来我们呢,就没去了军队,就到了一个剧团,叫北京的“风雷京剧团”。

京剧是需要非常扎实的基本功的,不论是唱还是打都容不得一点弄虚作假。于荣光11岁进入北京风雷京剧团,开始了一段魔鬼式训练的时代。

于荣光:小孩子到这儿来,拿大顶、倒立,一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你知道,你过了10分钟就鼻涕眼泪哈喇子全下来了,就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啊,累啊。这个顶就拿了10年,每天这样的。那你手都麻了,头晕啊。小的时候那个劈叉,我们那个时候任何一个人不管学哪行的,都要经过这关的。它刚开始是这样的,八字的,它是不可能给你弄得直的,它是这样的,那怎么办呢?老师就给你顶在墙上,两条腿靠着墙,揣你屁股,咔咔,就这样。就叫,每天哭啊。

程程:那个时候你几岁啊?

于荣光:那会儿10岁左右吧。

程程:那还不回去跟妈妈哭不干这个了。

于荣光:也没想着要哭,也没喊着多委屈。反正就偷懒是有的,大家就连起手来偷懒。比如说拿大顶,那么拿大顶老师有的时候,就去沏个水啊,哼哼个歌啊,弄个吃个早点啊,那会儿大伙儿就开始趴下,不是趴下是脑袋顶地下了,“咚”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老师一进来就“嗒”又起来了。

程程:这就算偷懒了?

于荣光:偷懒啊!你下来是不敢的啊,下来那要挨打的。

那段时间虽然很苦,但是于荣光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是最值得回忆的时光。也许京剧是他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他后来的一切都得益于京剧的滋养。

于荣光:现在想想,我觉得那段历练对我帮助很大。现在想想,历练的已经不仅仅是体格了,那个身心,那个心理状态,我觉得是一种,有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对我以后的好多事情,比如说到现在我基本上不怎么害怕吃苦。多苦的事儿,别人看着“这戏可别拍,太苦了”,对我来讲我觉得正常吧,没有什么苦的,承受力特别好。可能是那个时候练就的,就是有那种磨炼吧,算是。

于荣光学的是武生,他主演的剧目经常去人民大会堂、中南海怀仁堂参加汇报演出。成为当时北京最为出色的京剧武生。

于荣光:当时蛮出色的,说实在话。

程程:为什么不坚持了呢?

于荣光:也不是没坚持。

程程:到现在特有点儿后悔的感觉吧?

于:不是后悔,是留恋。所谓留恋,我很喜欢京剧,我到现在也很喜欢京剧。我的家里啊,车里啊,还有这个办公室里啊,经常有一些个京剧的带子、磁带啊,VCD放来看。喜欢。当时有一个偶然的机会呢,就是那会儿开始有武打片了,中国流行武打片了。很多香港的那个投资人、导演都来看我戏。今天又来了俩香港人,到后台来看“那个人是谁啦”,说话又那个味道的。经常来看我,就觉得这孩子不错,后来又选中一个戏叫《木棉袈裟》,我第一个电影。

《木棉袈裟》由香港著名导演徐小明执导,于荣光在剧中主演一个大反派祁天远。这第一次“触电”的经历,不仅没有让于荣光爱上演电影,反而让他产生了抵触情绪。

于荣光:去了一个星期我就烦了。我就觉得这个演电影这不是人干的事儿,早上5点钟起来化妆,到了下午3点了还没吃饭呢。经常的事嘛。到现场也乱哄哄,也没人理你。等了半天下午4点的时候,拍一个镜头回家了。哎呀,把人耗的。磨啊,磨的啊就是一点儿精神头都没有。我就觉得太辛苦了,“这他妈的哪是人干的事儿啊?”“不干了!”真是发狠地说。“谁他妈的干这个谁就是孙子。”

程程:真的不干了?

于荣光:那会儿确实是那样说。但是在戏班子长大的人,有一种观念就是答应人做的事情一定要帮人完成。

《木棉袈裟》是于荣光演的第一部电影,也差一点就成了他的最后一部电影。当时拍摄完成他就回到了京剧舞台,准备安安心心当他的京剧武生。但是在《木棉袈裟》的样片出来之后,于荣光被震惊了。

于荣光:后来突然间有一天电影局的人说你来看看样片,这一看,这个惊着了。惊着是什么呢?就觉得“哇!电影的魅力啊!”电影的魔力原来是我居然会这样“啪”,打得那个漂亮啊!它一经过剪接嘛,你拍得时候上千个镜头你不知道,当时不懂嘛。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接起来之后,你会觉得那个翻打啊,动作、身形各方面,傻了,完全傻了。兴奋得一塌糊涂。回去把那些个发那些誓啊,说那些话啊,全忘了,就要干电影了。就开始练功,练真正的电影需要的那些功夫,这不一样啊。因为京剧的功夫跟那个不一样,京剧它比较有架势,第一个是架势,第二个就是京剧的功夫呢,它是程式化的,比如说一个动作,他一指的话,那个“手眼身法步”,手一来他要眼睛看着手,他要指出去,哗地眼睛一瞪,他是这个东西的。那你在电影上你要这样的话,咦?有病了吧?这是一山寨演员。真正那里边儿就是“你干什么!”可能就这样了,是吧,所以就开始练这些个功夫。

《海市蜃楼》、《秦俑》、《代号美洲豹》等等,渐渐地,于荣光片约不断。1992年他正式告别京剧舞台,专心演电影。90年代,他主要在香港发展,先后与徐克、袁和平等著名导演合作,并且和林青霞、李连杰、梅艳芳、成龙等著名影星演对手戏。

程程:你在香港演了多少片子啊?

于荣光:有近百部吧。

程程:那什么概念呢?

于荣光:十年近百部,一年就十来部。

程程:那这十来部,差不多是不是天天都在拍片儿啊?

于荣光:其实它这个,你按说香港的制作来讲呢,我觉得速度蛮快,从业人员之专业,让我们就是应该刮目相看吧。它跟我们很多现在见的那种不一样。它很商业,然后计算的时间很准确,包括你上楼梯、下楼梯、车程、等车的时间都给你计算好了。

程程:好细啊!

于荣光:当时有最火的演员同期接8部电影。有个叫郑裕玲的演员,叫“郑八组”吧。我最多的时候有6部戏,同时拍,就这边演的是这个,过一会儿又赶紧拍那个,又演那个,一天开6部电影。这6部电影可能是早上起来,如果是6点钟开工,你这儿拍3个小时,下一个组又拍3个小时,然后再下个组可能拍6个小时,其实是24小时了,就基本上你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嗒嗒嗒”就下去,睡觉在车上啦。然后可能就是三五天下来连澡都没得洗个什么的,找一个酒店,最近的一酒店,比如说我们在附近拍戏,我们到这个酒店来开个房间去洗个澡,赶紧地睡一会儿,然后再去。

程程:天哪!那么苦你就这么挨过来。

于荣光:也没觉得苦。其实苦并不是在这些个事情,因为我是一个算是苦孩子出生吧,小时候受的那个京剧那个教育,然后在京剧里面练功的那些个东西的,与这个比起来那要苦很多。

1997年,于荣光开始全方位发展。当年导演、主演了22集电视连续剧《平安事务所》,并由此走上了制作人、导演的道路。

于荣光:人嘛就是不安分吧。我觉得我可能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做一个演员可能会很极致,很单一的把你这个演艺事业做得很好。但是因为我觉得电影是一个综合的艺术,这个艺术不是靠一个演员一个导演或者一个摄影师就能把它做好的,它是一个群体的,所以它的知识面要很广阔,要知道所有的知识,比如说文学知识。那你要拍一个古代的作品的话,你对那些文学,对那些古代的历史,你如果不了解的话,你肯定会演得很单薄。比如秦朝的戏,你演一个秦始皇吧,你连秦始皇都不知道是谁,你出来就摆两个pose那种。当然现在很多人是这样,我们不说。我就说我嘛,我觉得就不够,就不够深刻,最起码你不够像。那我就觉得,哥们儿也做做导演。我就开始尝试,最初开始就是做武术指导。我这方面是专家,我可以做武术,我在武术上面,“导演,你不用管了,武戏我来拍。”后来连带武戏的那些文戏我也开始拍。所以就开始逐渐地从武戏开始入手,动作、打斗,然后在里边加一些文戏。特别重点的,武戏得心应手嘛,重点去拍那些文戏,启发演员啊,什么这个那个的。所以有时候我自己演,这个要这样那样,就开始自己有算盘,准备做这些事情。慢慢准备好,然后就开始在这个同时呢,又去学灯光,学摄影。

学京剧是生活所迫,当演员是无心插柳的事,只有当导演当制作人是于荣光自己一心追求所得来的。他所导演监制的多个作品都获得了“五个一工程奖”等政府奖。

程程:以后有可能就是说,你慢慢地会更注重在导演那方面或更注重在监制那方面发展?

于荣光:其实我挺喜欢,更加喜欢的是导演。导演的创作跟演员不一样,他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地做一件事,跟被动的这个原动力不一样。你被动的比如说有一些,后来我拍戏的时候,我经常跟有一些演员说,我说演员如果你当成一个养家糊口的一个职业的时候,我觉得很累,演员真的很辛苦的,真的,你要宣传,你要去演,每天捧着一个盒饭在旁边一吃,哎呀那个大家风餐露宿的,那个真是很辛苦的。所以必须有特别大的兴趣在这上头才能做好,你必须要觉得好玩儿,你觉得里边有兴趣,有原动力,你做得才有创造力。我是很烦在银幕上看到那些一张生生的面孔,在那挤鼻子弄眼地在给你演,那个就没有原动力了,那种完全是为了吃饭,养家糊口,家里要吃饭,小孩要喂奶,当然我们可以理解啊。

程程:我觉得这个背后,其实还有好多话题可以聊,你比如说我一边听你说这些我一边就觉得,于荣光肯定小时候就是那种带着别人一块儿玩儿那种人。

于荣光:没有。你说起小时候我有一故事,我觉得我挺好玩儿的。那天我想了半天,因为我最近在做小时候的一个电影,这个电影暂时不说,我就说这个小时候。我小时候经常给人讲故事,这个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儿。我才幼儿园呢,两三岁的时候,老师要上厕所,老师要买东西,全班40多个人,“于荣光,来给大家讲故事。”就让我讲故事。我那会儿就真能讲故事,给人胡编。

程程:哪来有这么多的故事?

于荣光:两岁三岁的孩子哪有故事讲嘛,就给人编故事。那帮孩子听得津津有味。现在想起来,小编剧嘛。那我这个编剧,原来从小就有这个基础啊。

努力,奋发,不怕吃苦,于荣光的成功是一步一个脚印累积起来的。虽然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停下来。

于荣光:我吧,我觉得也没什么过不过瘾,我觉得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过来之后你要想,你到了什么时候就说什么话。我这个年龄,我现在这个年龄,我还能演,我还能导,我就去做。将来我导不了,做不了,我将来一老年人或怎么样的时候,我会怎么样呢?我也没想过。我就觉得到那个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啊。而且我相信我也会活得很舒坦。

程程:你是闲不下来的人吗?

于荣光:是。就即使我不干这个我也会干别的,我也去会折腾点事儿,别的事儿那种的。

记者手记

作为京剧演员,他常去人民大会堂表演;作为电影演员,他因为武打动作而知名。知天命的年纪,于荣光穿了一件连帽衫就进来了,尽管脸上已经有皱纹了,但是,从后面看,还像个小男孩。寒暄了没有两句,这北京爷们跟大家混得已经像老朋友了。采访没过5分钟,哎呦,二郎腿也翘了起来,简直就跟主持人成了哥俩,还动不动就拍两下大腿,手指头一翘的那种!

说话的时候,于荣光语速忒快,小眼睛一直在转,他很容易对一件事情发生兴趣,也难怪他做过那么多事,摄影、摄助、替身、武术指导,什么都做,他的心态和实际年纪大约差了20岁,而他说,年轻的秘诀就是忙,不断对新事物有兴趣。

采访完了,你会发现,一个人的语言和活力,真的能抚平他脸上的皱纹,焕发出自己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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