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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的社会文化_唐宋民族史

时间:2022-07-04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吐蕃的社会文化_唐宋民族史一、社会经济吐蕃地处世界屋脊的西藏高原,气候恶劣,经常有雷霆、闪电、风暴、冰雹、积雪的现象发生,盛夏时节的气温如同中原之春季,山谷间常积有冰雪。士兵另立灰册,表示士兵开始职业化,不再是兵农合一了,这些措施对吐蕃社会经济向着封建化方向迈进起到了促进作用。重壮贱老是吐蕃社会习俗的一大特点,原因是青壮年是社会生产中的主要劳动力,战争中的主要成员。

吐蕃的社会文化_唐宋民族史

一、社会经济

吐蕃地处世界屋脊的西藏高原,气候恶劣,经常有雷霆、闪电、风暴、冰雹、积雪的现象发生,盛夏时节的气温如同中原之春季,山谷间常积有冰雪。居住在雅鲁藏布江流域的部落,以种植小麦青稞、荞麦、豆等为主。其他地区则以游牧业为主。主要畜养睺牛、马,犬、羊、猪,驯养的独峰驼可日行千里。当地居民中的大多数还兼事狩猎业。该地蕴藏着金、银、锡、铜等矿产,自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和亲以来,中原先进的生产工具、生产技术以及熟练的手工匠人陆续进入吐蕃,促进了吐蕃社会经济的发展。

唐朝先进生产方式和生产技术的影响下,特别是经过噶·东赞的改革,吐蕃建立了封建农奴制,到墀德祖赞赞普在位时,又在社会经济方面做了不少改进。如唐开元元年(713年),决定将土地划为禄地与灰地两种,按土地的肥瘠分别征税。农牧民的户口册先为分红册,后换为黄纸。士兵另立灰册,表示士兵开始职业化,不再是兵农合一了,这些措施对吐蕃社会经济向着封建化方向迈进起到了促进作用。吐蕃对唐作战,起初以掠取羊马及财物为主,自墀德祖赞开始,不仅在战争中掠取财物,而且重视侵占土地并留兵据守。河湟地区被吐蕃占据后,一因当地的汉族世家贵族的社会经济地位未受到触动,而吐蕃王室又采取了维持原生产方式与社会经济结构的做法,所以河湟地区很快成为吐蕃社会经济发展的重心。噶·东赞三世任大相期间,又进一步划田界、免赋税。到墀德祖赞在位时,封建领主制已成为社会经济的基本结构。即土地为赞普或贵族所有,自由民在划定的田地内进行耕种,向土地所有者交纳赋税,并服徭役和兵役。

二、习 俗(www.guayunfan.com)吐蕃居民,游牧区的以食肉饮乳为主,贵族居住的帐房称“大拂庐”,可容纳数百人,部人居住的帐房称“小拂庐”,农业区的人以小麦、青稞为主要生活来源,居住在高至数丈的平顶房内。

重壮贱老是吐蕃社会习俗的一大特点,原因是青壮年是社会生产中的主要劳动力,战争中的主要成员。重兵死,恶病终,累代战死者,视为甲门,临阵败北者,在头上悬挂狐尾以示羞辱,不得与常人为伍。

当地实行掩埋尸体的殡葬习俗,并立有坟冢。赞普去世,贴身的臣仆均自杀以殉葬,随用的衣服等物全部埋于坟冢内,并在墓冢上造一座大屋,竖立木柱,种植树草,作为祭祀的祠所。

赞普与群臣每年举行一次小盟,三年举行一次大盟。小盟宰杀羊、犬、猴,大盟宰杀犬、马、牛、驴,等等。盟誓时,赞普率领群臣,曰:上下同心协力,共保王室,忠于王室。智慧的天地众神能洞察各人的心事,谁要背盟,谁就粉身碎骨,如同被屠宰的牲畜一样。实际上,盟誓是一种用浓厚的宗教色彩笼罩着的政治活动。

三、宗 教

吐蕃原来崇奉本教(又译为苯教,俗称黑教)。据吐蕃历史文书记载,本教的发展经历了笃本、伽本、觉本三个时期。笃本和伽本称为黑本,觉本称为白本,是本教的主流派。

最先兴起的是笃本,本师为神灵所凭,自称能观察各地鬼神如何降福或酿祸于人,并知道如何祭祀禳祓,使人逢凶化吉,这一教派到止贡赞普统治时期大盛。继而兴盛的是伽本,止贡赞普在位时,凶煞横行于世,本教教徒无力制服,止贡赞普便从宾、勃律、羊同迎请了三位本教巫师,一位行巫觋之术,修火神法;一位则以色线、神言、牲血等占卜祸福休咎;另一位善于交通鬼煞。在三位本师的努力下凶煞被制服,使伽本迅速发展起来。最后兴起的为觉本,相传为绿裙大师所创立。墀松德赞赞普在位时曾命令本教教徒改信佛教,本教大师遂窃取佛教经典改译为本教经典。其后虽屡遭禁止,但至达磨赞普时期,因主张灭佛,本教又大为盛行起来。

在原始社会里,本教主要崇拜天、地、水、火、雪山等自然物。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阶级的出现,主要信仰改为对守护神和祖先的崇拜,有念咒、驱鬼、占卜禳祓等仪式。该教认为天是天上、地上、地下三界中的上界,为神和灵魂所居之处,日月星辰被奉为光明之神。吐蕃王朝建立后,王室称自己的祖先是天神赤顿之子,降临世间充当吐蕃诸部的主宰。同时,本教还认为世间诸物都有相应的鬼,包括人死后的灵魂也属于鬼类,世间的天灾人祸都因鬼在作祟,因此,在日常的生产、生活中几乎事事都要向鬼献祭,以求平安。本教尤其强调世系传承,崇拜祖先的业绩。

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后,佛教开始传入吐蕃,分建了大昭寺和小昭寺,但佛教尚未流行。墀德祖赞赞普迎娶唐朝金城公主,使汉地佛教随之传人,在吐蕃又修建了不少寺庙。同时,因西域动乱及大食东侵,于阗及中亚等地的僧徒随之大批流入,墀德祖赞都予以接纳。为弘扬佛法,他还派人至冈底斯山迎请印度密教学者佛密和佛寂,但二人未至。晚年时节,他又派大臣桑希等四人赴汉地取回大量经典并带回汉僧一人。墀德祖赞死后,因其子墀松德赞年幼、崇奉本教的贵族大臣掌权,佛教受到禁灭,汉、尼泊尔等地僧徒被驱逐,并拆毁寺庙。直到赞普墀松德赞年长亲政后,佛教才得以复兴。墀松德赞从印度请来寂护和莲花生二位大师,宣扬佛法,营建桑耶寺,很多人度僧出家,建立了僧伽制度,并迎请译师翻译经典,通过召集佛教徒与本教徒进行辩论,达到灭本兴佛的目的,举办汉僧与印度僧的辩论以统一信仰。与此同时,佛教从本教中吸收了占卜推算、祈福禳祓等法术,从而扩大了佛教的社会基础及影响。墀松德赞依靠僧侣钵阐布登上赞普之位,佛教日趋兴盛。他大加弘扬从印度输入的佛教,并推行于民间。墀祖德赞继位,仍以钵阐布为大相,他们聘请印、藏高僧审定译名,编辑梵藏辞汇,校订已译经典,编定三大译经目录等。达磨赞普在位期间,严禁佛教在吐蕃境内流传,但佛教并未就此灭绝,一部分僧侣逃到边远地区,伺机再起,一部分仍留在吐蕃境内,继续秘密传授佛法。到公元10世纪80年代,佛教才从多康地区重新传入吐蕃。

吐蕃从印度、唐朝输入佛教文化,又从唐朝吸收汉文化。这些文化与吐蕃原有的文化融合起来,形成吐蕃的佛教文化。佛教对吐蕃的哲学、绘画、音乐、舞蹈、文学等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注释】

[1]《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19页。

[2]张森水:《西藏定日发现的旧石器》,《珠穆朗玛峰地区科学考察报告——第四纪地质》,第105-109页。

[3]安治敏:《藏北申扎,双湖的旧石器和细石器》,载《考古》1979年第6期。

[4]戴尔俭:《西藏爵拉木县发现的石器》,载《考古》1972年第1期。

[5]林一瑛:《西藏塔工林芝村发现的古代人类遗骸》,载《古脊柱动物与古人类》1961年第3期。

[6]王恒杰:《西藏自治区林芝县发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载《考古》1975第5期。

[7]西藏文管会:《西藏昌都卡诺遗址试掘简报》,载《文物》1979年第9期。

[8]王沂暖译:《西藏王统记》,商务印书馆1955年,第10-12页。

[9]刘赞廷:《西藏历史择要》,民族文化宫图书馆复制,1960年,第25页。

[10]藏文史料,指发现于甘肃敦煌千佛洞17号藏经洞的古代藏文手卷。这一藏文文献,在公元20世纪初叶,先后为英国人斯坦因和法国人伯希和盗走。1940年,法国人巴考、杜散和英国入托马斯发表了这些文献的法、英文译注本。

[11]《通典》称之为“匹播城”,《新唐书·吐蕃传》称为跋布川。其地在今西藏穷结。

[12]又作“达日宁赛”。《新唐书·吐蕃传》作“讵素若”。

[13]《新唐书·吐蕃传》卷216,作“论赞索”。

[14]巴科特(Bacot):《吐蕃历史文书》,第13页。

[15]汉文史籍又译作弃宗弄赞,弃农赞。

[16]《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20页。

[17]《新唐书·吐蕃传》卷21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072页。

[18]有的学者对屯弥桑菩扎创造藏文的说法表示怀疑,认为藏文的创作年代,还应稍微提前一些。

[19]《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19页。

[20]《资治通鉴》卷195,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157页。

[21]《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22页。

[22]同上。

[23]噶·东赞,又作噶尔·东赞,汉文史籍作禄东赞,藏文史籍称其为噶·东赞宇松。《旧唐书》说他“姓裡氏”。《通典》、《太平寰宇记》则称他“薛氏”,《唐会要》又作“筑氏”。

[24]《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22页。

[25]王忠:《新唐书吐蕃传笺证》,科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7页。

[26]同上书,第38页。

[27]范文澜:《中国通史》第四册,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17页。

[28]据吐蕃历史文书,公元657—605年,吐蕃大相为噶尔·尊业多布,今从《新唐书·吐蕃传》卷216,第6075页。

[29]《新唐书·吐谷浑》卷221作“总兵五万”,今从两唐书《吐蕃传》。

[30]《旧唐书·龟兹传》卷198,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304页。

[31]《新唐书·吐蕃传》卷21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079页。

[32]同上。

[33]《资治通鉴》卷205,第6508-6509页。

[34]《资治通鉴》卷205,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509页。

[35]《新唐书》《旧唐书》作莽布支,今从《资治通鉴》卷206。

[36]《资治通鉴》卷206作“酒泉郡公”。今从《新唐书·吐蕃传》卷216。

[37]《资治通鉴》卷212,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752页。

[38]《新唐书·吐蕃传》卷21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077-6078页。

[39]《资治通鉴》卷207,第6569页,作死于长安三年(703年),今从《吐蕃历史文书》,见《新唐书吐蕃传笺证》第58页。

[40]《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27页。

[41]《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31页。

[42]开元会盟的时间史籍有作开元二十一年者,误。参见谭立人《有关唐蕃会盟史实的几个问题》,载《中国史研究》1988年第2期,第132页。

[43]《资治通鉴》卷212,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736页。

[44]《资治通鉴》卷213,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776页。

[45]同上书,第6784页。

[46]同上书,第6791页。

[47]《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31页。

[48]《新唐书·李嵩传》卷78,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3531页。

[49]《新唐书·吐蕃传》卷216,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085页。

[50]《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5233页。

[51]《资治通鉴》卷216,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919页。

[52]《新唐书》作马重英。

[53]肃宗朝唐蕃会盟的时间有上元元年(760年)、至德二年(757年)、至德三年(758年)诸说。今考定,以宝应元年(762年)为是。

[54]《旧唐书·李晟传》卷133,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3671页。

[55]李承宏为金城公主的侄儿。

[56]《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作以于可封、霍瑰等为相。今从《资治通鉴》卷223。

[57]《资治通鉴》卷223,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7181页。

[58]史籍记清水之盟为“重新定界”,误。见潭立人《有关唐蕃会盟史实的几个问题》,见《中国史研究》1988年第2期。

[59]《新唐书·吐蕃传》卷21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094页。

[60]《资治通鉴》卷233,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7502页。

[61]《旧唐书·吐蕃传》卷196,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264页。

[62]此碑又称“甥舅和盟碑”或“唐蕃会盟碑”。

[63]王尧:《唐蕃会盟碑疏释》,载《历史研究》1980年第4期。

[64]达磨亦作达玛,俗称朗达玛。

[65]永丹就是《新唐书·吐蕃传》卷216记载的“乞离胡”。

[66]《资治通鉴》卷249,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80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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