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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麻与柴胡两味药在方中的地位与作用

时间:2022-04-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要知道,补中益气汤之所以取“补中益气汤”之名,以及方中为何用升麻与柴胡两味药,均大有深义。其实不然,据山西赵存义先生在其所著《中医古方方名考》一书中的考证,补中益气汤的方名里,就体现了李东垣创方的目的——补中者,补其中也;益气者,升其阳也。在补中益气汤的基础之上,进行适当加减可化裁出诸多方剂。

附方:升陷汤

附案:慢性胃炎案、慢性鼻炎案、大气下陷案

一、方剂简介

【组成】  黄芪15~24克,人参10克,白术10克,当归10克,陈皮6~10克,升麻3~6克,柴胡3~6克,甘草3~6克。水煎热服。

【功效】 补中益气,升阳举陷。

【主治】  脾胃气虚,少气懒言,体倦肢软,不耐劳累,动则气短,少食乏味,面色萎黄;或气虚发热,气高而喘,身热而烦,然渴喜热饮,脉洪大而虚;或气虚下陷,久泻脱肛,子宫下垂者。或喘或渴,或气虚自汗,或气虚不能摄血见肌衄、尿血、便血或崩漏等。或久疟久痢,不能自愈。

二、来源

出自金代名医李东垣《脾胃论》一书。

三、组方之义

一般认为,本方用黄芪既可补中益气、升阳固表,一药而兼益气固表与补中升提多重作用,堪为君药;人参大补元气,再加上白术、甘草甘温益气,补益脾胃为臣药;陈皮调气,当归和血为佐;升麻、柴胡协同参、芪升举清阳为使。

本方组成多数成分与归脾汤并无二致,如参、芪、术、归、草二方均有,如此则产生了一个问题:既然二方多数药是相同的,那么作用也就差不多了,为何要另立山头,再疏一方呢?要知道,补中益气汤之所以取“补中益气汤”之名,以及方中为何用升麻与柴胡两味药,均大有深义。

我们先来看方名,一般医家都会认为,补中益气汤也可称作“补益中气汤”嘛,补与益,意思差不多。其实不然,据山西赵存义先生在其所著《中医古方方名考》一书中的考证,补中益气汤的方名里,就体现了李东垣创方的目的——补中者,补其中也;益气者,升其阳也。也就是说,此处的“益气”与“补中”不是一个概念,而是升发阳气的意思。因为据《畿辅通志•杂传》所载,李东垣“少通《春秋》《书》《易》,博闻强记”,因此在其创制补中益气汤一方时,借用了《易经》中的“益”卦的“彖辞”:益动而巽。益卦的卦形如图7-1。

图7-1 《易经》之益卦

益卦,在下者为震卦,在上者为巽卦。益动而巽者,意思就是在下的震卦动了,上面的巽卦就顺了。震卦在人体代表少阳之气,而少阳之气有升发之性。正如李东垣所说:“震,动也。人感之生足少阳甲胆也。”并说:“己土属巽。”在八卦中,艮卦为阳土,配胃腑,巽卦为阴土,配脾脏。因此,若从益卦卦象来看,云“补中益气”者,其实应该是“益气补中”也。因为益卦为六十四卦之一,自以下卦震卦为主,以上卦巽卦为次,故本方其实是通过升发少阳震气,以补益脾巽之气。这样看,也许更能理解李杲制方之初衷。以圆运动而言,实际体现了以轮运轴之法。

再看升麻与柴胡两味药在方中的地位与作用。从方名的解释可以看出,方中之所以用升麻与柴胡两味药,正是取其升发阳气,所谓“益气”之用。唐容川曾云:“柴胡色青,一茎直上,生于春而采于夏,得木火之气味,从中土以达木火之气。”又云:“柴胡茎中虚松,有白瓤通气,像人身三焦之膜网,膜网有纹理,与肌肤筋相腠,故名腠理。少阳木火,郁于腠理而不达者,则作寒热,柴胡能达之,以其中松虚象腠理,能达阳气。”然时下无以茎叶入药者,均以根入药。以笔者之理解,虽以其根入药,然根茎相通,正以其“茎中虚松”,其根犹震卦下之阳爻,破开重阴,借虚松之茎,以升发少阳之气。而升麻亦为根茎,其茎基为空洞状,洞内壁为网状纹。正如陈修园注《神农本草经》时所云:“尝考凡物纹如车轮者,皆有升转循环之用……升麻,皆纹如车辐,而升麻更空通,所以升转甚捷也。”因此,二者均具升提之性,有升发少阳之气;少阳之气一升,则脾之清气随之而升,脾升则胃易降,如此升降不已,再加上补中之品,则中焦之气旺,诸虚损耗及下陷不升之疾,自然随之而愈矣。故此二味,实为本方不可或缺之品。

四、主治之理

本方主治之证,主要在于气的数量及气的运动出现了问题。气虚是指气的数量少了,气陷是指气的运动该走上者,反从下行。如此治疗当以虚者补之,陷者升之。《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劳者温之……损者益之”;又云“下者举之”,而综观全方,多属甘温之品,正合“劳者温之”之义;而参芪术草归诸药补气养血,颇合“损者益之”之义;升柴芪三药升提清阳,恰与“下者举之”之义相合。全方配伍严密,一则补气健脾,俾使后天生化有源,脾胃气虚诸症自可痊愈;一则升提中气,恢复中焦升降之功能,而下脱、下垂之证自复其位。

五、临床应用技巧

(一)如何扩大应用范围

1.本方应用要点在于抓病机,即中气的运动出现了异常,如气虚不荣表现为少气懒言,体倦肢软,不耐劳累,动则气短,少食乏味,面色萎黄;气虚不固表现为自汗易感;气虚不摄表现为肌衄、尿血、便血等及久泻久痢等;气虚不举表现为脘腹坠胀,脱肛等;气陷不升表现为眩晕、头晕等。但因药性偏温,故阴虚内热者忌服。

2.加减应用。在补中益气汤的基础之上,进行适当加减可化裁出诸多方剂。如去当归、白术,加木香、苍术,则名调中益气汤,其理气燥湿之力更强,而健脾养血之力减弱,可治脾胃气虚,兼有湿困中焦者,症见面色萎黄,头重肢倦,口黏厌食,腹胀便溏,舌苔白腻。

若加炒黄芩、神曲,则名益胃升阳汤,用治中气不足、经水不调,或血脱后脉弱食少,水泻日二三次者。

若去升麻、当归,加炒白芍、茯苓、羌活、独活、泽泻、半夏、防风、生姜、大枣,则为升阳益胃汤,用治脾胃虚弱,伤于湿邪,脘腹痞胀,肢节酸痛,倦怠嗜卧,纳少口苦,便溏溲混,舌淡,苔白微腻,脉濡缓。

(二)用药略例

如有痰者可加法半夏、茯苓;腹痛者酌加白芍,合甘草成芍药甘草汤,有缓急止痛之功;有寒者可加肉桂;大便干结者,可加制大黄;若泄泻者,则去当归,加茯苓、苍术、益智仁;如咳嗽者,去人参,加杏仁、桔梗;头痛,加蔓荆子;痛甚者加川芎;若巅顶痛可加藁本。

(三)附方

本方揭示了益气升提之法,另有升陷汤一方,出自近代名医张锡纯所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一书,与本方之法类同。其方由生黄芪18克,知母3~6克,柴胡4.5克,桔梗4.5克,升麻3克组成。功能益气升陷。用于大气下陷证,见气短不足以息,或努力呼吸,有似乎喘,或气息将停,危在顷刻,脉沉迟微弱,或叁伍不调。

四川陈潮祖教授释此方时,曾云:“盖大气行于三焦,其升降出入均唯肺脾肝肾四脏是赖。气能上升,有赖肝为升发,脾为升举,肺为升提。而升提肺气莫如桔梗,升举脾气莫如升麻,升发肝气莫如柴胡。本方三药同用,从上中下三焦助其升发之机,举其下陷之阳,使气复归于正,而短气之证可愈。”其义甚明,不再赘述。

临证之时,对于脾肺虚极欲脱者,可酌加人参以大补元气,或更加山茱萸以敛气固脱。

六、附案

慢性胃炎案

刘某,女,64岁。2004年10月15日初诊。

慢性胃炎1~2年,慢性咽炎1年,足跟痛1~2个月。现症:胃脘时火辣辣痛,不反酸,然畏冷凉之品,喜温饮。咽中如有炙脔,吞之不下,吐之不出,曾行食管钡剂透视未见异常,察其咽腔局部色呈黯红,较干。双足跟痛以右侧为甚,似火燎样疼痛,夜卧时置被中觉热,置被外又冷。时午后头晕,舌黯红苔润,脉右滑左虚。此仍中气不足,阴火内盛,兼有痰阻也,拟补中益气汤合半夏厚朴汤出入:

生炙黄芪各15克,炒白术15克,党参10克,陈皮10克,升麻6克,柴胡6克,炙甘草3克,当归10克,半夏10克,川厚朴6克,紫苏叶6克,茯苓15克,僵蚕10克,威灵仙15克。7剂。

药后胃脘不痛,咽中炙脔感略轻,足跟痛略减,舌黯苔润,左脉仍虚,此中气未复,上方生炙黄芪加为30克,威灵仙加至45克。继服7剂。

编者按

本例患者症状复杂,令人有无从下手之感。但仔细分析,则可分为几组。一组为慢性胃炎的表现,一组为慢性咽炎的表现,一组为足跟痛表现,并伴有午后头晕。若从“胃为咽关”而论,则慢性咽炎与慢性胃炎之间又有联系。再观患者表现为“胃脘时火辣辣痛”,似有内热,然其“畏冷凉之品,喜温饮”,此处则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即患者存在真寒假热。其“畏冷凉之品,喜温饮”,是为真寒;而“胃脘时火辣辣痛”实为假热。

根据以上判断,再看足跟似火燎样疼痛,也有可能是假热;再看其舌苔润而不干,左脉呈虚,也提示内有真寒。真寒者,由于中气不足所引起也;假热者,即所谓“阴火”也。因此适合选用补中益气汤进行治疗。又因为患者还有一组慢性咽炎的表现,再结合其局部色呈黯红,舌质亦黯红,脉右为滑,均提示为痰气交阻,血运不畅,故再配合半夏厚朴汤以化痰理气,并借用补中益气汤里的当归以活血化瘀,加用僵蚕、威灵仙以加强化痰之功。因为方证相符,所以药后效果较好。

慢性鼻炎案

董某,男,19岁。2005年8月16日初诊。

10岁起病,专科诊为慢性鼻炎。每遇外感即发,鼻腔作痒,喷嚏连连,清涕如注,纳谷尚可,大便稍结,尿多色白。舌淡边有齿印,苔润,舌下青筋粗涨,脉右细弦,左弦滑。其人形体瘦长。细思此属中气不足,肝体不足,肝用偏旺。拟补中益气法,兼以和血柔肝通窍,补中益气汤加味:

生黄芪15克,党参10克,炒白术10克,陈皮3克,升麻3克,柴胡3克,当归10克,生山药15克,蝉蜕3克,辛夷6克,苍耳子3克,赤白芍(各)10克,防风6克,炙甘草3克。7剂。

并嘱其忌过于辛辣刺激性食品。多食山药、黑木耳、黑芝麻等。

药后鼻塞已去,大便畅,小便如故。近天气变化,尚未感冒。舌如前,脉弦滑。上方去苍耳子,加覆盆子10克。7剂。

数年后遇其奶奶,知一直颇安。

编者按

患者10岁起病,近10年来每遇外感即发,颇以为苦。其间亦诊治多次,然而效果不太明显。因其奶奶在笔者处治疗心脏病,效果较好,故而带其孙前来一试。

接诊时,察其主要还是局部症状为主,兼有二便异常。从局部症状来看,每遇外感即发,当由腠理疏松、表虚不固所致,结合其清涕如注来看,肺气虚寒,可以想见。而鼻腔作痒,喷嚏连连者,当由风邪壅于肺窍所致。再进一步追究,患者舌质淡,边有齿印,苔润,是为气虚;形体瘦长,脉右细弦者,血虚肝旺也,血不养肝,则生内风,加以外风来袭,则自然鼻腔作痒,喷嚏连连。

《灵枢•脉度》有“五藏不和则七窍不通”之说,《素问•生气通天论》篇也有:“阳不胜其阴,则五藏气争,九窍不通。”用于此处,甚为恰当。而《素问•玉机真藏论》篇所载:“脾为孤藏,中央土以灌四傍……其不及,则令人九窍不通,名曰重强。”则明确提出中气不足,则令人“九窍不通”。结合本案来看,患者既有鼻窍病变,又有大便稍结及尿多色白表现,如此,则患者的慢性鼻炎显然是因为中气不足,土不生金,进而导致肺气虚寒而致;因中气不足,肠腑传导无力,故见大便稍结;中气不能约摄尿液,故见尿多色白。

因此选用补中益气汤进行治疗,因肝血不足,故用芍药、山药配合当归以养肝体而制约肝用。防风一味,正合芪术而含玉屏风散之意,以益气固表。至于蝉蜕、辛夷与苍耳子,无非是作为通窍之佐耳。又因其病程较长,故又告之以饮食宜忌。幸而药证相合,效果尚属满意。

大气下陷案

张某,女,52岁。于2003年2月2日22:00许因“心悸十余年,再发一天”急诊,由笔者初次接诊。除当时急诊时予以常规处理外,并曾先后予两家西医院进行检查治疗,一直由笔者为其进行中医治疗。

患者于十余年前出现心悸,每2~3个月发1次,持续时间少则10~20分钟,多则1~2小时,去年冬天起发作更为频繁,间隔时间亦缩短。急诊当日已发十余次,多突发突止,持续时间数分钟至半小时。病程中无头晕及黑矇,常伴胸闷如窒。曾查心电图,无症状时为:窦性心律,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症状发作时为: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偶发期前收缩。否认高血压史。因诉长期夜寐不佳,每日4~5时睡眠,性急,舌体稍胖,脉于发作时自扪有力,心悸发作时虚里大动。予桂枝汤加龙牡出入近20剂,症状改善。

然时隔5个月,患者又至。细询病情,得知其于7月住某西医院,活动平板分级运动试验结果:全运动及恢复期患者未感到胸闷胸痛,全过程出现房性期前收缩单发3次;心电图为完全性右束支传导阻滞;心脏彩超:二尖瓣、三尖瓣轻度反流,肺动脉高压(轻度),左心室收缩功能正常;冠状动脉造影:前降支(LAD)开口处70%偏心性狭窄,中段肌桥TIMI 3级,病变类型B2。该院力主其行PCI,但另一三甲医院某主任认为其目前因病史症状不典型,且无法以冠状动脉造影结果解释其临床表现,故尚未做PCI。正服用美托洛尔、单硝酸异山梨醇酯缓释片、普伐他汀、阿司匹林等药。

从接诊时算起,此次已是第5诊。患者目前多于白天或含胸时发作心悸,有欲跳出感,发时四肢发软,胸部抖动,恶闻巨响,夜梦蹈空,发时每欲一叹为快,情绪紧张时尤甚,心绪佳时可安。近来发作频繁,人较疲惫。伴腰酸,有时耳鸣、心烦,舌淡苔润,脉缓滑,左尺弱。予桂甘龙牡汤合真武汤、温胆汤出入。

7剂后症减,寐安。诉心悸发作程度减轻、次数减少、持续时间缩短,欲跳出感及胸部抖动均消失。现惟膻中处堵塞,并有下沉塌陷感,移时自觉气机下行则适。另肢体尤感疲倦乏力。舌淡苔后根处白腻,脉左寸弱,深按滑,左关缓滑,双尺微弱,几不可及,右寸关滑。前方出入约四十余剂,并嘱停服美托洛尔、百忧解,辅以开导情志。

十三诊时,药后夜寐尚安,余症亦减。现神疲懒动,近4天单位忙碌而感精力不够,嗜睡,时时欠伸,时气短不足以息,膻中堵塞,时悸动,心绪仍欠佳,尤忆及其亡兄时。纳乃乏味,食量尚可,舌淡不干,苔后白腻,脉轻重均微,中取有滑象,双尺仍弱。此仍元气不足,阴邪用事。治宜扶阳抑阴,宜真武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升陷汤、右归丸出入。4剂后精神有振,腻苔渐化,脉左关力起,右脉力增。前方出入,继进10剂。

2003年11月20日,十五诊。因事耽搁,断药10天。现精力尚可,遇事懒动减轻,以积极自我调整心态,情绪较前为好。偶胸中塌陷感,仍膻中堵塞,纳仍乏味,二便调。诉近来发现口中有时有热气,舌淡红苔薄白,脉缓,偶欠力。脉搏80次/分钟。药停致元气下陷,兼有气滞,当再补气升陷,疏调气机,以升陷汤合右归丸、升降散出入:

生黄芪45克,桔梗1克,柴胡1克,升麻1克,制附子6克,桂枝12克,山茱萸6克,生山药20克,菟丝子15克,杜仲15克,橘络6克,枸杞子12克,枳壳12克,焦三仙各10克,炙甘草9克。5剂。

至当年12月20日来诊,诉药停3天,加之天气寒冷,近日情绪波动,稍有反复,但较去年大为好转,夜寐欠佳,每早二三时即醒,舌苔如前,脉微弱,尺关有滑象。转以益气养心,疏肝益肾方善后。7剂。

后患者于2004年1月19日,于笔者值夜班时,偕其丈夫前来告知,已停药十余日,虽天气变化,加之年底忙碌,然病未再发,一切正常,仅下肢稍软而已。闻之甚是欣慰,为诊其脉左手脉已正常,右手脉亦较前有力。

编者按

除去中间有5个月未服中药,该患者共服用约5个月中药,前后凡十八诊,其胸中大气下陷之证方得以痊,可谓曲径通幽,柳暗花明又一村。虽先后历用多方,如桂枝汤、桂甘龙牡汤、交泰丸、升降散、温胆汤及右归丸、真武汤等,但期间升陷汤之功尤不可没。

该患者之胸中大气下陷证,开始表现得并不是很明显。直到第六诊时方有“膻中处堵塞,并有下沉塌陷感”表现,然其时识证不清,仍以温阳化阴、祛痰宁心之剂出入治之,虽稍有效,但改善缓慢。直到十三诊时方参入升陷汤一方,至十五诊时方才决定以升陷汤为主进行治疗,正是学力不够也。而十五十六两诊,予以升陷汤后,患者胸中塌陷感很快消失,而前其治疗,迭进真武、温胆、桂甘龙牡诸辈,前后凡十余诊,虽症状渐减,而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可见升陷汤一方,厥功甚伟也!当然,正如张锡纯在其升陷汤释义进所言者:“是大气者,原以元气为根本,以水谷之气为养料,以胸中之地为宅窟者也。”故真武诸辈,以温阳化阴、固护肾中元气为重,也是后来升陷汤能发挥作用的基础。而且同时合用了右归丸,正是同时对“胸中大气”的根本——“元气”,进行培补的良药。

此方配伍之义,据张锡纯所言:“升陷汤,以黄芪为主者,因黄芪既善补气,又善升气。惟其性稍热,故以知母之凉润者济之。柴胡为少阳之药,能引大气之陷者自左上升。升麻为阳明之药,能引大气之陷者自右上升。桔梗为药中之舟楫,能载诸药之力上达胸中,故用之为向导也。”张氏所释,可与陈潮祖教授之解互参,如此,当可深入理解本方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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