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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主要相关文献及其论述

时间:2022-03-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认为治疗胸痹心痛,用木香、三棱这些行气破气之品,将会耗散胸阳,故应忌用。其病因是“寒逆心胞”,与真心痛仅病位不同,但症状相似,“手足逆而通身冷汗出,便溺清利不渴,气微力弱,亦主旦发夕死”,说明厥心痛与真心痛属同一类疾病,前者类似心绞痛,后者类似心肌梗死,均属冠心病范畴,只是病情程度上略有不同。清代以前,对于真心痛的病因,有因于寒、气、血、水、痰等观点,陈氏则提

(一)《医门法律》[82]

本书撰于1658年,作者喻昌,字嘉言,明末清初人。此书密切结合临证,用较多篇幅阐述和发挥了明代以前经典医籍中有关脏腑经络的观点,这是该书在理论上的特色之一。

1.倡大气论,“胸中大气一转,其久病驳劣之气始散” 在理论方面,喻昌发展了《黄帝内经》关于气的论述,倡言“大气论”,认为人体的形成以及生命的运动都是“气”作用的结果,“惟气以成形,气聚则形存,气散则形亡”(《医门法律·卷一》)。他认为人身的营卫之气、脏腑经络之气之所以能发挥正常的生理功能,主要是由于胸中大气的作用,“五脏六腑,大经小络,昼夜循环不息,必赖胸中大气,斡旋其间”。反之为病态“大气一衰,则出入废,升降息,神机化灭,气立孤危矣”(《医门法律》卷一)。喻昌在论述大气时还结合临床,认为对于阳微阴弦、胸阳不振、阴寒上乘的胸痹心痛短气病,诊疗时应“识胸中为生死第一关”,把大气与胸中阳气的功能联系在一起分析病情,判断预后,并强调了其重要性。

喻昌指出:如果营卫和谐,胸中大气一转,则病邪消散,久病可愈。《医门法律·大气论》曰:“营卫相得,其气乃行;大气一转,其气乃散。见营卫两不和谐,气即痹而难通。必先令营卫相得,其气并行不悖,后乃俟胸中大气一转,其久病驳劣之气始散。”又指出大气并非膻中之气,也不同于宗气。《医门法律·比类金匮胸腹寒痛十七则》云:“夫胸中与太空相似,天日照临之所,而膻中之宗气,又赖以苞举一身之气者也。今胸中之阳,痹而不舒……总因阳气不运,故致然也……用附子以复其胸中之阳,则宗气大转,阴浊不留,胸际旷若太空。”认为附子可温胸阳,使宗气大转,阴浊消散。

2.保护胸中阳气以疗胸痹 喻昌在《大气论》篇,以胸痹心痛为例,指出其治疗要保护胸中阳气:“诸方,率以薤白白酒为君,亦通阳之义也。若胸中之阳不亏,可损其有余,则用枳术汤足矣。用枳必与术各半,可过损乎?”认为枳实易损胸阳,不可过用,指出即使正不虚,也要注意祛邪而不伤正。

针对“今人多暴其气而不顾,迨病成,复损其气以求理”的医界现状,喻氏质问:“《本草》云枳壳损胸中至高之气,亦有明言,何乃恣行无忌耶?”特申明:“凡治病,伤其胸中正气,致令痞塞痹痛者,此为医咎。”提醒医师,临证时不可损伤胸中大气。

喻昌在《医门法律·附痹证诸方》中提出:“后世总不知胸痹为何病……习用白豆蔻、广木香、诃子、三棱、神曲、麦芽等药,坐耗其胸中之阳者,亦相悬哉。”认为治疗胸痹心痛,用木香、三棱这些行气破气之品,将会耗散胸阳,故应忌用。此说虽不无偏颇,但反映了喻昌对胸中之阳的重视。

3.治疗真心痛以大剂甘草人参少加温散之品 喻昌认为治疗真心痛,当在大剂补气之药中少加温热散寒之品,不可全用峻猛祛寒之药。《医门法律·比类金匮胸腹寒痛十七则》认为真心痛者:“其用胜寒峻猛之剂,僭逼在所不免……必大剂甘草、人参中少加姜附豆蔻以温之,俾邪去而药亦不存,乃足贵耳。若无大力者监之,岂敢以暴易暴乎?”喻昌谓真心痛乃寒伤心君,治疗不可仅以胜寒峻猛之剂,以暴易暴;当用大剂甘草、人参益气扶阳,少佐姜、桂、豆蔻温散寒邪,治之王道也。

喻昌认为厥心痛“去真心痛一间耳”,病情比较危急,当以术附汤温之。其病因是“寒逆心胞”,与真心痛仅病位不同,但症状相似,“手足逆而通身冷汗出,便溺清利不渴,气微力弱,亦主旦发夕死”,说明厥心痛与真心痛属同一类疾病,前者类似心绞痛,后者类似心肌梗死,均属冠心病范畴,只是病情程度上略有不同。

另外,对于诸经心痛、诸腑心痛、脏邪乘心而痛,喻氏认为都是寒邪干犯所致,均以温法治之,“诸经心痛,心与背相引,心痛彻背,背痛彻心,宜亟温其经。诸腑心痛,……其势甚锐,宜急温其腑。至脏邪乘心而痛,不可救药者多,宜亟温其心胞……”这段论述被后世医著如《叶选医衡》摘录,显示了它的影响力。

4.胸痹治疗分微甚 喻氏在《医门法律·比类金匮胸腹寒痛十七则》中云:“胸痹有微甚不同,微者但通其上焦不足之阳,甚者必驱其下焦厥逆之阴。通胸中之阳,以薤白、白酒,或瓜蒌、半夏、桂枝、枳实、厚朴、干姜、白术、人参、甘草、茯苓、杏仁、橘皮,择用对病三四味,即成一方。不但苦寒不入,即清凉尽屏。盖以阳通阳,阴分之药所以不得预也。甚者则用附子、乌头、蜀椒,大辛热以驱下焦之阴,而复上焦之阳。”

对于胸痹病轻者,但通胸中之阳即可,喻氏列举了临床有效的通胸阳的药物,可从中选择几味治疗;若胸痹病重,还需大辛大热之品驱下焦之阴,胸阳才可复回。这种胸痹按微甚分而治之的方法,颇切临床之用,徐时进《医学蒙引》、林珮琴《类证治裁》、江笔花《奉时旨要》都曾转引。

5.以泥涩填塞隧窦,胸背既乱之气可安 《医门法律·比类金匮胸腹寒痛十七则》云:“心痛彻背,背痛彻心,乃阴寒之气,厥逆而上干者,横格于胸背经脉之间,牵连痛楚,乱其气血,紊其疆界,此而用气分之药,则转益其痛,势必危殆。”喻氏认为,胸背皆痛缘于气血紊乱,如果纯用辛温行气之药,“恐胸背既乱之气难安”,认为张仲景在“温药队中,取用干姜之泥,赤石脂之涩,以填塞厥气所横冲之新隧,俾胸之气自行于胸,背之气自行于背,各不相犯,其患乃除,此炼石补天之精义也”。喻氏认为治疗气血紊乱所致的胸背彻痛,除用温散行气药以外,还应以泥涩之药“填塞邪气攻冲之窦”,即“炼石补天”之义,令“胸背阴阳二气,并行不悖”,喻氏的这一方法,被林珮琴《类证治裁》称为“温填法”,这种思路值得我们今天参考借鉴。

(二)陈士铎著作[113][114][115]

陈氏认为“古虽有从脉不从证之文,毕竟从脉者少,从证者众,且证亦不易辨”,故于1687年著成《辨证录》。书中对每一病证,先列症状,然后运用阴阳五行、六经等理论,分析证候的性质,随证立法处方。辨析证情较富条理,且有创见,可为今人临证之借鉴。陈氏著作还有《石室秘录》、《辨证玉函》等,但有学者认为《石室秘录》是傅山遗著,经陈氏补充整理而成。

在《辨证录》、《辨证玉函》、《石室秘录》中,均有陈氏对于心痛的论述,现将其诊治心痛的学术思想归纳如下:

1.真心痛乃寒邪、火邪犯心,未尝不可生 陈氏最大的贡献在于提出真心痛有因于火邪者,“用药得宜,亦未尝不可生”。

清代以前,对于真心痛的病因,有因于寒、气、血、水、痰等观点,陈氏则提出火邪亦可导致真心痛。并且,对于真心痛病症特点的描述非常细致,“其症心痛不在胃脘之间,亦不在两胁之处,恰在心窝之中,如虫内咬,如蛇内钻,不特用饭不能,即饮水亦不可入,手足冰冷,面目青红者是也[113]”(《辨证录·心痛门》)。

对寒邪犯心、火邪犯心的真心痛,陈氏都提出了具体的治疗方法。他认为寒犯心者,病情较重,“寒犯心者,乃直中阴经之病,猝不及防,一时感之,立刻身死。死后必有手足尽紫黑者,甚则遍身俱青。多非药食能救,以至急而不遑救也。倘家存药饵,用人参一二两,附子三钱,急煎救之,可以望生[113]”,急以参附回阳救逆;火邪犯心的真心痛,较前证为轻,“势虽急而犹缓”。何以鉴别?盖“寒邪舌必滑,而热邪舌必燥[113]”(《辨证录·心痛门》),《石室秘录》补充道:“寒气侵心者,手足反温;火气焚心者,手足反冷。以此辨之最得[114]。”火邪心痛,以救真汤治之。方由炒栀子二钱、炙甘草一钱、白芍一两、广木香一钱、石菖蒲一钱组成。方中用栀子而不用黄连直泻心火,因为直泻心火,取效一时,而心必受伤。若泻肝木则肝不助火,而心气自平。陈修园《南雅堂医案》曾记载以本方原方治疗热邪犯心的真心痛案例。

陈氏在方后叮嘱:“但痛止后须忍饥一日,断不再发[113]。”“忍饥一日”,指饮食减量。心痛病人绝对不能暴饮暴食或过饥过饱。临床上,心痛病人因饱餐而致死亡的病例,不胜枚举。

此外,陈氏《辨症玉函·心痛》中也认为真心痛有火邪犯心、寒水克心两种,但治疗方药与前有所不同,今并录之,以供参考。

《辨症玉函·心痛》曰:“心痛未尝无真也,但有阴阳之分耳。大约阳病之痛犯心者,多不救;阴病之痛犯心者,多难医[115]。”对真心痛预后之差有充分的估计。

陈氏认为,火邪犯心,有膻中之障隔,火势不能直冲于心,泻胃火而心安。因为邪火与心火同类,无相克之嫌,胃火退则君火自息;若寒水克心,火立时可以扑灭,较阳症为重,然治之得宜则不致骤亡。治疗之法有二:心痛之阳症,“乃邪火作祟于胃中,上冲膻中”,用“泻火神丹”:栀子、白芍、乳香、木香、贯仲、甘草、枳壳、黑干姜、茯苓、苍术。方中以大量栀子直折其火,苍术、茯苓去湿,湿去则不生热,贯仲去秽,乳香、木香止痛,甘草以监制栀子之凉,枳壳化食,食消火随其下,黑干姜引栀子之类下行。用本方“下喉而痛即定”,止痛效好;治疗心痛之阴症,急救之法为“生姜半斤捣碎,热敷于心腹,或三两生姜捣汁饮之”,或用“去寒定痛汤”,神效。方用附子三钱、白术三两、肉桂三钱、人参三钱、菖蒲一钱、茯苓五钱。陈氏认为寒气从脐先入,直奔心包络,所以用大量白术杜其来路,附子、肉桂为帅“摧锋陷阵”,茯苓分散寒邪,引其下行,菖蒲引桂附入心而卫君。认为只要敬守该方,治疗寒症心痛,无不手到成功。

2.治疗心痛重辨寒热 陈氏对于一般的心痛,也重视寒热辨证,《石室秘录》中甚至径将心痛分为寒热两种,“心痛之症有二,一则寒气侵心而痛,二则火气焚心而痛”,症分寒热,治立二方,“一治寒,一治热,无不效应如响”。

治寒痛者,名散寒止痛汤,方由良姜、肉桂、白术、甘草、草乌、苍术、贯仲组成。“此方妙在用贯仲祛邪,二术去湿,邪湿去而又加之散寒之品,自然直中病根,去病如扫也[114]”。治热痛者,名泻火止痛汤,方由炒栀子、甘草、白芍、半夏、柴胡组成。“此方妙在白芍之多,泻水中之火,又加栀子直折其热,而柴胡散邪,半夏逐痰,甘草和中,奏功如神[114]”。

《辨证录·心痛门》则记录了“火邪心痛”与“寒热同乘心胃”的心痛证治,治法甚妙,“人有心痛之极,苦不欲生,彻夜呼号,涕泗滂沱者”,是为火邪犯心也,何故?“盖因肝气之郁而不舒,木遂生火以犯心矣”。治疗必须“泻肝木之火,更须解木气之郁,而少佐以安心之剂,则心痛自止也”。方用救痛安心汤:白芍一两、炒栀子三钱、甘草一钱、柴胡二钱、贯众二钱、乳香一钱、没药三钱、苍术三钱,水煎服。白芍、柴胡最解肝气之郁,栀子、贯仲最泻肝火之暴,乳香、没药最止脏腑之痛,并用甘草、苍术和中消湿,故一剂而奏效。

“人有患心疼之病,百药治之不效,得寒则痛,得热亦痛”,此证“盖寒与热不并立,寒热同乘于心胃之间……寒欲凌热,而热不肯相让,热欲欺寒,而寒不肯相安,两相攻战,势钧力敌。”治疗甚难,“治心则胃气受伤,治胃则心气受损。所以治寒治热而两无一效也”。对于这种寒热同乘于心胃之间的病证,宜两治之以解纷,而心痛自愈。方用双治汤:附子一钱、黄连一钱、白芍五钱、甘草一钱,水煎服。黄连清心火,附子祛胃寒。白芍、甘草最能入肝平木,肝气平自然不去克胃,又能生心,调和于心胃之间,实有至理。

3.独特治疗经验 陈氏临证经验丰富,处方用药独出机杼,如其治疗气虚痰湿、心肾不交之心痛的经验就颇为独到。

陈氏认为所谓去来痛,病因是气虚而微感寒湿之邪,若邪冲心包即痛,邪不冲心包即不痛,所以治疗时,如果徒用补药,而不加入祛寒祛痰之味,则不能定痛。方用去来汤:人参三钱、茯苓三钱、苍术三钱、白术五钱、甘草二钱、川乌二钱、半夏一钱,水煎服。方后陈氏自述方义:“方中用二术为君,最有佳意,盖痛虽由于气虚,毕竟湿气之侵心包也,二术去湿而又健脾胃之气,故用之以佐人参、茯苓,补气以利湿,则湿去而气更旺也。气既旺矣,而川乌直入心包,以祛逐其寒邪。半夏得行于中脘,而消其败浊之痰。甘草和缓,调停于邪正之间,以奏功于眉睫矣[113]。”其对心痛取补气化痰法治疗的论述可谓切当。在《辨症玉函·心痛》中,陈氏另拟消痛补虚饮治疗去来痛,方中亦取大剂补药以补膻中,盖正气充则邪无所留。

《辨证录》中陈氏自拟“补水救火汤”,补肾中水火,治疗心肾不交的心痛:熟地黄一两、山茱萸三钱、巴戟天五钱、山药三钱、白术五钱、肉桂一钱、北五味五分,水煎服。视之该方,少有用治心痛之药,而用之治心肾不交之心痛实有奇功。不必引其上下交通,但补肾中水火,肾中阴阳既济,肾气自通于心,心气自降于肾,邪不能间,而况本无寒邪。

(三)《临证指南医案》[85]

叶桂,字天士,他继承金元诸家学说,汲取各家之长,对于温热病有突出贡献,为温病学的奠基人之一。但其生平很少著述,所传《温热论》、《临证指南医案》、《未刻本叶氏医案》等书,系由其弟子或后人编集。叶氏治疗疑难杂症疗效卓著,以治疗胸痹心痛而言,清代医家程樑在《引经证医》中曾评价:“心痛一症,自叶氏另辨[77]。”我们从其医案之中,可以看到叶氏对于胸痹心痛病证的独到见解。

1.师法仲景,辛滑通阳 《金匮要略》认为胸痹是由于上焦阳气不足,阴邪上乘,正虚邪壅而成,即所谓“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此后历代医家多尊奉这种学说,叶氏也继承了这种观点,并指出:“胸中阳气不运,久而成痹。”治法上进一步引申,提出了“辛滑通阳、流运上焦清阳”的高论,如《临证指南医案·诸痛》曰:“惟用辛润宣通,不用酸塞敛涩。”

《临证指南医案·胸痹》中云:“因劳胸痹,阳伤,清气不运,仲景每以辛滑微通其阳。”又如《临证指南医案·胃脘痛》中有“议以辛润苦滑,通胸中之阳”之说,盖胸痹以阳虚为本,阴浊为标,辛味通阳,可振奋上焦阳气;致胸痹之痰为胶腻之物,滑性流利,有导之使去之功,叶氏常用薤白、瓜蒌、半夏、杏仁等。古有薤露之歌,谓薤最滑,露不能留,其气辛则通,其体滑则降。除以上药物外,叶氏还在辛通剂中伍用白蜜,如“阳失流行,胸背痹痛,桂枝、茯苓、姜汁、白蜜”,案中白蜜补益止痛,又滑润利痰,恰合叶氏“辛滑”通阳之旨。华玉堂评论“先生宗之加减而治,亦惟流运上焦清阳为主”。该法对后人影响颇深,如费伯雄治一胸痹患者曰:“此胸痹作痛也。治宜通胸中之阳,滑以去着。”是即叶氏辛滑通阳法的继承运用。

2.畅通气机,调理五脏 胸位偏上,内有心肺,心主血,肺主气,二者功能相辅相成,布散气血于人体周身,心肺的敷布有赖于机体其他脏腑的功能正常。如若心肺功能失常,气机不畅,或脾胃升降失职,肝胆疏泄不利,均可造成人体气机运行障碍,影响上焦气血的宣布,致脉络痹阻不通而发胸痹,此为叶氏对胸痹病机理论的又一贡献。

肺为相傅之官,主宣发肃降,主司人体气的运行,辅佐心气推动血的运行;若肺气被郁,宣降失职,胸中气机闭塞,脉络瘀阻,则成胸痹。《未刻本叶氏医案》云:“气不宣达,胸痹,大便不行。枇杷叶、紫菀、枳壳、瓜蒌皮、杏仁、桔梗[116]”。胸痹病人由于大便不通而引起胸痛,临床多见,其病因之一,为肺失宣降,大肠失于传导,本案即属此种情况。方中枇杷叶、紫菀肃肺化痰;杏仁、桔梗宣畅肺气,与前二味一升一降;枳壳开胸下气;蒌皮宽胸化痰,枇杷叶、紫菀、杏仁均有下气润肠通便之功;共复肺脏之开合,宣降有度,大肠复其传导之职,则气宣痹除。

脾胃居于中州,是人体气机升降的枢纽。枢机不利,则清阳不升,浊阴不降,痰浊雍塞上焦,气血不通,发为胸痹。《临证指南医案·胸痹》记载:“某(六五),脉弦,胸脘痹痛,欲呕,便结。此清阳失旷,气机不降……薤白三钱、杏仁三钱、半夏三钱、姜汁七分、厚朴一钱、枳实五分。”本案上焦清阳失旷,实乃中焦胃失和降,气滞痰凝,阻于上焦所致。治用薤白、半夏宽胸通阳,化痰去浊;杏仁宣通肺气;姜汁、厚朴、枳实化痰、下气、止呕,俾胃气下降,无由生痰,则上焦之痹自除。

肝主疏泄,其支脉贯膈,注于肺中,肝郁不舒,郁而化火,或怒伤肝体,肝气暴亢,气逆于上,反侮肺金,气壅不行,痰浊凝结则发胸痹。《未刻本叶氏医案》曰:“气郁痰滞,胸痹不舒。枳壳、槟榔、檀香、乌药(四味磨汁)[116]。”方用枳壳、檀香宽胸理气;槟榔、乌药顺气降逆;宽降结合,有四磨、五磨之义,以期气顺郁散,生克有序,肺不受侮,气机条顺而胸痹可除。

3.活血祛瘀,宣通络痹 “初为气结在经,久则血伤入络”,阐述了许多疾病的病理过程,这是叶氏对中医学的一大贡献。他的这种辨证思想和辛润通络的治法,同样体现在胸痹辨治中。《临证指南医案·胃脘痛》邵新甫评曰:“初痛在经,久痛入络。以经主气,络主血……凡气既久阻,血亦应病,循行之脉络自痹,而辛香理气、辛柔和血之法,实为对待必然之理。”所以初痛在经,久痛入络也可以理解为初痛在气、久痛入血。《临证指南医案·诸痛》曰:“然其独得之奇,尤在乎治络一法。盖久痛必入于络,络中气血虚实寒热,稍有留邪,皆能致痛,此乃古人所未言及。”

叶桂对于痹久不愈者,有“久病入络”之说,倡用活血化瘀及虫类药物,搜剔通络。络以辛为泄,“辛香可入络通血”,病在络,通络是治疗大法。以辛味为主,或必佐以辛。辛味药能行气通血络,叶氏多用之。如《临证指南医案·胸痹》记载:“某,痛久入血络,胸痹引痛。炒桃仁、延胡、川楝子、木防己、川桂枝、青葱管。”本案病程日久,反复不愈,符合久病入络之说。叶氏群集辛润通络之品,搜剔络脉瘀浊之邪,以求开络瘀以定胸痛。青葱管辛香中空,能通气宣发,作引经药,是叶氏常用的方法。叶氏在一些医案中非常注重应用透络的药物,如《未刻本叶氏医案》云:“血瘀胸痹,恐暴涌汗泄则脱。半夏、茯苓、闽姜、延胡索[116]。”方中延胡索即为辛通络脉,化瘀定痛而设。除此之外,叶氏常用的通络之品还有桂枝等。

我们通过《临证指南医案》中记载的几例心痛病案,可以体会出叶氏治疗心痛重视从络脉论治的特点。

如积劳损阳致心痛者,用归、鹿、姜、桂、桃仁、半夏治之。因此案为劳伤血滞,无徒破气,为之通络而和营;脾寒气厥心痛者,用良姜、姜黄、茅术(苍术)、丁香、草果、厚朴治之,因为病在脉络,为之辛香以开通;重按而痛稍衰、病由一派苦辛燥药劫伤营络而生者,用人参、桂枝、川椒、白蜜、炙甘草治之,因为心营受伤,攻劫难施,宜用辛甘化阳法。可见,寒气在脉络,当辛香开通;血虚络痹,当和营通络;营络受伤,当辛甘化阳。叶氏审证之精,制方之巧,尽在其中。程樑《引经证医》评论道:“劳伤阳者,治以辛热,合乎‘劳者温之’之经旨。重按而痛减者,补之以参桂等剂,适合岁火不及之旨[77]。”后世何其伟的《医学妙谛》、《杂症总诀》、陈璞的《医法青篇》等诸多医书均引此段论证心痛治法,可见其影响深远。

综观叶天士治疗胸痹之法,师古而不泥古,遵仲景而用辛滑通阳之剂,注重五脏功能失调导致气机不利和痰浊痹阻胸阳的病机,并将络病学说应用于胸痹的治疗中,所有这些均给后人以有益启迪。

(四)《杂病源流犀烛》[117]

《杂病源流犀烛》30卷,沈金鳌著,成书于1773年。该书以介绍杂病为主,每病各著源流,悉列形证,考其主治,并附导引等治法。沈氏广采前人论说,阐述个人见解,对于胸痹心痛病证,在心病源流、心包络病源流、胸膈脊背乳病源流中都有论述。沈氏治疗心痛病很重视七情病因,以从肝论治心痛病证为特点。下面介绍他的主要学术观点:

1.七情之由作心痛 《灵枢·口问》曰:“故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提出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悲哀愁忧则心动,精神情志变化可直接损伤心脏之说。沈氏非常重视心痛的情志致病因素,《杂病源流犀烛·心病源流》言:“七情之由作心痛,食积痰饮瘀血作胃痛,二语正是分明,曷言乎心痛由七情也?经云:喜则气散,怒则气上……除喜之气能散外,余皆足令心气郁结而为痛也。”

七情指喜、怒、忧、思、悲、恐、惊7种情志变化,属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的范畴,正常情况下不会导致疾病。中医学一向强调并重视超强度的、突然的或持续的不良情志刺激可使人体阴阳失衡,脏腑功能紊乱,气血运行失常,从而导致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即所谓“七情内伤”。七情内伤,伤及脏腑,脏腑功能虚损,产生瘀血痰浊,停阻心脉而发病,故曰“七情之由作心痛”。就胸痹心痛而言,若七情太过则使肝之枢机失运,敷和失常,疏藏失度,气机逆乱,血行不畅,瘀阻脉道。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凝,气机郁滞可发为心痛。沈氏认为七情除“喜”之气能散外,余皆令人心气郁结而为心痛。临床上往往见到,在情绪激动时容易诱发心绞痛,即是这种病因之故。

2.从肝论治胸痛 肝主疏泄,藏血,调理全身气机。若肝功能失调,导致气血逆乱,肝气郁结、肝气横逆、肝火上炎、肝血不足、气滞血瘀、肝寒血凝等皆可导致心痛。沈氏认为胸痛,即肝为病,肝血虚,或肝气实上逆于胸,均可作痛。《杂病源流犀烛·胸膈脊背乳病源流》曰:“胸者,肝之分,肺心脾肝胆肾心包七经脉俱至胸,然诸经虽能令胸满气短,而不能使之痛,惟肝独令胸痛,故属肝病。”

沈氏根据胸痛的伴随症状不同而分别论治,但大多以治肝为先:胸痛引腰,为肝虚,补肾所以补肝,宜六味丸加何首乌、牛膝;胸痛不能转侧,善太息,肝实,宜疏肝,宽胸饮;胸痛常欲蹈压其胸,先未痛,但欲饮热,名曰肝着,宜旋覆汤;胸痛短气,是水气,宜五苓散;胸痛痞塞,痰气为害,宜二陈汤;胸痹急痛如锥刺,难于俛仰,汗出,或彻背上,不速治,或至死,宜生韭汁……胸膈隐痛,肾虚不纳气,气虚不生血也,宜补肝散。其治法灵活多变,对今人从肝论治心痛的临床实践颇有借鉴作用。

3.辨证细腻,分因论治 沈氏在总结前人学说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临床见解,《杂病源流犀烛·心病源流》中对心痛的辨证论治可谓细腻准确,条分缕析,集前人之大成。

如对于寒性心痛,沈氏分为外寒、内寒、寒郁、虚寒、肾寒乘心、寒气客背俞之脉这6种类证,每一种心痛都提出治法、方药,如外寒宜温散、内寒当温利、寒郁当疏解、虚寒当温补、肾寒乘心治以五积散、虚寒宜归脾汤等,对于病机转化也分析得相当透彻,“寒气客背俞之脉,则血脉涩,血脉涩,则血虚,血虚则痛,其腧注于心,故相引而痛,桂枝四七汤”。又如“心痛……曰热,必身热,烦躁掌热,口渴,便秘,面目赤黄,大热作痛,由积热攻心或暑热入心也,宜金铃子散、剪红丸,甚者宜大承气汤,痛不止,热未清,宜清中汤……曰血,脉必涩,壮盛人宜下,宜代抵当汤,虚弱人须补而带行,宜四物汤加桃仁、穿山甲、肉桂心、蓬术、降香”,(《杂病源流犀烛·心病源流》)从中可见沈氏对于心痛病的各种临床证型均了然于胸,故能详述于斯,这也大大丰富了心痛的辨证分型内容。

4.重视导引之术 《杂病源流犀烛》对于每一病,在介绍药物疗法以外,并附有导引等方法以预防治疗疾病,对于心痛病也不例外。该书记载:“臞仙曰:可正坐,以两手作拳,用力左右互相筑各六度,又可正坐,以一手按脘上,一手向下托空如重石,又以两手相叉,以脚踏手中各五六度,能去心胸间风邪诸疾,闭气,为之良久,闭目,三咽津,三叩齿而已。”此为预防之法;引《保生秘要》之术:“导引……于足三里掐之九九,擦也九九,运行后功,痛气降而愈。运功……行归元逐痛处,流行胃火,自然发散。”沈氏认为“此导引、运功二法,不但治心痛,兼治胃口痛”。

(五)陈修园著作[118][119][120][121]

陈念祖,字修园,著有《医学从众录》、《时方妙用》、《医学实在易》、《时方歌括》、《医学三字经》等。从其著作中可以看出,对于胸痹心痛病的治疗,陈氏较推崇高士宗的分部用药,通络之法效叶天士,同时亦有其独特经验,现归纳如下:

1.尊高士宗,分部用药 高士宗的《医学真传》将心腹部疼痛按部位分为心痛、胸膈痛、膺胸痛、中脘痛等等,陈氏认为“高士宗《医学真传》,分各部用药,其法甚捷。今重订而节录于下[118]”(《时方妙用·心腹诸痛》),采其分部论治的方法,具体治疗方药则与高氏不尽相同。

陈氏认为,当心之部位而痛属心包络,心脉之上为胸膈,胸膈之下、两乳中间为膺胸。依此三部,陈氏自选方剂以治:心包络痛乃心包之络不能旁达于脉,是心络不通之证,宜香苏饮,加当归、延胡索、木通、桂枝;胸膈痛乃上焦失职,不能如雾之溉,则胸痹而痛,宜百合汤,加瓜蒌皮、贝母、薤白、白豆蔻;膺胸痛乃肝血内虚,冲任之血不能散之而痛,宜丹参饮,加当归、白芍、金银花、红花、川续断。“丹参饮”一方为叶天士《种福堂公选良方》所载,但至陈氏方名之为丹参饮,以活血化瘀治疗心腹诸痛,颇具成效。

2.效法叶氏,痛久通络 陈氏治疗心胸疼痛,取法叶桂的病久入络当通络的理论,善用通络疗法。如《时方妙用·心腹诸痛》治疗心包络痛,认为其病机为心络不通,治疗方药以紫苏、当归、延胡索、木通、桂枝等通络活血之品为主,而且陈氏特别强调:“紫苏须用旁小梗,整条不切碎,更能通络[118]。”再如《医学从众录·心痛》,治疗冷痛,脉迟而微细,手足俱冷者,陈氏言:“木通一钱,以通其络,痛久则入络也[119]。”可以看出,陈氏对于叶桂通络疗法了然于胸,应手而得。

3.治痛重在调气,善用二陈、百合 陈氏认为治疗心胸疼痛病证当宣其阳气,具体分为气虚、气实、气结、气逆、气滞五类,分别以枳实、半夏、贝母、砂仁等理气药调治。《医学实在易·心腹诸痛》曰:“自心胸至胃脘为上部,宜宣其阳气。阳气虚宜黄芪,气实宜枳实,气结宜贝母、瓜蒌皮,气逆宜半夏、薤白,气滞宜檀香、砂仁之类[120]。”

陈氏调理气机治疗心痛,善用二陈汤加减,并对百合一味有新的发明。如《南雅堂医案》:“心脉之上,则为胸膈,上焦失司,不能如雾之溉,则痹痛乃作[121]。”陈氏以加味百合汤治之:方用百合一两、乌药三钱、川贝母三钱、薤白八钱、瓜蒌皮三钱、白豆蔻一钱五分。又案,“思虑太过,气郁而不行,胸闷,痞闷作痛,脉沉而涩,是气滞之故,通则不痛,用二陈加味”。方用半夏、茯苓、陈皮、百合、乌药、炙甘草、紫苏、生姜。再如《医学从众录·心痛》:“气痛,脉沉而涩,诸气郁滞,及七情过用所致[119]。”宜加味二陈汤:方用半夏、乌药、茯苓各二钱,炙草七分,陈皮一钱,沉香五分,百合五钱或一两,姜三片。

以上治疗胸痹心痛三方,陈氏主以二陈汤加减及百合、乌药等治疗。对于百合一药,陈氏见解独到:“百合,合众瓣而成,有百脉一宗之象,其色白而入肺,肺主气,肺气降则诸气俱调,此医书所不载,余得之海外奇人,屡试屡效[119]。”以百合善调肺气,肺气降则诸气俱调,气通血和,心痛自愈。

二陈汤治疗心痛的应用在陈氏著作中随处可见,如《医学从众录·心痛》曰:“痰痛,即饮痛,脉滑咳嗽,其痛游走无定[119]。”以二陈汤加干薤白、瓜蒌皮主之。又如《南雅堂医案》:“心痛彻背,是名胸痹,乃阳气不宣,痰浊与瘀血交阻于中,是以得愈则梗痛,口燥不欲饮,大便坚黑,脉形细涩[121]。”用二陈汤加味,半夏、茯苓、陈皮、炙甘草、薤白、瓜蒌、桃仁、红花、三七等治疗。二陈汤治疗痰饮为正治之方,陈氏用之与百合、乌药等配合,又有调气之功,对于痰瘀交阻的胸痹病证,陈氏也以二陈汤加桃仁、红花等共奏化痰祛瘀之效。

(六)《医林改错》[122]

该书为王清任于道光十年(1830年)撰成,书中化裁出一些重在补气行血、活血化瘀的方剂,发展了化瘀和益气的治疗原则并相互结合运用,丰富了中医治疗学的内容。王氏在理论和实践上重视气血,提出“气虚血瘀”理论,结合临床实践总结了50种血瘀证,20种气虚证,创立新方和化裁古方33个。在治疗方面主张补气和活血逐瘀相结合,重用黄芪,丰富了气血理论,并广泛运用于临床实践,对现代各科临床仍有很大的指导意义。

在胸痹心痛治疗方面,《医林改错》总结了前人的经验,提出瘀血致病说,论述了活血化瘀这一治疗方法,主张以活血化瘀法治疗本病,并创立了名方——血府逐瘀汤,临床应用颇具成效,大大拓宽了胸痹的治疗思路。

1.创血府逐瘀汤,疗“忽然胸疼” 《医林改错·血府逐瘀汤所治之症目·胸疼》云:“胸疼在前面,用木金散可愈;后通背亦痛,用瓜蒌薤白白酒汤可愈。在伤寒,用瓜蒌、陷胸、柴胡等,皆可愈。有忽然胸疼,前方皆不应,用此方一付,疼立止。”血府逐瘀汤,方由当归、生地黄、桃仁、红花、枳壳、赤芍、柴胡、甘草、桔梗、川芎、牛膝组成,是王清任所创活血诸方中应用最广泛的一张方剂,用以治疗“胸中血府血瘀之症”,所治症目有19种之多。是书所讲的“忽然胸疼”,可能即指冠心病心绞痛。

2.灵活诊断血瘀证 王氏对血瘀的诊断十分灵活,即使没有色紫暗、有包块等明显血瘀的特征,在久治不愈、百方不效的情况下王氏也以活血化瘀法治之,常奏奇效。如前面“忽然胸疼”者,在用木金散、瓜蒌、陷胸、柴胡皆不应的情况下,投血府逐瘀汤一剂而痛止。没有血瘀的典型特征,而用化瘀法治疗,充分体现了王氏诊治血瘀证的灵活性和创造性。这对后人扩大活血化瘀法的应用范围很有启迪。

3.惯用桃仁、红花、当归、赤芍、川芎 在王清任创立和以古方化裁的33首方剂中,用桃仁、红花的有13方,用当归、赤芍的有10方,用川芎的有7方。桃仁苦甘平,为蓄血证必备之药;红花辛温,为通瘀活血之要药,“多用破留血,少用养血”;当归甘辛温,既能补血又能活血,故有和血之功,为治血病要药;赤芍苦微寒,清血分实热,活血散瘀之力颇佳;川芎辛温,活血行气,祛风止痛,上行头目,下行血海,为血中之气药。据现代药理学研究,红花、当归、赤芍、川芎能扩张冠状动脉,增加冠脉血流量,当归、赤芍、川芎有镇静、镇痛、抗炎的作用。王氏在古方桃仁承气汤、失笑散、复元活血汤等活血化瘀方的基础上,创立血府逐瘀汤、膈下逐瘀汤等,至今仍是临床常用之方,桃仁、红花、当归、赤芍、川芎等活血药物也是当今临床常用之药。

4.倡气虚血瘀论,重用黄芪益气 王清任治血瘀证立补气活血法和逐瘀活血法,尤其对补气活血法的运用颇具特色。其化瘀配合大剂补气药黄芪而不用破气药,确有独到之处。这些论述为胸痹心痛的药物治疗奠定了基础。

王氏认为“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血液在血管中运行势必迟缓乃至瘀阻”。气为营血运行的动力,气虚则血行不畅,势必停而成瘀,阻滞脉络。可见心气虚乏,运血无力是络脉痹阻的基础。

王氏善用黄芪补气,在自创的10个方剂(如补阳还五汤、黄芪赤风汤、急救回阳汤等)中皆用黄芪配伍少量化瘀药物。除补气外,黄芪还有升阳固表、托毒外出、利水消肿等作用,说明其性升而走,故益气化瘀用黄芪为宜。王氏用黄芪,剂量在8钱至8两之间,以达到补气生血,气旺血行的目的。补气化瘀代表方补阳还五汤中,重用黄芪8两补气,少佐活血之品,使有瘀者可消瘀,无瘀者可行补药之滞,而补气之力愈大。近人通过实验研究表明,补阳还五汤具有降低血压、消除血栓、改善局部血液循环、排除凝血的作用。对于胸痹心痛属气虚血瘀者,确有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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