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附中的核心竞争力

人大附中的核心竞争力

（全文发表于《双名工程通讯》2010年第9期，缩写发表于《光明日报》2009年11月18日）

2009年4月28日，我幸运地成为刘彭芝校长的弟子，开始了为期两年的上海市卓越校长刘彭芝培养基地班的学习生活。两次赴京考察学习活动虽然时间不长（4月27—29日，7月12—17日），但我强烈地感受到：人大附中是一所超一流的好学校、刘彭芝校长是当代中国一位杰出的中学好校长。

一所好学校的核心竞争力到底是什么？不同的校长，对此可能有不同的答案。这也正常，社会科学领域的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当前的“实验性示范性高中的评估指标体系”或各地方政府督导室对各校的评估考核体系，也未必是不同流派专家、不同发展层次的校长都能公认的。人大附中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一所北京地区的名校发展到今日一所世界名校，在其核心竞争力上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化？在短短的十几年里，究竟是何种神力催生这种奇迹的发生？其内在奥妙到底是什么呢？作为刘校长的一名初入门的弟子，还并不具备去回答这些问题的调研基础和学术底气。我只能把一些相关思考散片记录下来，并作一个逻辑上的梳理，以此作为未来两年去深入认识人大附中的观察与认知框架。

一

在我看来，一所学校的核心竞争力可以从三个核心构件上加以观察：一是学校是否能为每位学生，或者说至少是极大多数学生提供最适合的学习支持性条件与环境，从而使学生表现出超强的发展力，或者说学生潜能能否得到充分的发展。二是学校能否拥有一支强大的师资队伍，是否形成了强大的施教实力。校长能否让所有的教师体验到作为生活者的幸福感和职业的内在尊严，教师对学校是否有强烈的精神归属感，学校能否成为教师的精神家园。三是每个学校都处在同类学校的群体中，自己的学校对所处群体的发展是一个积极的建设者还是一个被动的跟随者？这种建设性贡献是整体性的还是个别方面的？循着这样一个认知框架，我们可以对人大附中的核心竞争力作一个初步的勾画。

（一） 学校的超强引领力

综观社会发展史，社会发展有两种基本形态：一是稳定平缓发展型，二是转型发展型（两者间还有多种过渡形态）。学校是社会大系统中的一个有机构件，一定会随社会发展形态的变化而变化。当前，中国正处在急剧的社会转型期，在这一大背景下，学校要么是被动地跟着转型，要么是主动地转型，从而对社会的大转型发挥更加积极的功能。每所学校都生活在同类同质学校的大家庭中，面临着相同或相似的转型任务。从一所传统的学校（更多的是教育要素）转型为一所更能满足社会发展期待的新型学校，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创新探索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的学校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呢？不能只是一个纯粹的跟随者，更应该是这一转型过程的建设者与领跑者，这是对一所好学校的时代要求。

人大附中以超强的社会责任感，担当起了学校转型发展的“领跑者”角色，而且其“领跑”姿态，那么高雅而大气。我以为，人大附中的“领跑”体现在三个层面、三种境界上：一是有实施素质教育的真实践，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实践原型。学校对每个人大附中学子进行潜能的真开发和人格的真培育。二是有超越自我本位的教育大情怀，直接地牵手一些学校奔跑。去宁夏六盘山、去云南腾冲、去河南新密、去北京延庆等贫困地区以联合办校、支教、建立教育资源联盟等形式，为国家的教育均衡发展战略冲锋陷阵；去托管北航附中、去创办西山分校等，让更多的北京人民分享到人大附中的优质教育资源；为海淀区乃至北京市的不少学校输出了大量的校级领导，成为了优秀学校领导的摇篮，这是何等高的境界啊！三是有国家情怀和历史责任感，为中国基础教育改革发展而探索领跑。在人大附中的改革创新之路中有许多的创天下先：超常儿童教育、“三高”足球基地、教育资源联盟等等，数不清。中国基础教育卓越校长、卓越教师基地的建立，更是一种国家站位！人大附中今日的改革行动，不仅对其自身未来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而且深远地影响着中国基础教育未来的发展，这不就是墨子想要追求的“久，弥异时也，宇，弥异所也”境界吗？

人大附中的经验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启示：好校长，对同类学校发展要有领跑意识。也许，人大附中的一些具体经验并不适合我们，我们的改革力量还有限，那我们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几个突破点，在这些改革点上成为领跑者；也许，今天我们的学校还没有什么知名度，但我们可以有计划地、有耐心地积聚领跑点，最终把学校带出“普通”，带向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发展高峰。

（二） 教师的超强施教力

教师脸上的笑容是人大附中的美丽风景之一。从刘校长的“人大附中创新之路”报告、从对王金战老师的“有种享受叫感动”等文章的解读和这几天众多教师的发言中，让我读懂了这种“笑容”的初步含义：这里的“笑容”来自于校领导对教师学习、生活、工作细节上的主动关心，这种关心的真情足以让你感动；来自于积极向上的校园文化，这种文化足以让你的精神明亮起来、昂扬起来；来自于工作上遇到困难时，总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给你力量，这种力量足以让你鼓起战胜一切困难的信心与勇气；来自于崇尚思想自由、鼓励教育创新的学术空气，这种空气足以让你的创新思维动起来，把智慧释放出来，让你体验到思维涌动的快乐；来自于为每位教师公平地提供优质的发展机会与才能展示的舞台，这种机会与舞台足以让你相信人大附中是崇尚实力之地，决不埋没人才。

在这种“笑容”里，人大附中的教师团队释放出了超强的因材施教实力。这种“超强”表现在拥有能为奥运会吹奏国歌的首席小号手等一批特长教师。正是这股力量高质量地满足了学生个性发展的需要；表现在拥有学科素养超一流的“博士”群军团上，他们在满足着学生开展高一层次科学探究活动的兴趣，为此提供了相关课程和高质量的活动指导；表现在人大教师扎实的课堂教学功底，每节课上出高效益，把挤出来的时间用于特长发展和各种社团活动上；表现在人大附中教师的大爱上，让每个人大附中学子心灵善起来、美起来；表现在人大附中创新教育体系的系统构建上，教师把“创新”的种子播种到了每个学生的心田……

人大附中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启示：强师，是强校的第一战略！

（三） 学生的超强发展力

学校的根本任务是促进学生的成长，这在一般意义上并不难理解。但在应试教育现象依然严重的背景下，人大附中在促进学生“成长”上，有着不一般的内涵，学生也表现出了不一般的发展力。

这种发展力，除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学业力（极为出色的学业成绩和超量的北大、清华录取率）外，表现在进入高校学习和走上工作岗位后，人大附中学子所表现出的杰出的工作成就与可持续发展力。在刘校长的书中，跟踪记录了不少学生走出人大附中后的终身发展状况，在《刘彭芝教育思想研究》《人生为一大事来》书评中，不少毕业生讲述了自己在人大附中的学习经历与今天事业成功之间的内在关系。在人大附中给我们讲的许多故事中，让我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德育为先”、如何用创造教育来点燃学生的智慧之火，如何给学生一片自由放飞的天空，如何让学生学会学习、获得终身学习的意识与能力。这种发展力，还表现在人大学子个性潜能的展现力上。从绘画天才王羽西等特长生的成长故事里，让我们看到了人大附中的学生可以找得到属于自己的发展目标、适合的学习内容与方式。人大附中不仅拥有各种科学探究的兴趣小组，还拥有具有专业水准的800多人的学生艺术团和专业的足球培训基地。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里还有十分丰富的学生选修课程，还有各种造诣很高的特长教师，有“一人一班”的教学组织形式，有可以不上课的学生，出过F1赛车手等等。这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更让人感到了不起的是，这些超常发展力的获得是基于快乐校园生活的。最让我感动是一次与两位高三学生的对话。在高三学生的脸上依然能看得到笑脸、依然能看得到那份自信与从容，依然可以看到他们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的身影。其他年级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学习生活在人大附中是幸运的，因为这里不仅有教师的真爱，还有可以让每个学生心灵自由的空间，有高质量高效益的课堂教学，有丰富多彩、充满生命活力的各种课外活动。

人大附中的实践，让我感觉到，一所好学校不仅要关注学生当下的学业成绩与升学率，更要关注学生未来的全面发展、潜能开发与个性发展；不仅为了学生明天的幸福，也要重视当下在校学习生活的质量，让学校生活快乐起来，让学生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其实，这些认识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人大附中的真正了不起就在于：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并且做得很成功。

二

是什么神奇力量催生人大附中十年多来的超常发展？这大概是一个更迷人的话题。我以为，可以把她概括为“三个有”：有一位大校长刘彭芝、有一个敢为天下先的创新机制、有一种不断得到正面强化的积聚效应。

（一） 大校长刘彭芝

没有刘彭芝校长就没有今日超一流的人大附中。说刘校长是一位大校长，不是人大附中规模有多么大，也不是刘校长行政级别有多么高，而主要指她的人格魅力与办学境界。我把它概括为“五个大”。

首先是有教育的大情怀。“人生为一大事来”，刘校长选用大教育家陶行知说的这句话作为自己专著的书名，我以为是再恰当不过了。刘校长就是为教育这一大事而来的。这倒不仅仅是因为刘校长40多年来始终当教师、当校长，更重要的是她把自己的生命与教育事业融化在一起。“学生”“教师”“学校”成了她生命中的“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她的思想、精力，都为教育而“呼吸”“心跳”。这种把自己的生命如此美丽地融入于学生、教师、学校发展过程之中的人，让所有挑剔的教育批评家也不得不对刘校长由衷地敬佩。

其次是有教育的大视野。刘校长用世界的眼光和历史的眼光对人大附中发展进行着聚焦与定位。1997年，刘校长被任命为人大附中校长时，确定了要把人大附中办成一所“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世界名校的奋斗目标。这决不是心血来潮的一时激情冲动，而是把积聚心头多年的一个教育梦想大声地喊了出来而已。刘校长跳出了北京，站在中国和世界的教育视野上给人大附中定位；从时代的脉搏中寻找着人大附中今日的定位。于是，刘校长确立了“世界一流”的十个具体目标，与美国杰佛逊科技高中、英国依顿公爵学校等许多世界名校建立了友好学校，采取了一系列与国际接轨的重大改革举措，如开设了八门外语选修课，1998年启动了“中加远程教学”等。从这层意义上说，人大附中把我国中学教育带上了国际的竞争舞台。

其三是有教育的大爱心。我以为，出于母性本能的爱是“小爱”；出于教师工作职责的爱，是教师应该做到的“中爱”；而只有出于对所有学生未来人生幸福和社会负责的爱，才是“大爱”。大爱，不仅要有博爱的精神，而且往往需要有超乎寻常的坚持、努力，甚至某些牺牲。刘校长的爱，就具有这样的特点。“一个人班级”的故事很让我感动。为了挽救一位有暴力倾向的行为偏差生，能让其身心得到健康发展，人大附中竟然配了一名特级教师担任班主任，一位心理学博士生担任副主任，为一位同学编了一个班。没有这份大爱心，如此极端的举措大概是不会有的。

其四是有办学的大智慧。刘校长有句名言：“做什么比怎么做更重要，干正确的事比正确地干事更重要”。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刘校长特别重视决策的科学性。为做到这一点，刘校长首先特别重视“大势”，即社会发展的大走向、教育发展的大走向、学校发展的大思路，把决策内容放在“大势”下审视，就不会有大的方向性问题。其次是民主集中制，既充分信任分管领导，集大家的智慧办学，又有调研基础上的果断决策。刘校长说，“做出决策的判断标准只有一个：看准了是正确的就干，不是正确的或看不正的坚决不干”。我以为，这几年人大附中做了那么多的事，但没有折腾感，这应该归功于刘校长的这一看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极不简单的大智慧。

其五是有为人做事的大人格。刘校长在人大附中的全体师生员工眼中是一位英雄般的校长，具有强大的精神气场，成为战胜一切困难的巨大精神力量。刘校长之所以能得到大家如此敬重，与其“大人格”密切相关。这种大人格，除了一般意义上的奉公廉洁、严以律己等外，我以为最突出地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求变创新”；二是“一身正气”。在改革中，刘校长收到了恐吓信，信中扬言要杀了她。刘校长说：“我是用心血、汗水加泪水来建设人大附中的，为了把她建设成世界一流学校，我连命都不要了，我还害怕恐吓吗？谁要是为了个人私利损害人大附中的发展，我决不会放过他！”三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这不仅表现在刘校长对人大附中优秀传统的传承态度上，认为继承对学校发展的促进功能有时比创新来得更简洁，也更有效率，而且还表现在对已经决策事项的“坚持”上。凡是决策的事，一定持之以恒，直到优秀。

（二） 创新

人大附中的超常发展之路，就是一条充满艰辛的创新之路。

这次赴京学习，人大附中给我们作了“创新之路”的系列报告，感受很深。创新是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名词，各个学校都不缺乏创新实践，但为什么没有给学校带来如人大附中一样的超常发展呢？人大附中的创新又有什么样的特点呢？

我以为，人大附中的创新之所以对学校发展带来如此大的贡献率，主要有四大原因。首先是整体性的创新变革。1997年，刘校长任职时，对学校如何从一所北京地区的一流学校提升为一所世界名校作了系统设计，提出了争创十个一流的奋斗目标，并对每个目标的实现路径进行了整体规划。虽然，以后的十多年里，有许多动态生成性的变革项目，但这些项目极大多数是在这个总体改革框架内的。如果说，整体规划是一种大创新，那么这些改革多数是施工性的过程技术创新，这也是为什么变而不乱的原因。人大附中的经验告诉我们，要把一所学校带上一个新境界，决不能只凭校长一时的智慧行动，而必须要认真、扎实、科学地做好学校发展的中长远发展规划。

其次是走在大势下的政策边缘。我以为，这也是人大附中创新中最有魅力之处。人大附中有许多改革让人羡慕，因为，刘校长大胆地走在政策边缘，开展了许多有违常规的改革。例如，通常情况下，高中是不能办初中，更不能办小学的。但刘校长根据特殊人才的成长规律，形成了小学、初中、高中一条龙的超常儿童接力教育链。事实证明，这样做对人才培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如，今年暑期人大附中一下任命了10个副校长，这对于一个处级单位是不可思议的。全国没有一所学校是可以这样做的。但判断一件事情的好坏，主要看对学校发展是有利还是有害，是正面效应大，还是负面作用大。从人大附中前期相关改革实践看，这一特别举措既没有增加学校经费负担，也没有出现人浮于事现象，而是让一批优秀教师干事更多、责任更强、创新活力更足，为人大附中发展增添了更强大的生命力。这样另类的事，在人大附中还真不少。人大附中的这些做法激发我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以校为本，现实离它还有多远？现行的一些“政策”是促进了教育发展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着教育发展？如果中国人民大学没有赋予附中如此大的自主空间，人大附中还有今日的辉煌吗？

其三是从教育核心构件进行创新。人大附中的改革创新是动真格的。极大部分是从教育核心构件上切入的。在培养目标上，对智力超常儿童和有特殊潜能儿童的进行个性化定位。在课程改革上，人大附中对基础型课程的校本化处理、拓展型课程开发、研究型课程实施上是下真功夫的，形成了人大附中特殊的课程体系。在教学方式上，人大附中的课堂教学有效性也是超常的，探索出了一整套有针对性的教学模式。在教育配套设施建设上，人大附中有艺术教育中心、有“三高”足球基地等等。学校为每个学生创设了展示自己才能的可能空间，提供了极其丰富而高质量的选修课程。同时，也拥有了一大批由具有特殊才能的各种专业的教师和各个领域顶尖专家组成的兼职老师队伍。

其四是创新有保障和优化机制的跟进。根据“做什么比怎么做更重要”的行动策略，人大附中的创新项目的确立是谨慎的。但一旦被确立并得到实施，会有一个排除一切困难的“坚持”机制跟进，“创新”只有在实践中得到“坚持”才能有实际的成效。“一个人的班级”是一种创新，但坚持比思路的创新更艰难、更重要。超常儿童教育，各地纷纷刹车了，但人大附中一直坚持到今天，而且越办越好。“创新”是一个从无到有或从劣到优的过程，在实践中会遇到各种各样事前无法预料的困难与问题，因此，创新工作的实施需要有一个过程性不断优化的机制。人大附中的艺术团从小规模发展到今日拥有800多人的一个团队，从低水平到今日具有专业水准，正是在得到不断优化的过程中提升发展的。

（三） 正反馈积聚效应

有很多人对我说，人大附中的确厉害，但拥有如此优质的生源和如此豪华的师资队伍，让我们怎么学？经验不具有典型性。人大附中的生源与师资的确是双重豪华的，这是事实，但我并不苟同这一观点。人大附中从一所地方名校到世界名校，其走过的一条不平凡的路和其中的一些规律性经验是非常值得我们去研究与学习的。我以为，由于人大附中出色的办学成就本身，给学校带来了正反馈催进发展机制，这一机制带来了优质资源的积聚效应，从而为人大附中飞速发展注入了不竭的动力。

有一位北京地区的中学校长对我说：在北京，不知道纪宝成校长的人很多，但不知道刘彭芝校长的人则很少。我国神五、神六、神七的6位航天英雄为我们作了英雄事迹报告，后来知道，他们的子女全在人大附中读书。可以说，人大附中把上至党中央最高领导下至普通市民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赢得了极大人气。而这，就是学校巨大的隐性财富资源。

正是这种人气资源，人大附中把智力优秀的学生和具有特殊潜能的学生吸引了过来。这为人大附中提供了最优质的原初性教育资源。把全国各地优秀教师（不少是特级教师）和清华、北大的优秀毕业生吸引到了人大附中。在最优秀的学生与最优秀的教师的最良性的互动中，教学质量自然越来越高，实现了优质生源与优质师资的不断良性积聚。

人大附中越来越多超常优秀毕业生在世界各地事业上的辉煌，也正在逐步成为促进人大附中走向更高发展的一股积极力量。

刘校长是人大附中超常发展的领跑者，创新是人大附中超常发展的过程性机制，而越来越高的人气及其所带来的优质生源与优质师资的积聚效应，使人大附中进入了一个正反馈过程中，为其飞速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正是这三者托起了“学校的超强引领力”“教师的超强施教力”和“学生的超强发展力”这三大核心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