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均衡发展的调研

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均衡发展的调研

郑　芳^[1]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正式颁布实施了。它从落实科学发展观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需要出发，对我国未来十年教育改革和发展作出了全局性、战略性和前瞻性部署，为推动教育事业的科学发展指明了方向: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面对构建和谐社会、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推进教育均衡发展和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新形势、新要求，进一步加强农村教育工作成为当前一项重要而紧迫的任务。为全面掌握我省农村教师队伍建设的基本情况，进一步探索加强农村教师队伍建设的新思路、新举措，推动我省教育又好又快发展，近日，我们开展了对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均衡发展问题的调研。

一、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均衡发展的基本情况

近年来，福建省各级党委和政府高度重视教师队伍建设，深入贯彻国家和省《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开展了城乡教师交流、特岗教师、城乡学校结对子等活动，有力促进了我省农村中小学教师队伍建设，教师总量基本满足基础教育事业的发展，教师整体素质进一步提高，一些长期困扰教师队伍建设的问题正在逐步解决。

（一）开展农村教师特岗行动

“农村教师特岗行动”与许多地方实行的“城市教师到农村挂职”有实质性的不同。2007年，福安市出台了《关于实施农村特岗教师工程的通知》:距离其他乡镇5公里以上学校被确定为“特岗学校”；规定凡在“特岗学校”任教的教师为农村“特岗教师”，均可享受“特岗补贴”和其他特殊待遇。2008年初，福安市全面启动了“农村教师特岗行动”，明确“特岗教师”可享受的待遇，包括七项奖励政策，即:优先安排特岗教师培训、进修和开展课题研究，优先选拔为后备干部，优先评选市级及以上先进，优先聘任职称，优先安排子女进城就学以及特岗补贴和每年免费健康体检等。2009年，福安市的教师编制向边远农村学校倾斜，鼓励城镇学校教师加盟农村特岗学校；并进一步改善农村寄宿制完小的办学条件，使农村教师“下得去、呆得住、教得好”，学生“回得来、留得住、学得好”。到2010年上半年，全市有农村特岗学校199所，累计约1000名特岗教师活跃在农村教学第一线，约占小学教师数的三分之一，基本实现了城乡富余教师向农村合理流动，同时也吸引了大批流动儿童的回归。

（二）开展结盟·重建行动

“结盟·重建”行动以“全面联动、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整体提升”为目标，促进“强校＋弱校”、“城市＋农村”捆绑发展。2008年起，我省开展“结盟·重建”行动，即:通过强弱学校的结盟，以促进优质教育资源的有效放大和最大化为目标，实行“全面联动、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整体提升”，以及管理机制、领导班子、学科教师、德育队伍、活动开展等“五联动”，帮助薄弱学校实现师资队伍、教育科研、组织管理等三大方面的重建，实现管理同谋、计划同盘、资源同享、活动同步、信息同通、发展同行，让强校更强、弱校变优。^[2]从2009年到2010年，“结盟·重建”活动从城区学校深入实施到向集镇学校扩展延伸，全面推进城区9对18所结盟学校同步一体化的进程。同时，启动城镇与乡镇中学的“结盟·重建”工作，以及片区内小学校际之间的交流与联动。到2009年底，仅宁德市福安城区小学有5对9所学校结盟，互派教师40多人，师徒结对100多人，开展教学教研活动200多场。2010年，福安市又将该项工作向乡镇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延伸。结盟学校因地制宜，因校而异，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与尝试，形成了一批有特色、有活力的“新名校”。

（三）深化城乡教育共建帮扶工作

2009年，福建省进一步深化城乡教育共建帮扶工作，开展“百所城乡学校携手共建共赢”工程以及“百校千师送教下乡”等活动，进一步促进教师合理流动，逐步缩小了城乡办学和城市学校之间的差距。“百所城乡学校携手共建共赢”工程旨在利用城区优质的教育资源帮助扶持农村学校，从而加强农村薄弱学校的建设，尤其是提高农村师资队伍的教学水平。目前，漳州市共有108所学校结成对子，结对学校在教育管理者、教师、学生三个层面互帮互助，通过专题报告、座谈、参与管理、教学观摩等形式，开展教学观摩、干部挂职锻炼、名师带徒、异地做课、网络学习、心理辅导、学法指导、学生一日体验等独具特色的教育活动，实现城乡教育信息沟通、课改经验交流、城乡教育资源共享。在师资帮扶互助共建方面，结对学校进行了深度的探索实践，成效显著。结对学校定期派骨干教师到农村学校服务，通过专题讲座、听课评课、教研活动、课题研究、备课等形式相互提高教师专业发展水平，进一步促进农村教师队伍均衡发展。在此基础上，漳州市教育局通过鼓励、引导，进一步拓宽共建共赢活动的覆盖面，使全市所有优质学校都带头参与到携手共建共赢活动中来，每所学校均主动寻找农村学校，开展“一携二或一携三”的共建共赢活动，努力在运行机制、组织形式、活动内容上，达到共促共赢的良好局面，真正实现城乡学校“理念共享、资源共享、方法共享、成果共享”的美好愿景。

“百校千师送教下乡”活动旨在充分发挥优质教育资源的辐射、带动作用。参与活动的教师均为各县、市推荐的优秀教师或青年骨干教师。据统计，参与此次活动的城镇小学192所，“送教”的优秀教师1215名，他们定期到农村、山区、海岛的小学送教，城乡教师结成2430个对子，开展讲座2000多场，观摩课2000多节，指导农村教师1万多人，受益学生达10万人次以上。^[3]通过开展“百校千师送教下乡”活动，互动教研，广大农村教师更新了教育理念，提高了教育教学水平；城区优秀教师在活动中也丰富了经验，进一步提升了自身的综合素质，城乡教育差距进一步逐步缩小。同时，为鼓励县城教师到农村学校交流，漳州各县（市、区）教育局、学校也相应制定了切实可行的《送教、支教工作实施办法》。规定交流的教师其隶属关系、工资、福利待遇均不变，而且在职称评聘、选拔后备干部、遴选特级教师、确定学科带头人和骨干教师等方面优先考虑参加送教、支教的教师。

二、关于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均衡发展的思考

近年来，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进行教育资源均衡配置的同时，视角已经扩大到关注弱势群体的教育利益，力求义务教育的供需平衡，并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农村学校教师队伍建设中的弊端。然而，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和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推进，福建省迎来了城乡一体化带动的新一轮农村中小学教师队伍均衡发展的问题。

（一）农村教师队伍的结构性矛盾加剧

从福建省义务教育阶段中小学师资编制整体情况上看，现行的师资编制标准不适应农村中小学生源分散、办学规模小的特点，农村学校师资普遍存在“超编缺人”现象，骨干教师流失严重，新老教师青黄不接。农村和落后地区的年轻教师在经过多年历练已然成长、堪担重任之时，却千方百计往城镇调动，而补充机制又不完善，边远学校多剩老弱教师和刚参加工作的教师，中年和骨干教师奇缺。^[4]以小学教师年龄结构为例，农村教师中，青壮年教师比例低于城镇10个百分点以上，而老年教师则高于城镇10个百分点以上。^[5]此外，农村中小学高级职称教师比例，也是低于城镇学校至少10个百分点。城镇尤其是中心城市学校由于快速扩张，师资也供不应求，教育质量跟不上数量扩展的速度。尤其是教师学科结构等方面的矛盾仍比较突出，英语、体育、美术、信息技术等学科专业教师配备严重不足，素质教育难以贯彻。

按专任教师数量配置状况分析，“十一五”期间，我省各级各类学校生师比变化与全国的情况基本一致。（1）普通小学、初中和普通高中生师比有所改善，师资配置较为充足。2010年，普通小学生师比为15.25，比2005年下调了1.17；初中为14.25，下调了4.55；普通高中为13.79，下调了0.77；分别比全国平均水平低2.45、0.75和2.21。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学生规模持续下降，生师比下调幅度较大。（2）幼儿园、中等职业学校和普通高校生师比继续提高，师资配置较为紧张。2010年，幼儿园生师比为29.97，比2005年上调了3.5；中等职业学校为29.79，上调了4.14；普通高校为17.99，上调了0.88；分别比全国平均水平高9.37、3.09和0.69。特别是幼儿园和中等职业学校学生规模持续增长，专任教师的增长不能满足学生规模增长的需要，生师比上调幅度较大。

据统计，福建省义务教育阶段专任教师绝大部分分布在农村。其中，农村（包含县镇）初中专任教师共计79941人，占全省初中专任教师的80.96%；^[6]农村（包含县镇）小学专任教师129740人，占全省小学专任教师的82.75%。^[7]由于近年来新补充的年轻教师相对较多，全省农村中小学教师年轻化趋势明显。从《福建省教育统计简明资料》（2008—2009学年度）统计数据整理情况看，福建省农村专任教师以35岁及以下的青年教师居多，35岁及以下农村中学、小学专任教师比例分别为59.56%和44.42%。近年来，通过学历补偿教育、鼓励毕业生到农村任教、提高农村新进教师招聘标准等措施，农村中小学教师学历结构发生了变化，农村初中专任教师学历以专科、本科为主，占全省农村初中专任教师的98.13%；小学专任教师（不分城乡）以高中、专科学历为主，占全省小学专任教师的90.03%。虽然福建省义务教育阶段专任教师职称级别总体较高，但由于中小学教师职称实行评、聘分开的政策，农村中小学中、高级教师职务岗位比例偏低，造成许多教师达到了晋升条件却因名额限制评不上，许多教师即使评上，却因为当地财政困难而无法取得相应的待遇。特别是中学高级职称，一个学校往往有许多已评上高级职称的教师排队待聘。从专任教师学科结构统计情况来看，农村中小学语文、数学，初中英语的专任教师配备比较充足，初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政治等学科专任教师相对较少，中小学思想品德、信息技术、体育、音乐、美术、社会、劳动、自然、小学外语等学科专任教师非常紧缺。从分学科生师比情况来看，农村初中语文、数学、外语的生师比比较合理，政治、物理、历史、劳动技术、化学、生物、地理的生师比相对较高，美术、信息技术、体育、音乐学科的生师比过高；农村小学除语文、数学学科生师比比较合理，其他学科生师比均过高；从分学科生师比情况来看，农村初中语文、数学、英语，小学语文、数学生师比在2以内；初中政治、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生师比在2—10之间；其他农村中小学各学科生师比均在10以上。农村中小学专任教师学科配备不够合理，造成了一些不良影响:一是加重教师负担；二是难以开齐开足课程；三是降低教学质量。

比较分析全国及东中西部义务教育阶段的生师比，经济发达地区的城乡一体化水平较高，城乡生师比基本持平；西部地区初中相对集中办学，城乡生师比也基本持平。我省2010年城乡生师比差距不仅大于全国，也大于中西部地区；城市小学生师比比农村高7.05、初中高2.09，义务教育规模发展的城乡差距较大，师资配置向城市集中趋势明显。城市小学生师比在全国仅次于西部地区，专任教师的增长不能满足学生规模增长的需要，师资配置紧张；农村义务教育阶段生师比远低于全国各地，师资配置的结构性优化有待进一步加强。这说明，在加快城镇化进程背景下，我省中小学布局调整步伐较大，农村教师队伍的结构性矛盾加剧，必须制订实施一系列合理有效的配套政策，进一步加强师资配置、分流和交流的统筹安排。

（二）农村骨干教师流失严重

近年来，由于农村经济水平及教师待遇与城市相比相对较低等原因，教师流失现象不断发生，并有愈演愈烈之势。特别是农村骨干教师的流失，其直接结果是农村教师队伍整体素质下降，教育质量难以保证，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和教育公平难以实现。首先，中青年骨干教师的流失比较严重。许多年轻的青年教师为了追求事业的发展，给自己充足的发展空间，一般在农村工作一两年取得一定成绩后，就开始进城寻找新的发展起点。据统计，仅去年，福建省某市就有165名农村学校骨干教师流向待遇好的同市民办学校及厦门、泉州的学校。这种不合理的单向流动使得原本薄弱的农村中小学教师队伍雪上加霜。

针对目前福建省农村教师队伍发展的实际情况，以及未来发展的需要，吸收部分典型模式的经验，我们可在以下几方面加以改善。

（一）进一步优化农村教师配置制度

教师资源均衡配置是城乡教育均衡发展的关键。福建现有的城乡教师交流制度已在很大范围得到实施。但实施过程也遇到许多实际问题，包括对年轻教师的成长是否有利、对农村学校是受益多还是折腾多，以及是形式交流还是实质交流等等，都需要研究解决。虽然福安模式是各地完善城乡教师交流机制的一个有效样本，但是，“特岗”也意味着“临时”，如果临时性地使用人才，不仅造成成熟人才的浪费，还让一些年轻教师在三年中处于前途不明状态，学校对教师的管理也处于临时性状态，学生受教育也没有连续性，不利于学生的培养。因此，随着大批农村学校撤并以及教师资源的日益丰富，我们只要建立良性的“退出”与“补充”机制，重视招聘和培养本地生源教师，同时大力度解决农村教师的生活困难（如住宿）、进修等问题，建立城乡互动，促进农村学校发展的长效机制，就可以使农村教师队伍得到全方位的、大幅度的整体优化，彻底解决城镇中心校教师超编、农村学校教师缺岗的问题。

（二）促进区域、城乡、校际之间优质教育资源的整合和共享

认真贯彻落实省教育厅《关于加强农村教师队伍建设的若干意见》精神，总结交流各地在推进城镇教师支援农村教育工作中的先进经验和做法，进一步提高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和有关学校对推进城镇教师支援农村教育工作和加强农村教师队伍建设的重要意义的认识。一是加强机制创新，以改革学校管理模式为切入点，加大发达地区对欠发达地区教育的对口支援力度，实现优质教育资源交流共享，避免教育资源浪费。二是扩大教师交流。完善“县管校用”教师管理体制，原则上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在同一所学校工作满六年都要进行异校交流。深化教师管理改革试点，及时总结、推广各试点经验。创新教师交流形式，采取校际协作、明岗竞聘等方式，促进师资均衡合理配置。三是进一步加快中小学教育信息化建设。利用网络和多媒体手段，把优质的教育资源传输到农村中小学，为农村学校教师提高教育教学水平提供便捷通道。

（三）重新修订中小学教师编制标准

根据农村基础教育的实际情况，按照师生比和班生比相结合的方式重新修订中小学教职工编制标准，实行城乡统一教师编制标准，解决城乡教师“编制倒挂”的问题。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国发办［2001］4号文件规定，“对山区、教学点多的地区原则上适当增加编制”精神，设立规模较小农村学校教师编制的最低保障基数，恢复农村学前班教师编制，增设寄宿制学校生管人员编制。可借鉴江西按班额配备教师编制，每个班确保1.5名教师的做法，确保农村学校正常运转。设立学校教师滚动编制，实行农村结构性失衡教师过渡性和机动编制管理，采取灵活方式补充紧缺师资，重点补充紧缺学科师资。提高编制使用效益，通过“转退并举”，对农村学校年龄偏大、素质偏低的老师实施转岗分流和内部退养，将腾出的编制用来补充新教师，优化农村教师队伍结构，提高农村教师队伍质量。

（四）进一步优化农村教师队伍

提高师资水平是促进义务教育内涵性均衡发展的关键。要从以下几方面入手提高全体教师的职业素养:一是进一步优化师德师风，完善学校、教师、家长、学生“四位一体”的师德师风建设监督网络，进一步加大对教师职业道德的监管力度，严格实行师德“一票否决”制，做好教师绩效工资分配、职务聘任和晋升、表彰奖励等工作，并切实解决有偿托管、有偿补课、学术腐败等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二是制定相应的优惠政策，着力解决农村中小学教师结构性短缺问题，落实农村教师新的编制标准，及时补充农村紧缺学科教师；把好新增教师的“入口关”，规范教师资格准入制度。三是抓紧建立“以县为主”、“县管校用”的教师管理体制，进一步完善城镇中小学教师到农村学校任（支）教服务期制度，并通过设立农村教师奖励基金，定期表彰奖励长期在农村从教的优秀教师等措施，鼓励和引导教师进行校际交流，进一步深化、推广城乡教师交流活动，促进农村教师队伍均衡配置。四是开展以提高教育教学能力为重点的教师培训，全面提升农村教师的教育教学能力；遴选培养名师和名校长，同时广泛开展校本培训，建立教师学习共同体；将岗位大练兵和教学技能竞赛纳入教师继续教育体系；切实加强教师培训机构建设，提高培训质量和效益。五是进一步完善教师评价激励机制，并稳步实施义务教育教师绩效工资制度改革。形成有利于吸引人才、稳定人才、用好人才、灵活多样、科学规范的收入分配激励机制，进一步调动教师积极性。此外我们还应看到，以“内在发展”为重应成为师资队伍建设不可缺少的长远的战略。毕竟上述措施，尤其是薄弱学校师资队伍建设的措施，多数是以输入“外援”（从外部输入资源）的方式来实现的，虽然外援的作用不可小觑，而且以目前福建省省情来看，这些措施都是切实可行的，但也存在不尽如人意之处，比如让教师易校、易地交流可能产生“换岗亦换心”（岗位变了，责任心及敬业精神也差了）现象。同时，外援毕竟是“输血”，只有转化为“内发”即内在发展（造血），亦即随着薄弱学校师生主观能动性的增强而形成学校自我探索与振兴机制，才能真正达到义务教育内涵性均衡发展的目的。^[8]

随着义务教育从全面普及转向内涵发展。要满足农村地区人民群众接受更高质量教育的新期待，关键在于提高义务教育阶段农村学校的教育质量，办好每一所学校。与之密切相关的是师资队伍的优化、教学效率的提高与学生素质的增强。我们期待全社会和教育界共同努力，促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让福建省农村义务教育更上一层楼。

【注释】

[1]郑芳，福建省教育科学研究所办公室主任。

[2]Http://www.qstheory.cn/kj/jy/201004/t20100412_26442.htm.

[3]马跃华:《福建漳州大力推动教育均衡发展》，《光明日报》，2008年9月2日。

[4]福建社会科学院:《2008—2009年福建经济社会发展与预测蓝皮书》，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70页。

[5]福建省教育厅:《福建省教育统计简明资料》（2009—2010年度），第311页。

[6]同上，第246页。

[7]福建省教育厅:《福建省教育统计简明资料》（2009—2010年度），第319页。

[8]熊川武、江铃:《义务教育内涵性均衡发展战略》，《教育研究》，2010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