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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主义与教育的创新

时间:2022-03-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陶行知在1917年留美归国,即在南高师教育研究会会刊第1期发表《试验主义之教育方法》一文。所以,陶师认为“试验之消长,教育之盛衰系之”。其成功之奥秘即在德人的试验主义精神。陶师指出问题在于“教育进化之根本方法,则无人过问。”陶师指出中国教育没有多大进步,实有其根本方法上的错误所造成的。

二、试验主义与教育的创新

陶行知在1917年留美归国,即在南高师教育研究会会刊第1期发表《试验主义之教育方法》一文。竭力提倡试验精神。陶师介绍了西方教育之进步均由试验而来,如斐斯培洛齐、赫尔巴特、福禄贝尔、杜威等大教育家之学说,都是从试验而来。所以,陶师认为“试验之消长,教育之盛衰系之”。(Ⅰ,245)陶师举了德国的例子:中世纪以前,德国等于化外之民;十七八世纪,德国学法国,可谓勤矣。此外,德国对英吉利,希腊之文化,皆无所不吸收。这是德人师天下之时期。至18世纪初,哈里大学、郭丁斯堡大学相继成立,皆以宣扬试验精神为务。其后,赫尔巴特、福禄贝尔等教育家先后辈出,凡所建树,皆源于试验。至18世纪末时,复与所谓国家主义会合,以国家主义定目的,试验主义定方法,相演相成,用著大效。故18世纪末叶之前,德人师天下;而18世纪末以后,天下师德人。其成功之奥秘即在德人的试验主义精神。

美国,在19世纪80年代之前,仿效欧洲大陆,但从包尔生创设心理实验机构以来,使学者趋向一变。至20世纪初,凡著名大学均设教育之研究机构,试验教育心理者以百计,其试验心理者与从事实地试验教育之人,遍及全国,教育因之而迅速发展。

所以,一个国家和民族,要想教育发达,非有试验精神不为功。

陶行知说:“教育之真理无穷,能发明之则常新,不能发明之则常旧。有发明之力者虽旧必新;无发明之力者虽新必旧。故新教育之所以新,旧教育之所以旧,亦视其发明能力之如何耳。”(Ⅰ,5)

1917年陶师批评中国以往的教育说:“吾国办学十余年,形式上虽不无可观,而教育进化之根本方法,则无人过问。故拘于古法,而徒仍旧贯者有之;慕于新奇,而专事仪型者有之。否则思而不学,凭空构想,一知半解,武断从事。即不然,则朝令夕罢,偶尔尝试。”(Ⅰ,246)中国教育之改革,以往只注意官名的变化。例如,提学使(清未学官名)不好,改为教育司;教育司不好,改为教育科;教育科不好,改为教育厅。陶师指出问题在于“教育进化之根本方法,则无人过问。”陶师指出中国教育没有多大进步,实有其根本方法上的错误所造成的。他举了五种情况:

一是依赖天工。陶师指出:“善试验者役物而不为物所役;制天而不为天所制。惟其以人力胜天工,故能探其奥蕴,常保其新焉。”(Ⅰ,6)

二是沿袭陈法。陶师批评说:“彼泥古之人,以仍旧贯为能事。行一事,措一词,必求先例。有例可援,虽害不问;无例可援,虽善不行。”(Ⅰ,6)今昔时势不同,问题亦异。问题既异,方法当然随之而变,适于昔者未必适于今。如果用古人之成规,以解决今人之问题,往往不适合,这样如何能进步?陶师说:“欲求教育刷新进步,必先有试验,以养成其自得之能力。能自得,始能发明;能发明,则陈法自去,教育自新矣。”(Ⅰ,6)

三是率任己意。陶师批评说:“教育为一种专门事业,必学焉而后成。然从事教育之人,偏欲凭一己一时之意,以定进行之趋向。故思而不学,凭空构想者有之;一知半解,武断从事者有之;甚至昧于解决,以不了了之者亦有之。”(Ⅰ,7)空想,武断,不了了之都无新之希望。欲改此弊,陶师认为“必使所思者皆有所凭,所断者皆有所据;困难之来,必设法求所以解决之,约束之,利用之;凡此皆试验之道也。”(Ⅰ,7)关于这一点,后来陶行知指出:“中国兴学二十多年,对于教育学术贡献太少,推究原因,就是因为教育界的人把教育问题,看得太普通,太浮泛了。大家都以为教育是一个囫囵的问题,是一件囫囵的事业。……都犯了一个博而不精的毛病。”(Ⅰ,480)这种毛病在今天仍然有其残余。

四是仪型他国。从洋务运动以来的近150年里,号称“新人物者”层出不穷,他们以仪型外国为能事、以新人物自居。陶师指出:“彼岂真能新哉?夫一物之发明,先多守秘密。自秘密以迄于公布,须历几何时?自公布以迄于外传,又须历几何时?况吾所仪型者,或出于误会。以误传误,为害非浅。即得其真相,而辗转传述,多需时日。恐吾人之所谓新者,他人已以为旧矣。”(Ⅰ,7)在陶师的教育实践里,他从一开始,便抓住了中国的国情,从中国特殊的国情出发,坚持边实践、边研究。他也读洋书,而且读得比人家多。但不迷信洋书,不为洋书所役。所以,他认为:“中外情形有同者,有不同者。同者借镜,他山之石,固可攻玉。不同者而效焉,则适于外者,未必适于中。试一观今日国中之教育,应有而无,应无而有者,在在皆是。此非仪型外国之过欤?若能实心试验,则特别发明,足以自用。公共原理,足以教人。教育之进步,可操左券矣。”(Ⅰ,7)陶师是留美归国的,但他一生都在提倡“回归故国:从中国本土考虑发展教育。”(Ⅵ,378)

五是偶尔尝试。陶师指出:“计划不确,方法无定,新猷未出,已中途而废矣。彼真试验者则不然。必也有计划,有方法,视阻力为当然,失败为难免,具有百折不回之气概,再接再厉之精神。成败虽未可必,然世界由此而进步,教育亦由此而进步。此岂持尝试之见者所可能哉!”(Ⅵ,378)

陶师所指出的五种弊端,在中国教育界可以说是百年未决的问题。究其根源,正如陶师所说:“我国凡百之病态,为麻木不仁。教育界之麻木不仁尤为百病之根。”(Ⅺ,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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