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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乡土志书的编纂与乡土教育

时间:2022-03-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乡土志例目》颁发于光绪三十一年六月间,三四个月后,安徽巡抚冯煦上奏朝廷请求批准编纂《皖省辑要》。到了民国,用“乡土志”来指代本地志书的现象就更为常见。民国十四年,山东省为了乡村建设的需要,在全省开展普查,编写各地调查报告,由山东省长公署颁发了统一的模式,名为“乡土调查方式”。民国二十一年左右,最后成书,名为《山东各县乡土调查录》。该书收了26个县的地方资料,实际上是乡土地情调查。

第五章 民国时期乡土志书的编纂与乡土教育

经过清末爱国主义的宣传,以及推翻满洲统治的国民革命的洗礼,中华民族的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被唤醒和加强。“乡土”、“乡土志”两个词汇,也因此得到广泛普及,常常与爱家乡、爱国家的话语相联系。孙中山曾经指陈中国传统的弊端,认为中国人只有家族概念,而无“国族”概念;为了造就“共和”,就必须培养国民的“国族”精神。提倡由爱家族,进而爱国族、爱国家,认为“国者乡之积也,爱国者必爱乡”,“以爱身、爱家之思想能力,合而爱国”。[1]这种号召,对中国传统的家庭观念与乡土观念产生了很大的影响。[2]而民国“社会的地域性”,地方实力派事实上的割据分裂状态,则从客观上刺激和强化了人们的这种乡土观念。[3]

因此,在民国时期,把地方文献与“乡土”一词相联系,开始成为比较流行的做法。比如,有人称赞《芜城怀旧录》一书“不仅供士人赏玩,且足为乡土历史上之参考”[4]。民国十五年《齐谿小志》云:“王子佩诤博综群书,泐成卷帙,使弹丸黑子,油然兴乡土之思,可不谓贤乎哉?”“展诵是编,弥深乡土之思。”[5]民国二十年《绍兴地志述略》云:“本书以绍兴山川道里向无记载专书,故辑是篇,以供乡土之参考。”[6]有的把乡镇志径称为“乡土志”,如民国二十二年重印清道光年间沈藻采所修的《元和唯亭志》,沈藻采的后裔沈受天为该一书作序,序名径题为“重修唯亭乡土志序”。[7]

其实,早在《乡土志例目》颁布后不久,就已经有人用“乡土志”来指代地方文献。《乡土志例目》颁发于光绪三十一年六月间,三四个月后,安徽巡抚冯煦上奏朝廷请求批准编纂《皖省辑要》。在其奏折中,他就称计划编辑的《皖省辑要》“为乡土志之统宗”[8]。到了民国,用“乡土志”来指代本地志书的现象就更为常见。1912年,“南社”成员姚光发表《论各县亟宜修辑志乘》一文,提出:“采风问俗,必有资于乡土志乘,此编辑邑志所以备国史之采也。”[9]民国六年《巴彦县志》序说:“……故志乘尚焉,不特历代之一统志、通志,不能离州、县乡土之志。即廿四史、《通典》、《通考》、《通志》诸大部头书与夫私家著述,名为经世者,胥资之,讵可以一乡一邑而忽哉?”[10]民国十七年《辽阳县志》序称“《辽阳乡土志》简略无章,不过存十一于千百州志,成于康熙二十年,距今二百四十余年。”[11]民国十七年《岫岩县志》说:“清咸丰六年,邑绅李明府芝岩先生应邑侯台公之聘,初次编辑乡土志。宣统元年,代理册篆贺公竹亭又作二次之纂修。”[12]民国二十四年,昆山《巴溪志》邱樾序云:“惜无隐君子为作乡土志,俾补昆志之缺。”[13](伪康德三年)《海龙县志》序称:“民三年,白前知事永贞,著有《乡土志》一册。”。以上实际上都是用“乡土志”之名来指代本地旧志。[14]“乡土志”也影响到家族志的编写,如民国初年湖北杨廷芳纂《月山乡土志》,实际上就是专记杨氏家族之事;更有把乡土志编入家谱的,如民国十八年修《海虞鹿苑钱氏支谱》,创设了《乡土小志》。民国十四年,山东省为了乡村建设的需要,在全省开展普查,编写各地调查报告,由山东省长公署颁发了统一的模式,名为“乡土调查方式”。民国二十一年左右,最后成书,名为《山东各县乡土调查录》。该书收了26个县的地方资料,实际上是乡土地情调查。民国三十二年《甘肃省乡土志稿》的作者朱允明说:“由于原有省、县各志,均系大部书,披阅颇感不易。于是综合各项设施,缩写为乡土志,阅者可一目了然。”[15]由此可以看出,经过一二十年的宣传,“乡土志”的提法,的确比以往更加普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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