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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金元时期的教育

时间:2022-02-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时的长白山地区与以前相比可谓经历了重大的变化:首先,辽对渤海的征服战争打破了以往的和平与宁静,破坏了社会经济文化的成果及其赖以发展的设施。他们的到来,对长白山地区教育的发展一时还难有高水平的贡献。
辽金元时期的教育_中国长白山文化

第三节 辽金元时期的教育

一、辽代教育

916年,契丹人耶律阿保机自立为帝,建立了政权,国号契丹(后改为辽),定都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昭乌达盟巴林左旗)。926年,契丹灭亡渤海,改名为东丹,以皇太子信(耶律倍)为东丹王。其盛时的疆域范围“东至于海,西至金山(阿尔泰山),北至胪朐河(克鲁伦河),南至白沟(河北雄县北的白沟河),幅员万里”。[1]长白山地区正处于辽统治的范围之内。当时的长白山地区与以前相比可谓经历了重大的变化:首先,辽对渤海的征服战争打破了以往的和平与宁静,破坏了社会经济文化的成果及其赖以发展的设施。在辽太宗耶律德光之际,将渤海居民大批南迁,并对渤海城镇大肆破坏,以致造成大多数城市和州县被毁,上京龙泉府渤海王宫的所有建筑,包括寺院和庙宇皆葬身于大火。其次,契丹灭亡渤海以后,对渤海遗留势力未能实现全面而有效的控制。875年,“黄龙府卫将燕颇杀都监张琚以叛”;在此前后,渤海人乌铉明又据鸭绿府而自立定安国:1029年,东京舍利军详稳大延琳起兵反辽,建“兴辽国”。这些使得长白山地区难有一个稳定的秩序环境。再就是大批的人口迁移造成长白山地区人口民族构成的重大变化:渤海居民被大批迁往辽河地区以后,女真人大批南下,进入长白山地区,如活动于鸭绿江到清川江之间的鸭绿江女真,辉发河流域一带的回跋(回霸、灰扒)女真,辽东半岛的南女真,朝鲜咸镜南道一带的蒲卢毛朵女真,长白山周围的长白山女真等。女真主要源于黑水靺鞨,其社会发展程度还不高,尚处于原始社会末期的部落联盟状态之中。他们的到来,对长白山地区教育的发展一时还难有高水平的贡献。

契丹的统治者在维持其统治的过程当中,倒是认识到了教育的重要。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曾问群臣:“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太子耶律倍对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于是儒学在辽那里得以受到尊崇。太宗耶律德光时,在上京置国子学,在南京(今北京)设太学;道宗清宁五年(1060),各京皆设有学校,合称“五京学”。在东北地方上,辽还设有地方官学,如黄龙府(吉林农安)等地的州和县的地区也设学,同时设有博士、助教等教育官员。这些措施虽然不能覆盖到整个长白山地区,但是对长白山地区一些地方的教育发展还是会有一定的积极影响的。

在辽对外的征服过程当中,在河北、河东及黄河以南地区俘获了二三十万的汉族人口,其中有部分人被安置到东京道之南部地区,即长白山西南地区的辽东半岛一带,部分被安置到鸭绿江下游的宋州、保州一带,他们对长白山地区的教育发展会有一定的作用。有辽一代,一些腹蕴学才的契丹贵族曾在长白山地区生活居住,此中最为突出的是契丹皇太子、东丹王耶律倍。史载:他“初市书至万卷,藏于医巫闾绝顶之望海堂。通阴阳,知音律,精医药、砭燕之术,工辽、汉文章”。他的画亦是艺绝当时,“善画本国人物、鞍马,多写贵人酋长,胡服鞍勒,率皆真华”“笔法圆细,人马劲健,其有盛唐风韵,故可宝也”。这虽然不能说是长白山地区人文教育的结果,但却透露着师法长白山自然风俗的痕迹,从而为长白山教育附上了一份特有的光彩。

二、金代的教育

1115年,完颜阿骨打在会宁(今黑龙江阿城)建立政权,国号大金。建国之后便开始了迅速的对外扩张,1125年灭辽,1127年灭北宋,从而确立起对淮河以北地区、包括整个东北的统治,而且,东北作为其渊源之地始终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金建国之前的女真人经济落后,文化原始,没有文字,不知纪年,只以草青几度计岁。随着对外扩张的不断进展,女真统治者逐渐认识到文化的重要,十分注意对其他各族,尤其是汉族文化、制度、典物的吸纳。在攻打辽中京时,阿骨打曾下令:将“所得礼乐仪仗、图书文籍”运往京师(会宁)。灭亡北宋时,又将北宋的文物、图书、档案、天文仪器、礼器等运往北方。与此同时,女真统治者还积极延揽、收罗那些具有深厚文化功底的文人雅士。于是就给比较荒芜的东北带来了文化的生机和活力,随之使东北的教育也就出现了新的气象。

就官学而言,金朝建立了较为齐整、完善而有效的学校教育系统。一方面是中央官学。一般是设在诸京之地,如上京(会宁)、东京(辽阳)等。具体则设有太学(世宗大定六年,即1166年设)、国子学(大定十三年,即1173年设)。国子学之教师有博士、教授、助教之差,太学亦有博士、助教之别。为了管理这些教育机构,还设立了专门的教育管理机关——国子监(海陵王天德三年,即1151年设)。在中央官学里还附设有小学,以满足年龄较小的贵族子弟的学习要求。中央官学还仿照唐制建立了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等专科学校。另一方面则是地方官学。金在东北的行政建制有府、州、节镇州、防御州等,其中大部分都设有学校,如府学、州学、节镇学、防御州学等。此外,金在各地还设有女真族学校,其中有国子学、府学、州学等,它们主要是针对女真贵族子弟而设立的。官学的教学内容是比较规范的。《金史·选举志》载:“凡《经》《易》则用王弼、韩康伯注;《书》用孔安国注;《诗》用毛苌注、郑玄笺;《春秋左氏传》用杜预注;《礼记》用孔颖达疏;《周礼》用郑玄注、贾公彦疏;《论语》用何晏集注、邢呙疏;《孟子》用赵岐注、孙爽疏;[2]《孝经》用唐玄宗注;《史记》用裴胭注;《前汉书》用颜师古注;《后汉书》用李贤注;《三国志》用裴松之注;及唐太宗《晋书》,沈约《宋书》,萧子显《齐书》,姚思廉《梁书》《陈书》,魏收《后魏书》,李百药《北齐书》,令狐德棻《周书》,魏徵《隋书》《新唐书》《旧唐书》《新五代史》《旧五代史》,《老子》用唐玄宗注疏,《荀子》用杨惊注;《杨子》用李轨、宋威、柳宗元、吴秘注。皆自国子监印之,授诸学校。”另外,女真学校的课程除上举的以外,还包括民族语言文字,课本是翻译成女真文字的《太公家教》《文选》等,《金史·世宗本纪》载:大定四年(1164),“以女直大、小字译经书,颁行”。

这套比较系统而完备的官学教育体系的作用是不容置疑的,效果也是明显的。据《金史·选举志》载:“府学二十有四,学生九百五人;府州学二十二,节镇学三十九,防御州学二十一,凡千八百人。”此外,各地女真族学校所招学生数量也是比较可观的。据统计,东北地区的学生数量约有500多人。

金代时,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非常重视私学,私学在金朝的教育中举足轻重,而那些汉族的文人、使臣、官员等是私学得以开展的不可或缺的因素。燕京人韩防以其博学善文而被金朝所用,他曾任熙宗完颜亶的老师,使完颜亶“稍解赋词雅歌,儒服、烹茶、焚香、弈棋、战象,徒失女真之本态耳”。[3]《大金国志·熙宗本纪》载:“宛然汉户少年子也。”汉族儒士张用直曾任海陵王完颜亮的老师。南宋使臣洪皓出使金国,因有才学而被扣留金国十余年,其流放地便是处于吉林境内的“冷山”,女真大贵族完颜希尹赏其学问,使其教授子孙儒学。宋徽州婺源人朱弁,使金被扣,劝降不从,“使就馆,守之以兵”,“金国名王贵人多遣子弟就学”。[4]宋上舍太学生张邵使金亦遭扣留15年,被流放会宁府,他便以教读为生,金人多从其学。金国统治者还尽可能地利用家庭中的文化氛围、因素等条件对子孙加以文化上的熏陶和培养。金国兴平军节度使耶律德元之子耶律履从小受到家学的严格教育,精通儒学和女真文化,他发扬家学传统,刻意教育后代,诸如耶律辩材、耶律善材、耶律楚材等,后来都成了博学多才之人。如此规模、如此多样的教育必然使得东北(当然包括长白山)地区得播文明之种,得沐文明之风。

三、元代的教育

元朝建立以后,其统治者清醒地认识到:“武功迭兴,文治多缺”,因而极力倡导实行了尊孔读经、设校立教的政策。忽必烈就认为:“事有似缓而实急者,学校是也。盖学校者,风化之本,出治之源也。”[5]于是就有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学校建设。1313年,在东北的辽阳行省设立了儒学提举司作为地方教育的行政机构,于是开始了东北地区教育的恢复和发展。1964年,在吉林省扶余县大三家子半拉城子出土元代铜印一方,印文为“都提举使朱记”,可以推测是元代辽阳儒学提举司长官之印。如此说来,辽阳行省的教育长官与长白山地区已经有了关联。按照元制,在行省之下的路、府、州、县亦设有学官,相应地各地亦都有学校之设置。有据可查的与长白山区有关的学校有“辽阳路儒学”“开原路咸平府儒学”等;在辽沈总管高丽、女真、汉军万户府内亦建有儒学。

在官学之外亦有私学之设,而且是在官府的指导之下设立的。至元二十八年(1291)元政府就曾下令:“路学及各县学内设立小学,选请老成之士教之,或自愿招师,或自受家学于父兄者,亦从其便。”[6]

各类学校的学习内容主要是儒家经典,另外还有蒙古语言文字。此外元朝还在各地设立了一些专科学校,如医学、阴阳学等,其学习内容是属于较专门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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