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社会大学生政治社会化范式的嬗变及其应对

断裂与整合：网络社会大学生政治社会化范式的嬗变及其应对

王　芳

政治社会化是青年大学生社会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指作为受化者的青年大学生，在施化者的教化下学习和吸收社会主导的政治文化，并将其内化为自身的政治知识、政治情感和政治信念，以不断提高自身政治素质与政治技能，最终成为符合社会政治要求的社会成员的过程。

传统的大学生政治社会化，其施化者主要为具有真实性和确定性的家庭、学校、社区和同辈群体等，是一种在与客观世界互动中的“真实社会化”过程。伴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和网络时代的来临，网络以其独特的存在形式与运行方式，为大学生的社会化提供了一种崭新的环境空间，成为大学生社会化的新的施化者和影响其政治社会化的一种新要素、新模式。网络社会化这一新模式的突现，不仅冲击和消解着传统的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模式，也重塑着现实的大学生政治社会化过程，使其从“真实社会化”向“虚拟社会化”转变。由于“真实”与“虚拟”两种社会化“母体环境”的差异巨大，使得处于政治社会化关键时期的青年大学生常常会面临两种模式间的矛盾、冲突与断裂而导致的角色认同危机，由此网络社会化也成为大学生政治社会化必须面对的新挑战和研究的新课题。

一、时空转向：传统政治社会化范式的变迁

网络为人们提供了全新的社会环境，也彻底解构了人类传统的时空观。网络社会环境下，传统的社会信息交流方式、社会群体结构、社会互动方式均被打破，由此也深刻影响着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方向、内容、途径和进程。

1.时间聚缩与空间拓展：社会化历程的变迁

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有两个“量的标定”，即时间跨度与空间限度。由于受物理时空特性的种种限制，传统社会条件下的青年大学生只能按照政治施化者的安排有序地完成其政治社会化过程，因此，所经历的时间较长，分期也比较明确。而网络化加速了整个社会的发展变化，也深刻影响着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历程。

在网络政治社会化的过程中，网络所构筑的“第二现实世界”使青年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从传统意义上的“与真实生活世界的政治互动”变成了“与虚拟社会情景的政治对话”。通过网络，青年大学生既可以克服传统时空“点对点”政治交往的局限性，从而实现“点对面”，乃至立体的全方位的政治交流；又可以跨越时空与他人共享政治资源，摆脱传统的社会政治地位、身份、角色、有限资源等因素的制约，根据自身的兴趣和喜好，在自己的知识结构和想象力所及的范围内，充分借助各类政治资源，塑造政治身份，进行自我政治表演与呈现。可以说，网络化使传统社会政治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程都“浓缩”在现代政治生活十几年乃至一段特定的历史时期内，由此也让处在这样的科技和社会变革风暴之中的青年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历程发生了转型——即历时态过程的缩短，而共时态坐标却拓展为全方位的“世界图景”。

2.从单向主导到双向互动：途径与方式的转变

网络化使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施化主体与受化方式均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在传统社会条件下，家庭、高校、社会政治组织等是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主要施化单元，目标大学生是政治社会化的对象。施化者通过言传身教的方式将政治知识、政治规范、政治角色扮演等政治社会化内容展示给青年大学生。施化方式主要侧重于通过强制性手段对大学生的政治行为进行规范，通过明示性的“系统正规的教育”对大学生进行政治知识、政治价值观的灌输与教导，是一种施化单元自上而下的单向主导模式。

网络社会的出现，使这种单向主导的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模式发生了质的转变。从施化单元来看，施化的主体不再局限于父母、师长这些确定的社会角色，而可能是网络另一端具有匿名和身份、地位、年龄等都不具确定性的网民；施化的路径得到大幅拓宽，并从物理空间转入拓扑结构的互联世界；施化的手段也日益多元化、动态化、非正式化。由此使得传统施化单元的主导作用以及社会主导政治价值观的掌控力降低。从受化方式来看，网络为大学生进入社会政治生活开辟了崭新的通道。通过网络大学生可以快速便捷地获得丰富的政治信息、学习广泛的政治文化，还可以利用网络所创造的“虚拟社会”掌握政治角色技术，实践政治角色扮演。网络不仅扩展了大学生所面对的社会政治群体和社会政治关系，也激发了大学生的政治参与热情，拓展了他们发挥主观能动性与政治想象力的空间，还增强了他们自我政治教化的主动性与政治原创力。与此同时，对网络技术及其文化的积极学习、实践与掌握，也让青年政治文化在社会政治生活中崭露头角，为青年大学生“政治文化反哺”社会创造了机遇和条件。这一切都导致了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方式一改以往单一的“受动”状态，而向着外力模塑和自主建构与反哺社会双向互动、共同驱动的模式变迁。

3.自律意识与创新力：目标及内容的更新

就传统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而言，其目标和内容主要包括：政治知识、政治方向、政治情感、政治信念、政治规范、政治实践能力等几个方面。政治体系通过对大学生上述方面的政治社会化，使他们成为认同现存政治体系合法性、具有稳定政治人格和基本政治参与能力的社会政治成员。与传统社会相比，在网络社会条件下，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环境条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其目标和内容也相应发生了很大变化。

一方面，网络社会里，网络政治是社会政治的最高级表现形式，网络是社会信息传递的主渠道，由此决定了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政治人，首先就要成为熟悉网络知识、具备熟练上网技术、具有稳定网民心态的网络人，因为网盲是会被排除在很多社会政治过程之外的。另一方面，网络的可匿名性，决定了网络政治交往常常处于“背对背”状态，这使得大学生在参与网络政治生活的过程中容易受到不良政治信息的干扰；又由于网络认知度与身份认同感较低，也容易造成大学生在与其他网民交往时出现网络政治行为的失范。为此，培养青年大学生高度的政治责任感、独立的政治价值判断、良好的政治自律能力，也就成为青年大学生网络政治社会化的重要内容。此外，网络环境的开放性、网民序列的扁平化，消解了传统政治与层级结构中所强化的身份、地位、权力及其所造成的心理压力，“平等”在网络里被放大，网络中大学生可以自由地还原出“自我”，其政治人格表达更为真实，网际交往的一致性也得到了强化。但同时，作为网络原初身份平等的网民，大学生要立足网络时代，更好地参与政治，就要不断提高政治创新能力，并努力将政治社会化的目标指向网络政治精英的扮演。总之，熟练的网络技术与正常的网民心态，全球开放的政治视野，富于创新能力的政治人格，主动出击的政治参与，政治价值判断的效率观念、平等观念以及政治参与的共享理念和团队精神等，均应成为网络社会条件下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目标和内容的题中之意。

二、断裂与冲突：网络政治社会化的困顿

从一定意义上说，网络为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提供了一个更加广阔的社会背景和政治舞台，但同时，由于网络自身存在的隐匿性、不确定性等特点，使得网络条件下的“虚拟社会化”与传统的“真实社会化”之间是如此的不同，而两种社会化模式之间的种种差异及其所引发的矛盾与冲突，致使正处于转型时期和政治社会化关键阶段的青年大学生陷入对政治角色难以定位的困顿之中，这对大学生顺利完成政治社会化无疑是严峻的挑战。

1.多元政治文化并存导致主流政治权威的消解和价值选择文化根基的裂化

政治文化是一个国家中的阶级、团体和个人在长期社会历史文化传统影响下形成的某种特定的政治价值观念、政治心理和政治行为模式。网络的出现使政治文化的变迁较之以往任何时期都要激烈和深刻。网络容纳了海量的政治信息和各国各民族的政治文化，从而形成了一个纷繁复杂的政治文化环境。而各种不同性质的政治文化信息的广泛并存、相互冲突与融合，加之众多政治亚文化的存在，使大学生有了多种政治价值观念，使他们的政治和道德行为失去唯一标准，他们赖以解释自己政治行为的文化根基发生分裂，进而导致具体的政治倾向如政治态度等出现分化，个体的政治认知模糊不清，政治价值选择出现迷茫。

与此同时，由于网络技术发展的不平衡，掌握这一技术的不同主体也出现了分层，西方发达国家在层级结构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目前，互联网上90%的信息都是英文信息，而中文信息尚不足1%。凭借信息量的绝对优势，美英等西方国家依托其主导的全球信息传播体系，肆意向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进行文化渗透，将其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强加于人。正如未来学家阿尔温·托夫勒在其《权力的转移》一书中所指出的，未来世界政治的魔方将控制在拥有信息强权的人手里，他们会使用手中掌握的网络控制权、信息发布权，利用英语这种强大的文化语言优势，达到暴力、金钱无法征服的目的。诚然，也正是在多元化政治文化尤其是西方政治文化的冲击下，中国主流政治文化既有的行为模式和思维理念得以延续和维系的机制被洞穿，其文化权威及其“控化”功能被弱化，集体主义、爱国主义等传统的政治情感被淡化，主流政治文化的继承由于受到抑制而面临断裂的危险。

2.虚拟交往方式的依赖导致政治思维能力训练的弱化和对现实政治的疏离

网络时代的社会关系结构也发生着变迁，网络的普及导致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的关系正在向以网络为中介的方向转化，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中的社会交往秩序和规则也因此受到影响。网络环境下，网络政治信息的易得性以及网络政治生活参与的易行性，使得大学生对政治生活的参与更多地以“人机交往”取代实体的“人际交往”，大学生个体更加习惯于以屏幕为界面参与政治生活，进行利益表达和聚合，并借此锻炼和提高自己的政治实践能力。而长此以往对网络环境和计算机技术的过分依赖，势必会造成大学生与现实人物的接触与交流日益缺乏，对现实政治的践行日趋减少，由此也会导致他们真实生活世界中的人际互动受阻，政治思维能力的训练被忽视，习得的政治能力也会被逐渐削弱乃至退化。这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政治现象的产生与虚拟空间明显不同，在虚拟的“赛伯空间”中进行政治交往与互动的双方可以去除许多社会属性，不必考虑现实政治的世俗和利害关系，一味地按照电脑的逻辑程序进行操作。而现实社会中的政治关系往往夹杂着许多复杂的社会因素，需要政治主体运用政治思维去能动地分析与判断，以便作出智慧的选择和正确的回应。由此，虚拟社会化的过度以及现实政治实践的缺失，很可能会造成个体对现实政治环境的不适应和对现实政治生活的无所适从，从而弱化其从事政治实践的兴趣和能力，进而导致他们对现实政治的疏离，并最终影响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全面性和完整性。

3.虚拟政治活动过度导致自我角色失调和政治人格的异化

社会化的核心内容是学习扮演社会角色，即依照社会的要求和标准学会承担特定的社会角色，实现角色期待与现实角色的整合。社会角色的培养与学习通常包括行为方式与角色规范两个方面，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虚拟条件下的政治社会化，强调更多的是具体形象和行为模式的灌输，角色所固有的社会规范的培养却被大大忽略了。换言之，大学生可以从网络上获得其顶礼膜拜的英雄形象，但却鲜见与角色学习相适应的规范。这种行为方式社会化与角色规范社会化相脱节的状况，随着大学生更多地参与网上政治活动而被放大，并催化了期待角色与现实角色的矛盾与冲突，进而使大学生产生角色认同危机。

诚然，网上政治活动的参与为大学生提供了进行角色学习与扮演的机会，允许他们在虚拟的环境空间中通过角色预演和角色换位来理解和把握角色的内涵。然而，大学生在虚拟政治活动中的这种角色扮演，是在与现实社会截然不同的情境与规则中的自我表现，尽管其中也存在自我的角色定位，但它不会影响大学生在虚拟角色的扮演中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扮演自己理想的“自我”。与之相反，现实政治生活中存在的种种不完善，往往会使大学生因政治参与面临某些无奈和无助而产生受挫感。这种虚拟与现实“自我”角色的反差，使得大学生更乐于通过虚拟政治活动的参与来寻找自我价值的实现。然而，大学生要完成彻底的政治社会化，最终还是需要从虚拟回归现实，亦即必须在虚拟世界与客观世界之间的角色学习与扮演中进行有效的转换。由此，过度参与虚拟政治活动并沉迷其中，会使大学生出现人格异化，成为现实社会的封闭者、逃避者和“数字化”的政治人，同时，使大学生在现实和虚拟两种世界的角色转换中产生自我角色定位的混淆，造成自我角色的迷失或导致双重政治人格。

4.虚拟空间的规范缺失与监控缺位导致政治责任感淡化和政治行为的失范

在现实社会中，人们之间的政治与社会关系大多为面对面的直接关系，人们道德与行为规范的实施主要借助于社会舆论的监督以及人们内心的道德自律来实现，亦即人们对道德规范的遵守、服从是外在制约和内在约束共同作用的结果。在网络社会中，这种外在的制约和内在的道德自觉之间的统一被自由、无序的网络秩序所打破，社会舆论、传统道德对人的外在约束力，由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出现的间接作用性以及虚拟政治生活中个体身份的虚拟性、多样性、随意性和隐匿性等原因，而难以像在现实社会生活中那样发挥作用，转而越来越多地依赖人们内心的道德信念。同时又由于新的网络领域尚未形成新的统一的道德规范，便造成了大学生大量的网上政治行为处于既不受既有道德规范的制约，又无新道德规范可依的状态。为大学生在虚拟政治参与中得以近乎无节制地自由言论、自由行动，乃至逾越现行政治行为规范开启了方便之门。加之青年大学生自身好奇心强，自控能力弱等特点，以及当前的技术条件还未达到对网络行为的有效监控，使得大学生个体在面临外部大量信息刺激时，很容易接受某种暗示，并表现出强烈的从众行为。他们或是仅仅出于一时的冲动，对一些未经证实的道听途说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或是不计后果，恶意制造混乱，传播一些不利于社会稳定的言论；抑或是利用网络肆无忌惮地挑战现有的政治权威，从事与主流政治与意识形态相敌对的政治活动。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侵蚀了大学生的政治责任感，也对青年大学生政治规范的形成与遵守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三、整合与协同：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新路径

面对网络社会带来的大学生政治社会化范式的变迁，以及转型期“虚拟”与“真实”两种政治社会化之间的断裂与脱节，需要在两者之间建构一种功能完整与体系规范的新型的社会化整合机制，以克服转型时期的无序状态，实现两种社会化在内容和功能目标方面的相互协调和机制上的有效对接，进而促进大学生政治社会化在自身与社会、网络良性互动基础上的健康发展。

1.强化网上政治作为，优化网下社会环境，建构网上与网下互动的功能性整合机制

（1）传统发讯源与施化者网络化，构筑主流政治文化传播的网上新空间。在网络已成为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一个重要平台的今天，作为主流政治信息的主要发生源和组织者的政府、社会政治组织，以及作为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施化者和基础执行者的高校、大学生社团和家庭等，其网络化的程度将直接影响并决定着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方向、内容、流程与模式。这就决定了无论是政治信息的发讯源还是社会化的施化者，都应该以网络作为传统与现代的对接口，利用互联网来发挥自身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主导和示范效应。为此，应积极主动地普及和提升政治主体的网络知识与网络文化素质，着力培养和造就一支既掌握大学生的成才和发展规律，又精通网络信息技术的新型政治社会化施化者队伍；并在此基础上，着力整合学校、社会、政府等的各类政治文化传播与宣传资源，通过建设内容丰富、形式美化和主流积极向上的“红色”网站，开发适合青年大学生政治心理特点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软件等措施，以文明、正确、健康的思想政治文化和信息占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网上阵地，构筑大学生学习主流政治文化的网络新空间，以增强主流政治文化的吸引力、凝聚力及其对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作用力。

（2）优化社会环境，塑造校园文化，构筑政治实践参与的网下新空间。尽管网络拓宽了青年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空间，但网络空间毕竟不同于现实世界，网络虚拟行为也不能完全取代现实社会的政治实践。为此，需要在改善大学生个体参与实践的社会“大”文化背景和校园“小”文化环境的基础上，引导其投身于各种社会政治实践中，以摆脱网络空间政治认知过程的虚拟化和模本化倾向。这里，深化体制改革，加快发展社会生产力与和谐社会建设是形成正确政治认知的“大”文化背景，良好的“大”文化背景有助于主流政治文化的确立，也有助于分散和限制反主流政治文化。而高校校园文化对青年大学生的学习、工作、生活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是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的“小”文化环境，品格高尚的校园文化对大学生的政治素养和人文精神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方向。通过对校园内外文化环境的不断优化，吸引大学生更积极和主动地参与现实生活的政治实践活动，并在实践中习得政治知识、磨炼政治技能、积累政治经验，进而锻造正确的政治价值观。

2.“德”、“法”、“技”协同，构建外在约束与内在自觉相结合的规范性整合机制

大学生的网上政治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个人的一种隐蔽行为，且在虚拟世界中的社会角色的道德责任可以与现实世界有很大不同。但虚拟世界中的行为往往又是现实世界的缩影与重现，道德、法律等作为治理社会的一种有效手段在网络环境中同样不可缺少。为此，坚持“以德治网”、“以法治网”、“以技治网”的结合，构建网络伦理约束、网络技术监控、网络法律法规保障的规范化网络体系是大学生虚拟政治社会化成功的关键。

一方面，应通过网络管理的法律法规及技术手段的运用提高控制网络的能力，即通过加强信息网络的立法与执法，建立并完善网络法律法规保障体系，对非法攻击、蓄意篡改网站内容，或在网络上肆意传播有悖于主流政治文化信息和损害大学生政治社会化的网络行为依法予以制裁，以规范人们的网上政治参与行为；通过网络监控技术的开发与应用，来有效地监控网上政治类信息动向，屏蔽不实政治信息，防止不良政治文化的泛滥。另一方面，强调网络伦理的约束，网络伦理将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网络社会之间的利益关系提升为一种人格化力量，依靠个体自身的调节功能使道德评价内化，以求得在一定社会场景下个体自由与社会期待的统一。通过网络伦理规范体系的构建，可以增强大学生个体在网络空间抵御不良政治信息的能力，增强自律意识，继而培养其政治责任感，并最终使青年大学生的政治社会化沿着正确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