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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便是一切

时间:2022-02-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投身法国地下抵抗运动,战后从事新闻工作。195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有人写了这首诗,有人有才华、有福气地写了这首诗,这就是人世间的美,我从读第一本没有插图的书开始就猜想文学即一切,现在得到了确凿的证据和最终的证明:文学本身便是一切。难道从一开始,我就被诗人兰波远远超过,这对于我有什么重要吗?书橱——法国所有资产者家庭不能缺少的家具,闲置在这儿好长时间了。

●人物光影

弗朗索瓦·莫里亚克(1885—1970),法国作家。生于法国波尔多市一个资产者家庭。从小接受教会教育,中学毕业后进巴黎文献典籍学校,后放弃学业从事文学创作。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投身法国地下抵抗运动,战后从事新闻工作。战后,著有戏剧、评论、回忆录等多部作品。195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主要著作有:诗集《合手敬礼》、《告别青春》,小说《给麻风病人的吻》、《爱的荒漠》、《苔蕾丝·德斯盖鲁》、《蝮虫之结》。

“路的高处,月桂树林边,我用叠纱把路环绕,我略微能感觉它那巨大的身躯,黎明和孩子摔落在树林脚下。醒来时已是正午”。

有人写了这首诗,有人有才华、有福气地写了这首诗,这就是人世间的美,我从读第一本没有插图的书开始就猜想文学即一切,现在得到了确凿的证据和最终的证明:文学本身便是一切。如果某个盲人因迷于事务或其他艺术,还不知道这一点,那么至少我当时是明白了。文学是最好的、最坏的、最令人难以抗拒的东西,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能同它扭结在一起,同词语——它的奴隶,我们的主人扭结在一起。应该同它一起奔跑,上升到它的高度,无论是多么高,哪怕在读了我刚读过的篇章之后,我明知自己永远写不出那样的诗来,但它用自身的美迫使我朝这个方向飞奔。况且等级又有何关系呢?难道当一座房子在燃烧时,只需要最迅速最敏捷的人去灭火吗?难道在火灾中,为了端水灭火不是所有的手都有用吗?难道从一开始,我就被诗人兰波远远超过,这对于我有什么重要吗?自从读了兰波的《灵光篇》,文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某个地方,甚至是到处都发生了火灾,要我去扑灭。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对哪怕是最会精打细算、最蹩脚、最厚颜无耻、最粗俗、最愚蠢及最狡猾的作家,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都从未体会到一种彻底的蔑视。我知道,他们也是某天听到了报答声,他们时不时不由自主、绝望地奔向大火,他们在大火周围蹒跚,却像扑到火中去的人一样被严重烧伤。总之,我在那天早晨发现了我最喜爱的并将在我的整个余生中继续喜爱下去的东西。

继这三大发现之后(如果不懂得什么叫可笑,就会把这三大发现称之为道德、玄学及美学的发现),我最终发现了作家,我不再发疯似地只同自己,同我的少年时期对话,我迈进了文学创造的仙境般的拥挤而又孤独的世界。西南地区的夏天是非常灼人的,我祖母家房子的顶楼开着天窗,发烫的石板下面是摇摇欲坠的大梁,这是个名符其实的火炉,谁也不到这里来。书橱——法国所有资产者家庭不能缺少的家具,闲置在这儿好长时间了。这里还能找到所有的禁书,我想其中最放荡的要算克洛德·法海尔著的《文明人》,就是那有名的配有黑色铜质画片的黄色版本。现在,这本书只能打动我们这一代以及过去几代人的心灵了。其他的书是惊人的大杂烩:戴雷的书,皮埃尔·洛蒂的书,拉封登的书,马斯克的一套书中奇迹般地夹杂着3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和一册蒙泰尼的书,还有普鲁斯特写的14本书中唯一幸存的一本:《失踪了的阿尔贝蒂娜》。我不想对顶楼的这些“王牌”大加发挥,它和所有童年的所有顶楼一样,具有同样的气味、尘土和魅力。我清楚地记得,我坐在顶楼上一张丝绒椅面已磨损的旧安乐椅里,头上渗出大颗汗珠,睫毛眨也不眨,有时被某个散步者的脚步声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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