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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便是漂泊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羡慕那些有故乡的人,即使漂泊多年,直到皓首之龄,还可以去故乡寻根,即使“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但仍能从依然如旧的河流、田野间找到自己儿时的回忆。我家就住在村子的大坝边上,大坝下边是一条松花江的支流。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家搬到了秀水乡。秀水乡的街道旁有两排乡干部住宅,我家就住在临街最东边的一处。在我的回忆里,没有一个地方能称得上是自己的故乡。或者于我而言,故乡,便是漂泊。

很羡慕那些有故乡的人,即使漂泊多年,直到皓首之龄,还可以去故乡寻根,即使“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但仍能从依然如旧的河流、田野间找到自己儿时的回忆。

我的童年和少年,一直随着父亲各处迁徙。蓦然回首,竟不知自己的故乡是在何处。

我的出生地叫向阳乡。大约二三岁时,家就随着父亲工作的变动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光明乡。乡里把我们一家安顿到一个住房比较宽敞的农户家里,与他们同住。那是一个北方农村标准的三间房,中间开门,两家各住东西两间,中间是灶房,有分开的灶台。

我就在那里上了育红班。育红班没有更多的启蒙教育,有几个民办教师教我们唱歌跳舞,乡里有稍大一点规模的文艺活动,总是要让孩子们演上几个节目。我做育红班的报幕员,偶尔也参加合唱和舞蹈,加上会背一些唐诗宋词,受到许多大人的宠爱。

到了上小学的时候,家又搬到了一个叫关通的小村子。我家就住在村子的大坝边上,大坝下边是一条松花江的支流。母亲勤劳,在房子四周围起栅栏,种了各种各样的蔬菜。紫的茄子、绿的黄瓜、红的辣椒、黄的柿子……到了收获的季节,园子里俨然一副斑斓的画图,涂抹着北方农家热闹而生动的俗世生活。松花江蜿蜒地伸向远方,放学后坐在江边的石块上,看着江水去处似是没有穷限的远方,生出无数美丽的幻想。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就只过了几年。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家搬到了秀水乡。秀水乡的街道旁有两排乡干部住宅,我家就住在临街最东边的一处。一间半大小,青色的瓦,砖砌的墙。房子前后都有菜园子,母亲于是又挥洒开她的画笔,把那么好看的图画移到一块新的画布上。

虽然依然住在农村,但毕竟是乡政府所在地,比起先前的关通村,要热闹得多了。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个赶集的日子,到了那一天,平常还算安静的街道忽然喧嚣起来,凌晨时分就有人早早地赶到集市上。因为所有的商贩并没有固定的地点,早一点到的,就占了比较中心的位置。大家拿来卖的多是自家产的粮食、蔬菜,也有从县城里批发来的日杂百货,拿块布垫在地上,把自己的商品摆上去,一瞬间,就从农者变成了商人。男男女女、高高低低的叫卖声充斥了整个街市。空气里弥漫着北方农村特有的富足和欢喜。

15岁的时候,我离开秀水,去县城读中师。自此,除了中师毕业回秀水当了一年教师外,从县城,到省城,工作和生活都游离到了城市的霓虹灯下。

回头算算,15岁以前,我在每个地方最多也就生活了三四年的时光。在我的回忆里,没有一个地方能称得上是自己的故乡。或者于我而言,故乡,便是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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